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臺老歌星誰來聽他們的演唱會

本報駐香港、臺北特約記者龍珊費雪

劉德華、張學友、譚詠麟、許冠杰、鐘鎮濤、費玉清……近來兩岸三地的演唱會歌手名單中，出現不少熟悉的“老名字”。為何這些港臺老歌星紛紛出來開演唱會？根據筆者在香港和臺灣兩地的觀察，原因不是“只為圈錢”這么簡單。

鐘鎮濤歌迷：開心就好

作為香港樂壇中流砥柱，劉德華與張學友的演唱會門票依然如同往常一票難求。據港媒報道，“歌神”張學友的世界巡回演唱會不僅總場次突破200場，其門票“黃牛價”更炒至上萬港幣，有“黃牛黨”甚至在購票站持刀互砍，主辦單位不得已將門票全部改為網上發售。費玉清的歌壇告別演唱會也在臺灣遭到瘋搶，據臺灣中時電子報報道，“5萬張門票在17分鐘內秒殺，瞬間進賬1.9億元（新臺幣）。隨后宣布在高雄、臺北各加演一場，又再度售罄”。

“70后”香港人阿珍是溫拿樂隊的歌迷，鐘鎮濤演唱會令她很開心：“我有去聽啊，因為好難得。”與歌迷充滿期待不同，有媒體認為這一輪密集的演唱會攻勢與其說是舊日情懷返場，不如說是明星圈錢之舉。不過阿珍告訴筆者，“歌手開騷（演唱會），歌迷捧場，大家開心就好！”她的回答也代表許多歌迷的心聲。

一人買票全家看

根據RIT財團法人臺灣唱片出版事業基金會2017年調查統計報告，1997年以前，臺灣唱片銷售量在亞洲地區僅次于日本位列第二，世界排名第13位。但到了2016年，臺灣已衰退至亞洲第5——輸給日本、韓國、印度和中國大陸，世界排名第24位。如此現狀下，臺灣音樂制作公司不再青睞發行唱片，轉而通過舉辦演唱會來提高收入——不僅能杜絕盜版，同時帶動演唱會周邊商品熱賣。

在“演唱會經濟”中，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有票房保證的歌星。那些有資歷的港臺歌手，歌迷橫跨老中青三代，正是最好的票房保證。由于這些歌壇常青樹累積不同年齡層歌迷，有不少年輕族群為了孝敬父母長輩而購買門票，先前提到的費玉清演唱會就是一例。早前臺灣閩南語歌后江蕙告別演唱會，也有不少年輕人連續幾日徹夜排隊，守在售票機前，只為能替長輩圓夢。

網紅變歌手

前輩下海“撈金”，新一代港臺音樂人如何生存？“他們都不賣唱片了，”臺灣唱片業內人士林姓經紀人告訴筆者，現在很多臺灣歌手只是在iTunes等音樂平臺上發表歌曲，“根本都是賠錢在做，為了留個紀念而已”。為了維持音樂創作之路，有的人選擇像網紅一樣開直播、賺取點閱率；稍有名氣的則仰賴商業邀演、產品代言等其他方式貼補。

香港高中生小楊告訴筆者，他平時都在網絡上聽歌，“喜歡的就Like（點贊）、Fol?low（關注）！同學們好多中意歐美歌手，韓團也好多人粉”。至于本土歌手，“有好聽的也會關注。”眼下，由KOL（關鍵意見領袖，大陸稱“網紅”）轉身成為職業歌手的模式，正成為香港樂壇發展新人的主要手段。他們中的代表人物如譚杏藍、黎曉陽等，最初都是借助社交平臺發表作品，在網絡上積累一定數量的粉絲群體后，吸引唱片公司目光，再行簽約出道。在即將到來的年度樂壇新人頒獎禮上，有多位“網紅”扎堆候選之列，有港媒預測，“樂壇新人獎或變KOL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