胡 穎
( 西安外國語大學 旅游學院·人文地理研究所,陜西 西安 710128)
在快速城市化、大規模安置社區建設的大背景下,許多村莊被“連根拔起”,由從“散居”到“集居”、從“農民”到“市民”,不僅意味著安置農民居住空間和身份地位的雙重轉化,還意味著傳統交往空間的滅失和空間節點的斷裂、傳統關系網絡的徹底解體以及新社區的社會隔離[1]。隨著城市更新中私人空間向公共空間的轉變,公共利益與私人利益之間的矛盾日益加劇,公共空間以“公共”的名義逐漸侵犯了私人空間和城市權利,導致了強迫遷移和生活原住民的空間受到擠壓,社區關系遭到破壞。面對這些問題,有利于建立一個統一私人和公共性質的空間運行系統[2]。城市正處在從“單位社會”變化為“社區社會”的過渡期,伴隨著城市形態的變化,社區公共空間也慢慢的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同時引起我們注意力的還有社區公共空間的問題與矛盾,這些因素不僅對社區居民的生活質量有直接關系,而且在社區的長效治理與和諧發展等方面也會有多多少少的影響。
通過社區研究實現社會理解是非常有說服力的。通過研究特定的社區問題,將提出許多解決方案,然后這些方法將用于發現和解決更廣泛的社會問題。通過分析多方利益關系,促進協同和共治,以社區公共空間治理為切入點,對社會現代化和和諧社會建設具有積極意義。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城市的更新速度越來越快,在更新過程中一定存在著許多最為活躍、多種社會矛盾交織的空間單元,而最為明顯的空間單元便是安置社區[3],安置社區的發展與整個社會的穩定與發展是正相關的關系。因此要處理好安置社區人居環境的問題,并同時要使社區內部保持適當生命力,這些都是亟待理論界關注的重要理論和實踐問題。
興隆社區位于長安區興隆街道辦西甘河村,高新區擴區規劃的核心商務區內,作為陜西省改革開放以來最大的外商投資項目。同時,在三星項目的配套項目中也是相當大的,總共有長安區興隆街的7個村落,總計有4753戶人家,最終有14572人涉及拆遷。
興隆社區總投資約55億元,位于長安區興隆街道辦事處西甘河村,是高新區擴建的核心商業區。該項目的建造目的是打造精品住宅社區,規劃總面積約728畝,建筑面積達到156萬m2。它將用于安置原張王、張高、棗林寨、南堰、三堰、童家寨和西甘河村的原居民。原村莊總共大約有1萬名村民,安排好這些居民是頭等大事。在社區建設的過程中考慮了村民的實際生產生活需求,各種配套設施要完善。它將分配3所幼兒園,1所小學和1所初中,解決了社區中適齡兒童的受教育問題,該社區還建造一所2000 m2的社區醫院,6000 m2的社區服務中心和文化活動中心,保障居民的日常生活和娛樂活動。預計這些房屋將于2015年6月交付。同時,在三星項目的配套項目中也是相當大的,總共有長安區興隆街的7個村落,4753戶人家,最終有14572人涉及拆遷。
人類生存的基本維度便是空間,空間不僅僅是人類行為的構成要素,而且也相當于社會關系的總和。物體存在于空間中,包括其他人類和遵循彼此法則的生物運動。生存運動反映了主體運動的過程和結果,而社會運作將對生存運動產生影響,因此社會運作也間接影響了主體運動。勞韋(C.D.Lauwe)將社會空間分為客觀和主觀兩個方面,社會集團居住的空間范圍就是我們所認為的客觀方面,而主觀方面指特定社會集團成員共有的與成員有深刻聯系的空間[4],換句話說,空間可以用物質形態和精神形態在社會中的物化形式表現出來。
“新的城市使用者”的收入差異首先會對人們的消費習慣及生活習慣產生重大的影響,然后間接的會對城市的空間產生一定的影響。差異性造成了城市空間“片斷化”的傾向[5]。根據收入差異性來分類,可以將城市的空間(尤其為居民的居住空間)分化成三種類型:①首先是收入相對較高的人群,也就是城市新富階層(以國際專業人士為代表)及供其消費的各種商店占據了一部分空間;②其次是收入處于中等水平的人群,以大量的流動人口為代表,一部分社區被這些人群占據,各種地下經濟在這里悄悄進行;③最后便是收入水平相對來說比較低的人群,因此那些衰敗的城市街區便被窮人和被迫搬遷的原住民所占據。
拆遷安置型社區主要有三個特征:一是行政主導性,因為拆遷,居住在拆遷區的居民的安置問題成了最主要的問題,因此就產生了拆遷安置型社區,所以拆遷安置型社區的產生是通過行政強制形成,一般是政府按照城市社區標準統一規劃和領導開發建設。二是不穩定性,因為打破了以往的平穩生活,新形成的社區處于不穩定的時期,整個社區的空間結構和居民的行為處于不穩定的階段。流離失所的村民由于原有生活的改變以及未來就業和生活的不確定性而經常受到巨大的心理壓力。與此同時,利益再分配和公共服務的提供存在許多矛盾和沖突。組織結構和治理模式也在不斷變化。三是社區治理的異質性,因為拆遷安置社區是新形成的。社區是被拆遷村民,城鎮居民,農民工和其他不同社會背景的成員,人員流動性較大。所以治理起來比較困難,其治理要因地制宜。
研究對象的建立,所研究的公共空間不是抽象意義上的空間形式,而是社區中存在的公共場所,對社區居民開放使用,如草坪、綠地、活動中心或小廣場。由于受訪者是社區居民,因此對空間沖突的研究將集中在社區居民身上。
這項研究的重點是社區,因此作者也使用了觀察方法。作者對研究社會公共空間的觀察主要可從兩個方面進行概述:一是觀察公共停車場的物理空間,通道,花園廣場等;二是通過參與社區活動直接感知和記錄。社區事實要了解社區中多個公共空間的實際使用情況。經過多次訪問和觀察,作者了解了社區公共空間的現實,獲得了第一手的經驗數據,為之后的理解和分析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根據社區公共空間使用的行為特征,空間沖突和治理策略的主要內容,設計了該問卷的結構和內容。對初步小樣本檢驗的結果進行總結和分析,然后根據結果修改和改進問卷的內容。在整理基本問卷數據的過程中,采用Excel和SPSS等統計軟件,根據數據屬性特征的含義對可量化數據進行分析,并進行數據測試,因子分析和相關分析;獲得非定量問卷調查結果。進行一般分類并對不同類別進行比較分析。
該研究對案例區的一些居民,場地活動家和公共空間管理人員進行了深入訪談。此外,重復觀察現場的硬件設施和發生的活動類型,以及場地的照片。通過采用這樣的調查方式可以更清楚地了解城市公共空間居民的使用情況。
通過對數據分析顯示,社空間沖突的類型主要由在社區的物業不作為,環境污染,社區糾紛,社會保障薄弱,違法建筑,業主權利困難,開發商留下的問題,業主與其他治理實體之間的緊張關系。為此,必須針對不同類型的城市社區的沖突表現,適應當地條件,并以等級方式闡明不同的沖突管理戰略,以實現精確的解決和治理。
安置村民將安置社區視為可以使用的工具空間。一些村民任意占用社區公共區域,自由地堆積物品,希望占據空間,這反映當地村民空間權利的弱勢地位和缺乏緩沖空間,導致了移民社區日常生活背后潛在的無序空間沖突。
研究結果發現:城市公共空間使用中的基本沖突可以劃分為四類:時間沖突、空間沖突、聲音沖突、氛圍沖突。這4種沖突有可能不會同時出現,不同的空間類型可能只會存在其中的一種或兩種沖突。即使不同空間中存在相同沖突,也可能因為不同的環境存在強度差異。其中普通社區型公共空間和城市廣場式公共空間具有最多形式的沖突和最強烈的沖突。在一定條件下,社區公共空間的不同沖突可以轉變和傳播。其中,時間沖突與空間沖突之間的轉換最為頻繁,沖突的傳播主要體現在單一公共空間的空間與環境沖突過程中。這種傳播最多是通過語音沖突和氛圍沖突傳播的。從行為,空間和矛盾關系三個層面,提出了城市公共空間規劃和引導的建議。具體來說,它是以行為者的角度為指導;管理是在社區一級進行的;合理規劃和設計城市公共空間布局,實現城市公共空間的合理配置和優化。
本文雖然借用問卷調查和深入觀察等對安置社區空間沖突評價進行了詳盡地分析,但由于調查時間短,而且個人水平有限有的地方仍存在不足,而且選取的測量維度值有待商榷。將會在之后不斷地完善調查內容,調查的范圍也將擴大,同時對本文選測量指標進行更加一步的推算使研究結果更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