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監獄教育改造現狀的調研報告

楊木高（江蘇省監獄管理局）

2018年4月下旬，中國監獄工作協會教育改造學專業委員會在江蘇常州舉辦了第二屆教育改造高級業務研修班，來自全國25個?。ㄗ灾螀^、直轄市）155所監獄（含司法部燕城監獄）的179名從事教育改造的民警參加研修。期間，教育改造學專業委員會秘書處設計了調查問卷，對教育改造現狀開展調查?，F根據調查問卷情況進行分析研究，并對進一步深化教育改造工作提出一些對策思考。

一、關于調查樣本和問卷設計

（一）調查樣本

本次調查對象為參加研修班的從事教育改造的民警。參加研修班的民警總數179人，其中省級監獄管理局教育改造處、監獄工作協會的民警17人。考慮到上述民警可能對基層監獄教育改造工作業務不熟悉或者不完全了解，最終確定基層監獄民警參與問卷調查。由于部分民警問卷回答不完整，最終收回有效問卷133份。

參與問卷調查的133名民警，均從事監獄教育改造工作，其中分管教育改造的副監獄長15人，教育改造科（含心理健康指導中心）領導（正副科長、主任）64人，監區領導（正副監區長、教導員）23人，非領導職務民警（含主任科員、副主任科員、科員）31人。133名民警來自全國25個省（直轄市、自治區）126所監獄（海南、四川、貴州、福建、西藏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沒有學員參加研修）。因此調查樣本基本上能夠代表全國監獄民警對教育改造工作的認知和現狀。

（二）問卷設計

問卷依據司法部《教育改造工作規定》對教育改造業務范圍的界定，結合近幾年教育改造工作實踐，共設計30道題目，內容包括出入監教育、思想文化技術教育、心理矯治、安置幫教、監區文化、法律援助、機構設置、教育改造工作考核等工作。問卷采取單項選擇題的形式，易于填寫和統計，可供選擇的答案2～5個，由填寫人根據自己了解和掌握的情況如實填寫，采取無記名方式，體現真實性。填寫問卷的時間確定為30～40分鐘。

二、對調查問卷的初步分析

從133份調查問卷統計結果來看，民警對當前教育改造工作取得的成效和工作現狀作了充分的肯定，對存在的不足和問題也進行了實事求是的回答，應該說調查結果對于進一步完善教育改造工作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一）對教育改造的認知和成效做出了積極的評價

1.對罪犯分類教育有了客觀認識。問卷對建立新收犯監獄、老病殘監獄和出監監獄建設作了調查，大多數民警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絕大多數民警認為需要建設專門的監獄開展出（入）監教育和加強老病殘罪犯的改造，見下表：

答案需要 不需要 說不清人數 占百題目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你認為一個?。ㄗ灾螀^、直轄市）需要建立獨立建制的新收犯監獄嗎93 69.9% 24 18.1% 6 4.5%你認為一個?。ㄗ灾螀^、直轄市）需要建立獨立建制的老病殘監獄嗎112 84.2% 17 12.8% 4 3.0%你認為一個?。ㄗ灾螀^、直轄市）需要建立獨立建制的出監監獄嗎98 73.7% 30 22.6% 5 3.7%

2.配齊配強分管教育改造的監獄領導。從調查問卷來看，有97所監獄配備了2名分管監管改造的領導，一名分管監管安全，一名分管教育改造工作，占總數的72.9%。

3.重視開展個別教育能手的評比，調動民警從事個別教育工作的積極性。絕大多數監獄定期開展個別教育能手的評比，調動民警參與個別教育的積極性，只有少數監獄沒有開展這項工作。見下表：

評比周期 回答人數 占百分比每年評選1次 97 72.9%每2年評選1次 17 12.8%每3年評選1次 2 1.5%沒有開展 17 12.8%

4.重視開展罪犯危險性評估工作。把評估工作作為維護監獄安全穩定，并作為頑固犯和危險犯攻堅轉化的一項基礎性工作。有117所監獄開展罪犯危險性評估工作，占88.0%，沒有開展的14所監獄，占10.5%，有2人回答說不清，占1.5%。

5.重視發揮罪犯改造小報在教育改造中的作用。有110所監獄辦有罪犯改造小報，占82.7%；有23所監獄沒有創辦改造小報，占17.3%。

6.法律援助工作取得一定成績。在問及“你所在單位近幾年有沒有聯系地方法律援助部門為罪犯提供法律援助”時，有89人回答“提供過”，占66.9%；有36人回答“沒有提供過”，占27.1%；有8人“不清楚”，占6%。

7.對教育改造總體評價較好。在回答“你對本單位教育改造工作的總體評價”時，有12人回答“好”，占9%；有75人回答較好，占56.4%；有38人回答“一般”，占28.6%；有5人回答“較差”，占3.8%；有3人回答“不好評價”，占2.2%。

（二）調查問卷反映出的教育改造工作存在的不足和問題

1.教育改造職能部門民警配備不足。調查問卷顯示，有18所監獄教育改造科民警配備3人以下，占13.5%；74所監獄配備4～6人，占55.6%；33所監獄配備民警7～10人，占24.8%；8所監獄配備10人以上，占7.5%。盡管每個監獄押犯數量不一樣，但是有69.1%的監獄教育改造科民警配備在6人以下。

2.教育改造經費滿足不了教育改造需求。在回答“你所在的單位教育改造經費能滿足實際需要嗎”，有30人回答“能”，占22.6%；有83人回答“不能”，占62.4%；有20人回答“說不清”，占15.0%?；卮稹罢f不清”的可能是基層監區民警，對教育改造經費標準和使用情況不了解。

3.教育改造時間不能得到保障。調查問卷設計了“每周教育時間”“入監教育時間”“出監教育時間”等三個題目，不能保障教育時間的占一定的比例，其中出監教育所占比例較高，超過70%。見下表：

不能 說不清人數 占百教育時間類型回答情況能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你所在單位“5+1+1”每周一天罪犯教育時間能保證嗎70 52.6% 61 45.9% 2 1.5%你所在單位罪犯入監教育2個月時間能保證嗎 79 59.4% 51 38.3% 3 2.3%你所在單位罪犯出監教育的3個月時間能保證嗎 35 26.3% 94 70.7% 4 3%

4.罪犯文化技術教育沒有納入監獄所在地教育規劃。從問卷調查來看，絕大多數監獄的罪犯文化和技術教育尚沒有納入地方教育規劃，文化技術教育的社會資源利用不到位。見下表：

文化技術教育情況回答情況能不能 說不清人數 占百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 人數 占百分比你所在單位罪犯文化教育有沒有納入當地教育規劃23 17.3% 88 66.2% 22 16.5%你所在單位罪犯文化教育有沒有納入當地教育規劃33 24.8% 86 64.7% 14 10.5%

5.教育改造案例庫建設宣傳不到位。2017年8月，司法部依托12348中國法網建立了“教育改造案例庫”，發布教育改造典型案例。從問卷調查來看，登陸過“12348中國法網”的43人，占32.3%；沒有登陸過的80人，占60.2%；沒有聽說過這個網站的10人，占7.5%。對12348中國法網發布的教育改造案例質量的評價情況的為：認為“很高”的3人，占2.3%；認為“一般”的23人，占17.3%；認為“很差”的2人，占1.5%；回答“不清楚”的105人，占78.9%。

6.對各種教育教育改造效果的評價喜憂參半，引人深思。個別教育作為傳統的教育改造罪犯的方法，在問卷調查時，沒有1人認為個別教育效果“好”，認為較差的有29人，占21.8%；思想教育的效果認為“好”或者“較好”的僅占24.9%；認為監區文化建設“好”或者“較好的”占50.4%；社會幫教工作評價為“好”或者“較好”的占48.9%。見下表：

教育情況回答情況好較好 一般 較差 說不清人數 百分比 人數 百分比 人數 百分比 人數 百分比 人數 百分比個別教育 16 12.0% 84 63.2% 29 21.8% 4 3.0%思想教育 3 2.3% 30 22.6% 83 62.4% 16 12.0% 1 0.7%社會幫教 17 12.8% 48 36.10% 58 43.6% 8 6.0% 2 1.5%監區文化 13 9.8% 54 40.6% 57 42.9% 8 6.0% 1 0.7%

7.教育改造考核評價體系亟待完善。2009年司法部發布《教育改造工作考核辦法》，并建立考核標準和考核體系。各省根據司法部的考核辦法和標準，細化考核要求，并組織開展考核工作。在問及“你認為司法部及省級監獄管理局每年對教育改造工作的考核能否反映教育改造實際狀況？”時，16人回答“能”，占12.0%；90人回答“不能”，占67.7%；27人回答“說不清”，占20.3%。

三、需要進一步討論的幾個實踐問題

（一）關于教育改造科和心理健康指導中心機構設置問題

本次調查中設計的題目是“你認為監獄心理健康指導中心（心理矯治科）應該獨立設置，還是附屬于教育改造科？”，回答“應該獨立設置”的93人，占69.9%；回答“作為教育科下設的副科級單位”38人，占28.6%；回答“說不清”的2人，占1.5%。司法部監獄管理局2009年2月印發的《關于加強監獄心理矯治工作的指導意見》指出：“監獄應當建立服刑人員心理健康指導中心，在監獄教育改造部門的領導下開展工作”。多年來，各地根據實際在機構設置上，大多數按照司法部的要求，將心理健康指導中心設置為教育改造科的附屬副科級建制，接受教育改造科的領導。也有部分省份將心理健康指導中心分設為獨立的正科級建制，作為一線實戰單位。從本次調查來看，絕大多數民警認為還是分開來設置比較好，這樣有利于心理矯治的專業化建設，發揮心理矯治的獨特功能。作者贊成分開設置。

（二）關于監獄民警擔任心理咨詢師問題

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進入新的世紀以來，罪犯心理矯治工作得到了長足的發展，監獄民警中擁有心理咨詢師職業資格的民警數量倍增，為教育改造工作增添了活力，發揮了積極的作用。本次問卷調查中設置了“你認為監獄民警能勝任心理咨詢師這一角色嗎”，回答出人意外?；卮稹澳堋钡?4人，占18.0%；回答不能的85人，占64.0%；回答“說不清”的24人，占18%。也就是說，絕大多數監獄民警認為監獄民警不能勝任心理咨詢師這一角色。這一結論有其客觀現實性，從現行罪犯心理矯治的管理體制來看，絕大多數監獄是由教育改造科管理，行政色彩較濃，咨詢師首先是一個監獄管理者，與心理咨詢所倡導的“地位平等”“咨詢保密”“咨詢自愿”等原則存在沖突。咨詢師參與監獄的帶班、值班、巡查、督查，在咨詢過程中著警服等，從很大程度上行使的是管理角色，因而很難與來訪者罪犯做到“地位平等”，也很難保證咨詢過程中涉及罪犯的隱私予以保護，所以咨詢效果大打折扣。從這個角度來看，參與調查民警的回答是客觀的，反映了罪犯心理矯治工作的現狀，在未來的罪犯心理矯治工作實踐中，需要在體制機制上進行改革創新，做好制度的頂層設計。

（三）關于罪犯特困家庭給予幫扶問題

近幾年來，各地積極創新罪犯教育改造罪犯工作，充分利用社會資源強化改造，從人道文明的視覺，給罪犯特困家庭予以幫扶，喚醒罪犯良知，促進罪犯改造，收到了一定的成效。本次問卷調查在問及對罪犯特困家庭給予幫扶問題時，有78人認為“非常必要，有利于促進罪犯改造”，占58.6%；有36人認為“監獄不是慈善機構，沒有必要”，占27.1%；有19人回答“說不清”。盡管做出肯定回答的占絕大部分，但是持否定回答的比例也相對較高，需要我們對“特困幫扶”有一個科學的認識。從職能上說，罪犯特困家庭的幫扶應該是地方政府的事情，“幫扶”也好，“救助”也好，解決罪犯未成年子女的“失學、輟學”也好，需要罪犯戶籍所在地政府予以解決。監獄對罪犯特困家庭予以幫扶，只能是象征性的，是從有利于罪犯改造的角度出發的。監獄經費來源國家財政預算，不能使用預算資金發放“幫扶金”，監獄的“幫扶金”來源非常有限，因此亟待從資金來源、發放范圍、發放管理等方面進行制度規范，確保適宜適度，避免引發輿論關注。

四、關于教育改造工作創新的幾點思考

（一）切實提高政治站位，發揮教育改造的攻心治本作用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和諧穩定是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具體體現。監獄作為國家的刑罰執行機關，在維護社會穩定中承擔著重要的職責，確保監獄安全穩定，努力提高改造質量是監獄機關的首要任務。2018年6月份召開的全國監獄工作會議，提出了“堅守安全底線，踐行改造宗旨”的工作目標，并提出“堅持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統籌推進監管改造、教育改造、文化改造、勞動改造五大改造新格局”。監獄機關各級領導要認真學習十九大報告精神，切實從講政治的高度提高政治站位，把維護監獄安全穩定和提高改造質量作為首要任務。要充分發揮教育改造的攻心治本作用，為維護安全穩定和提高改造質量服務。

（二）把握罪犯改造需求，不斷豐富罪犯教育內容

一是突出政治教育。根據全國監獄工作會議提出的“五大改造新格局”，突出政治改造的統領地位。監獄具有政治機關的特點屬性，必須系統構建政治改造體系。要圍繞罪犯思想上、情感上認同黨的領導、認同偉大祖國、認同中華民族、認同中華文化、認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來強化政治改造，促進罪犯樹立正確的歷史觀、民族觀、國家觀、文化觀、宗教觀，促進罪犯認識、理解、擁護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大力開展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民族團結教育，強化以憲法為重點的法治教育，及時開展時事政策教育，減少罪犯對黨和政府的仇視、對立情緒，引領他們感激、感恩黨和政府。二是豐富社會教育內容。罪犯來自社會，最終還要回歸社會。罪犯改造的過程就是再社會化的過程。要充分利用社會資源和社會力量開展教育。在社會資源和社會力量的引入上，要把罪犯的文化教育和技術教育納入監獄所在地的教育規劃，要引進社會教育師資開展文化和職業技術教育、心理咨詢、法律援助。要走出去，組織罪犯參觀工廠、新農村建設、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使罪犯感受社會發展變化，增添改造動力。要恢復罪犯離監探親、特優會見等措施，利用罪犯親屬的力量協助教育做好教育改造工作。要建設低度戒備監獄，實施寬緩的改造策略，探索學習釋放和工作釋放制度。三是改革職業技能培訓。研究表明，罪犯刑滿釋放后能否就業與重新犯罪之間存在密切的關系，擁有一技之長，能夠找到工作，重新犯罪的可能性就小。目前監獄產業結構調整以后，罪犯大多從事服裝、箱包等勞動項目，技術含量低，社會需求小，不能適應就業需要。監獄對罪犯的職業技術教育與社會需求脫離，罪犯的職業技術教育與刑滿釋放后的就業關聯度不大。因此，要根據罪犯刑滿釋放后就業的意向，結合勞動力市場需要，開展針對性的職業技能教育，以利于罪犯刑滿釋放后的就業。

（三）利用現代矯正技術和信息技術，提高教育改造成效

一是要開展全員性的罪犯危險性評估。罪犯危險性評估是罪犯教育改造的基礎，是維護安全穩定和提高改造質量的重要抓手。要在科學評估的基礎上，科學界定罪犯的危險等級和危險類型，為科學矯正提供參考。目前要在充分調查研究的基礎上，組織全國監獄系統專家學者開發全國統一使用罪犯危險性評估量表，解決各省自行其是、評估標準混亂、缺少科學性的現狀，切實提高危險性評估的科學性。二是改革和完善心理矯治工作。心理矯治在教育改造中的地位和作用已經被多年的監獄改造實踐所證明。各級領導要在指導思想上重視心理矯治功能的發揮，改變“心理矯治萬能論和無用論的錯誤認識”。在領導體制上，將心理矯治工作從教育改造部門分列開來，建立獨立的機構（可以和危險性評估機構合并設立評估與矯治中心），配備精干的矯治工作人員，并重視心理矯治人員的專業化和職業化建設。要解決監獄民警從事心理咨詢工作的角色沖突問題，在全省范圍內，整合心理矯治力量，在不同的監獄之間開展交叉咨詢。三是充分運用個案矯正技術深化個別教育。個別教育是我國傳統的教育方法，是被實踐證明了的改造罪犯的有效形式之一。目前許多新民警不會做、不想做個別教育工作。要通過個案矯正技術，將個別教育工作融入個案矯正之中，針對每一個罪犯個體，在科學評估的基礎上，制定個別化矯正方案，實施“一人一策”，提高教育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四是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深化教育改造工作。要在“智慧監獄”建設過程中，充分利用物聯網技術、云計算、大數據、多媒體等技術，挖掘罪犯信息，分析犯因性問題，實施網絡教育、遠程教育等。

（四）系統整合教育資源，切實加強保障力度

要系統整合獄內獄外兩個資源，通過制度建設，確保教育改造工作健康發展。一是要完善罪犯分類改造制度。要根據罪犯改造的實際需要，重視和加強分類教育工作。要在按照罪犯性別、年齡、身體健康狀況進行監獄分類建設的基礎上，建設新收犯監獄、出監監獄、老病殘監獄等，加強對不同類型罪犯的分類改造。二是要完善教育改造績效評價制度。要科學設立教育改造評價標準，修訂完善教育改造考核標準，改革完全以入學率、考試合格率、獲證率等純指標的考核做法，探索建立引入第三方考核評價體系，提高教育改造效果的公信力。要建立健全改造質量調查制度，建立常態化的重新犯罪率調查制度。三是完善教育改造人力資源建設。加快監獄民警隊伍分類管理，按照矯正工作的要求，建立矯正官隊伍，設立不同等級的矯正官，并與警銜和工資掛鉤。在全國范圍內建設教育改造專家庫，建立矯正官、心理咨詢師、評估員工作站，發放教育改造專家津貼。四是硬化教育改造的時間保障。沒有時間的保障，教育效果就無法保障。在入監教育時間、出監教育時間方面，要嚴格執行現有的各項規定，省級監獄管理局要建立全省統一的“教育日”制度，并加強督促檢查，每周一天的教育時間必須保障。五是建立教育改造經費的動態增長機制。目前教育改造經費標準還是2007年制定的標準，近幾年物價上漲較快，大多數監獄反映教育改造經費滿足不了當前教育改造的需求。要根據物價上漲情況，適時調整教育改造經費標準，原則上每隔五年調整一次。要加強教育改造經費支出管理，明確開支范圍和審批權限，并加強使用的審計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