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勝
(吉林師范大學職業技能教研部,吉林四平 136000)
眾多當代作家為在當前社會背景下重新探尋小說藝術的發展方向,開始有意無意的向影視藝術方面靠攏,小說創作表現出趨附于影視文學的情況。劉震云就是在小說創作中自覺表現出影視特征的重要當代作家,其基于影視化開展深入創作,并對創作內容進行了適當的延展,開辟了當代小說藝術創作和發展的重要方向。
對于劉震云小說創作而言,其作品中本身蘊含著一定的影視化創作基因,因此能夠反復與電視熒屏“觸電”。首先,劉震云作品具有相對復雜的時間敘事與空間轉換特征,能夠在繁瑣的敘事中完成對時空豐度的構建,為深度影視化創作奠定堅實的根基,使其作品在實現影視化發展的過程中可以取得理想化的成效[1]。其次,從空間橫向拓展角度進行解析,劉震云在創作活動中能夠將碎片化的空間粘合,找到重要的敘事元素,并且將碎片逐步聚攏,不斷拼湊和融合,完成對文本的藝術化構建,體現出深刻思想意蘊。例如,劉震云小說創作過程中能夠充分地將知識分子在當代社會背景下的啟蒙失勢、失語、失意等情況進行有機融合,通過蒙太奇手法進行適當展現。再次,影視化創作還能夠實現對小說創作的升華,在對劉震云小說作品進行影視化處理的過程中,能夠對創作思想進行升華,將文學作品的思想內涵充分展現出來,為文學作品創作活動的優化開展提供有價值的支撐。電影《手機》就是在對劉震云文學作品進行深度預創造的基礎上形成的,劉震云將純文學中文字技術的理性用于對欲望之聲的表達和展現,在深度影視化創作過程中將現實對社會個體的影響和壓迫呈現出來。
在對劉震云作品影視化創作進行分析的過程中,還需要將影視化的延展性作為研究對象進行更為系統的解讀,以期對劉震云小說創作形成更加全面系統的理解和認知。
從作品的延展角度對劉震云的小說創作進行解析,實際上就是探索小說作品在影視化過程中對靈魂的把握。簡單地說,只有在影視化創作過程中仍然可以反映出原作品的核心靈魂才能奠定影視化延展的基礎,促使影視化延展得到社會大眾的廣泛認同。對劉震云的小說影視化深度創作和影視化延展進行系統的解析,發現劉震云在敘事過程中所進行的自由發揮,將文學品質在作品中充分地展現出來,使文學作品凝聚深邃的靈魂,有效避免文學精神在影視化創作中出現合污異化,對影視藝術的發展和文學創作的深度推進產生不良影響。正如劉震云所說,生活中本來不存在輸贏,但是如果你以勝負心看待事情,實際上你已經成為輸家[3]。文學創作與生活具有同一性,一旦在創作活動中刻意追求作品的靈魂,希望將作品的靈魂在筆尖表現出來,實際上就已經失去了對影視化文學作品進行延展的可能性。正如偉大的藝術只能夠在絕對自由的社會中孕育,劉震云作為社會中的個體,不可能存在于絕對自由的環境中,因此其小說作品的影視化延展實際上表現出一定的有限性特征。從另一個角度進行深入解讀,劉震云本身具有體制內的身份,也會對小說創作產生影響,使其小說作品在影視化延展的過程中遇到局限和障礙。
影視化延展的本質性是對影視化延展進行研究需要關注的另一個重要對象。誠然,在文學作品的創作活動中永遠更加重視文學的本質和靈魂,在實際創作過程中不論是對于特定時空中的生命個體,還是在群體的基礎上形成獨特的理解和感悟,都應該透過表象發現問題的本質,從本質上對文學進行深度解析。在劉震云的作品中,形式內涵方面表現出孤獨、反諷和荒誕的特性,在本質上卻是對自由思想的追求。劉震云作品在影視化延展的過程中以善世的價值觀人文視角對人性加以解讀,將人性中的復雜性充分揭示出來,并在系統解讀人性多元性的基礎上對人性多元性實施多重建構,進而在實際創作活動中將對人性的認知作為根基實現對根性靈魂和隱性精神世界的重新建構,凸顯小說作品影視化創作中的精神本質。受此影響,學界在對劉震云小說創作進行評價的過程中才提出中國當代網絡文學與劉震云小說創作之間的差距就是虛幻主義和現實主義之間的差距,也是功利和務實主義之間的巨大差距,同時也體現出無病呻吟的文學創作和對現實人生進行深邃思考的藝術落差[3]。在對小說作品進行影視化延展創作的過程中必然受到再創作思想和視野的制約出現局限性的問題,可能無法與小說藝術創作等同實現無限延展,因此雖然影視藝術創作可以表現出一定的本質性特征,但是其永遠無法成為文學的中心點,而小說在本質性特征的作用下,雖然核心地位可能會受到影響,但是卻絕不會流向文學領域的邊緣地帶。
對劉震云的小說創作進行系統的解析,可以看出作品存在枝蔓眾生的情況,能夠在樸實無華的語言中將讀者帶入到小說創設的情境中,讓讀者在閱讀過程中產生身臨其境的感受。而實質上在劉震云樸實無華的文筆下,小說作品更多的是帶給讀者回味無窮的感受,可以引發人的深思,讓讀者在反復琢磨的基礎上感受文學作品中深刻的人文藝術情感以及劉震云小說創作方面特有的情懷和意蘊。劉震云注定是小說創作方面語言的編織者和詞匯的錘煉者,在其對小說世界進行編織和錘煉的過程中逐漸形成了個性化的文學藝術腔調,能以吶喊式的書寫將所要表達的思想充分的展現出來。簡單的說就是劉震云在小說創作中借助吶喊式的筆觸將現代文人不齒但是最終卻不得不在社會的壓迫下同流合污的狀態表現出來,在主人公筆下能夠感受到劉震云所要表達的被世俗文化拋棄的孤獨情懷,感受劉占云在創作中所體現出的悲劇意蘊、悲情文化以及悲劇色彩等,對當代文人的氣節形成更為明確的認識。從這一角度進行解讀,如果說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純文學在呈現出邊緣化發展狀態后最終仍然會回歸,那么文學的發展也必然會逐步擺脫形式主義的束縛,在不斷追索文學精神內核的基礎上實現創新化發展,在現代社會中重新煥發出生機和活力。劉震云小說在影視化延展過程中之所以能夠取得巨大的成功,主要是由于其文學創作實際上已經逐步完成了從形式文學到精髓文學的過渡,目前對其作品進行影視化創作的過程中雖然可以展現部分文學思想,但是與小說所能夠呈現的精神意蘊仍然存在巨大差距,無法將其吶喊性充分的體現出來[4]。因此希望在未來對劉震云作品進行影視化創作的過程中要從靈魂意象入手進行延展性創作,爭取可以從有形的影視作品發展成為有靈魂核心的影視文學作品,實現質的嬗變。
綜上所述,在劉震云的小說創作中有意加強探索小說的影視化創作,使小說表現出趨附于影視創作的特征,甚至表現出明顯的市場化發展態勢。對劉震云的作品進行研究過程中,將影視化深度創作作為研究對象,從影視化發展情況入手對其作品進行深入的解讀,進而從多角度形成對劉震云作品內涵的全新認識,為更加系統地研究我國當代小說文化的發展和文學藝術體系的變化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