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舉宏
(江蘇省教育科學研究院 南京 210013)
對于人而言,六十歲為杖鄉之年、年屆花甲,唐代趙牧有“手挼六十花甲子,循環落落如弄珠”的著名詩句。對于《生物學教學》雜志而言,六十年后的今天則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年華,引來數不勝數作者的“思慕”與“表白”,更有不計其數讀者的“癡迷”與“陶醉”,我就是其中之一。
三十多年前,我在揚州市讀書,揚州醬菜的制作原料引起了我的興趣和關注。揚州醬菜名揚四海,具有鮮、甜、脆、嫩的四大特點,更有乳黃瓜、寶塔菜、蘿卜頭、嫩生姜、甜醬瓜、香心菜、什錦菜、宮廷龍須等數十個規格品種。那么,它們到底分別是什么植物、什么器官制作而成的呢?帶著問題去請教幾位教師時,他們便推薦了《生物學教學》等幾種書刊作為學習和研究的參考資料,于是那時我與《生物學教學》開始相識。
走上工作崗位時,我僅僅年滿十八歲,年少的我對教育教學充滿了疑問和困惑。好在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在那是一個狂妄地想征服世界而且求知欲特別強的年紀,每逢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時,我便一頭扎進書刊堆里,久而久之,《生物學教學》便成為我從教時的良師益友。我從小愛舞文弄墨,經過數年對教育教學書刊的認真閱讀,以及自己對教育教學的親身實踐,內心開始產生向別人傾訴和表達自我的欲望,于是欣然命筆,嘗試筆耕教學園地。蒼天不負有心人,1991年第4期《生物學教學》終于發表了我的一篇拙作,文章的標題是“生態學教學參考資料”。這是我教師職業生涯公開發表的第一篇文章,現在回頭看來也沒有太多的深文大義,只不過是把自己教學過程中覺得比較有價值的生態學參考資料整理成文而已,但是《生物學教學》是一家在全國非常有影響力的國家級刊物,年紀輕輕的我就在其中發表文章,這樣所樹立起來的自我定位和職業自信深刻地影響著我一生的專業發展。2005年我被評為“江蘇省特級教師”,2006年晉升為首批“教授級中學高級教師”,在兩次專家答辯時,專家們都詢問了同一個問題:“有哪些重大事件深刻影響了你的職業規劃和專業發展?”我兩次都深有感觸地回憶和敘述了這段專業成長經歷。現在,我的這段專業成長經歷已經成為激勵無數年輕教師專業發展的教育故事,也是我許多次在各級各類教師培訓中的經典案例,我總是激情澎湃而又充滿期待地對年輕教師們說:“青春是什么?青春是一團激情燃燒的火,青春是一顆征服世界的心,青春是一條不知疲倦的河,青春是一座超越平坦的山,青春是一幅靈動綺麗的畫。青年應該拒絕平庸,不要做一葉浮萍,在世俗中漂泊;青年要做一棵大樹,立足自我,成就偉岸,哪怕有一天落葉飄零,但是青春塑造的高度仍然是人們仰視的風景。我們要用青春做支點,用人生的杠桿撬動整個世界,青春決定人生的高度!”[1]。那是一段激情燃燒的歲月,感謝有《生物學教學》陪伴在左右。三十多年,我與《生物學教學》相伴相隨一路走來,我既是真誠的作者,又是忠實的讀者,我們從相識發展到相知。
2008年8月,我調入江蘇省中小學教學研究室工作,擔任省生物學科教研員。搬家時,我丟棄了不少家具和衣物,就是舍不得丟棄《生物學教學》在內的那么多書刊。許多親友都提醒我,現在網絡資源豐富,沒有必要保存那些舊書刊了。多年前訂閱的那些《生物學教學》,如今雖然紙張發黃,有的邊角已經卷起或缺損,但是仍然被我整整齊齊地放在書柜里。一旦有閑暇,我就抽出幾本,不時重溫那些留有當年閱讀旁注的經典文章,猶如老友重逢,因為那已經不是一份普通的期刊了,而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歲月、一份難以割舍的情結。現在“研究、指導、服務”成為我擔在肩頭的使命,如何不辱使命,成為我的研究課題。《生物學教學》再次成為我們的一座“靠山”,既能提供強有力的學術支持,又可以讓大家登高望遠,眺望研究的方向和前行的路途。在我們組織教師培訓、指導校本教研、從事課題研究時,《生物學教學》都是我們必不可少的參考書,因為豐富的欄目設計能夠提供不一樣的啟迪與借鑒。“生物科學綜述”能及時發布國內外生物科學的重要成就,“教學參考”可以提供頗具參考價值的教學基礎資料,“教育教學研究”會引領我們來到生物學教育教學理論與研究的前沿陣地,“課堂教學”讓我們領略不同課堂教學設計的精彩,“實驗教學”展示著生物學實驗教學的研究、設計和實驗方法新路徑,“科技活動”不斷呈現以學生為主體的課外科技創新活動的成功案例,等等。
三十多年來,在教學與研究的征途中,我與《生物學教學》風雨兼程、攜手共進,相伴相依、共同成長。今年正值《生物學教學》創刊六十載,我從心底深處真誠地說一聲:“讀你千遍不厭倦,讀你的感覺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