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學心理學部,重慶 401120)
自尊在個體的一生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良好的自尊形成有助于幼兒的心理健康發展(劉少英,武志俊,陳霞芳,李慶功,2018),較高的自尊水平也有助于初中生獲得積極情緒(王丹,2016),同時自尊水平較高的成年人報告有更少的抑郁、焦慮等負性情緒,并報告有更高的生活滿意度(Orth,Robins,& Widaman,2012)。所以維持較高的自尊水平和積極的自我價值感是人類的基本需求(Leary,Tambor,Terdal,& Downs,1995)。正是這種需求使得個體不斷地認識自我、評價自我,而個體對自己的認識和評價也影響著個體的自尊(Crocker & Park,2004;Leary & Baumeister,2000)。自尊與自我評價的關系非常密切,例如,Coopermith認為自尊是建立在個體對自己各方面肯定或否定的評價的基礎之上的(Coopersmith,1965);自尊的認知模型也認為個體對自己在某些領域的積極評價能引發較高的自尊水平(Harter,1986;Marsh,1990)。
自我評價是指個體對自己各個方面所作的評價(郭海燕,2010),個體對自己的認識和評價主要包括兩個方面,對外部生理(例如:外貌吸引力)的認識評價和對內部心理(例如:心理品質)的認識和評價(Moran,Lee,& Gabrieli,2011)。個體在不同維度上的自我評價會影響個體的總體自尊水平(Marsh,Byrne,& Shavelson,1988)。例如,對自己外貌吸引力越滿意的個體,自尊水平也越高(Baudson,Weber,& Freund,2016);在有能力、友好、忠誠、聰明等積極品質上評價越高的個體,其自尊水平也越高(Brown,Andrews,Harris,Adler,& Bridge,1986)。然而,此前針對自我評價和自尊關系的研究大多是基于整體自我評價或某一方面的自我評價。例如,郭海燕(2010)采用自我接納問卷來考察個體的整體自我評價,并以此來研究自我評價與自尊的關系;Brown等人(1986)考察了大學生對自己多種能力和人格特質的自我評價與自尊之間的關系;Lowery(2005)等人運用客體化的身體意識量表(The Objectified Body Consciousness Scale)以及體重外貌視覺量表(Weight and Appearance Visual Analogue Scales)測得個體對自身生理外貌的評價,發現自尊越低的被試對自己的生理外貌越不滿意。Baudson等人曾經考察過不同維度的自我概念與自尊的關系,該研究根據Weber和Freund(2016)編制的自我概念量表,測得青少年的總體自我概念、學術能力、同伴關系、生理外貌等8個方面的自我概念,并分析其與自尊的關系,發現相較于其他方面的自我概念,外貌自我概念是青少年自尊的最強預測因素(Baudson,Weber,& Freund,2016)。但在該研究中,其研究對象為青少年,青春期生理外貌的改變使得青少年更加注重其生理外貌,所以生理外貌對青少年的自尊產生了更為強烈的影響。對于成年人來說,中華民族歷來強調心理品質,優秀的心理品質也有助于成年人獲得社會地位,取得事業成功。但當今社會媒介對外表吸引力重要性的大肆宣傳,以及美化的男性、女性角色的出現都在暗示著人們關注自身外貌。不少成年人甚至不惜通過多次整形美容等方式以期達到理想生理外貌水平(何倫,陳旭輝,徐冉,2012)。那么作為自我認識的兩個重要組成部分,生理外貌和心理品質誰更能預測成年人的自尊水平呢?也即成年人可以通過改善自己的哪一方面來更大程度地提升自尊呢?
根據自尊形成的重要性加權模型可知,自尊不僅依賴于個體在具體維度上如何評價自己,同時也取決于個體對具體維度的看重程度,個體在越看重的維度上的自我評價,越能在更大程度上影響個體的自尊水平(Pelham & Swann,1989;Pelham,1995)。多個研究表明,對于生理外貌和心理品質的看重程度存在性別差異(Peltzer & Pengpid,2012)。男性更容易形成個人化的自我概念,這樣的自我概念強調男性的成就與獨立(Kashima et al.,1995;Markus & Oyserman,1989)。Josephs等人(1992)也表明成年男性依據知覺到的勝任力和個人成就來建立自尊,所以成年男性對于有助于成就的個人品質(比如聰明、能干)會更加看重,而男性更不易受到媒體理想外貌形象的影響(Hargreaves & Tiggemann,2004)。也就是說,相較于外貌自我評價來說,男性對自己個人品質的評價更能預測男性的自尊水平。對于女性來說,“女性應具有外貌吸引力”的性別刻板印象以及媒體對貌美者的宣傳使得女性更加注重自己的生理外貌(Baudson et al.,2016)。研究表明在觀看理想外貌商業廣告后,相較于男性,女性對自己的生理外貌產生了更為強烈的不滿情緒(Hargreaves & Tiggemann,2004;Neumark-Sztainer,Paxton,Hannan,Haines,& Story,2006),并且,相較于學術自我概念和社會自我概念,外貌自我概念更能預測女性的自尊水平(Baudson et al.,2016)。鑒于此,我們假設,外貌自我評價和品質自我評價對自尊的預測作用會表現出性別差異,對于男性來說,相較于外貌自我評價,品質自我評價更能預測其自尊;而對女性來說,相較于品質自我評價,對自身外貌的評價更能預測女性的自尊。
隨機選取了國內某大學180名學生作為被試,刪除了4名未成年人數據,剩余被試176名(女性87名)。年齡范圍18歲到37歲,平均年齡為21.99歲,標準差為2.61歲。其中男生的年齡范圍18歲到37歲,平均年齡為22.45歲,標準差為2.87;女生的年齡范圍18歲到30歲,平均年齡為21.53歲,標準差為2.24。對年齡進行頻率分析,發現被試的年齡集中在19~25歲之間,其他年齡區間的被試數為13人,占總人數的7.39%。
研究人員在圖書館中隨機選擇被試填寫問卷。學生根據自愿原則參加問卷填寫。首先讓被試勾選20個外貌詞和20個品質詞的自我符合程度,之后填寫Rosenberg自尊量表。為了避免被試提前知曉實驗目的而影響實驗結果,最后再請被試回答:“一般來說,您認為自己的外貌/品質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到您對自己的滿意程度?”
2.3.1 外貌/品質自我評價
本研究中所用的外貌形容詞和品質形容詞來自黃希庭的人格特質形容詞庫(黃希庭,張蜀林,1992)和一些從字典、網上找到的詞語。來自于黃希庭人格特質形容詞庫的詞共20個,但由于詞庫中多為人格特質形容詞,少有外貌形容詞,故在百度網站和新華字典上查找外貌形容詞以及少部分的品質形容詞。最終有12個形容詞來自百度網站,8個形容詞來自于新華字典。30個被試對詞語的好惡度(0=完全積極,6=完全消極)、熟悉度(0=完全不熟悉,4=完全熟悉)和可觀察度(0=一點都不可觀察,4=完全可觀察)、性別區分度(0=非常適合形容男性,4=非常適合形容女性)四個方面進行評價。最后挑選出20個外貌特質形容詞和20個品質特質形容詞,積極消極各半,所選特質形容詞的熟悉度、好惡度、可觀察度、性別區分度見表1。將四類詞語在好惡度、熟悉度、可觀察度以及性別區分度上分別進行2(維度)×2(效價)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發現在好惡度上效價主效應顯著,F(1,39)=13.26,p<0.01,積極詞的好惡度評分要顯著小于消極詞;在熟悉度、性別區分度的分析上并沒有發現任何顯著效應,也就是四類詞語在熟悉度、性別區分度上沒有顯著差異;在可觀察度上維度主效應顯著,F(1,39)=1602.78,p<0.001,外貌詞的可觀察度的得分要顯著大于品質詞的可觀察度的得分。
采用詞語評價方式對被試進行測量。根據所挑選出來的20個外貌詞和20個品質詞,讓被試評價“您認為在多大程度上這些詞語是符合您自己的”,采用5級評分(1=一點也不符合,5=非常符合)。具體所用的40個特質形容詞以及它們的熟悉度、好惡度、可觀察度、性別區分度見附錄A,表A1。
2.3.2 特質自尊的測量
對被試特質自尊的測量采用中文版的自尊量表(SES)(季益富,于欣,1993),該量表最初由Rosenberg(1965)編制,量表由10個項目組成,被試報告是否同意10個項目的描述。采用4點計分(1=非常同意,2=同意,3=不同意,4=非常不同意),該量表分值越高代表自尊水平越高。該量表適用于青少年、高中生、大學生、成人等(陳菲菲,畢重增,韓夢霏,2015;辛自強,郭素然,池麗萍,2007)。大量研究表明,該量表信、效度良好,陳菲菲等人(2015)分別報告了測量大學生、成人、農業大學學生、現役軍人、地方性大學學生的中文版自尊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數分別為0.87、0.83、0.86、0.89、0.87。張文新(1997)曾做了該量表和Coopersmith自尊調查表的相關,發現二者相關非常顯著(r=0.4583,n=176)。本次測量的克隆巴赫α系數為0.826。

表1 四類詞語好惡度熟悉度可觀察度性別區分度的描述性統計:M(SD)
2.3.3 外貌/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的測量
采用7級評分(1=一點也不會影響到,7=非常影響)的方式請被試回答:“一般來說,您認為自己的外貌/品質會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到您對自己的滿意程度?”。
將消極詞評分反向計分,得到每個被試在外貌自我評價和品質自我評價上的得分。以維度和性別作為自變量進行兩因素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果發現維度主效應顯著,F(1,174)=138.73,p<0.001,ηp2=0.44;性別主效應不顯著;維度與性別交互作用顯著,F(1,174)=9.46,p<0.01,ηp2=0.05。事后分析發現女性的外貌自我評分(M=3.38,SD=0.40)顯著低于品質自我評分(M=3.67,SD=0.46),p<0.001;男性的外貌自我評分(M=3.36,SD=0.45)顯著低于品質自我評分(M=3.86,SD=0.54),p<0.001。交互分析還發現,在品質的評分上,男性評分(M=3.86,SD=0.54)要顯著高于女性(M=3.67,SD=0.46),p<0.05;而在外貌的評分上,性別差異不顯著(見圖1)。
分性別將外貌/品質自我評分與自尊分數進行相關分析。為了避免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以及年齡因素的影響,我們采用偏相關分析,在外貌自我評價與自尊的相關分析中控制年齡、品質自我評價;而在品質自我評分與自尊的相關分析中控制年齡、外貌自我評價。結果發現,在男性中,外貌自我評價和品質自我評價均與自尊有顯著相關,進一步對相關系數進行差異性檢驗(Meng,Rosenthal,& Rubin,1992),結果發現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的相關系數顯著高于外貌自我評價與自尊的相關系數;而在女性中,只有外貌自我評價與自尊是顯著相關的,而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的相關不顯著(表2)。
將年齡作為協變量,分性別將外貌/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進行回歸分析,發現在男性中品質和外貌自我評價都能預測自尊,而在女性中,僅有外貌自我評價能顯著預測其自尊(表3)。


圖1 外貌/品質自我評價的性別差異(M±SE)
注:***在p<0.001水平(雙側)上顯著,*在p<0.05水平(雙側)上顯著。Z為相關系數差異顯著性檢驗所得Z分數,p為外貌自我評價、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的相關系數差異的顯著性。

表3 外貌/品質與自尊的回歸分析
注:β為非標準化系數,β標準化為標準化系數,***p<0.001,**p<0.01,*p<0.05。
為進一步探討外貌自我評價、品質自我評價以及自尊三者之間的關系,以自尊得分為因變量,品質自我評價為自變量,外貌自我評價為調節變量進行調節效應分析,結果發現在女性中調節效應顯著p<0.01,但在男性當中并未發現顯著調節效應。在女性被試中,進一步進行簡單斜率分析發現,在高外貌自我評價組,品質自我評價能夠顯著預測自尊的得分,β=3.21,t=2.91,p=0.0046;在低外貌自我評價組,品質自我評價不能顯著預測自尊的變化,β=-0.38,t=-0.33,p=0.7400;在低品質自我評價組,高、低外貌自我評價的被試自尊差異不顯著β=0.49,t=0.37,p=0.7127;在高品質自我評價組,高、低外貌自我評價的被試自尊差異顯著β=4.64,t=3.68,p=0.0004(圖2)。

圖2女性外貌自我評價的調節作用
根據被試的主觀報告,考察外貌和品質對自我滿意度的影響,以維度和性別作為自變量進行兩因素方差分析,結果發現維度主效應差異顯著,F(1,174)=185.45,p<0.001,ηp2=0.52,性別主效應不顯著,維度與性別交互顯著,F(1,174)=5.50,p<0.05,ηp2=0.03。事后分析發現,無論男女都認為品質對自我滿意度的影響程度遠高于外貌(男性中: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M=5.99,SD=0.97)顯著高于外貌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M=4.25,SD=1.30),p<0.001;女性中: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M=5.87,SD=1.13)顯著高于外貌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M=4.64,SD=1.10),p<0.001);結果還發現,在外貌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的評分上,女性(M=4.64,SD=1.10)顯著高于男性(M=4.25,SD=1.30),p<0.05;而在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的評分上,性別差異不顯著,p>0.05(圖3)。

圖3 外貌/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M±SE)
本研究的目的是探討成年個體對自己外貌或品質的自我評價對自尊預測作用的性別差異。本研究發現對于男性來說,雖然外貌和品質自我評價都能顯著預測其自尊,但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的偏相關系數卻要顯著大于外貌自我評價與自尊的偏相關系數,即品質自我評價對自尊的預測作用要大于外貌自我評價對自尊的預測作用;而對于女性來說,只有外貌自我評價能夠顯著預測個體的自尊水平,并且外貌自我評價調節了品質自我評價與自尊的關系,也就是說,只有在高外貌自我評價組,品質自我評價才能正向預測女性個體的自尊水平。
與研究假設一致,相較于外貌自我評價,品質自我評價更能預測男性被試的自尊。雖然外貌自我評價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預測男性被試的自尊(Baudson et al.,2016),但這種預測作用遠不及品質自我評價。成年男性對于品質的看重來源于對成就的追求,男性個人化的自我概念更加強調男性的個人成就(Kashima et al.,1995;Markus & Oyserman,1989),并且社會對于男性的認知也是更多的將男性與成就相聯系(Greenwald & Banaji,1995)。在有關領導角色的研究中發現男性領導者更加追求業績,并且男性被認為更具有管理者的特點(Heilman,Block,& Martell,1995)。高麗娟(2004)采用名聲判斷的方法也發現,在我國的文化背景下,相較于女性,人們更多地將男性與成就相聯系。男性對成就的看重也使得男性更加注重與成就相關的個人特質,而能干、勤勉等積極的個人品質相較于外貌更能幫助男性獲得成功。人們不僅更多的將男性與成就相聯系,同時也認為相較于女性,男性更優秀,更能獲得成就(Greenwald & Banaji,1995)。與前人研究相一致,本研究也發現男性對自己品質評價要顯著高于女性。
而對于女性,研究發現只有外貌自我評價能顯著女性的自尊水平,同時,還發現相較于男性,女性被試認為外貌更能影響她們對自己的滿意度。外貌對女性的影響尤為明顯,在一個關于外表滿意度的研究中發現,高達98%的女性想改變自己的外貌,只有2%的女性不愿改變(Musa & Roach,1973)。女性不僅對自己的外貌不滿意,也對貌美同性者所帶來的威脅更加敏感。Luxen等人(2006)進行了關于面部吸引力對招聘決策影響的研究,發現女性傾向于選擇面部吸引力較低的同性候選者以避免高吸引力的同性個體所帶來的威脅。女性對于外貌的看重可能源于外貌所帶來的積極效應以及社會媒體的宣傳強化作用。外貌作為一直展現在外的個人特征,可以被他人和自己所觀察。相較于低外貌吸引力的人,高外貌吸引力的個體更受歡迎,在選舉活動中也更易被選舉(Sigelman,Sigelman,& Fowler,1987),而對于女性候選者,這樣的外貌積極效應更為明顯(Schubert & Curran,2001)。社會媒體對外貌重要性的宣傳使得女性進一步看重自身外貌,相較于男性,媒體廣告的理想外貌形象給成年女性帶來了更為強烈的對自身外貌的不滿情緒(Hargreaves & Tiggemann,2004;Van et al.,2007)。
有趣的是,本研究還發現對于女性來說,外貌自我評價調節品質自我評價對自尊的預測作用。并且只有當女性對自己的外貌評價比較高時,品質自我評價才能顯著預測被試的自尊。該結果進一步說明了外貌對于女性的重要性,雖然個人品質是社會所強調的(Baudson et al.,2016),并且人們在意識層面上也認為個人品質比生理外貌更加重要(Moran,Lee,& Gabrieli,2010),本實驗結果也發現無論男女都報告品質對滿意度的影響程度遠高于外貌。但是可能在潛意識層面,外貌對于女性的自尊更為重要。女性如果對自己的外貌評價很低的話,無論她對自己的品質評價有多高都無法獲得較高的自尊水平。
本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證明了自尊在生理外貌和心理品質上的權變性存在性別差異。總體自尊由各種成分組成,例如,有研究者認為自尊包括身體、心理和精神三個成分(Steffenhagen,1990);我國心理學家董奇將自尊的結構分為生理能力、生理外貌、同伴關系、親子關系、語文、數學、學校和一般等八個維度(Watkins & Dong,1994)。而各個領域或成分對總體自尊的影響往往取決于個體對各個領域的重要性是如何看待的(Rosenberg et al.,1995),只有自尊所權變的領域才能更大程度地影響個體的總體自尊水平(Crocker,Luhtanen,Cooper,& Bouvrette,2003)。本研究發現男性對于自己品質的自我評價更能影響其自尊水平,而女性對于自己外貌的自我評價更能影響其自尊水平。該結果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男性的自尊更多權變于心理品質,而女性自尊更多權變于生理外貌。社會對于男性成就以及女性外貌的強調可能是形成這種權變性差異的重要原因。
本研究存在著一些局限性。首先,外貌詞的適用性上存在性別差異,例如:“標致”可能更適合用來形容女性,而“高大”可能更多用來形容男性,而對不符合自身性別的外貌形容詞的評價可能會降低整體外貌自我評價的得分。其次,本研究以中國大學生為研究對象,雖然涉及了多個專業的學生,但其結果是否適用于進入工作崗位的人群、低學歷人群以及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群,還有待進一步研究。
本文就外貌/品質自我評價對自尊預測作用的性別差異進行了研究,發現相較于外貌自我評價,品質自我評價更能預測男性自尊;而在女性中,相較于品質自我評價,外貌自我評價更能預測女性被試的自尊。這說明了男女性的自尊是建立在不同維度的自我評價上的,男性的自尊更多地建立在品質之上,而對于女性來說,外貌是影響其自尊水平的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