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二代”的青春回望

管飛

《遠水》，張者著，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7月

《遠水》是一部很有特色的小說。首先，故事的背景是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而兵團的故事一向是充滿誘惑和神秘的。其次，主人公黃建疆（黃老斜）自小眼睛就得了斜視，但聰敏、義氣、吊兒郎當外加一點點“壞”，主人公這一生理和性格特征，成了故事發展的重要支撐。而黃老斜的經歷又始終和時代的變遷息息相關，承載著歷史的、社會的豐富內容。小說將人物的特點和特殊的時代、地域特色結合得很巧妙，作者的寫作功力相當不錯。《遠水》所創造的語境是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黑色幽默。張者用帶點浪漫化的筆調，以些微的不算出格的荒誕，讓主角成為“堂吉訶德”式的人物，在笑中帶淚的閱讀之后，泛起酸澀的余味，亦有感佩與敬意，就像一碗清泉的水，以為是苦的，其實底下連著地下水庫，抽掉一些，活泛起來，連綿不絕，喝一口，一生一世，是許多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原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