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鵬,周 雯
(1.武漢體育學院健康科學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2.武漢學院體育部,湖北 武漢 430072)
道德評價是指生活于現實社會關系中的人們直接依據一定社會或階級的道德準則,通過社會輿論或個人心理活動等形式,對他人或自己的行為進行善惡性判斷[1]。評價道德的標準是決定道德評價結果的重要因素。
體育作為社會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個體道德的培養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國內外研究者對體育運動的德育功能進行了大量研究,取得了豐富研究成果,為體育運動的道德教育實踐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
在當代中國,隨著體育領域改革的不斷深化和社會的快速發展,體育領域道德問題的內涵與外延均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典型體育道德事件的發生也引起了廣泛的社會關注。由于相關法律法規尚不完善,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也基本處于空白狀態,這就造成了人們對體育道德事件評價標準的不確定性、評價過程的隨意性和評價結果的主觀性。本文收集分析國內外體育道德研究文獻和道德評價標準研究成果,以期望從整體上對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進行全面分析,為今后相關研究提供科學參考。
評價道德標準是從哲學和歷史文化的角度評判道德標準的合理性和進步性的問題,是道德評價標準的尺度[2]。
與道德評價標準不同的是,評價道德標準并不能夠直接作為評價人們道德行為的尺度,它并不直接針對人們具體行為的善惡判斷。評價道德標準與個人具體行為之間是一種間接的關系,只有通過道德評價標準這一中介變量才與具體道德行為發生關系。評價道德標準對于人的具體道德行為僅具有形而上的意義,如果用它來直接評價人們行為的善惡,則可能會陷入善惡不分的混亂局面。比如,教練員在比賽中為了個人或小團體利益,要求運動員在比賽中故意讓球(輸球),最終取得好的名次。從結果上來看,人們可能會認為這種行為是為了集體利益或國家的榮譽,是道德的行為。但從運動員的個人成長以及運動項目的長遠發展來看,這明顯是違背體育道德的行為。所以,用評價道德標準來評價人們的具體道德行為實質上意味著脫離了對具體道德行為的有效評價。
首先,生產力標準是衡量社會進步的決定性標準。由于社會結構的多元化特征,既要認識到生產力標準的決定性意義,同時也要兼顧社會道德、政治制度、法律和教育等的發展水平和完善程度的重要性[3]。我們在評價一些外來運動項目中的規則和行為時,就要兼顧中國傳統道德文化與外來道德文化的差異,并尊重這些差異,避免武斷做出非此即彼的兩極判斷。
其次,生產力標準也是評價道德進步性的根本標準。根據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生產關系決定了社會上層建筑和意識形態,而生產關系又取決于生產力。因此,生產力的發展是道德形成和發展的基礎。生產力的發展為道德進步提供動力,同時對人們道德品質的形成產生重要影響。
2.2.1 充分發揮體育道德對于社會發展的促進效應
體育運動要健康發展,既需要與社會生產力發展相適應,又需要依靠體育道德來維系與鞏固。科學、嚴謹的體育倫理道德體系,對于社會發展的作用,不但包括適應與服從,而且還積極地以善惡為標準論證其公正與合理性。
當前在我們追求體育成績的過程中,既要避免“道德至上”的偏差,又要防止忽視體育道德對社會發展的積極作用。應準確把握包括競技體育、學校體育和全民健身在內的體育運動中良好道德規范對社會生產力發展的促進作用,充分發揮體育道德對社會發展的積極效應。
2.2.2 有助于從根本上確定體育運動中行為的善惡
道德評價不是抽象的議論,而是要對行為的實際社會效應做出價值判斷。對于一名運動員或教練員來說,對其道德品質的評判不僅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不僅要看其行為動機,更要看其行為對個體、他人和社會帶來的影響效應。如果其行為對體育運動的健康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為社會發展樹立了良好榜樣,那么這種行為在道德上就應該受到褒獎。反之,則不僅要受到競賽規則的處罰,在道德上也要受到譴責。
例如,中國運動員在2012年倫敦奧運會羽毛球比賽中消極比賽故意輸球的行為從表面上來看,對于本國球隊取得好成績是有積極作用的,但這種行為違背了奧林匹克精神,對于奧運會的形象、運動項目的健康發展都產生了極大消極影響,并且樹立了負面榜樣,造成不良社會效應。對此消極比賽事件,賽后教練、球迷和媒體都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但只要堅持以生產力標準作為評價體育道德的根本標準,這類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2.2.3 利于實現體育道德評價的可操作性目標
道德評價是一種價值評判過程,具有較強的主觀性。由于生產力標準具有宏觀的可衡量性,因此將其作為體育道德評價的根本標準,更容易實現體育道德評價的可操作性目標。個體的體育行為是否符合體育道德規范,不能僅依靠輿論、習俗或公眾的觀點為標準,而是要以事實判斷為依據。生產力標準不以人的個人意志為轉移,可以從物質層面更客觀、準確地衡量一種體育行為對社會發展的利弊。
2.3.1 生產力的發展和體育道德的進步是相互促進的關系
體育道德對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積極影響主要體現為:(1)體育道德通過自身的社會調節功能,使運動員、教練員、管理人員之間的社會經濟關系得到協調解決,為體育參與者之間營造了良好人際關系,為體育事業的發展創造了穩定的社會環境。(2)體育道德通過自身的激勵機制,激發了體育參與者的勞動積極性和創造性,促進了體育事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3)通過體育道德評價,有效地抑制了不良體育道德行為的發生,為樹立體育職業形象、凈化社會風氣樹立了積極榜樣,促進了社會精神文明建設。(4) 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對體育比賽的規則、賽制具有一定約束作用,避免一些運動項目在發展過程中過于追求經濟利益而忽略了運動員的身心健康等合理權益。
2.3.2 評價體育道德必須服從生產力發展
道德往往具有理想性。人們傾向于用理想的體育道德標準來評判個體的體育行為。由于受到體育參與者個體和環境等多種因素的影響與制約,理想的體育道德標準在實際應用中會受到各種限制,甚至會出現體育道德標準與社會規范的沖突。有些問題如果用理想化的體育道德標準來評判,就難以得出正確的結論。
隨著社會生產力水平的提高,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取到了顯著成效,人們對體育的關注度和參與度也達到了空前水平。這對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也提出了更高要求,在適應生產力發展這一決定性基礎之上,要兼顧到體育參與者的個人物質需要和精神需要。通過體育運動促進個體身心發展,提高個人綜合素質。
由于生產力對道德的作用是通過生產關系間接產生的,那么就可能存在道德進步與生產力發展脫節的情況[1]。如果把生產力標準直接作為體育道德評價標準就會產生不一致的甚至相互矛盾的評價結論,理論上難以理順生產力標準和現有體育道德原則和規范的關系,實踐上也不利于形成統一的社會輿論,降低體育道德評價的功能,弱化體育道德控制機制,不利于體育道德建設。
因此,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必須超越具體、孤立的運動主體,超越單一的運動情境, 立足于整個人類和諧的根基之上,并以人類生存與發展的需要為坐標,才能對各種實存體育道德做出客觀公正的評價。
西方文化強調以個人為社會本位,以自我為中心,強調以理性和科學為核心,注重人格的尊嚴,而強調人格完善和道德養成是中國傳統歷史文化的重要內涵。中西文化差異也體現在體育運動領域[4]。西方體育文化表現出強調競爭、冒險、創新和個人主義的特點,而中國體育文化則強調養生、和諧、傳統與集體主義。
道德是社會現象在個體身上的反映,其發生、發展的規律和特點與相應的社會發展階段密切相關。評價道德的標準一方面受到不同社會歷史發展階段的影響,另一方面也與不同的社會文化息息相關。
隨著經濟、社會全球化的快速發展,以競技體育為首的體育領域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相互交流與融合。體育運動的全球化必然伴隨著體育文化的大融合。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由于中西方體育文化的差異,人們對體育項目的文化內涵、規則和技術等方面的理解仍然存在差異,在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上也必然會產生沖突。必須承認現代競技體育是當代世界主體體育文化。其他亞文化、準文化都必須服從于競技體育作為文化的一部分,是全人類共享的。勇敢的承認、接受這個國際共認的參照體系,加入其間,展示才能,才是我們的正確態度(盧元鎮,2017,個人交流)。
求真、求善、求美是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5]。堅持以傳統文化的精髓滋養體育道德成長,是確保體育事業健康持久發展的有效路徑。
弘揚傳統文化實事求是的體育精神,堅持“更高、更快、更強”的奧林匹克精神,杜絕各類弄虛作假行為,倡行公平競爭。長期以來,在我國體育領域內違背實事求是的現象屢見不鮮;運動員賭球、年齡造假、以大打小;教練員唆使、脅迫運動員服用興奮劑;裁判員在比賽中操縱比賽、吹黑哨;體育行政管理人員行賄受賄;等。
一方面,這些行為嚴重違背了體育精神和體育道德,與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實事求是精神也是背道而馳的。另一方面,這種不道德的行為也嚴重損害了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國際傳播。尤其是如果在國際比賽中發生這些事件,經過國外媒體的渲染報道,對中國的國際形象會產生負面影響。
評價體育道德的求真主要體現在運動員要樹立正確的價值觀、道德觀,確立合理的體育運動動機和目標。教練員、體育管理人員要建立正確的政績觀和科學發展觀,重視運動員的可持續性發展。
弘揚傳統文化從善如流的人格精神, 秉持“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體育精神,杜絕有損體育事業發展的現象,踐行體育運動利國利民。大量的研究結果表明,參與體育運動對于個體人格健全發展[6-7]、社會適應協調[8]和心理健康提升[9]具有重要積極作用。
體育運動中的“公平競爭”和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人際和諧、平等互助”的特質協調統一。體育比賽的結果固然重要,但通過比賽傳遞不同的文化價值和體育精神亦是體育的重要功能。如果運動員為了獲得預期的比賽結果而違背體育道德,這種行為則是將過程與結果本末倒置。首先,運動員作為公眾人物,在賽場內外的各種行為具有高度的社會示范效應。運動員有責任和義務為社會樹立良好榜樣,表現出積極向上的精神風貌和正能量的價值觀、道德觀。其次,運動員在賽場內外還要堅決抵制各種不良行為,宣傳各種違背體育道德行為的危害。第三,運動員的求善還表現在為推動體育事業的健康發展而貢獻力量。運動員通過個人的影響力和資源積極推廣項目發展,引導更多的人參與體育運動,促進全民健身運動發展,提升國民身心健康水平。
另外,有研究者[10]指出,當前在體育領域中種族歧視現象時有發生,損害了體育運動的良好形象。因此,運動員要身體力行,尊重所有的體育參與者,明確反對各種形式的歧視行為,展示體育運動的魅力。
弘揚傳統文化天人合一的和諧倫理精神,反對錦標主義思想,遵循人的生長發育規律,倡導運動中身心和諧統一的道德意識。每個運動項目都有其科學訓練的規律,而個體由于遺傳和后天生長的環境不同,在身心機能的發展速度和水平上也存在差異。因此,科學的運動訓練必須尊重個體生長發育的個性與共性,因材施教,才能最大限度地挖掘其運動潛能,展現運動之美。
在我國體育領域長期存在過于追求訓練時間而忽視訓練質量的現象。運動訓練和比賽占據了運動員大量的時間,忽略了運動員的文化學習與社會適應需要,使運動員的合理需要難以得到滿足,損害了運動員的心理健康發展。其次,有些運動訓練(尤其是青少年運動訓練)沒有考慮到訓練對象的身心發展特點,盲目追求動作難度和運動強度,增加了運動員受傷的幾率,損害了運動員參與運動的積極性和熱情。
因此,體育參與者要踐行人與社會和諧的倫理觀念,把人類的道德責任范圍由個體擴大到社會,將人類的道德關懷拓展到所有人。在促進人與社會和諧的同時,促進人類道德精神成長[11]。
根據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需要的滿足是人學習和發展的重要動力來源。是否滿足了運動參與者的合理需要、是否有利于運動參與者身心潛能的挖掘,是評價體育道德標準正確與否的重要依據。以人為本,強調人的主體性、目的性和人民利益至上,以人存在的完善性與整體性為目標[12]。
堅持以人為本來評價體育道德的同時又要清晰地認識到以人為本的邊界,既不能用以人為本取代具體的法律和規則,以情感取代理性,又要避免感性化或理性計算的極端。
不管是專業運動訓練,還是學校體育,或者大眾體育鍛煉,歸根結底都屬于系統的教育過程。教育的目標就包括以受教育者為中心,通過教育活動促進受教育者德、智、體、美的全面發展。因此,在堅持以人為本為標準來評價體育道德時,必須圍繞這一教育目標為評價中心。
陳淑奇(2011)[13]認為體育運動實踐是人們提高身體素質,增進身體健康的重要手段,也是展示人的生命質量的獨特方式。因此,任何誤導、強迫人們參與有損于身體健康的體育運動實踐都是不科學的和不道德的。
運動員的專項訓練必須遵循各運動項目的訓練規律并與運動員的身體特征密切結合,制訂個性化的科學訓練方案,在確保運動員身體健康的前提下提高其專項競技能力。對于違背運動員生長發育規律,盲目增加運動強度和運動量的短視行為必須堅決抵制;對于默許、引導甚至脅迫運動員服用禁藥,以健康為代價獲取成績的行為必須堅決反對,嚴肅處罰。
心理健康是個體全面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體育運動的重要功能之一。研究表明,體育運動對個體的認知[14-16]、情感[17-19]和健康行為[20-21]等發展具有重要促進作用。
在體育運動中教練員、體育教師要將心理健康教育融入日常訓練和教學過程中,充分考慮訓練(教學)對象的身心發展特點,做到因材施訓(教),營造良好訓練(教學)氛圍,尊重并滿足訓練(教學)對象的合理需要,在提高訓練(教學)對象運動能力的同時促進其心理健康發展。
作為一個社會性的高級動物,人的社會化過程也就是從一個生物人成長為社會人的過程。社會適應能力的培養和發展是個體社會化的重要體現,也是完善人格的重要構成要素。體育運動自身的社會性、公開性和人際交互性,使其對個體的社會適應能力具有重要積極意義。
4.3.1 尊重規則與運動參與者
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每一個運動項目都有其相應的比賽規則,一方面,規則可以保護每一個運動參與者,并確保比賽雙方能夠在公平的條件下進行競爭。另一方面,規則也體現了運動項目所反映出來的體育文化和精神,為文化傳承提供有效載體。
因此,對于每一個體育運動參與者來說,都要嚴格遵守比賽規則,尊重對手、裁判、觀眾等所有體育參與者,在訓練和比賽中做到全力以赴,努力提高和展示自己的運動潛能。
4.3.2 合作溝通能力
但在運動訓練和體育教學實踐中,常常會出現由于教練員(體育教師)的管理方式、執教風格、運動目標等問題而造成集體內溝通渠道不暢或溝通有名無實的現象。這種溝通問題一方面會影響訓練(教學)質量,另一方面還會造成教練員(教師)和運動員(學生)的關系緊張,不利于運動員(學生)合作與溝通能力的培養與發展。
隨著體育運動專項化和科學化水平的提高,運動訓練體系中的分工也越來越細。這就要求在訓練和比賽過程中,體能、技術、戰術、心理和管理、后勤保障等多種要素協調配合,相互溝通,及時解決各類問題,確保訓練系統和競賽系統順利運行。因此,運動員優異成績的背后必然離不開團隊合作和順暢溝通的保障。
4.4.1 道德認知發展
道德認知是對于行動準則的善惡及其意義的認識。既包含著對一定的道德知識的領會,也包括以這些知識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將其變為信念并且以此來評價自己和別人的道德行為。體育參與者為了持續參與體育運動,體現自身價值,獲得組織認同感和歸屬感,也會積極認識學習并接受體育道德觀念,或修正自己原有的不合理道德觀念。
通過體育運動參與,個體的道德認知表現出從他律到自律、從對行為效果的評價到對行為動機的評價、從對別人的評價到對自己的評價、從片面到全面、從依據道德情境進行評價到依據道德原則來進行評價等多方面、多層次的提升。
4.4.2 道德情感發展
道德情感是道德認識的激發力量和驅動力量,對道德行為的調控作用。體育運動中對道德情感的培養主要包括移情能力的培養和羞愧感的培養。移情是自我與道德行為間重要的中介變量。具備移情能力的人能夠深刻理解運動中他人(對手、裁判、教練、觀眾等)的情感體驗,進而去反思自己的行為,并做出積極調整。
積極的道德情感體驗會強化、激勵運動參與者表現出更多的體育道德行為,而消極的道德情感體驗則對運動參與者的不良體育道德行為產生約束作用。王曉廣(2015)[22]認為恥感文化具有極為重要的道德化育功能,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體育運動中當個體做出違反體育道德的行為時,便會體驗到羞愧、內疚、負罪等消極情感。這些消極情感則具有約束人們不良行為的作用,同時促進個體不合理道德認知的修正,改正其后的道德行為選擇。
4.4.3 道德意志的發展
道德意志是指一個人自覺地戰勝利己的道德動機、堅持排除內外障礙去完成預定的道德目的、任務,實現一定道德動機的活動。道德意志發展的重要標志就是道德品質和言行一致。
運動員在比賽中面對個人利益與公平競爭體育精神之間的矛盾時,裁判員在面對金錢誘惑和公正執法之間的沖突時,教練員在面對運動員的身心健康和運動成績之間發生沖突時,都需要當事人發揮道德意志的動力作用,解決道德沖突,做出正確的道德選擇。此外,解決當前普遍存在的道德認知與道德行為脫節、知先行后的問題也需要借助于道德意志的力量。
4.4.4 道德行為的發展
體育運動中的道德行為是體育參與者在道德認知、道德情感和道德意志三者共同作用下的行為選擇結果。因此,在對個體的體育道德品質進行評價時,必須兼顧道德認知、情感、意志和行為因素。比如運動員在教練員的威脅下服用違禁藥品或者故意輸球的行為,雖然違反了體育道德,但由于這種不當行為違背了運動員的主觀意愿,因此不能武斷地做出運動員道德品質好壞的論斷。
在運動訓練(教學)過程中,首先要幫助體育參與者建立正確的道德認知,明辨是非、善惡;其次,通過案例分析和強化手段培養體育參與者的積極道德情感;第三,增強體育參與者抵制誘惑、杜絕不良行為的能力,提高道德意志;最后,樹立正面典型,給予榜樣,培養體育參與者良好體育道德行為習慣。
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是站在社會歷史和生產力發展的高度評價某種體育道德原則、規范的根據,也是衡量善惡標準的客觀尺度。
體育道德既包括社會公德,也包括職業道德。因此,評價體育道德,總是要與相應的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聯系起來作為參照系。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和體育道德評價標準屬于兩種不同層次的道德理論問題。兩者之間具有密切聯系,但又各有側重。從本質上來說,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和體育道德評價標準是一致的。需要明確的是,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不僅僅是評價運動中個體的行為或評價體育道德的評價標準,而且是評價特定社會意識形態的道德先進與否的標準。
由于道德本身具有歷史性和社會性,加上體育運動的國際性、跨文化性,這就決定了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不是也不應該是簡單的。我們必須將運動中的特定行為與其起源、歷史和文化綜合考量,同時參照中國歷史文化背景下的評價道德標準,對其行為性質進行道德判斷。
在制定評價體育道德的標準中,要堅持以生產力標準、歷史文化標準和以人為本的標準為依據。評價標準要代表先進生產力發展方向,符合特定歷史文化背景,能夠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只有確立了科學、正確的評價體育道德標準,才能保證我國體育道德建設的正確方向,促進體育事業健康、協調、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