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替代的紙質閱讀

◎ 文 | 任紅

前不久，意大利有一場秀，主題是關于不可替代的紙質印刷。藝術家通過這場秀，告訴觀者，紙質印刷呈現的色彩之美與獨一無二。那種獨特是電子屏幕所無法呈現，無法模擬，更無法取代的。于是，在這個唱衰紙書的時代，我們又回到了，紙質閱讀的老話題。

Kindle可以代替紙書嗎？你或許能看到航班鄰座手捧Kindle，但在咖香濃郁的星巴克卻難得一見。傳統的愛書人，也同樣愿意擁有Kindle。它易攜、環保、存儲空間大，既用電子墨水去模仿紙書的即視感，又用翻頁來迎合讀者的閱讀習慣。亞馬遜首席執行官貝索斯說，Kindle的設計必須要營造閱讀氛圍，更像嚴肅的文化載體。有數據顯示， Kindle的銷售額遠遠不及紙書的量級。所以，Kindle的研發，不是要作為紙書的對手，而是紙書的補充。

手機可以替代紙書嗎？手機改變著我們的生活，讓物聯網初現雛形。在當下，手機似乎可以成為一切——銀行，商城，車票，門禁，游戲廳，報稅端口……但是手機無法成為圖書館。它營造不出高大的穹頂，汗牛充棟的書架，書頁沙沙的房間，擦肩而過的同好……手機如同一臺time eating machine，吞食碎片時間，讓生活更便利，新聞更及時，消息更靈通，事務更快捷，社交更緊密，但也讓我們與自然更疏遠。

電腦可以替代紙書嗎？這好像已經不成為問題了，因為時間已給出答案。

我們本期的特別策劃是關于耒水的。這條湘江的一級支流，是一條文化的河流，紙圣蔡倫就誕生在耒水邊的耒陽縣。竹簡太重，絲帛太貴，蔡倫用樹皮、麻頭、破漁網，做出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張植物纖維紙。他降低了造紙成本，讓文化向底層民間延伸、普及與傳播成為可能。于是，老百姓感恩，稱蔡倫所造之紙，為蔡侯紙，稱蔡倫造紙之池，為蔡子池。關于植物造紙的實驗，巴爾扎克的《幻滅》中亦有描寫，有興趣的讀者不妨拿來一觀。

“斫木為耜，揉木為耒。”耒水因何命名？

“惟楚有才，于斯為盛。”耒水與湖湘文化有何關聯？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耒水古渡今朝何在？

“寸土絕麗”“井底觀天”。耒水有著怎樣的獨特地貌？

“非是白萍洲畔客，還將遠意問瀟湘。”今人如何來此憑吊？

紙質閱讀，是一種更好的閱讀。它與詩意、傳統、自然都有著更好的聯結。

謹以上述紙書電書之爭，作為對耒水紙圣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