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水北調工程,是我國的戰略性工程,分東、中、西三條線路,東線工程起點位于江蘇揚州江都水利樞紐;中線工程起點位于漢江中上游丹江口水庫,供水區域為河南,河北,北京,天津四個省(市)。
工程方案構想始于1952年,毛澤東視察黃河時提出。自此,在歷經分析比較50多種方案后,調水方案獲得一大批富有價值的成果。南水北調工程規劃區涉及人口4.38億人,調水規模448億立方米。工程規劃的東、中、西線干線總長度達4350公里。 東、中線一期工程干線總長為2899公里,沿線六省市一級配套支渠約2700公里。
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南水北調東線工程(一期)已經完工并向北方地區調水。西線工程截至目前,尚處于規劃階段,沒有開工建設。
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顯得尤為令人矚目。
1959年《長江流域利用規劃要點報告》中,提出南水北調總的布局是從長江上、中、下游分別調水。中線工程從丹江口水庫引水,遠景從長江干流調水。1958年9月,水電部在批準丹江口水利樞紐初步設計任手動閥手動閥務書時,明確了引漢灌溉唐白河流域和引漢濟黃濟淮的任務。
1983年,國家計委將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列為國家“六五”前期工作重點項目。長江委與各省市協作,1987年完成了《南水北調中線規劃報告》,重點研究了丹江口水庫初期規模引水方案。水利部組織審查,按計劃分兩階段進行,第一階段審查后,長江委按會議要求作補充研究,于1988年正式上報,并向部主管領導作了匯報,但第二階段審查未進行。1990年10月,水利部發文要求“抓緊完成丹江口水利樞紐后期完建工程及調水方案的可行性研究和設計任務書工作”。
1991年11月長江委提出了《南水北調中線規劃報告(1990年9月修訂)》和《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初步可行性研究報告》,明確了中線工程以城市生活及工業供水為主,兼顧農業及其他用水,不再要求通航,供水范圍應包括天津市,并推薦加高丹江口水庫大壩的調水方案。水利部對上述兩個報告組織了審查,原則同意,也指出下階段工作中需要補充研究的問題。
1992年年底,長江委提出中線工程可行性研究報告,由水利部和國際咨詢公司分別組織對重大問題如可調水量、調蓄措施、總干渠、穿黃工程、投資估算等專題是大方方法評審后,水利部于1994年初審查通過了可研報告,同意加高丹江口水利樞紐,年均調水147億立方米的調水方案。此方案也得到國家計委和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及湖北五省市贊同。

1995年國家環保局也正式批準了《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環境影響報告書》。
2010年3月26日中國現代最大人工運河——南水北調中線引江濟漢工程正式破土動工。
2013年,南水北調中線一期工程主體工程完工,2014年汛后通水,是最早通水的工程項目,屆時將實現“長江水”補給京津地區。
如果說東線工程的主要壓力在于治污,那么中線工程的主要難題在于移民。
2014年12月12日下午,長1432公里、歷時11年建設的南水北調中線正式通水,長江水正式進京。水源地丹江口水庫,水質常年保持在國家Ⅱ類水質以上,“雙封閉”渠道設計確保沿途水質安全。通水后,每年可向北方輸送95億立方米的水量,相當于1/6條黃河,基本緩解北方嚴重缺水局面。南水北調是一項積極的社會民生工程。興建南水北調中線工程,將30萬移民中的多數外遷到居住和生存條件較好的地方安置,將大大改善庫周的生態環境,并提高移民的生活水平。
2005年,開始加高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丹江口水庫大壩,壩頂由原來的162米加高到176.6米,水位從157米提高到170米,丹江口水庫總庫容達到290.5億立方米。為此,丹江口水庫上游地區淹沒面積達到144平方公里,整個庫區移民34.5萬人,其中河南省16.4萬人、湖北省18.2萬人,安置區涉及湖北、河南兩省16個市60個縣區287個鄉鎮,2000多個村。
移民安置一直是影響中線工程決策的重大問題,但同時也是解決丹江口庫區環境容量嚴重不足、居民生活貧困的重大機遇。移民分期分批安置。從2009年8月完成試點移民搬遷開始,至2012年5月,河南省16萬多人的移民搬遷全部完成,加上湖北省已經完成的18.2萬移民搬遷安置,南水北調中線工程34萬多人的移民工作全部完成。2012年9月18日,在鄖縣柳陂鎮移民安置點,湖北省省長王國生宣布:“南水北調中線工程湖北省移民搬遷任務圓滿完成。”至此,中國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移民搬遷全部結束。
在整個移民搬遷過程中,沒有發生一起移民重大傷亡事件,卻有300多名干部暈倒在搬遷現場,100多名干部因公負傷,10名干部倒下犧牲。淅川縣上集鎮司法所原副所長王玉敏就在10人之列。通水在即,當回過頭去希望尋找他曾經為之奮斗的痕跡時,卻發現,除了一張并不清楚的證件照,在這個世界上,他什么也沒有留下。
和王玉敏一樣,永久長眠的還有:淅川縣香花鎮土門村組長馬保慶;香花鎮白龍溝村組長陳新杰;上集鎮魏營村組長魏華峰;香花鎮柴溝村黨支部書記武勝才;九重鎮樺櫟扒村黨支部書記范恒雨;上集鎮政府干部李春英、劉伍洲;滔河鄉政府干部金存澤;淅川縣委辦公室副主任馬有志。
他們不能和“戰友”一起分享通水一刻的喜悅了,但是國家不會忘記、歷史不會忘記,他們的名字、事跡和精神,在中國水利史上樹起了一座無言豐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