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 爽 解海鷗 張 濤 崔深山 仝凌云
(1 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研究發展中心,北京 100076)
(2 航天材料及工藝研究所,北京 100076)
文 摘 針對復合材料面板全高度蜂窩夾層翼面結構,基于MSC.Patran/Nastran 創建了翼面有限元模型,對均布載荷作用下的結構進行了仿真分析。結果表明:翼面結構最大位移2.79 mm,曲屈載荷33.7 kN。工程方法計算得到翼面結構曲屈應變1 308.6 με。靜強度試驗中實測翼面最大位移2.81 mm。理論與試驗相結合的方式分析夾層翼面結構,最大位移值偏差約0.7%,證明了仿真分析模型的合理性,為該類型結構的工程應用提供了一定的參考。
夾芯結構具有比強度和比剛度高的特點,在磁、熱等方面也具有相當好的性能[1],能夠滿足現代高科技領域的應用需求,在航天航空等行業中被廣泛使用[2-3]。對于熱壓罐成型蜂窩夾層復合材料結構,主要有共膠接和共固化兩種工藝方案[4]。由于夾芯結構本身的復雜性,其力學性能分析和計算成為了一個比較重要的課題[5]。
本文根據結構特點及其受載形式,以碳纖維樹脂基復合材料全高度蜂窩翼面為研究對象,設計層合板鋪層,建立有限元模型并開展分析,得到翼面結構應變與位移分布,同時開展靜強度試驗,驗證有限元分析結果的準確性。
夾芯結構是具有高比剛度的結構,減重效果十分明顯。機翼翼面結構的主要傳力路線:由前梁腹板、后梁腹板、前墻腹板及蜂窩來承受剪切力,上、下壁板和梁緣條來承受彎曲正應力,前梁、后梁、前墻及上、下壁板組成的封閉翼盒結構來承受扭矩。翼面結構如圖1所示。
結構尺寸約900 mm×703 mm×237 mm,復合材料零件主要采用MT300-3K/603A 單向帶,芯材采用Nomex 蜂窩NH-1-2.75-56,復合材料層合板鋪層序列如表1所示。

圖1 翼面結構示意圖Fig.1 Diagram of wing structure

表1 翼面詳細鋪層設計Tab.1 The design wing detail pavement
采用MSC.Patran/Nastran對復合材料翼面進行仿真分析。對于薄殼結構采用Quad4劃分網格[6],賦予2Dshell單元屬性,蜂窩采用HEXA單元,有限元模型如圖2所示。根肋固支處約束123456自由度,對翼面進行靜強度分析,用分布載荷模擬氣動力工況。

圖2 翼面有限元模型Fig.2 Finite element model of the wing
以15 kN 載荷為例給出翼面應變及位移云圖,如圖3所示為拉應變云圖,最大拉應變465 με;圖4壓應變云圖,最大壓應變457 με;圖5所示為位移云圖,最大位移2.79 mm。

圖3 拉應變云圖Fig.3 Pull strain cloud

圖4 壓應變云圖Fig.4 Pressure strain cloud

圖5 位移云圖Fig.5 Displacement cloud
屈曲分析結果表明,該翼面屈曲載荷約33.7 kN,如圖6所示。

圖6 屈曲云圖Fig.6 Buck plot
由單層材料性能推導層合板的剛度特性[7]見圖7。

圖7 層合板剛度分析模型Fig.7 Analysis model of laminated stiffness
參考經典復合材料板層理論,可以求出對稱均衡層合板工程常數[8]如下:

蜂窩夾層板穩總體失穩應變為

式中,K 為穩定性系數,h 為蜂窩高度,t 為層合板厚度,b為加載邊長,計算得:

由計算結果可以看出,此蜂窩結構面板失穩應變小于層合板材料強度破壞應變,結構首先發生屈曲破壞,該工程估算與有限元分析結論一致。此外,面板失穩應變與層合板材料強度破壞值差距很大,說明該試驗件過早發生失穩,并沒有充分發揮材料的強度性能,還可以通過增強穩定性進一步提升結構承載效率。
用試驗工裝將翼面結構固定在承力墻上,通過在試驗件表面鋪砂袋來模擬氣動載荷。考慮均布氣動載荷朝下,為保證砂袋的順利鋪設,試驗中將翼面結構的上表面(帶曲率的表面)朝下(文中仍將帶大曲率表面稱為翼面結構的上表面)。正式加載時,按照分級加載的方法,每級遞增1 kN,按照加載載荷要求加至15 kN,逐級記錄應變和位移。
翼面結構的位移測點及貼片如圖8所示。

圖8 翼面結構試驗件貼片圖Fig.8 Test pieces and displacement measurements of wing sturcture
在均布氣動載荷作用下,隨著載荷的增加,翼面結構上表面的位移均成線性增加,表明翼面結構在15 kN 均布氣動載荷以內仍處在線性階段。位移測點D4 位移最大,且載荷為15 kN 時,位移達到2.81 mm,此時仿真分析位移為2.79 mm,與試驗結果較為接近;位移測點D1 的位移最小,載荷為15 kN 時,其位移僅為0.16 mm,變形很小。在均布氣動載荷下,翼面結構上表面的位移按照D4、D5、D3、D6、D2、D7、D8、D1 的順序依次遞減。結果顯示,接近于固定端的D7、D8、D1位移均較小,遠離固定端的D4、D5位移最大,且相差較小,如圖9所示。由圖10 可知,在均布氣動載荷下,翼面結構上表面縱向中線處的縱向應變均為負值,結構表現為縱向收縮;曲率較大處S8的應變仍然最大,在均布氣動載荷為15 kN 時,達到226 με,自由端邊緣處S22 的應變仍為最小,在均布氣動載荷為15 kN時,其應變為17 με。

圖9 上表面位移Fig.9 Upper surface displacement

圖10 上表面縱向中線處縱向應變Fig.10 Longitudinal strain at longitudinal midline of upper surface
(1)采用MSC.Patran/Nastran 板殼單元創建了全高度蜂窩翼面有限元模型,對該模型進行計算,得到翼面結構最大位移2.79 mm,曲屈載荷33.7 kN,工程估算方法分析曲屈應變為1308.6 με,小于靜強度破壞應變值,得到的破壞模式同樣為曲屈破壞;(2)翼面結構靜強度試驗考核表明實測全高度蜂窩夾層翼面的最大位移2.81 mm;(3)實物承載試驗結果與理論分析位移偏差約0.7%,驗證了復合材料全高度蜂窩翼面有限元模型仿真分析的合理性,使得該方法可為相似結構的強度剛度分析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