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揚 張寶方
摘 要:環境犯罪刑事政策要根據環境犯罪態勢及時調整。我國環境犯罪刑事政策運行當中暴露諸多問題,需要在刑事立法和刑事司法上確立“嚴而不厲”的應然取向并且逐步完善具體內容,以取得相應的法律效果。此外,在環境犯罪預防政策上還應當建立、健全相關社會保障機制,源頭治理環境犯罪,以取得良好的社會效果。
關鍵詞:環境犯罪刑事政策;立法完善;司法完善;社會政策;犯罪預防
中圖分類號:D91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18)07 — 0104 — 04
一、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在立法上的完善
當前,我國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在運行過程中暴露出諸多問題,在立法上表現為“刑法介入的后置性導致對生態環境的刑事保護明顯乏力,制裁方式的輕緩化和片面性導致對環境犯罪的預防與恢復功能的缺失”〔1〕。因此,環境犯罪刑事政策的完善舉措應當致力于解決以上問題,主要是擴大犯罪圈、調整刑罰配置以及增設恢復性制裁措施。
(一)擴大環境犯罪的刑法處罰范圍
立法政策首要解決的問題是劃定環境違法行為的處罰范圍。鑒于當前我國犯罪圈狹小、環境保護乏力的刑法現狀,筆者認為,應當適度擴張環境犯罪圈,以嚴密環境犯罪的刑事法網,貫徹科學、預防的環境犯罪治理邏輯。
1.適當增設環境犯罪的危險犯
刑法規定的環境犯罪大多是結果犯或行為犯,而污染或破壞環境的行為往往具有隱蔽性、潛伏性和滯后性,刑法規制的時機滯后。環境犯罪的危險犯指的就是行為人侵害環境的行為,足以構成對環境威脅的狀態時,就構成犯罪。危險犯的設立既將危害環境的行為依附于危險狀態,又不等到損害結果的出現,能夠及時制止危害環境的不法行為,是具體的環境犯罪刑事政策的法律體現。在環境犯罪當中增設危險犯就是要實現刑法及早介入環境治理領域,以強化懲治和預防環境犯罪的力度。比如,“交通肇事罪”與“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之間增設“危險駕駛罪”,道理便是如此。就目前的刑法規定來看,污染環境罪就應當增加危險犯的規定,一方面減少污染環境罪罪名概括性帶來的實踐爭議,另一方面也可以規范人們的生產、生活行為,使之履行一定的注意義務,取得環境早期預防的實踐效果。
2.擴充某些環境犯罪的規范要素
在環境犯罪的犯罪構成上,適當擴充某些罪名的構成要件,對主客觀要素進行修正以降低某些環境犯罪的入罪標準。首先,擴充環境犯罪的行為對象。現有罪名往往概括性較強,環境刑法的保護存在漏洞,因此應當將保護對象明確、細化或具體化。比如,將防風固沙、保持水土的防護林或草皮就應當納入刑法保護范圍;而對于自然保護區、海洋(主要是近海海域)和大氣等生態系統的載體也應當具體化為具體罪名的保護對象。其次,擴大環境犯罪的行為方式。鑒于當前環境問題的嚴峻形勢,應當對環境違法行為的社會危害性程度進行重新認識,凡是侵害法益(環境法益)的污染和破壞環境的行為都應當對危害程度進行評價。比如,可以將分貝較高、屢教不改以及嚴重他人身體健康的噪聲污染行為犯罪化;對于野生動物和野生植物、植物制品除了買賣和運輸行為之外,可以考慮增設非法持有作為該罪的行為類型。最后,還應當將單位實施的某些較為常見的環境違法行為犯罪化,以及在某些領域降低單位入罪的標準以實現單位環境犯罪的刑事責任。
(二)改革環境犯罪的刑罰結構配置
1.調制環境犯罪的自由刑
相對于刑法規定的其它罪名而言,環境犯罪的刑罰度整體輕緩,一是集中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的輕罪罪名占比較大;二是自由刑幅度不合理,法定刑升格困難。
環境犯罪自由刑的完善主要從兩方面著手:一是橫向上罪種之間的自由刑配置;二是縱向上個罪本身自由行幅度的合理調整。環境犯罪侵犯人類賴以生存的自然環境利益,雖然在刑法上表現為危害社會管理秩序,但是環境犯罪的危害性要比一般的財產犯罪或者其他危害社會管理秩序的犯罪要嚴重。然而,污染環境罪造成特別嚴重后果的,處三年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盜竊罪最高為無期徒刑,很明顯刑罰配置與法益侵害性不相匹配。再有,自由刑幅度在某些個罪中也是不合理的,比如342條規定非法占用農用耕地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法定刑量刑幅度過大,給法官較大的自由裁量權。可以將其調整為“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以及“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這樣既能夠落實罪責刑相適應原則,又能夠根據實際情況將該罪科學劃分出不同的輕重情節以實現個案正義。
2.完善環境犯罪的罰金刑
環境犯罪主要發生在經濟發展過程中,行為人主觀上往往具有貪圖利益的動機,人身危險性較低,所以配置財產刑能夠實現預防刑的效果。在環境犯罪當中,從經濟上制裁環境犯罪效果明顯,使用罰金能夠為國家創收,并且社會成本較監禁刑更實惠〔2〕。當前環境犯罪基本上配置了罰金刑,但是配置方式和罰金幅度不盡合理,因此環境犯罪的罰金刑完善集中在罰金額度以及單處罰金刑的范圍上。
首先,輕微環境犯罪的罪名可以單處罰金。我國刑法規定的環境犯罪當中只有兩個罪名是單處罰金,其余都是并處罰金,單處罰金刑的處罰范圍尚有擴大空間。對于環境犯罪行為人主觀惡性較小,未造成嚴重后果的,尚有挽救余地的,單處罰金就足以達到了處罰效果。其次,環境犯罪應當采用限額罰金制或倍比罰金制。當前環境犯罪采用的是無限額罰金制,這種配置方式給予法官很大自由裁量權,導致同一案件會得出差異較大的結論。因此,根據經濟發展情況、考慮行業內普遍的稅收標準以及行為人獲利情況,來科學界定一個可控的限度,裁量者在規定好的罰金數額幅度內確定數額或比重。限額罰金或者倍比罰金不會使判決結果畸輕畸重、嚴重偏離法益受害程度以及能夠限制法官恣意;同時迫使行為人在預想犯罪的時候掂量犯罪的成本與收益,能夠達到預防效果。此外罰金刑是非監禁性的執行方式,對于情節輕微、人身危險性較小以及損害結果輕微的犯罪人而言也能夠取得良好的矯正效果,改造意義與防止再犯的意義均能實現。
3.增設環境犯罪的保安處分措施
當前,我國保安處分措施屬于缺失狀態,而作為刑罰補充性的制裁措施,保安處分均能夠在懲罰、教育和預防等方面補足刑罰制裁的缺陷。在環境犯罪領域,增設保安處分措施無論是懲罰犯罪人還是保護生態環境都具是可行的。目前我國在環境犯罪方面主要有“禁止令”和“禁止執業”兩種保安處分措施。但是在環境犯罪的預防性上仍有不足,因此筆者認為有必要增設“保安沒收”和“教育培訓”提升環境犯罪的特殊預防效果。保安沒收,是指對于犯罪的物品、違禁物品或者犯罪所得之財物予以沒收,消除犯罪原因,防止再犯可能的一種對物的保安處分措施。而教育培訓就是對對環境犯罪人進行教育和培訓,提高其環保意識和環保注意義務,同樣具有預防再犯或者降低行為社會危害性的作用。
(三)增加環境犯罪的恢復性制裁措施
恢復性制裁措施指的是司法機關對環境犯罪行為人實施的,旨在恢復因環境違法行為造成的環境破壞的一系列措施。一方面,環境犯罪的恢復性制裁措施的系統系規定能夠落實“誰污染誰治理”、“誰破壞誰修復”的環保理念。另一方面,判處犯罪分子恢復被破壞的生態環境,提高了破壞環境的犯罪成本,能夠取得司法成效。
“這種恢復既可以通過犯罪人采取一定的措施來制止、控制或減少該犯罪行為對環境的任何損害,也可以通過向公共機關支付制止、控制、減輕或減少該種損失或損害的費用和支出,由公共機關修復被破壞了的環境法益”〔3〕,其手段也是多樣化的。筆者認為可以增設的恢復性制裁措施有兩種具體類型,其一,是限期治理措施。對于可以短期修復的環境損害,責令行為人采取積極行動進行修補,使環境盡量恢復原貌。如針對亂砍濫伐的違法行為可以采取“原地補植”或者“異地補植”,落實環境的刑法制度性保護。其二,是勞役代償措施。根據對環境的破壞程度,可以判決行為人無償從事和環保有關的社區勞動。該項舉措不僅使得犯罪分子受到了應有處罰,更重要的是可以將環境受損情況、恢復情況和勞役情況作為行為人從寬處罰或服刑人員減刑、假釋等執行制度的裁量情節。對行為人的懲罰效果和生態環境的恢復效果都具有實踐意義。
二、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在司法上的完善
環境犯罪的查處和司法認定存在諸多困難,導致環境犯罪的刑事法網存在較大疏漏。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在司法上的完善就是要致力于解決罪案查處和認定的難題,進而牢固對抗環境犯罪的司法防線。
(一)改進環境犯罪的認定和裁量方式
環境犯罪的司法認定就是在遵守罪刑法定原則基礎上的事實判斷,刑法適用的裁量余地較小。實際上在環境犯罪的定罪上并無普遍存在的問題,只是少見于個別罪狀表達模糊的罪名上。其中污染環境罪的認定難點較為集中,一是主觀罪過難以確定;二是因果關系不易建立。
當前污染環境罪的復雜罪過在理論界和實務界得到了確認,實踐當中污染環境罪的過失責任較易認定,但主觀故意認定困難。對此,筆者建議,“可以效仿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按推定故意的方式處理,即如果發現行為人有污染環境的行為,可以要求行為人作出合理解釋,如果行為人不能作出合理解釋或不能證明存在過失的,可根據具體情況推定為存在明知的故意”〔4〕。對于污染環境罪的因果關系判斷,可以引入客觀歸責理論來解決。在設定污染環境罪的危險犯的立法情況下,只要偵查機關已經查明行為人的環境違法行為能夠產生污染環境的危險,并且保護對象確實產生了污染結果,那么就可以斷定行為人的不法行為與環境污染結果之間存在因果關系。
環境犯罪的司法裁量要注重環境犯罪責任與預防的量刑觀念的轉變。在刑罰裁量過程中貫徹責任主義,強調刑法嚴厲程度要與污染和破壞環境的危害程度相匹配,與客觀實際損害想適應。與此同時,還應當追求刑罰個別化以實現環境犯罪案件處理的具體化,即根據環境損害程度、主觀惡性、生態環境的恢復情況等情節酌定從輕或從重處罰。總體而言,環境犯罪的量刑既要考量犯罪人情況也要考察環境破壞和恢復情況,從而實現懲治與預防環境犯罪的政策目的。
(二)環境犯罪調查權的重新分配
公安機關是法律規定的刑事案件偵查機關,因此環境犯罪的偵查權屬于公安機關。但是環境犯罪案件具有一定的專業性,而在案件調查取證環節涉及到生態環境的專業知識,公安機關往往無法解決,只能尋求環境執法部門的幫助。這不僅拖延了辦案期限,而且導致證據的合法性與科學性存疑,不利于案件及時進入審判環節。
在我國,環境執法部門(主要是十九大之后國務院機構改革當中組建的“自然資源部”和“生態環境部”)是專門的環境資源統籌規劃,環境監測、監督和保護的部門,對于自然資源的保護和生態環境的治理負有主要職責。因此可以將環境犯罪的部分調查權分享與環境執法部門,建立公安機關和環境執法部門的聯合調查機制以破解環境犯罪偵破的專業化難題。環境犯罪的聯合調查機制有先例可循,美國聯邦調查局和環保署合建了環境犯罪調查辦公室以專門調查環境犯罪,在環境犯罪調查取證實屬困難的情況下,這樣的執法部門確實解決了環境犯罪專業化帶來的諸多偵查高難度的問題。〔5〕所以,我國可以組建“環境犯罪調查辦公室”,聘請專業人員投入專項資金,具體負責環境案件的調查取證工作。
(三)打造專業化的環境審判機制
1.完善環境犯罪的審判機構
近年環境犯罪案件的查獲率、定案率逐漸提升,組建專業化的環境審判庭顯得十分緊迫。2014年7月,在落實十八屆四中全會關于用嚴格的法律制度保護生態環境的精神,最高院設立了專門審判環境犯罪案件的“環境資源審判庭”以實現環境犯罪審判的專業化。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各級法院應當開展“環境資源審判庭”的組建工作。當然根據實際需要,區域內可以組建巡回法庭,環境司法工作者可以上門審判。這不僅節約訴訟資源,也有利于及時固定、收集和移送證據,避免證據能力降低而喪失鑒定結果的說服力。另外,可以建立三級審判組織體系,遵守訴訟法上管轄規制以解決管轄權爭議。專業化的審判機制,使得司法機關及時介入,避免由于執法機關遲滯移送而導致案件得不到及時處理。
2.創新環境犯罪的審判模式
我國經濟發展并不平衡,并且我國幅員遼闊、地理環境復雜多樣,全國各省、自治區環境犯罪呈現的類型以及發案情況都有不同。因此,環境犯罪的審判模式應當切實符合生態的多樣性考慮環境犯罪案件的地域性,因地制宜的采取更加“功能化”的管審模式,以實現罪案處理個別化的司法目的。比如,貴陽便根據當地地理環境的差異創設了“貴陽式環保審判模式”,即針對環境保護的“兩湖一庫”水資源保護案件,貴陽市轄區內環境污染侵權、損害賠償、環境公益訴訟、污染環境罪等類型的一審案件與相關執行案件,貴州高院指定的貴陽市轄區外涉及“兩湖一庫”水資源保護案件三類案件,設立兩級環保法庭進行專屬管轄和審判合一。〔6〕貴陽式環保審判模式能夠靈活、有效的處理管轄問題,是一種司法工作者在司法實踐中積累的可鑒經驗,成為國家司法審判專業化的成功典范,有必要上升到法律解釋的層面在全國范圍內普遍推行。
三、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在環境犯罪預防上的完善
社會防衛學派認為,犯罪是一種社會現象,防治犯罪需要社會各種力量共同參與,以削弱或消除引發犯罪的各種社會因素。環境犯罪的防治在遵守自然規律的基礎上同樣需要各種社會性的對策,堵截環境違法行為犯罪演化過程,進而取得環境犯罪預防政策的目標。
(一)推行環境責任保險制度
誠如德國學者李斯特的經典論斷,“最好的社會政策就是最好的刑事政策”。可見,良好的社會政策在預防犯罪過程中起到根本性作用。社會政策,指的是政府為直接滿足人民的社會需求和福利需求而制定的政策。保險制度是社會政策的重要內容,對于風險犯罪具有相當可觀的預防效果。因此,筆者認為推行環境風險保險制度以降低環境的損害結果具有可行性。對于一些特殊的、規模較大的、關乎人民群眾生命健康的企業開發“環境險”,一旦發生突發的環境事件,保險公司可以先行承擔部分保險責任以及時提供環境修復的資金。鑒于當前嚴峻的環境態勢,環境責任保險的實施模式可以采取強制責任保險制,即無需通過當事人意愿在法定的范圍內建立保險關系。環境責任保險制度不僅僅是一種環境侵權責任的替代賠償制度,更重要的是該制度對環境風險評價、事前風險管控、環境檢測監督以及污染防治等方面均具有重要作用。
(二)完善企業環保法律制度建設
企業應當重視環境法律、法規,從法律層面培養環保意識,進而強化企業自身的法律建設。企業內部建設環保法律制度是世界通行的做法,在美國,公司鼓勵員工采取行動去保護他們自身并且保護公司免于刑事起訴,具體做法就是在企業內部設立法律部門以提高員工的法律素養,使得企業十分重視潛在的刑事責任,在生產經營當中規避法律風險,避免觸及環境底線,以免招致不必要的訴訟。
落實企業的環保法律制度有利于源頭治理環境問題。當前,我國環境治理過程中除了完善“環境影響評價制度”、“信息公開制度”和“公眾參與制度”之外,還可以適當借鑒國借鑒美國的“技術強制制度”。技術強制制度,就是指將技術先進的、凈化效果好的技術在有關企業中強制適用,以此達到控制污染物排放的目的。實踐當中,沒有按照國家標準或行業標準排污的現象普遍存在,某些企業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往往違背國家法度、行業規則而不設立或不完全設立廢物凈化的技術設備。因此,在高能耗、技術落后的企業,推行技術強制制度以扭轉因粗放式生產的技術性問題導致生態環境受損的現狀具有必要性。當然在資金不足的情況下,國家可以給予一定的財政政策傾向以幫助實現。
(三)發揮公益組織的環境監督效用
在國家和公民互動過程中,環保公益組織作為一種社會力量,既能積極響應國家治理環境的政策,又能表達社會組織在非政府化監督環境犯罪行為當中的環保主張。環境保護組織是獨立于政府、公司企業之外的“第三方力量”,有著自己的機構、規則和名稱。在美國,環保組織大致上分為主流環保組織和激進的環保組織。主流環保組織是指依靠游說、 宣傳、訴訟等方式在現有的體制內促進環保的民間機構;而激進的環保組織往往采用更直接的對抗方式來表達其保護環境的愿望〔7〕。
司法實踐當中,公安機關查辦環境犯罪的案件線索往往來自于群眾舉報,所以公眾參與也是今后探索治理環境犯罪的重要策略。環保組織是新時期政府與社會同步協作治理環境犯罪的基本方式。實務當中,環境公益組織的監督結果和掌握的案件線索也為司法機關的案件處理提供了相當有力的證據材料,其推動案件進展的司法實踐意義是不容忽視的。因此,應當支持和鼓勵公民積極組建和參與類似的環境保護組織,這不僅有利于培養公眾參與環境犯罪治理的熱情,也能夠提高公民環保意識,也是建構生態文明的題中之義。
〔參 考 文 獻〕
〔1〕敦寧,褚冬寧.論我國環境犯罪刑事政策的建構〔J〕.江西警察學院學報,2016,(05):60-63.
〔2〕理查德﹒A﹒波斯納.蔣兆康譯.法律的經濟分析〔M〕.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7.297.
〔3〕蔣蘭香.新南威爾士州《環境犯罪與懲治法》的立法特色及啟示〔J〕.中國地質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01):73.
〔4〕褚冬寧.論我國環境犯罪刑事政策的實現〔J〕.太原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7,(04):43-48.
〔5〕劉曉倩,陽相翼.美國環境犯罪刑事政策及啟示〔J〕.江西理工大學學報,2013,(06):54.
〔6〕肖建國.環保審判的貴陽模式〔N〕.人民法院報,2011-07-07(05).
〔7〕高國榮.1980 年代以來美國主流環保組織的體制化及其影響〔J〕.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科版,2011,(06):36.
〔責任編輯:侯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