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自有與眾不同之處。在中國百姓的腦海中,周恩來有著文質彬彬的紳士風度、端莊高雅的儒雅氣質。提到俗,誰都不會相信能和周恩來聯系在一起,然而,雅和俗在他的身上確實并存,不是在辦公時而是在喝酒時。
周總理酒量大,但他喝酒很節制,經歷過無數酒宴,喝醉酒的時候卻很少,只有三次,而且都發生在他高興愉快、情緒極佳的狀態下。
第一次喝醉酒,是他大喜的日子。人逢喜事精神爽。當時的氣氛熱烈而祥和,周總理情緒極好,對于敬酒來者不拒,以致喝醉了酒。有人一醉就癱,就蔫,周總理是另一種類型,醉了也精神,吐過之后仍然情緒高漲,談興甚至更濃。
第二次醉酒,是在1954年的莫斯科。當時,周總理在蘇聯完成兩國會談后,蘇方設宴招待他。蘇聯人的熱情豪爽是沒得比的。中國人敬酒,一般是誰敬誰喝,蘇聯人則不然,赫魯曉夫敬酒,周圍的人都得跟著喝。作為禮節,總理也得講幾句,也得回敬。眨眼工夫,宴會廳已經亂了。周恩來離開座位,在大廳里轉著,同蘇聯領導人碰杯。突然,他的腳步踉蹌了,身體搖晃幾下,然后彎下腰嘔吐起來。
第三次醉酒,是慶祝抗美援朝勝利。1958年的秋天,中國人民志愿軍總部官兵撤出朝鮮凱旋。周恩來滿心喜悅,在北京飯店設宴歡迎志愿軍總部的同志。
凡剛從前線下來結束了生死考驗的人,不會喝酒的人也能變成酒桶,喝半斤白酒不眨眼。周恩來越來越興奮,話也越來越多,后來竟開始招呼大家跳舞。跳完舞,總理坐下來休息。這一坐下,酒大概涌上來了,他的目光開始變得蒙眬,眼皮漸漸垂下,身體一點一點地歪倒,終于躺倒在椅子上。
在人生道路上,周總理一刻都沒有停歇,直至離世。酒,在周總理的一生中扮有很重要的角色,給予了總理很多的快樂。他以一生鞠躬盡瘁和一顆進取之心,展現出真性情,真男人,值得我們永遠懷念。
(摘自2018年10月12日《作家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