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的不止是蔬菜：由學生創造的可持續城市農場方案

[美]丹尼拉·施比茨 瑟奇奧·卡普茲 杰奇·帕克·埃厄鮑姆

作者簡介：丹尼拉·施比茨（Daniela Shebitz），肯恩大學（Kean University）副教授，環境生物學與可持續科學項目協調員，修復生態學家和民族植物學家，研究重點是通過積極的管理推動對文化有重要意義的物種和生態系統的可持續。丹尼拉是多個可持續倡導組織的理事，如新澤西州高等教育促進可持續伙伴組織、漢森公園環保組織、民族生物學學會等。

瑟奇奧·卡普茲（Sergio Capozzi），是“紅色獨木舟”（Red Canoe）組織的主任，這家環境咨詢所旨在為公共部門和私營部門的土地與資源管理、公共景觀維護、可持續項目活動提供支持。瑟奇奧是一位充滿熱情又經驗豐富的社會科學家，擅長為人與環境的有益互動和連結提供協助。目前他是“自由廳農場”（Liberty Hall Farm）的經理，負責農場的規劃和日常運作。

杰奇·帕克·埃厄鮑姆（Jackie Park Albaum），“伊麗莎白市基礎工作組織”（Groundwork Elizabeth）的農場與花園主管。杰奇負責管理“與我們一起種地！”社區農場和園藝系列行動項目（Come Grow With Us！ Community Farm and Garden initiatives），包括自由廳農場、社區伙伴農園、農耕實驗室、農場與園藝探險項目、食物共享項目、聯合縣市民農業資助項目（2016年）等，以及“益善-農業系統樸門教育”行動計劃等。她在傳播、設計、資源開發、非營利組織管理、城市農耕和可持續等領域有豐富的閱歷。

摘 要：文章展示肯恩大學的學生和“伊麗莎白市基礎工作組織”（Ground Elizabeth，GE）合作開展的一場非正式學習經歷，該課程借鑒了再生農業（renewable agriculture）倡導的生態更新（ecologically renewing）和公民參與（civically engaging）的雙重使命。紐約都會區面臨越來越大的城市化壓力。在此背景下，GE作為非營利組織應運而生，致力于應對糧食安全和環境退化的挑戰。2015年春季，肯恩大學環境與可持續科學學院（School of Environmental and Sustainability Sciences）的17名學生為自由廳農場制定了規劃與管理方案。該農場由GE負責管理。高年級頂點課程（capstone）的學生參與了GE提出的六個項目：一是樸門永續設計（permaculture design）；二是水資源管理；三是土壤管理；四是草藥園的設計和實施；五是農場記錄的在線追蹤系統；六是為參觀農場的中小學學生制定教學課程。文章將總結這些實踐和項目成果。

關鍵詞：高年級頂點課程；可持續農業；樸門農法；城市農耕

一、引言

雖然城市地區只占地球面積的2%～3%，但預計到2030年，全球人口的75%將居住在城市（Triantakonstantis and Mountrakis 2012）。隨著全球人口接近75億，城市中心的小規模農業也普遍減少，人類的居住地和生產食物的土地之間日益割裂（Angotti 2015）。然而，再生農業（regenerative agriculture）要求適應當地環境的農場，最大程度地減少投入，縮短供應鏈的長度。再生農業需要一場大幅度的轉型，從開放式或者要素流失型的農業系統轉變為半封閉或再生型的系統；這種轉型需要通過城市農藝拼盤（agronomic-urban mosaics）來實現，包括較小規模的農耕模式（Pearson 2007）。事實上，北美許多大都會地區對城市農耕（urban agriculture）的興趣日益濃厚，因為城市農耕能為當地社區、生態環境和經濟帶來很多益處。例如，城市農耕能讓更多的人享有健康食品、促進社會凝聚力、改善經濟福祉、創造鍛煉身體的機會，并振興低收入社區（Angotti 2015）。

新澤西州的聯合縣（Union County）是紐約都會區的一部分。聯合縣位于美國人口密度最高的州，也是人口最密集的縣城之一。在城市化壓力日趨嚴重的大背景下，GE作為非營利組織應運而生，致力于應對糧食安全和環境退化的挑戰。他們最近采取的一項舉措就是管理一座位于肯恩大學自由廳校區（Liberty Hall campus）的五英畝農場。作為新澤西州第一任州長威廉·利文斯頓（William Livingston）的故鄉，自由廳默默見證了美國200多年的歷史。自由廳農場曾經為利文斯頓州長的官邸供應食物，現在為校園的一家“從農場到餐桌直供”（farm-to-table restaurant）有機餐廳、本地非營利社區團體和食品店提供新鮮農產品。管理的第一年（2014-2015年），GE與肯恩大學和其他社區團體的志愿者共同種植了90多種不含合成除草劑、殺蟲劑和化肥的水果、蔬菜、草藥和谷物。雖然農場的目標是以可持續的方式為本地消費者生產食物，但是農場的整體影響力遠遠超過其提供的新鮮農產品。對于肯恩大學的學生而言，自由廳農場正在很快地成為他們學習體驗的重要部分。過去一年里，這所大學的學生以個人、俱樂部成員、班級成員或者實習生的身份，在農場完成了超過500小時的志愿者服務（圖1）。他們的貢獻超越了種植和收獲行為本身。

在遠程學習、視頻會議和“學習的極端個性化和可移動化”成為了高等教育的顯著特征的時代，可持續教育領域也在蓬勃發展（Roberts 2013）?？隙鞔髮W的高年級頂點課程（senior capstone）“可持續性的獨立實踐”（Independent Practicum for Sustainability）（課程編號：SUST 4300）是為主修“可持續科學和環境生物學”專業的學生而開設的。該課程旨在幫助學生從本科教育過渡到研究生教育，在鞏固之前所學的專業知識的同時，培養學生的領導力和管理能力。因此，該課程模仿了環境研究專業的頂點課程的模式，即以高年級團隊項目的形式，為客戶解決社會、經濟和環境方面的問題（Shay 2013）。通過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機會（包括體驗式學習），促進學生通過解決問題和批判性思維獲取知識（Huba & Freed 2000；Driscoll 2011）?？沙掷m導向的體驗式學習項目，不僅有利于可持續行動舉措的推廣，也有利于教師、學生和校工之間為解決問題而進行的合作。

本文展示了這樣的非正式學習經歷，該課程借鑒了再生農業（renewable agriculture）倡導的生態更新（ecologically renewing）和公民參與（civically engaging）的雙重使命（Pearson 2007）?？沙掷m和農業教育領域，包括農業規劃和商業管理，天然地為非正式學習提供了理想的題材（Driscoll 2011）。2015年春季，SUST 4300課程是按照一家農業/環境咨詢所的框架開展的，采用了以學生為中心的體驗式學習的框架；客戶向學生提出項目，要求學生協助項目的設計、管理或實施。通過這種方法，頂點課程既富有挑戰又令人滿意，因為學生負責將終端產品概念化、制定戰略、與客戶有效溝通，以及對項目進行管理（Shay 2013）。雖然該學期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到了該項目當中，但是也會定期為學生開設有關準備就業和研究生學習的課程，包括如何尋找機會、撰寫簡歷和求職信，以及舉行模擬面試。

二、頂點課程的整體安排

2015年春季，來自肯恩大學環境與可持續科學學院的17名學生提出了由六部分組成的農場規劃與管理方案，并由GE組織作為他們的客戶。這種課程安排有助于學生的職業發展，能夠在滿足客戶要求的過程中學會團隊協作。該學期第一次上課時，學生了解了咨詢過程，并要求他們對GE進行研究?？蛻簦ㄒ赞r場主管杰奇·帕克·埃厄鮑姆為代表）與學生見面，以征求建議書（Request for Proposals，RFP）的形式正式提出了六個項目 ：一是樸門永續設計（permaculture design）；二是水資源管理；三是土壤管理；四是草藥園的設計和實施；五是農場記錄的在線追蹤系統；六是為參觀農場的中小學學生制定教學課程。

首先，學生根據自身的優勢和興趣分為六個“團隊”，并且有一名學生擔任整個任務的項目經理（PM）、一名學生擔任項目經理助理（APM）、一名擔任技術編輯（也屬于其中一個“團隊”）。在每個團隊準備好項目建議書初稿，并由PM和APM整理完畢后，每個學生團隊再單獨與客戶和學院教師會面，討論他們在整個學期中的具體目標。有些學生會被要求根據討論對建議書進行修改。學生把本學期剩余的15周時間都用來完成項目，每兩周向PM、APM以及贊助方的教授（丹尼拉·施比茨博士）匯報最新情況。最后幾周里，他們編寫了一份最終文件，由擔任技術編輯的學生修改編輯。在本學期最后一周，學生給客戶做了口頭展示，該匯報向肯恩大學的自然科學、應用科學和健康科學學院（College of Natural， Applied and Health Sciences）的教職員工和管理人員開放?？蛻艉腿握n教師在接下來的一周內對學生項目工作進行評估，并將最終項目報告返還給學生，并要求學生必須根據建議做出修改。

（一）樸門永續農業

樸門永續農業的小組方案旨在通過引進林木的方式增加自由廳農場農產品的多樣性，與此同時，引進可持續農業和食品生產實踐的典范模式。樸門團隊負責為自由廳農場設計一片“食物森林”（food forest），種植地塊的面積為100英尺×50英尺，與現有森林接壤?？蛻粢蟆笆澄锷帧边€需包括具有代表性的昆蟲聚集地和募集床（insectary and Hugelkultur beds），以便“重現”工業化之前維持了大量人口的農業實踐。這些早期的農耕方式，加之更多關于農業和生態的現代知識和創新，都能幫助這些非常規農業（non-conventional）方法成功地適應社會的發展。

樸門永續設計方案旨在建立自我維持的生態系統，它模仿林地中植物的相互作用規律，同時能提供有價值的食物產出。方案所應用的樸門永續原則，強調了生物多樣性豐富的地方生態規律，包括固氮、養分循環和養分封存的重要性。這些方法是為了最大限度地減少浪費并提高資源的生產和使用效率。募集床的設計也是為了減少浪費。募集床是指使用生物可降解材料制作升高堆肥床（raised beds）的過程，模仿了自然微地貌原理（natural microtopography）（The Permaculture Research Group， permaculturenews.org）。這些堆肥床本身就是由可堆肥的材料制成，這些材料經過自然分解，為土壤供應營養物質。

學生在最終交付項目時，列出了建議在“食物森林”里種植的植物種類，并按照拉丁文和通用名稱整理，其中記錄了陽光、濕度、pH值、生態功能以及種植設計方案的說明（圖2）。學生還制定了五年期的種植和養護計劃。

（二）自由廳農場的長期水分配方案

負責水管理的學生團隊評估了農場長期配水方案的必要性。團隊的主要目的是制定一份可以有效灌溉作物的可持續灌溉計劃。通過關注城市農場節水的重要性，包括場地歷史、農場總用水量以及合理決定使用哪種灌溉系統，團隊致力于使自由廳農場為其他城市農場提供可持續發展的模式。

團隊展開的現場評估包括測量每個區域的面積并確定可用的水源，以便選擇合適的灌溉系統。當時也明顯需要提供一種高效的供水系統，在考慮總用水量的情況下向農作物輸水。在研究了現場的水文歷史之后，團隊便能判斷哪些策略適合為該區域提供可持續且有效的灌溉。為了節約用水，他們確定使用滴灌系統（drip irrigation system），這樣可以直接針對根區進行高效的灌溉，節約用水。團隊還考慮了種植作物的類型、灌溉系統提供的過濾水以及項目的總成本。為了滿足農場需求，團隊還繪制了滴灌路線圖和灌溉時間表，并建議在示范農園安裝雨水花園（rain garden）裝置和雨水桶。

（三）土壤管理和保育

負責土壤管理的學生團隊致力于為自由廳農場制定長期的土壤保育方案（soil conservation）。該方案能提高土壤肥力，增加農產品產量，而不會損害土地或社區現在和將來的整體健康。學生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是了解土壤的物理、生物和化學構成，以及土壤生態系統中的復雜食物網絡；該網絡幫助循環那些對土壤和植物健康至關重要的營養物質（University of Vermont 2014）。

學生團隊收集了土壤樣本，在肯恩大學的實驗室里完成了土壤檢測，以評估農場土壤的健康狀況。完成評估后，學生確定了適合自由廳農場獨特環境的有機肥料和滴灌施肥系統（即通過滴管系統輸送肥料）。土壤管理團隊的部分任務就是整合位于肯恩大學的有氧容器食物和有機堆肥機每年所生產的約2萬磅堆肥。作為食物廢棄物實驗室（Food Scraps Laboratory）的核心，堆肥機將校園食堂的所有食物廢棄物轉化為堆肥。學生提供了一份詳細的方案，說明如何將仍然發熱的堆肥混入校園里現有的綠色垃圾和搜集到的枯葉中。

團隊提供的長期土壤保育方案包括覆蓋作物輪作系統（cover crop rotation system），它可以為土壤提供保護和營養物質；也包括一份3至5年期的方案，將1英畝的農場轉變為免耕的田塊，以減少土壤侵蝕、提高土壤的生物肥力，并增加有機物和水分保留。方案也對韓國自然農業（Korean Natural Farming）與本地微生物（IMO）進行了說明，就此提出了未來的措施建議。

此外，土壤管理團隊還為農場提供了社區教育推廣項目的咨詢建議，例如為農場野營制定的土壤課程計劃和有關農場土壤的信息手冊。

（四）草藥園

為了給學生、教育工作者和城市社區提供一個平臺，研究歷史上以及現今使用的藥用植物，頂點課程班設計了草藥園。學生需要負責設計50英尺×50英尺面積的植物園，園里需要種植自由廳農場成立時（即18世紀）新澤西州居民使用過的植物。設計過程包含以下五個步驟：分析場地、設計草藥園的布局、選擇藥用植物和種子、建造高架花床以及制定農園維護方案。他們還開始在校園溫室里種植一些擺放在草藥園里的植物。草藥園設有8個2 英尺×10英尺的高架花床。根據植物的治療用途，按以下“主題”擺放花床：急救、護膚、感冒流感、烹飪藥材。學期末，學生與農民和志愿者一起安裝花床（圖3）。除了草藥園的設計，項目還為學前至12年級（K-12）的夏令營項目制定了諸如教案、小冊子等教學材料。該項目吸引了來自城市學區的100余名兒童。

（五）農場追蹤系統

這個學生團隊的目標是創建農場追蹤系統，用于輸入作物數據并記錄員工和志愿者的服務時間。學生為我們的客戶研究了三種可能的方案：AppNitro、Homestead和Google Forms（谷歌表單）。學生認為谷歌表單最適合客戶的需求，而且可以免費使用。用戶可以使用谷歌表單創建調查問卷或調查表格等表單，并將其連接到谷歌表格（Google Sheets）中的電子表格，作為微軟Excel的電子表格下載。除了能在易于閱讀和用戶友好的表格里整理數據以外，谷歌表單還能以餅圖、柱狀圖和數據透視表的形式非常直觀地展示數據分析結果。農場追蹤團隊創建的谷歌表單里要求工作人員和志愿者記錄他們在農場的工作時間，包括他們種植或者收獲的作物名稱、產出的重量、作物是否有損害等。

（六）農業教育

作為GE組織和肯恩大學教育任務的一部分，SUST 4300課程的部分學生負責為參觀農場的K-12學生制定課程大綱。學生團隊考慮了兩種學習形式：實地考察（field trips）和夏令營（summer camps）。團隊主要由打算從事教育事業的學生組成，他們為各個年級的學生制定了實地考察的課程選項（見表1）。所有這些課程都納入了農場的課程計劃，并在頂點課程結束后的夏令營得以實施。

三、項目成果

（一）學生反饋

春季學期結束時，學生需要提供有關頂點課程學習的反饋。這些反饋能幫助深入了解學生的學習經歷，他們的學習成果也會影響肯恩大學未來頂點課程的實施。具體而言，許多學生在接觸農業的同時，也獲得了可遷移的溝通和組織技能，適用于未來其他與可持續發展相關的職業。

就頂點課程項目而言，調查中要求學生評價項目的哪些部分最為成功。學生認為農耕教育的項目方案和永續農耕設計方案是該項目最成功的部分，而農場記錄追蹤系統最不成功。他們認為項目是否成功取決于以下因素：研究充分（如“涉及更多研究”）、提供了充分的技術細節（如“提供了明確的實施計劃”）、有前瞻性和創造力（如“有益……尤其在未來幾年”），并且能最好地滿足客戶需求（如“根據客戶的要求/需求而設計”）。

學生很高興有機會更好地了解農業，尤其是在自由廳農場探索并實施這些農業系統，與此同時，他們也重視頂點課程提供的整體性的學習機會。對于許多學生（超過75%）而言，開展實地工作并與同齡人的小組合作都是頂點課程里“非常有效”的部分。此外，學生很珍惜的一點是，頂點課程給團隊安排了項目經理和技術編輯，而這兩個角色一般不會在學術性的團隊工作中被采用（超過65%的學生認為這些部分“非常有效”）。

總體而言，超過90%的學生表示，頂點課程帶來的體驗式學習經歷“非常有效”，向他們傳授了適用于現實生活場景的可持續和環保理念。其余的學生表示頂點課程“比較有效”。特別是，參與課程的大多數學生（超過90%）表示，頂點課程“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他們設計實地調研項目的能力、團隊合作能力，以及以口頭和書面匯報成果的能力。許多學生對開放式問題的回答也反映出這樣的收獲，包括如下：

“我學會了如何進行團隊協作，而且不僅知道了如何撰寫報告，也掌握了如何與真實的客戶交流。做實地研究、完成項目并展示最終結果都非常重要?！?/p>

由于頂點課程是為了讓學生有機會了解、探索并體驗環境顧問的角色和責任，所以學生大部分的反饋都是針對他們掌握的、能用于未來職業的能力。所有學生都認為，頂點課程從“某些程度上”（64%）或者“很大程度上”（36%）影響了他們的職業目標。從最初的制定項目建議書到最終的項目整合和成果展示，學生對課程所有階段呈現的機會和挑戰都表示珍惜。正如一名學生提到：

“課程提升了我的專業能力，因為我知道了井井有條、研究充分、有效溝通對于完成任何一個項目都很有必要?！?/p>

無論是基于主題的學習經歷，還是職業技能的培養，學生對頂點課程的評價都是贊譽有加（參見以下學生反饋）。

“課程教會了我批判性思維，以及如何通過團隊合作找到最佳方案。”

“課程確實是非常好的學習經歷，也是必然會幫助我未來職業生涯的一門課?！?/p>

自由廳農場項目的雙重目標和全面成功為將來的頂點課程奠定了一種模式。這些類型的學習經歷不僅拓寬了學生的教育經歷，而且幫助學生培養了對未來雇主有價值的技能?！?/p>

（二）額外的項目成果

春季學期結束時，學生展示了一份80頁的文件，這超出了客戶的預期。事實上，作為巨額撥款申請的一部分，GE后來向新澤西州環境保護部門（New Jersey 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提交了一份項目資助申請，其內容包括學生創造的樸門永續設計方案；GE獲得了25萬美元的贈款，以支持“益善-農業系統樸門教育”計劃的開展（the More P.E.A.S.）。該計劃倡導的是樸門永續農業的三大原則：環境好管家精神（environmental stewardship）、社會和文化振興、再投資和再循環。這些努力旨在幫助伊麗莎白市（City of Elizabeth）、聯合鎮（Union Township）和聯合縣（Union County）其他地區獲得健康食物、制定可持續農業系統的戰略、發展綠色就業機會，以及提升生活水平。這些地方都面臨社會和經濟方面的挑戰。

該項目另一個卓越成果是學生能從實踐課程中受益。例如，制定水資源管理方案的學生在完成項目后不久，就通過新澤西州高等教育促進可持續伙伴組織（NJHEPS）獲得了可持續發展學生研究項目獎（Student Research Project in Sustainability Award）。令人驚喜的是，其中一名學生在畢業時收到了水資源管理工作的聘請，這主要是因為她參與了自由廳農場的項目。一家大型能源公司最近也將該學生項目的“項目經理”聘為經理。面試時，面試官小組表示對他在頂點課程中收獲的管理經驗印象深刻。根據此經驗，他能夠明確回答很多相關提問，如團隊管理、如何激勵同伴超越自我、如何同時完成多項任務等。

顯然，本文探討的學習項目代表著一個強大合作伙伴關系的開始，讓直接參與的學生能從中受益。但更重要的是，這種合作關系也有利于整個社區和環境。通過這次合作，肯恩大學的學生和其他志愿者與GE一起奠定了牢固的基礎，惠及自由廳農場以及整個聯合縣地區。該項目以學生為中心、基于體驗式學習的框架很容易在世界各地應用，也可以為教育和再生農業的結合提供重要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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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信息：本文選自：Daniela Shebitz， Sergio Capozzi， and Jackie Park Albaum （May， 2017）. Planting More than Just Veggies： Student-Created Plans for a Sustainable Urban Farm， Journal of Sustainability Education， vol. 14. Available online： http：//www.susted.com/wordpress/content/planting-more-than-just-veggies-student-created-plans-for-a-sustainable-urban-farm_2017_06/. Translated and reprinted by kind permission of Journal of Sustainable Education and the author. The journal is licens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License.中譯版已獲得該雜志“知識共享”授權，并經作者許可。

編輯 許方舟 校對 朱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