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市制造業發展戰略實施研究

黨的十八大、十九大以來，我國經濟穩健運行、平穩發展，特別是我國制造業正在朝高質量、智能化方向快速轉型和發展。近年來，我國制造業發展迅猛，舉世矚目，但我國制造業與先進制造業國家和世界跨國制造公司差距仍然較大。《廣東智能制造發展規劃(2015-2025)》指出：“到2025年，廣東要成為全國智能制造發展示范引領區和具有國際競爭力的智能制造產業集聚區”。佛山市作為廣東省制造業大市和強市，改革開放40年來一直以制造業作為實體經濟主體，尤其2016年以來，佛山作為全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制造業轉型升級綜合改革試點、全球制造業新技術產業化的中心節點城市，正在建設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國家制造業創新中心，正大力推動產業結構調整和轉型升級，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近幾年來，佛山綜合經濟競爭力位居全國大中城市前列，牢牢抓住實體經濟制造業這個牛鼻子，以制造業創新為核心，以智能制造為發展動力，與全球創新資源深度對接，充分利用全球創新要素，構建制造業創新發展的綠色產業鏈，廣泛開展“政、校、企、行”產教學研深度合作與協同創新，促進科技創新成果在佛山制造業領域的深度轉移、轉化和應用。但在全球經濟多變下行背景下，佛山制造業也面臨諸多困難和挑戰。下面筆者就佛山制造業發展面臨困難和瓶頸、發展趨勢加以分析，提出發展戰略建議。

一、佛山制造業發展面臨困難和瓶頸

改革開放40年來，佛山制造業發展主要依靠廉價生產要素、技術模仿等要素驅動，在環境污染方面犧牲很大。當前，佛山中小微制造企業還存在粗放型發展模式，中低端產品產能過剩、惡性競爭，高端產品不能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日益增長的需求，產品研發比例仍然很低，總體創新能力不足，部分領域核心技術、核心關鍵部件受制于人，對外依存度高，產品性能可靠性低，裝備主機面臨“空殼化”；制造業創新體系不完善，平臺支撐不夠；資源能源利用效率偏低，環境污染問題較突出；產業結構不盡合理，基礎配套能力及制造業服務化發展滯后；信息化水平不高，與工業化融合不深；產品檔次較低，產業國際化程度不高，缺乏世界知名品牌，企業全球化經營能力欠缺；服務體系建設明顯滯后，應用推廣難等。在微笑曲線的“研發設計”和“品牌銷售”兩端均無明顯比較優勢。佛山制造業在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施創新驅動、智能制造等為抓手，推動產業轉型升級方面存在如下困難和瓶頸。

(一)企業技術創新動力弱，能力不足

技術創新是制造業發展的原動力，佛山制造業在數量上以傳統中小企業為主體，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互聯網+智能制造”為其創造了明顯的市場優勢，佛山制造企業需要迫切進行自主技術創新和產品研發。但當前佛山制造業大多企業存在人才缺乏、資金不足，政府尚未建立完善的風險基金，大部分企業沒有掌握核心及關鍵技術，科技成果轉化和利用率低。企業技術創新動力不足，技術創新能力弱，智能制造占比較小。大部分中小企業因為企業自身規模小，項目吸引力不大等多方面原因，自身創新能力不強，缺乏高端市場競爭力，開展產學研對接困難，創新氛圍、活力明顯不足。這嚴重制約了佛山制造業在國內的標桿地位和進一步發展。

(二)創新能力低、制造業創新服務平臺亟待完善

目前，佛山在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工程研究中心、國家工程實驗室等國家級創新載體或平臺建設方面還沒有實現零的突破，與蘇州、無錫等兄弟城市相比差距較大，也與自身經濟地位不相匹配。較為完善的創新資源及創新載體成為佛山制造業發展的重要瓶頸，創新創業體制機制亟待構建、完善。

(三)財政對技術改造與科技創新投入經費不足

佛山2017年GDP總量達到9549.60億元，而財政對技改與科技創新的投入自2013年開始每年僅為20億元左右，目前仍未建立財政科技研發投入穩步增長和產出評估機制，科技研發、投入經費遠遠落后于蘇州、無錫、東莞、武漢等地區。佛山制造業技術改造與創新、產品研發缺乏資金保障和足夠的政策支持，制造業產業轉型升級原動力不足。

(四)人才的數量、層次、結構與制造業發展不相匹配

在制造業向數字化、智能化、服務化轉型過程中，由于傳統制造業與現代服務型制造業在管理、創新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對人才的需求也有較大變化。目前，佛山中小微制造業占比較大，園區分散，基礎設施及服務與配套能力較弱，企業薪酬待遇比較競爭力不強，城市品質、生活環境、人文環境等優勢不足，政策競爭力較弱，吸引、留住高層次人才較難。佛山人才規模總體偏少、高層次人才缺乏，存在人才分布不夠合理、人才結構性矛盾突出等諸多問題，高端管理和科技人員缺乏，能工巧匠缺乏，高素質技術技能型人才缺乏。人才數量、質量、層次、結構與佛山經濟和制造業發展地位不相匹配，人才成為制約佛山市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主要瓶頸。

(五)金融對制造業實體經濟支持不到位、不充分

佛山在促進產業、科技、金融融合發展方面出臺了一系列舉措，但近年來，佛山對制造業貸款比例持續下降，中小微企業融資成本依然很高，融資難、融資貴問題仍較為突出，民營中小企業轉型升級步履艱難。為實體經濟服務的金融平臺和金融、科技措施不夠得力。

(六)土地資源、環境要素、制造業布局等要素制約

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佛山制造業企業大多建立在村級以及新建的工業園區，龐大的中小企業在佛山形形色色的村級工業園“星星點燈”，土地資源日益枯竭，村級工業園星羅棋布，廢水、廢氣、廢渣、噪聲等環境污染問題日益嚴重。佛山現有村級工業園區1037個，加起來總面積接近180平方公里，足足占了全市工業用地的68%，村級工業園的改造升級、環境治理和工業園區生活、人文、居住等配套環境的改善已成為制約佛山制造業轉型升級和快速發展的重要要素。

二、佛山制造業發展趨勢

全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制造業轉型升級綜合改革試點、全球制造業新技術產業化的中心節點城市、珠三角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國家制造業創新中心，這些標簽和樣本均貼到了佛山身上。同時，也被賦予領銜打造珠江西岸先進裝備制造產業帶的歷史使命，佛山應緊緊抓住這些量身定做的歷史機遇，推動制造業快速轉型升級，構建“世界科技+佛山制造+全球市場”的開放創新格局，推動佛山由“佛山制造”向“佛山智造”、“佛山創造”轉變。作為中國制造業轉型升級試點城市，佛山要以消費者需求為導向構建全新的生產、商業模式，提升佛山傳統制造業生產效率、產品質量、智能化水平及核心競爭能力。未來幾十年，佛山制造業將呈現以下發展趨勢。

(一)制造業領域細分，全球化戰略加劇隨著市場經濟和全球經濟競爭加劇，根據國內、國際市場需求進行制造業產品市場細分，佛山制造企業必須快速搶占全球市場，要通過企業數字化、網絡化，充分利用“一帶一路”、“粵港澳大灣區”去實現市場細分和推進全球化戰略實施。

(二)對標“中國制造2025”，發展先進裝備制造業

發展先進裝備制造業，是廣東、佛山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振興實體經濟的重要內容，也是中央、省賦予佛山構建珠江西岸先進裝備制造產業帶的歷史機遇和使命。佛山要舉全市之力，組織實施重大科技專項，努力掌握關鍵核心技術；要著力引進一批國內外先進裝備制造業高端項目，培育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龍頭骨干企業和配套中小企業；要聚焦重點地區、重點行業，推動海工裝備、機器人、新能源汽車、工業互聯網等產業快速發展。

(三)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向“制造+服務”轉型

佛山制造業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是推進制造業轉型發展的的核心。經濟全球化迫使數字化成為每家企業的必由之路，數字化革命引領智能制造業發展。數字化可實現制造業客戶訂單將自動轉化為生產計劃，對人員、設備、物料智能調配，形成全程數字化追溯，實現從用戶到供應商的端到端智能化。此外，智能化系統能夠覆蓋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從研發、生產制造到遠程服務，實現全程透明可視化管理。

(四)技術創新中心將與制造業中心分離

當前，全球技術創新中心將與制造業中心分離發展，制造中心須依附科技創新中心發展。全球科技創新中心將通過跨國公司內部分工、扶持委托加工制造中心、強化低端產品對高端產品的依賴、核心技術對生產性技術的控制以及市場需求等方式實現對制造中心的控制，跨國公司技術創新多元化、國際化趨勢加快，如美的集團，越來越多的佛山制造企業將實現技術創新中心與制造業中心分離和技術創新途徑多元化、國際化。

(五)“質量、標準、品牌”成為制造業的核心競爭力

近幾年，隨著工業經濟增速持續加快，產業結構不斷優化，質量效益穩步向好，佛山作為全國重要制造業生產基地的地位和綜合競爭力也進一步夯實和加強，“一鎮一主品”的專業鎮經濟形態更加彰顯。佛山堅持新發展理念，按照高質量發展的要求，快速推動行業標準、“聯盟標準”、國家標準等標準化戰略實施，加強產業集群、區域品牌和國家品牌、世界品牌等品牌戰略建設，著力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推動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加快實現佛山制造向佛山創造、佛山速度向佛山質量、制造大市向制造強市轉變。

(六)高層次管理、技術和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競爭愈發激烈

人才是第一資源，佛山實施創新驅動發展，轉換新舊動能，關鍵靠人才。近年來，佛山市加快構建創新人才供給體系，為打造面向全球的國家制造業創新中心提供堅強的人才保障。佛山制造業的轉型升級以及國內經濟快速發展、優惠政策等各項優質資源對人才的吸引，高層次管理、技術和高素質技能型人才競爭將更加激烈。佛山需要著力構建多層次、全產業人才布局，打造人才格局新體系，建設以市場為主導的人才評價體系，建設實用型人才評價機制，形成人城產有效融合發展機制。

三、佛山制造業發展戰略實施

改革開放四十年來，佛山經濟社會發展取得的巨大成就離不開改革，改革開放創新發展是佛山制造業基本特征，是佛山的基因，也是佛山的競爭力。佛山制造業要貫徹新發展理念，要重整行裝再出發，實施一系列戰略措施，加快智能制造技術和裝備在傳統產業領域的應用，充分利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改造提升傳統產業，擴大優質供給，積極培育新動能；要在構建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體制機制、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營造共建共治共享社會治理格局四個方面，走在全省、全國前列。

(一)創新驅動戰略

科技創新是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戰略支撐。佛山制造業面臨歐美發達國家高端制造業回流和周邊國家吸引低端制造業的雙重擠壓。要突出重圍，最重要的是掌握核心關鍵技術、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充分發揮企業的創新主體作用，進一步構建、完善政府引導，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教學研深度結合的先進制造業創新體系，落實好首臺(套)裝備的研發與使用、先進裝備保險獎補、科研經費獎補等各類扶持政策，激發調動企業研發新創的積極性，大力培育裝備制造業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支持有條件的企業更好地利用國際市場和國際資源，提升企業技術、研發、品牌的國際化水平。突破先進制造業關鍵技術和核心部件。強化重點領域關鍵環節科技攻關，依托省部院產學研合作等機制，統籌各方面資源力量，有效實施重大科技專項，爭取在智能機器人、新能源汽車、節能環保裝備等領域突破一批關鍵技術和核心部件，加快破解先進裝備制造業關鍵零部件受制于人的困局。依托珠西產業帶的比較優勢，打造一批裝備制造業領域的“珠西品牌”，穩步提升品牌國際影響力。積極爭創國家級制造業創新中心和創新平臺。搶抓機遇，發揮產業優勢，著眼先進裝備制造核心關鍵領域，爭取在芯片、智能裝備等領域創建國家級制造業創新中心，更好地依托國家級創新平集聚創新資源。繼續加強產學研合作，完善省部、省院會商機制，爭取國家創新資源更多在佛山布局配置，鼓勵構建以企業為主導，產學研深度合作的制造業技術創新聯盟(中心)。

堅持創新驅動突破關鍵核心技術，做大做強裝備制造業關鍵在于掌握核心技術。針對裝備制造制造領域技術瓶頸，組織一批重大科技專項，引導和帶動龍頭骨干企業加大研發投入，強化自主創新。

堅持開放創新加大新技術引進。積極融入全球創新網絡，引導龍頭企業到新創型國家和地工設立海外研發中心，通過企業并購掌握核心技術。借鑒美的收購庫卡經驗，支持有條件的企業兼并重組國際技術領先企業，開展技術消化吸收和再創新，在為我所用中實現為我所有。吸引國內外知名創新企業和一流研發機構落戶，充分利用頂尖創新人和先進技術成果，服務裝備制造業發展。

持續推進技術改造構建產業新優勢。實施新一輪技術改造，適當降低財政資金的支持門檻，建立技術改造風險基金，提高中小企業知識產權意識，完善知識產權保護體系，創新體制機制，激發科技創新活力，持續推動制造業轉型升級。

(二)瞄準全球細分市場，實施國際化戰略

為進一步提高佛山制造業全球競爭力，佛山制造企業要加快信息化、智能化發展，在學習世界先進制造企業的過程中不斷完善自身核心競爭力，制造世界一流的高端智能裝備，深度參與“一帶一路”建設，鼓勵企業國際化，在沿線國家輸出產能，引進先進技術加快返程投資；同時主動全面融入粵港澳大灣區建設，找準佛山定位與其他兄弟城市融合發展，助力提升整個區域的綜合實力，找準“一帶一路”周邊國家的細分市場，實現全方位、多領域覆蓋、深化，積極拓展海外市場，構建開放型經濟新格局，把優質的中國制造帶向世界，甚至引領世界制造業發展。佛山要在在科技服務、技術推廣、產業推廣等方面發力，將佛山制造向佛山智造推向縱深發展。

(三)傳統企業數字化、智能化戰略

佛山制造業要著力提升傳統優勢行業產業競爭力，力爭在技術創新、生產工藝創新，產品創新方面處于國內外行業領先位置。與國內先進市、世界制造強國比，技術層次總體上偏低，必須以數字化、智能化為佛山制造業主攻方向，加快傳統制造企業轉型升級。佛山制造業在實施數字化、智能化戰略中要注意以下幾點：(1)把握消費者需求及偏好，使之與產業設計、生產、物流配送等供應鏈信息無縫對接，要向產業微笑曲線兩端拓展，延伸價值鏈，由傳統的生產制造環節向產品營銷、融資、研發、物流等環節延伸；(2)產業要協同發展，信息資源共享互動，降低信息壁壘，以此降低生產制造、物流成本以及決策成本；(3)要用大數據、云計算引導制造業生產，以客戶需求引導研發，控制庫存，使消費者行為與生產者行為相匹配；(4)關注延伸產品帶來的附加服務，合理確定核心產品、形式產品、延伸產品，將產品與附加服務(安裝、維修、送貨、技術培訓等)密切融合結合，提升產品的核心競爭力，使之難以替代；(5)使用互聯網大數據，融合信息化產品和客戶個性化需求，提升制造業服務化水平。

(四)質量、標準、品牌戰略

“質量”是企業的生命，“標準”是保障質量的基礎，“品牌”是產品質量形象、標簽，是質量、標準化等工作在產品可信度方面的綜合體現。佛山要在高質量發展上走在全國前列，要努力將佛山制造打造成中國制造最高品質，堅定不移走質量強市發展道路，堅持“以質取勝、技術標準、品牌帶動”三大戰略，把質量、標準、品牌建設貫穿于制造業企業發展全過程，努力將佛山打造成為“質量領先”、“標準可靠”、“品牌知名”。佛山制造要在世界舞臺上與全球一流的品牌同臺競技，就必須走高質量發展的道路。中國制造企業不僅要做大，更要做優做強，要對產品質量和產品結構持續優化，推動供應鏈、生產鏈、科技鏈、產品鏈、人力鏈不斷升級，可借鑒美國質量經營模式，針對競爭對手實現定點超越；國際標準規范化生產有利于佛山制造業發揮規模效益，提高國際化水平，走向世界。

(五)金融科技產業深度融合發展戰略

佛山是粵港澳大灣區的中心節點城市，臨近廣東自貿區廣州南沙、深圳前海片區，要充分發揮廣東金融高新技術服務區等國家級金融創新平臺支撐作用，建好省金融科技產業創新融合試驗區和產業金融改革試驗區，進一步推進“金科產”深度融合發展，為制造業轉型發展提供資金支持。(1)建立全方位的金融科技服務體系。建設佛山金融科技產業公共信息服務平臺；提升廣東金融高新區股權交易中心功能，支持民間資本在佛山民間金融街聚合發展；創新發展互聯網金融、知識產權質押、眾籌融資、融資租賃等金融產品和服務，鼓勵符合條件的企業在境內外上市或發行企業債券，擴大社會融資。(2)搭建統一金融平臺。整合當地銀行、證券、保險、租賃、擔保等金融資源搭建統一金融平臺，多渠道、多角度提供全面金融服務，拓寬融資渠道，降低融資成本。(3)設立科技創新產業基金。多方投入設立產業基金，聘請專業人士從戰略、投資、融資、管理、市場等方面全方位扶持和孵化相關創新技術和新商業模式發展，深化資本市場對接。(4)建設好金融服務體系。佛山要圍繞產業創新升級提供相關金融產品，比如把更多的風投、創投機構吸引到佛山聚集，促進這些機構投入到本地產業轉型升級或創新活動中去，去幫助佛山企業開展并購等服務。

(六)創新服務網絡、平臺實施戰略

制造業創新服務網絡、平臺是佛山制造業創新驅動發展的領路人和橋梁。佛山各級政府、制造企業要加快佛山創新驅動交易網絡平臺建設及完善，依托優勢新型研發機構或龍頭企業聯合構建國家級或省級“制造業創新中心”。佛山在具備優勢的陶瓷、家電、鋁型材、裝備制造等產業領域可加快與佛山智能裝備技術研究院、清華大學(力合)工業園等平臺對接力度，找準定位，精準發力，實現科技創新突破，并以此帶動實現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工程研究中心、國家工程實驗室等國家級創新平臺建設，為制造企業技術創新提供平臺、管理和服務。

(七)產業集群發展戰略

目前，佛山已形成國家級特色產業基地26個，省級特色產業基地10個；國家級產業集群升級示范區4個、省級產業集群升級示范區12個，佛山要循序推進制造業產業集群不斷提升，產業鏈進一步完善，以此作為經濟發展的主力。佛山制造業要通過產業聚集和產業鏈延伸完善，引領傳統制造業向都市型、智慧型產業方向發展。通過產業與城鎮化高度融合，發揮聚集效應，促進制造業整體轉型升級。

(八)人才資源全球配置戰略

人才是佛山制造業發展第一資源，是制造業快速發展和邁向高端的法寶。佛山要大力創新人才發展理念，進行人才資源的全球配置。企業家、高層次職業經理人、研發人員、跨界融合的復合型人才、能工巧匠、高素質技術工人都是佛山制造企業的稀缺資源，要在全球范圍配置人才資源，加大外籍科研人員、歸國留學人員的引進力度；要培育和引進具有國際視野、經驗的一流企業高層管理人員和具有高端、前沿技術和創新能力的研發人員、創新團隊。大力弘揚企業家精神，進一步完善公司治理；完善制度，鼓勵機關事業單位科研人才留薪留職創業，鼓勵科研人員“下海”創業，孵化一批科技型企業；加大對高層次人才引進投入，通過校企合作技術攻關、設立新技術產業化基地、吸引廣深高校和研發機構高層次人才居住落戶佛山等方式，逐步把國內頂尖名校理工類專業、研發機構的高層次人才吸引來佛山；對高技能人才，大力弘揚工匠精神，加大對大城工匠的獎勵力度。

(九)城市品質提升戰略

完善的公共基礎設施是吸引優質企業落戶的重要因素，也是制造業行業集聚的需求。佛山要加快實現城市成長由“規模擴張”到“存量優化”的轉變；加大城市營銷，依托世界級、區域級盛事的舉辦和大項目建設，完善城建、美化環境，提升城市品質和人居環境。強化綠色發展理念，提升綠色發展技術，借鑒世界先進的綠色發展模式，大力實施“三舊改造”，探索創新模式，加快村級工業園區的改造升級，這既是佛山的生態戰，也是產業升級戰，更是追求高質量發展的攻堅戰。營造良好的文化積淀和社會氛圍，將生態文明融入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發展的各方面和全過程，真正實現“五位一體”，營造優質的創新生態環境，實現城市品質高顏值、有氣質，為吸引、留住制造業發展所需各層次人才提供提供匹配的城市環境、氛圍和配套條件。

(十)高等教育名城實施戰略

佛山制造業發展需要吸引科技創新資源、人才資源。而大學的多少和建設質量既是科技創新和人才資源的源泉，也是產業邁向中高端發展的重要核心要素。佛山作為中國重要的制造業基地，自身擁有的大學并不多，應該謀劃建設若干所跟當地產業發展方向相符合的大學，要高標準對標國際一流大學建設好幾所與產業相匹配的理工類大學；同時加速提升佛山職校發展水平，讓本土職校更好服務產業發展，培養大批具有工匠精神的技術工人。除了高質量建好現有市屬的高校和職業院校，市委市政府須要盡快加快佛山理工大學、職業院校的興建，與國內高水平高校擴大合作辦學，大幅提升國際化合作辦學；佛山可借鑒深圳和珠海經驗，和更多的名牌大學聯合辦學并在佛山設立分校、研究院等，穩步推進高等教育名城戰略實施，為佛山制造業長遠發展提供人才支撐。

(復旦大學經濟學院，上海 200433；佛山開放大學，廣東 佛山 52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