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海
(四川文化藝術學院音樂舞蹈學院,四川 綿陽 610000)
歌劇是西方音樂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它是將音樂(聲有樂于器樂)戲?。▌”九c表演)、文學(詩歌)、舞蹈(民間舞與芭蕾)、舞臺藝術等融為一體的綜合性藝術,有著豐富的樣式和繁多的體裁。本文試圖從宣敘性段落在歌劇中的重要結構地位以及宣敘性段落的演唱技巧方面對它進行初步的分析研究。
宣敘調亦稱朗誦調,是歌劇演唱的一種形態(tài)類型。它實際上就是語言的音樂化,在歌劇的發(fā)展過程中逐漸行成的介乎于“說”和“唱”之間的演唱形式。歌劇中的宣敘性段落強調朗誦式、話式的自然音調變化,在獨白對話的演唱中用以表現(xiàn)人物關系的劇情進展。
宣敘調在歌劇中的形式豐富,在18世紀的意大利歌劇中比較常用的宣敘調幾乎不用樂器伴奏,節(jié)奏較密集、速度較快,完全是依照日常語言中的音節(jié)來演唱。19世紀的歌劇作曲家更喜歡使用帶有伴奏的宣敘調,這時雖然它的基本特征沒有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但在音樂上卻更加自由,有時甚至存在花腔式的片斷。在有伴奏的宣敘調中,音樂的復雜性也大大提高了。器樂部分可以與唱詞部分形成下響應對比、支聲、模仿等關系。
宣敘調和宣敘性段落在歌劇中的地位和重要性是一逐漸變化發(fā)展的過程。在歌劇發(fā)展的初期,多首詠嘆調的連接就構成了歌劇的主體。宣敘調和宣敘性段落作為交待劇情的部分在歌劇整體結構中處于次要的地位。隨著歌劇藝術的發(fā)展,要求歌劇音樂能表達更為復雜、更為細膩的情感,同時也要求歌劇音樂具有相當?shù)慕豁懶?。這時宣敘調就逐漸融入到歌劇的整體結構中,成為其有機的組成部分。在瓦格納的歌劇中,由于分曲結構的終結和詠嘆調與宣敘調之間界限的模糊,宣敘性的風格獲得了越來越重要的結構地位,甚至有許多歌劇就完全是由宣敘性段落構成的。它從劇情發(fā)展的角度來看是出于某種靜止的狀態(tài),這時,歌劇情節(jié)的發(fā)展就必須要依賴于宣敘調。它可以交代人物的背景、故事發(fā)生的情形,矛盾的起因等。在早期的歌劇中他就像一條把詠嘆調串起來的線;而在更加交響化的歌劇中,他則稱為矛盾發(fā)生、發(fā)展、激化的催化劑。眾所周知在一般的歌劇中,作為各個角色表演重頭戲的詠嘆調總是有一段宣敘調引出。這從那不勒斯樂派作曲家A.斯卡拉蒂開始就已經成為一個慣例,形成一種相對固定的模式。
宣敘調或宣敘性段落是處于歌唱與說白之間的表演方式,它與說白是不同的,說白是完全以日常語言為基礎的,只是在韻律、節(jié)奏、音調等因素上有一些藝術化的處理而已;它與詠嘆調也有很大的區(qū)別,詠嘆調是完全的音樂化,更注重音樂與旋律的布局與起伏。宣敘調恰恰處于兩者之間,它強調朗誦式、說話式的自然音調變化。宣敘性段落的非歌唱性主要體現(xiàn)在他的音高線上,最常見的是在一定的節(jié)奏下的直線進行,而以一音一個音節(jié)的方式最為常見。第二是語氣化的音樂風格。因為宣敘調主要的作用是交代人物的景、故事發(fā)生的情形、矛盾的起因等等,因此它的唱詞具有很強的口語化特點。這就要求音樂不能追求流暢婉轉,而是帶有敘事、疑問交談性的語氣。
宣敘性段落于歌按常識唱性段落在演唱上是有許多共同點的,比如發(fā)聲的位置、音色等等,但它又有著與歌唱性段落不同的地方,這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是吐字的清晰。宣敘性段落因為主要承擔的是劇情的展開,因此它的主要目的就是清晰地向觀眾交代故事發(fā)展的細節(jié)。這就要求在演唱過程中要特別注意咬字的清晰。在歌唱性段落中雖然也強調吐字得清楚但似乎聲音的優(yōu)美是最重要的,但在宣敘性段落中,如果沒有做到清晰的咬字,那它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第二是說與唱的比例。宣敘性的段落會因為劇情及風格的不同而或偏向于唱,或偏向于說。這就要求演唱者要根據(jù)劇本及整體的音樂進行分析判段斷。這里就不僅僅是一個吐字清晰的問題,如果說與唱的比例把握不好,就會破壞全局的整體風格與格調。特別是在20世紀的一些歌唱中宣敘性段落的比例大大增加,使它本身也有了比較細膩的分類,因此對于演唱者來說如何準確把握說與唱得比例就顯得十分重要了。
歌劇經過幾百年的發(fā)展之后,已經與起初那種個歌曲集成式的雛形有了極大的不同,而格局發(fā)展的一個重要標志就是宣敘性段落結構地位的提升。在瓦格納以及后來者的許多歌劇中,有些全劇幾乎都是由宣敘性段落構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