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不下的殯改

確保2020年年底之前，全市火化率達到100%，是江西省上饒市強力推進殯葬改革的數字目標。大數字可以衍生出許多小數字，“存量棺木處置率100%，遺體火化率100%，城市規劃區墳墓遷入公墓率100%”……這些目標，可以與“政績考核”直接掛鉤。

有了具體目標，就有了動力和可執行的措施。鉛山縣官方通知民眾，自己上交棺木，可獲1500元“獎勵”。如遇到拒不交出棺材的棺材店與居民，將進行經濟處罰，沒收棺材。婺源縣更是配備1625名殯改聯絡員，成立殯葬管理所、殯葬執法隊，以便發現違規土葬快速反應、移墳整改。

但在這些數字中，一些聲音被埋沒。當兩臺挖掘機將鄱陽縣樂豐鎮600余副棺木一一砸碎時，無人知曉拒絕交出棺材的老人的想法。畢竟，生老病死、婚喪嫁娶都是人情世故，在這場行動中，人情無法用數字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