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推進監獄文化改造的初步思考

余智明（四川省監獄管理局）

司法部在2018年6月召開的全國監獄工作會議上，第一次提出了堅持“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統籌推進監管改造、教育改造、文化改造、勞動改造”的五大改造新格局。就此，文化改造正式被提到我國監獄改造罪犯工作的制度層面，與政治改造以及之前的監管改造、教育改造、勞動改造一并成為五大改造新格局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對新時代監獄工作的影響必將深刻而久遠。科學認識和統籌推進文化改造工作是新時代監獄工作以及每一個監獄民警的使命擔當。

一、深刻認識推進文化改造的重大意義

（一）推進文化改造是統籌推進五大改造新格局的重要內容。結合新時代我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方方面面的新發展和新變化，針對監獄改造罪犯工作面臨的新形勢和新挑戰，司法部要求監獄工作始終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特別是政法思想為指導，切實提高政治站位，堅守安全底線，踐行改造宗旨，統籌推進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的五大改造新格局。其中，文化改造就是構成五大改造新格局不可或缺的重要內容，必須在監獄懲罰改造罪犯工作中堅定不移的貫徹落實，以確保黨的監獄工作方針政策得到全面貫徹落實，確保五大改造新格局的統籌推進，確保罪犯改造質量不斷提高。

（二）推進文化改造是堅持監獄改造罪犯工作道路自信的重要依托。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監獄工作擔當使命、履行職責必須矢志不渝堅持社會主義道路自信，必須矢志不渝地堅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加強和深化對罪犯的文化改造工作，確保監獄“立警為公、執法為民”的政治屬性在懲罰改造罪犯各項工作中得到全方位全過程體現。

（三）推進文化改造是提高監獄文化自信的重要保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是激勵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奮勇前進的強大精神力量。因此，無論從60多年光輝歷史看，還是從履行懲罰改造罪犯的職能職責看，或者是從應對社會矛盾發生根本變化的新挑戰看，新時代監獄工作始終堅持文化自信必然具有深刻而長遠的極端重要性。因此，高度重視并大力推進文化改造不僅是監獄工作的現實課題，更是提高監獄文化自信的重要保障。

（四）推進文化改造是踐行監獄改造宗旨不可或缺的重要方法。1954年政務院頒布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改造條例》第26條規定“對犯人應當經常地有計劃地采用集體上課、個別談話、指定學習文件、組織討論等方式，進行認罪守法教育、政治時事教育、勞動生產教育和文化教育，以揭發犯罪本質，消滅犯罪思想，樹立新的道德觀念。對犯人可以組織他們進行適當的體育和文化娛樂活動。”現行《監獄法》第63、65、66、66條分別對監獄“組織罪犯進行掃盲教育、初等教育和初級中等教育，參加國家自學考試，設立教室、圖書閱覽室等必要的教育設施，以及組織罪犯開展適當的體育活動和文化娛樂活動”等作出了規定，并要求“經考試合格的，由教育部門發給相應的證書。”法律法規以及監獄結合實際采取的各種具體和行之有效的文化改造措施，其目的就在于踐行改造宗旨——將罪犯改造成為守法公民。因此，無論是從政策法規、現實舉措、乃至效果彰顯等多方面審視，以及新中國監獄懲罰改造罪犯的歷史和現實都充分必要、無可辯駁地證明了推進文化改造是踐行改造宗旨不可或缺的重要方法。

二、全面把握文化改造針對的主要問題

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監獄工作。2013年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先后多次作出重要指示批示，明確要求“進一步強化監獄內部管理，嚴格執行減刑、假釋、暫于監外執行的各項規章制度，杜絕關幾年托關系、走門子變相出獄的現象，嚴防滋生腐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處于經濟發展轉型期、深化改革攻堅期、社會矛盾疊加期，主要矛盾發生歷史性變化，監獄工作面臨押犯構成復雜、改造與反改造斗爭日益尖銳、罪犯改造質量亟需提高等新形勢、新任務和新挑戰，司法部從全面貫徹落實習近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高度，著眼監獄工作的根本性、全局性、方向性，在全國監獄工作會上提出了“提高政治站位，堅守安全底線，踐行改造宗旨，統籌推進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的五大改造新格局”的要求。其中，特別要求要“積極拓展文化改造的教化功能”。筆者以為，文化改造的提出，絕不僅僅是適應監獄工作現實需要，更是著眼監獄工作未來發展需要，可謂政治站位高、內涵意蘊深、問題意識強，找準和針對了監獄改造罪犯工作中的主要問題。

一是解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對監獄改造罪犯工作指引亟需加強的問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堅持黨的領導、充分反映先進生產力發展規律及其成果的文化，是繼承人類優秀精神成果，具有科學性、時代性和民族性的文化。推進新時代社會主義事業必須不斷提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指引力。監獄懲罰改造罪犯各項工作概莫能外。在對罪犯實施懲罰改造，特別是文化改造工作中，依然存在更多停留在收看報紙、電視新聞、時事講座等方面，加之受考核不夠嚴格的影響，客觀上存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對監獄改造罪犯指引不力的問題，亟需在監獄工作中把文化改造擺到更加突出和重要的位置，尤其要更加、緊密和強力地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對監獄改造罪犯改造的指引。

二是解決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文化對監獄改造罪犯工作引領亟需加強的問題。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不竭動力。四十年的改革開放進程和取得的舉世矚目成績證明，堅持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是推進社會主義事業不斷前進的價值引領和動力支撐。改革創新日益成為一種精神和文化力量在引領和推動社會各行各業不斷發展進步。作為人民民主專政機器和國家刑罰執行機關的監獄，在依法履行懲罰改造罪犯職能的各項工作中，緊緊圍繞公正文明執法的價值追求，著力將罪犯改造成為守法公民，在此過程中，一些監獄在懲罰改造罪犯工作上不同程度地存在改革精神不足、創新意識不強、沒有跟上時代節拍、沒有自覺堅持用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文化引領罪犯改造工作的問題，有的甚至存在老辦法不管用、新方法不會用、理念脫節于社會、措施落后于時代等問題。文化改造，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工作就是瞄準這些問題，著力通過改革創新的精神文化引領新時代監獄懲罰改造罪犯各項工作，國家注重創新引領，更加強化公正文明的價值追求，更加凸顯監獄改造宗旨。

三是解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監獄改造罪犯工作的作用發揮亟需加強的問題。中華五千年悠久歷史沉淀了博大精深的優秀傳統文化，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發展進程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日益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重要思想資源，成為新時代鼓舞和激勵人民群眾奮勇前進的強大精神力量，滋養著中華民族在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和實現偉大復興的路上不斷開拓前進。新時代監獄工作堅持提高政治站位，堅守安全底線，踐行改造宗旨，依法履行懲罰改造罪犯的職責使命，必須深刻認識當前改造罪犯工作中存在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對罪犯改造作用發揮不足的問題，比如專門師資隊伍缺乏、專門教材缺乏、專門教學體系缺乏，在罪犯改造中存在的去偽存真不足、去粗取精不足，以及方向性不夠準、針對性不夠強、實效性不夠好，尤其是對罪犯的精神引領、思想熏染和心靈慰藉等作用發揮不足等問題。

四是解決罪犯文化素質普遍偏低的問題。《監獄法》第63條規定：監獄應當根據不同情況，對罪犯進行掃盲教育、初等教育和初級中等教育，經考試合格的，由教育部門發給相應的學業證書。事實上，全國監獄堅持把罪犯文化教育列為重要工作，定期開展“三課教育”，在取得明顯成績的背后，依然存在不容忽視的問題。據2013年全國未成年犯統計數據顯示，初中以下文化的罪犯占比為96.5%。據2018年1月四川某男性成年犯監獄統計結果顯示，初中和小學文化罪犯占比79.6%，文盲和半文盲罪犯占比3%；四川某短刑犯監獄統計結果顯示，初中和小學文化罪犯占比82.96%，文盲和半文盲罪犯占比3.4%。另據湖南湘南某監獄2016年底統計數據顯示，初中和小學文化罪犯占比81.38%，文盲罪犯占比2.56%；山東省魯中某監獄對關押短刑犯統計顯示，初中和小學文化罪犯占比80.67%，文盲罪犯占比3.1%。司法部之所以提出文化改造新要求，何嘗不是著眼于對當前罪犯文化素養較低的問題化解和對提高改造質量的期待。

五是解決懲罰改造正能量主動強力抗御罪犯亞文化的問題。一直以來，新中國監獄堅持在罪犯中全面依法執法，嚴格規范管理，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受歷史傳統、市場經濟沖擊、西方觀念浸蝕、罪犯犯罪惡習等種種因素的影響，罪犯中間依然存在并不時有亞文化的痕跡和苗頭顯現，比如金錢至上的拜金文化、拉幫結伙的圈子文化、爾虞我詐的厚黑文化、弱肉強食的暴力文化等等，這對監獄正常的監管秩序和改造質量提高帶來了極其嚴重的隱患和潛在危害。因此，文化改造就是針對罪犯改造中的亞文化問題，著力通過凝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改革創新文化、優秀傳統文化、法治文化、道德文化等種種優秀文化的合力，形成改造罪犯強大正能量，全力壓制和強力抗御亞文化，使之在監獄無立錐之地。

六是解決懲罰改造罪犯方法手段上存在的創新不足問題。支撐新中國監獄60多年懲罰改造罪犯不斷取得新成績，不斷創新發展的改造罪犯的基本手段就是監管改造、教育改造和勞動改造。隨著時代的進步和社會的發展，監獄懲罰改造罪犯工作如果還是停留在舊有模式、方法和舉措上，肯定難以擔當時代使命，必須順時順勢與時俱進，不斷創新發展。文化改造的提出，就是根據新時代人民群眾不斷提高的物質文化、精神文化等多方面需求，結合基層監獄在文化改造罪犯的不斷探索創新取得豐富實踐經驗（比如四川省女子監獄連續20余年開展“新綠藝術節”、黑龍江哈爾濱監獄自2005年連續出刊影響全國監獄的詩歌刊物《丑石》、太原第一監獄從2006年持續推進文化監獄建設）基礎上的頂層設計，并通過強化基礎實踐，大力促進監獄積極探索在文學、藝術、戲劇、電影等多種文化改造思路、方法、手段、舉措上的自覺創新，著力推動監獄改造罪犯工作存在的方法手段不足等問題得到及時有效解決。

三、推進文化改造的探索與思考

時代是思想之母，實踐是理論之源。新中國監獄在依法懲罰改造罪犯的豐富生動實踐中，在文化改造方面也進行了大量有益嘗試和大膽探索。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指出“堅持正確的價值取向、輿論導向，實現以文化人、以文育人”。面對不斷發展變化的形勢任務，監獄工作必須在理論上跟上時代步伐，不斷認識和把握科學規律，在實踐上敢于開拓創新，切實推進文化改造的理論與實踐創新的有機結合，才能發揮文化改造的鑄魂作用，確保五大改造新格局得到不斷深化和全面統籌推進。

（一）始終堅持正確的方向。在全面依法治國背景下，五大改造新格局特別是文化改造的提出，從某種層面上講，是創新落實黨的監獄工作方針和貫徹落實《監獄法》的具體舉措，對監獄踐行改造宗旨和依法嚴格公正文明執法必將產生重大而積極推動作用。因此，全面統籌推進五大改造新格局是新時代監獄工作必須肩負的使命和擔當。在全面縱深推進文化改造的過程中，監獄既要堅持以政治改造為統領，又要與監管改造、教育改造、勞動改造有機統一，協調推進，同時必須始終堅持正確的方向——依法推進。具體講，即要在“三不”（不偏向、不脫軌、不摻假）的前提下，要注重把握全面依法治國的總體要求和文化自信的有機結合；要嚴格執行黨的政策和憲法、刑法、刑事訴訟法、監獄法以及司法部、教育部有關規章制度規定，并注重獄內與獄外的工作協調；要在增強改造罪犯實際效果的前提下，堅持歷史傳承和方法創新的一脈相承，注重可持續性，確保文化改造在政治改造統領下，在法治軌道上，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方向。

（二）著力健全文化改造的體制機制。健全完善的管理體制和規范高效運行機制是實現文化改造健康有序推進的中樞和核心保障。要按照以政治改造為統領，統籌推進五大改造新格局的總體要求，強化頂層設計，制定專門指導意見，科學合理劃分和厘定五大改造之間的關系，明確規范管理和協調運行的基本原則、總體部署和方法路徑，從體制機制層面切實加強對基層監獄工作的指導。基層監獄要結合懲罰改造罪犯工作實際，參照多年來已經形成的監管改造、教育改造和勞動改造的管理、運行模式，探索建立專門的文化改造職能部門，確定編制人員、明確職能職責和標準流程，建立相應管理制度，并完善目標績效考核，確保文化改造落地見效。

（三）協調處理幾種文化的相互關系。推進文化改造是一項嶄新的系統工程，不僅要堅持以政治改造為統領，不僅需要協調整合監獄各種資源力量，還需要協調處理好幾種文化的相互關系。一是始終堅持把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靈魂的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作為監獄文化的骨髓與血脈，用以指引文化改造的全部工作，讓公平正義成為監獄觸手可及的品牌。二是始終堅持把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作為文化改造的特質與靈魂，推動罪犯改造各項工作充滿時代氣息，特色異彩紛呈，亮點不斷顯現。三是始終堅持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監獄文化的“源”與“根”，全面融入到監獄文化改造的各項工作中去，并貫穿罪犯服刑改造的始終。四是博采眾長推進文化改造，要按照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兼蓄并收、為我所用的原則，不斷吸取、借鑒民族文化、地域文化中的先進的、有益的文化因子，不斷增加監獄文化的養分，使之形式上豐富多彩，內容上喜聞樂見，易觸入、易接受、不生硬，不隔漠、有溫度、有趣味，從而促進文化改造在五大改造中發揮更大作用。

（四）科學把握文化改造的層級目標。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文化改造不能急功近利，需要循序漸進、潤物無聲、久久為功，需要登山一樣一步步往上攀登。比如文盲罪犯，須從最初級的掃盲識字教育開始，再小學、初中文化學習，否則文化改造難免“竹籃打水”。因此，既要對不同犯罪類型、不同刑期長短、不同年齡、不同民族的罪犯進行不同內容和形式的文化改造，還要考慮絕大多數罪犯初中以下文化水平的客觀現實，有區別、有側重、有針對性地實施文化改造。總體上講，要通過分級、分層，逐步由低向更高的層級推進、以期實現文化改造罪犯的不同階段和層級目標效果。具體層級目標如下圖：

（五）全面構筑文化改造陣地。文化改造是監獄主動向罪犯的思想、心理、行為以及靈魂發起的沖鋒和進攻，沒有牢不可破的文化陣地，就無以承載實實在在的工作，就難以保證改造效果。因此，推進文化改造必須全面構筑牢固的文化改造陣地。一要構筑民警隊伍陣地。推進對罪犯的文化改造，必須首先著力鍛造一支文化素養高的正規化、專業化、職業化的民警隊伍，確保牢牢掌握文化改造的方向性和主動權，不斷提高文化改造的針對性和專業化效果。二要構筑聲形并茂的傳統文化學習陣地。要通過在監獄和監區分級建設圖書閱覽室、電影電視室、新生小報、文化宣傳欄、定期開展新生講壇、文化藝術節、文化走廊、文體興趣小組等，以形式多樣、內容豐富、引人入勝的文化活動和方式占領罪犯的時間空間，發揮文化改造的積極作用。三要構筑現代文化改造的智能化陣地。要對接信息時代的發展態勢，以大數據、云計算和人工智能為依托，不斷創新文化改造方式方法，可創辦監獄內部專門的文化改造網絡和熱線，定時為罪犯提供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文化、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重點，以及有利于罪犯罪犯改造健康向上、洋溢真善美、充滿正能量、增強互動性的圖書、書法、繪畫、音樂等高品質、有味道、可選擇、易接受的文化大餐，同時要注重教化和規范，杜絕取悅和迎合，切實發揮文化改造潤物無聲的熏陶和教化功能。

（六）切實強化文化改造的保障措施。推進文化改造需要講策略講方法，需要整合凝聚各種資源力量，需要扎扎實實的工作，也需要堅強有力的保障措施。一要強化法規制度保障。文化及文化改造的固有屬性決定了文化改造工作不能“短安排”，必須“長規劃”，必須要從建立健全法規制度入手。要通過協調修改和完善《監獄法》，把文化改造以及五大改造新格局專章列入，細化規定；同時，既要有司法部層面的制度頂層設計，也要有各省以及各監獄的細化制度，既要立足當前工作，也要著眼長遠規劃，要形成文化改造的健全配套的制度體系，才能不斷提高文化改造的制度自信，不斷提高罪犯改造質量。二要強化經費和設施保障。古今中外所有的文化教育都需要投入，文化改造也不例外。文化改造可以借助地方教育部門、教學科研機構和企事業單位的資源力量，關鍵要協調國家和地方財政部門按照《預算法》的規定，不斷加大財政保障力度，并通過加大文化改造的軟件開發、硬件投入和規范管理，確保文化改造有經費、有設備、有載體、有場所，防止監獄在推進文化改造過程中出現“缺衣少糧”處處掣肘的現象，全面發揮文化改造對于全面踐行改造宗旨的綜合效應。三要強化執法監督保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內監督是黨的肌體健康的生命之源。”強化執法監督，不僅僅是確保文化改造健康有序推進的必要保障，也是提高文化改造質量的重要舉措。從司法部到各省層面都要按照專門的管理制度，定期對基層監獄推進文化改造的各項工作進行全方位的執法監督檢查，發現問題及時提醒和糾正，確保文化改造依法有序開展，確保五大改造新格局得到全面統籌和健康有效推進，確保監獄懲罰改造罪犯的職能充分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