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讓我們在春天心懷想望

李淳風

習酒公司總部，可能是世界上最陡峭的企業。建筑和園林分布在峻削的山體上，主體通道就是365級階梯。外來者從下往上走，尚未過半就已氣喘吁吁，氣定神閑、如履平地的，一定就是習酒人。

這幾年，習酒的發展曲線也變得十分陡峭，2018年的收入增長近8成，速度令人咋舌。百億企業的目標，已是遠看東方噴薄欲出的朝日。

“用心做酒，做好醬香型白酒，這就是我們的戰略。”習酒董事長鐘方達簡潔、質樸地回答了我們的提問。倘若廣泛接觸習酒人，就會發現他們都有一種“訥于言而敏于行”的共性，心有敬仰，身體力行，但從不舌綻蓮花。

從貴陽到遵義，一路飄雪，銀裝素裹，到了習水則寒氣盡退，綠樹滿山。幽深河谷里，冬天很暖，而春天又已經近了。

文明化育

優質的醬香型白酒，和中國傳統的人格理想太貼合了。

優雅細膩，醇厚悠長，溫潤如玉，不尖銳，不刺激，正是君子人格的追尋。數以千計的自然香味成分融于一體，卻諸味諧調，不壓制，不沖突，正如一個人，遍嘗了人生百味，依舊寬容博愛，讓人如沐春風。

所以，“君子之品 東方習酒”的文化定位，的確是直達肯綮。

然而這也給人們出了一道新的論述題。赤水河從茅臺到習酒的50公里流域，是中國醬香酒的主要產區，這已經從地理、氣候環境的角度得到了科學的解釋。新的題目是，為何在貴州這樣一個傳統的文化邊緣地帶，美酒卻被賦予了最濃郁的東方文化神韻？

文化，其實是一個詞組，意為文明的化育。傳統中國是一個擴展式的邊界不清的國度，但凡愿意接受華夏文明化育的地方，都是共同體的一部分，所以在文化層面，還有一個“天下”概念，大意就是文明抵達的范圍。新加入“天下”范圍的地方，往往會被賦予一個新的極具標志性的名字，如湖南有新化，懷化，廣東有從化，仁化，臺灣有彰化。

遵義，其實也是一個同類但更高級的名字。《尚書·洪范》說：“無偏無陂，遵王之義。”遵義一名，正由此而來，意為遵守成法道義。遵義，一樣標志著此地被文明共同體所承認，同時還有因為成熟的表現而被褒揚的意思。

擁有這一類名字的地方，何時得名，是觀察其與文明中心的關系的重要坐標，越早得名，則意味著越早被華夏文化所籠罩，根基也就越深厚。遵義得名，始于唐朝貞觀十六年，改播州羅蒙縣為遵義縣，此后一千多年，沿用紹繼。

東方美酒出遵義，這就再也沒有文化上的疑慮。

遵守成法道義，這一對集體精神面貌的概括，到今天也正是習酒的品質與理想的依托。1956年，國家領導人就曾明確要求茅臺酒堅持采用傳統工藝，此時茅臺酒廠的副廠長鄒定謙，4年前已經在黃荊坪創辦習酒的前身—國營廊廟酒廠，同樣生產醬香型白酒。堅守傳統工藝（成法），是習酒天然的基因。

而今天，以鐘方達為代表的習酒領導者，不斷塑造和完善著的，是這家企業的道義原則。多年前，鐘方達就提出了習酒的“品質倫理學”概念，做最好的酒保護飲酒的人，以最謙謹的態度對待消費者，辦好企業多納稅幫助地方脫貧，不遺余力地從事公益活動回饋社會，是這一概念的核心內容。

習酒的風味，和人的精神一致。

美酒出黔

中國的酒，種類繁多，而且往往帶有濃重的地域色彩。華北喜清香，華南愛米酒，華東飲黃酒，西南出醬香。

多年前，鐘方達就提出了習酒的“品質倫理學”概念，做最好的酒保護飲酒的人，以最謙謹的態度對待消費者，辦好企業多納稅幫助地方脫貧，不遺余力地從事公益活動回饋社會，是這一概念的核心內容。

不同的地區，人們的體格特征、生活需要和味道偏好都有差異，因此一種酒想要擴展到全國范圍，并不容易。

但現在的中國已經和傳統社會不一樣。一是人口流動性很大，天南地北的人們雜錯一處，習慣上會互相感染；二是現代化發展帶來了觀念的開放，人們對陌生的事物更愿意去嘗試；三是經濟發展促使消費能力提升，高品質產品的消費門檻不斷下降。

鐘方達告訴《南風窗》記者，2018年，習酒銷售的地理結構已經發生逆轉，原來大部分市場集中在貴州省內，而去年省外的份額已經超過一半，尤其是河南、山東、廣東市場，都進入了井噴期。與之相應，全國1800多家經銷商和1200多名銷售人員，主要分布在貴州省外。

“我們生活在一個偉大的時代，國家、社會安定和諧，百姓生活蒸蒸日上，以前是有酒就行，現在是要喝好酒。”這是鐘方達對習酒的全國性擴展的歸因，內部的不斷改革，企業上下的艱辛努力，他卻只是淡淡帶過。只要用心做好酒，時代就會回饋釀酒人，這是這位中國白酒大師最虔誠的信仰。正是因為有消費群體，才會有酒廠，把酒做好，剩下的，“無非是企業規模大小、發展快慢的問題”。

大流通帶來大競爭，優勝劣汰，市場也逐步整合集中。中國的酒種越來越少，鐘方達說，以前幾乎每個縣都是酒的產區，而現在可能整個省都沒有產酒。企業越來越集中，以前全國有幾萬家酒廠，而到2017年只剩下1500多家，2018年只有1400多家。品牌越來越集中，有品牌影響力的酒寥寥可數。

“這一趨勢還在持續。”鐘方達說，“我們集中生產，成本容易控制。有的酒廠是停停打打，技術人員不穩定，難以保證質量，他們也沒有老酒資源。所以每年都有酒廠被淘汰下去，這個行業總的發展方向是集中化程度不斷提高。”

老酒是酒的靈魂，因此也是最不可復制的競爭力。一瓶白酒，在勾調的環節加入幾滴老酒，馬上就會灰姑娘變公主。而老酒，代表的正是一家企業的歷史和傳統，如果未能持續生產數十年以上，幾乎無法做出高品質的白酒。而眼界越來越開闊的中國人，已經能清晰地辨別酒質的優劣，這就是優勝劣汰的核心邏輯，人們用腳投票，自然而然地把市場機會給予那些有歷史傳統的企業。

傳統不僅存在于時間里，更重要的是存在于人心中。

世上也許不會再有另一個行業像釀酒這樣，制造的是物質產品，卻如此依賴祖先們在千萬年里積累下來的文化與智慧。世上也許不會再有另一種古老的文化遺產像釀酒這樣，在現代社會里非但沒有面臨生存的困境，反而展現出越來越蓬勃的生命力。

醬香型白酒的釀造周期覆蓋全年，“重陽下沙，端午制曲”，嚴格按照節氣進行工藝操作，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中國一萬多年的農業文明在釀酒工業領域的繼承，因而習酒人也就更容易在精神氣質上達成與傳統的一致性。鐘方達深刻地理解傳統賦予習酒的靈魂與根系，因而一直努力在習酒人群體中營造對天地、文化、前輩和消費者的敬畏之心。

“中國人普遍不善言辭，而酒是打開他們的心扉，讓他們一吐胸中塊壘的催化、助興之物，他們需要好酒。”

好東西誰都明白

春節來了。

這是中華民族最隆重的節日，因為按照我們祖先制定的精準的歷法，新的一年毫秒不差地在這一天抵達。交歲之時，是總結、展望的時候，是重逢、團聚的日期。人們會和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人，一起把酒言歡。

中國人數千年來都有共同的社會理想，在這個想象的圖景里，人人都沒有憂愁，彼此善意相待，了無沖突，平安喜樂。理想雖未實現，但它每一年都要演習一遍，演習的時間點就是“過年期間”。在這一年一度的演習中，人們笑臉迎人，行大禮，致祝福；人們拋卻芥蒂，不惡語，不追債；人們拿出積蓄，吃最好，穿最好；人們互相饋贈，送禮品，發紅包。

正因為這是對理想社會的演習，才會有那么多孩子說出這句天真的話語：如果天天都過年多好啊。

中國人本就是天真的，辜鴻銘就說，傳統的中國人，集體過著一種孩童般的心靈生活。在現代化的今天，許多傳統習俗已經被沖擊得七零八落，而人們對春節，還是一如既往地心懷想望，這是我們通達先輩的精神世界的最佳窗口。日常里，人們越來越習慣獨立行事，而到了春節，幾乎每一個人都會被整合在社會交往之中。

而酒，正是跨越時空、溝通神與人、整合社會凝聚力的中介之物。

鐘方達說，和西方人不同，大多數中國人都不會一個人喝酒，飲酒之時，必定是處在某個社會性的場合。因而，當社會交往越集中，對酒的需求量就越大。而正因為社會交往集中，酒的品質就越重要。讓鐘方達頗感自豪的一點是，習酒堅持“做性價比最高的好酒”，給人們提供高質量的可承受的社交媒介。也正因如此，宴會用酒占據習酒銷售很大的比例。

春節，是和最重要的人，喝經濟上可以承受的最好的酒的時刻。也許只有好酒，能讓成年人也和孩子一樣，一定程度保持對春節風情的依戀。

一位深通中國酒文化的北京教授，對《南風窗》記者講起過一個故事。一年春節，他去東京與妻子團聚，出了機場就要和一位日本教授共進晚餐，而因為托運麻煩，他沒有從國內帶酒。在東京成田機場，他只找到了習酒窖藏1988，便買了兩瓶。

日本教授不善飲，所以兩人只喝了半瓶，結束時，他吞吞吐吐地指著那半瓶問道：“剩下的我可以帶回去嗎？”

北京教授會心一笑說，我這里還有一瓶完整的，都給你。

“好東西，誰都明白。”

那一刻，北京教授的心里跳出來的是“中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