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紅
(淮陰工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江蘇 淮安 223003)
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新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存在諸多問題,其中有“三個問題”——研究的均衡性問題、學科立場的辨識度問題、研究的方法問題最為顯著。就研究現狀而言,“三個問題”的主要表現為:研究廣度大于深度,著力不均衡;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立場辨識度不高,邊界不清;比較法是運用最多的研究方法,但這也致使研究方法單一而疏于創新。要解決這些問題,就必須加強哲學基礎理論研究和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的普遍共識研究,提高方法論自覺意識并推進方法創新。
從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立場來審視傳統文化是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的基本立場,但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自身本就不成熟,之后興起的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方向更為年輕,研究中就難免存在許多不足,其中普遍存在“三個問題”:研究的均衡性問題、學科立場的辨識度問題和研究的方法問題。
(一)研究的均衡性問題。當前,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不均衡具有以下特征:第一,研究廣度與深度不均衡。在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的“內在關系”論域,研究者對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的相互價值反復論證,并以橫向范圍上的擴張為主要特征。類似于“思想政治教育力是傳統文化軟實力的重要部分,傳統文化是思想政治教育力的沉淀”[1]之類的觀點被以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重復論證,但“幾乎所有解讀皆是泛泛而談的比附性論證且提煉的資源大同小異,缺乏對提煉依據的進一步追溯”[2],低水平重復性研究不斷擴張,而高質量的深度挖掘卻甚為稀缺。在古代思想政治教育論域,所呈現的研究成果是僅有的幾部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如張祥浩《中國傳統思想教育理論》、武東生《中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傅琳凱《中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鄖在廷《西漢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研究》等),但幾部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并不能完全打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深度。在傳統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論域,論題集中于傳統價值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的比較與融合,然而,這種比較與融合并沒有深層探究二者融合的哲學理論基礎,也缺乏對傳統價值歷史境遇的反思及其在不同時代背景下轉化條件的思考。第二,研究領域不均衡。研究領域不均衡主要表現為:“內在關系”論域研究著力過多而致其他論域研究力量偏弱;“實踐”領域研究主要集中于傳統元素代入現代生活的實踐運用研究。其中,學校領域為主要研究陣地,家庭與社會領域的研究冷淡。學校領域的實踐研究主要表現為編寫相關教材和開展相關的教學研討、課程設計和校園文化建設等研究活動,除此之外,“實踐”領域的研究還探索傳統元素選取準則的長效機制,其中現代社會實踐需求被視為選取準則的長效機制[3]。就研究分布范圍而言,“理論”領域多于“實踐”領域,學校領域多于家庭和社會領域。
(二)學科立場的辨識度問題。從目前研究成果來看,學科立場辨識度不高的問題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研究領域泛學科化。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本身就是以現代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標準去取舍傳統文化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資源,所面臨的是“古今”對接問題,但由于思想政治教育概念與本質的爭議性及傳統文化的寬泛性,研究者很難把握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取舍傳統文化的標準,加上研究者來自各行各業,研究領域就出現了泛學科化,尤其會滑向與思想政治教育有交叉的倫理學、教育學、政治學、社會學等學科。第二,研究主題泛學科化。雖然思想政治教育和傳統文化兩大領域限制著研究的總體范圍,但由于無法嚴格區分與倫理學、教育學、政治學、社會學等交叉學科的特質,思想政治教育學科本身就存在邊界模糊的問題,這使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主題的選擇也無法具有清晰的學科邊界。因此,研究主題難免會有插足倫理學、教育學、政治學等學科的傾向,這種主題泛學科化的現象導致研究主題難以聚焦而影響研究進度。
(三)研究方法單一缺乏創新問題。方法單一缺乏創新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比較法的單一使用。比較法是兩種事物融合研究的最基本方法,毋庸置疑,比較法有利于深入認識和理解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的可結合性與置入性,但由于二者自身的復雜性,單一的比較法只能使研究局限于某個層次的重復研究。第二,論證方式單一。研究總是習慣于按照中國優秀傳統文化對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啟示和實踐途徑的方式來論證,而缺乏多角度多層次的深層探究。第三,理論研究傾向于純理論思辨而鮮少探究實踐理論。因建構學科基礎理論的需要,研究首先表現出理論思辨的特點,但純理論思辨模式不利于實踐理論的推進,畢竟,理論建構只有面向實踐才會具有理論生機。鑒于理論研究向縱深推進的需要,研究方法必然走向創新,就當下來說,兼顧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二者自身的特點,應當嘗試多角度方法、詮釋學和實證法在研究中的應用。
毋庸置疑,作為一個新興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尚缺乏時間的沉淀和理論的積累,研究自身缺乏沉淀、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老問題”和方法論意識的匱乏成為研究問題存在的根源。
(一)不均衡問題是研究自身缺乏沉淀的客觀結果。學術研究是一項循序漸進不斷積累的工作,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也不例外。作為一項面向實踐的研究,無外乎一個過程,即從實踐到理論再回到實踐的過程。這其實就是在社會實踐中發現問題,通過現象的描述,再到理論本質的探析,最后又運用升華了的理論指導實踐解決問題的過程。鑒于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需求,二者“內在關系”研究成為先行著力點,而后向密切相關的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拓展,再回到把傳統文化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研究,這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必然是由易到難、由淺入深的發展過程。因此,研究廣度與深度的不均衡是研究自身發展規律的客觀結果,當然,隨著研究的逐步推進,研究論域必然呈現從淺層分析走向深層探究的趨勢,研究不平衡問題也必將因此而得以不斷修正。
(二)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的學科立場辨識度之所以不足,是因為思想政治教育自身存在學科辨識度不足的“老問題”。第一,思想政治教育概念、本質和內容構成未達成普遍共識的“老問題”直接影響研究的學科立場辨識度。首先,思想政治教育概念認識的多元性。研究者試圖通過不同角度來闡釋思想政治教育概念,這使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學理表達呈多樣化①。概念的多元認識雖然提供了不同的闡釋思路,但也使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缺乏統一性和恒定性,導致相關研究陷入多元標準的尷尬狀態。其次,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認定的分歧。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本質的認識不下十幾種②,本質認識的分歧多元化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定性,也就無法明確界定傳統文化中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最后,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開放性。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是人,這意味著思想政治教育必須面向各行各業的人,對象的復雜性決定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必須具有開放性。另外,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交叉性和研究者學術背景的多樣性使教育學、哲學、倫理學、社會學、政治學等都可能成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視角,對對象和其它學科的開放性無疑增加了學科辨識的難度。第二,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內涵與特質的模糊認定。縱觀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相關研究成果,許多研究避開論證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與特質而直接奔向研究主題,這可能導致研究主題缺乏內在邏輯而顯得牽強附會。思想政治教育的概念、本質和內容構成未達到普遍共識,不僅致“‘專業學術槽’寬泛,而且多學科參與且終未形成科際整合”[4]。
(三)方法單一、創新不足的根源在于缺乏方法論自覺。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既然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一個研究方向,其研究方法論必然遵循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方法論,但由于傳統文化自身的復雜性使研究者一時難以跳出傳統文化自身制造的迷局,而將研究視域限于傳統文化與思想政治教育的比較之中,研究視域的限制反映了方法論自覺意識的匱乏。方法論自覺首先是對研究所采取方法的反思,而且,方法論自覺不僅意味著對研究所采取的方法等操作層面上的反思,更指涉自身意識活動的自覺[5]。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出現方法單一、創新不足的狀況,就是缺乏對研究所采取方法的思考,如在二者的“內在關系”論域,盡管相關研究成果已經頗為豐富,但仍然源源不斷地出現二者相互價值的論析,其中不乏重復研究。單一使用比較法影響研究深度的推進不說,也說明研究者缺乏方法論意識的自覺。研究者缺乏如何看待研究行為的意識活動的自覺,就往往難以去反思方法運用的恰當與否。“‘方法’不是方法論,‘方法’本身不是一種學問,而是一種被探討的對象”[6],方法是研究過程中使用的具體方法,方法論是具體方法的抽象,對具體方法具有指導作用。對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方法論的探討是方法論自覺的具體表現,然而,很遺憾的是學界并未出現專門探討該研究方法論的相關成果。
三個問題的解決程度直接影響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的進展狀況。或許,推進哲學基礎理論研究、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的普遍共識研究、展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深度研究和增強方法論自覺意識、推進方法創新的路徑能夠促進三個問題的解決。
(一)推進哲學基礎理論研究。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屬于跨學科跨時空的比較研究,論證其理論整合的哲學依據是架構研究體系的前提。明確哲學依據依賴于兩個問題的研究狀況:一是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問題。馬克思主義哲學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社會主義中國其它科學理論的哲學指導方針。馬克思主義產生的特定背景與中國本土文化的差異性促使馬克思主義哲學必須中國化,只有中國化了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才能作為研究的指導理論并作為對傳統文化資源的選擇依據。二是中國古代哲學現代化的問題。中國古代哲學屬于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因而中國古代哲學現代化直接關系本研究哲學依據的確立。只有開展中國哲學研究,加快中國古代哲學現代化,開創中國哲學話語體系,以中國思維與中國話語審視中國傳統文化,才能獲得符合中國國情的哲學思考,從而提高本研究哲學依據的科學性。應當說,哲學依據的確立既要接受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指導,也不能拋棄中國本土哲學的基礎,只有正確處理好馬克思主義哲學與中國本土哲學的關系,加強二者的對接,研究的哲學依據才能得到合理確立。
(二)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的普遍共識研究。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的普遍共識問題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老問題”,學界對此樂此不疲卻又始終無法達成共識。其實,解決這個“老問題”離不開“政治”“思想”和“道德”三個關鍵詞,問題在于如何通過這三個關鍵詞來認識思想政治教育本質和學科邊界。其一,討論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盡管學界對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認識有較多分歧,但無論哪種本質認識,都不能脫離思想政治教育的歷史定位——思想政治教育是主流思想文化或主流意識形態傳導、承續的基本載體,[7]因此它必須以體現主流意識形態的“政治”“思想”和“道德”為旨要。那么,體現主流意識形態的“政治”“思想”和“道德”就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表述的共同特征,學界完全可以以此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的普遍共識的邏輯起點。其二,思想政治教育學科邊界的劃定。學科邊界與學科特質相關,如果以“政治”“思想”和“道德”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內涵與特質普遍共識的邏輯起點,那么將三者綜合起來可推定,思想政治教育是反映主流政治思想的思想塑造和道德塑造的實踐活動,凡是不能反映此特質的實踐活動都不能稱之為思想政治教育,脫離此特質的研究也不屬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因此,完全可以嘗試將反映主流政治思想的思想塑造和道德塑造的實踐活動作為學科邊界劃分的重要參考依據。其三,加強科際整合,建設專業學術槽。科際整合是思想政治教育學科建設的趨勢,但為了避免科際整合中失去思想政治教育自身的特質,應根據“反映主流政治思想的思想塑造和道德塑造的實踐活動”的思想政治教育特質來建構專業學術槽。具體到操作層面,就需要給出“專業”之“專”的特質,對思想政治教育而言,就是以反映主流政治思想的思想塑造和道德塑造的實踐活動為準則來展開思想政治教育特有的學術論域、學術話語和學術規范建設。
(三)展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研究。首先,界定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與特質。思想政治教育內涵與特質界定的模糊性在于無法將古代思想政治教育與古代德育區分開來。其實,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內涵與特質的界定取決于思想政治教育概念與本質的界定。盡管思想政治教育概念與本質存在爭議,如上文所言,無論哪種觀點都是圍繞政治、思想和道德三個元素來展開闡釋,而且政治是第一要素,思想和道德都服務于政治[8],將“反映主流政治思想的思想塑造和道德塑造的實踐活動”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特質來反觀古代思想政治教育,以成熟的封建政體為視域,那么可以認為古代思想政治教育以儒家思想體系為理論基礎,以維護封建綱常與封建統治為目的,以禮儀規范、孝道教育、經學教育、天人關系的教育等為內容[8]。其次,確定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的劃分標準。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有很多分支,但是研究范圍卻不明確。原因在于,其學科界限模糊不清,古代思想教育、傳統倫理道德教育甚至哲學思想都被納入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由于古代思想政治教育是思想政治教育的過去形態,其本質仍經由思想政治教育本質來規定,然而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認識的“老問題”直接影響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的界定。如果以“現代思想政治教育學原理整理中國傳統文化”[9]的方式將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概括為做人做事、思想教育、廣義德育、傳統道德教育四個方面,這雖然符合“人體解剖對于猴體解剖是一把鑰匙”的“視域融合”,但類似于這樣的概括不可能符合所有思想政治教育本質認識,目前所能做的只能繼續就某種本質的規定性確定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再次,拓展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就目前研究范圍來說,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研究范圍狹窄,雖然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包括哲學、宗教、人倫道德、法制、人生價值、政治等諸多方面的教育[10],但研究者主要關注古代思想教育、古代教化兩個方面,鮮少涉足諸如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研究、主客體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研究等研究領域。最后,加強古代思想政治教育類別研究。類別研究可分為系統研究、專題研究、經典著作研究,目前類別研究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例如:系統研究方面,張祥浩《中國傳統思想教育理論》按照歷史分期對各朝代的思想教育做了分析、武東生《中國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按照歷史分期對古代思想政治教育史的梳理;專題研究方面,鄖在廷的博士論文《西漢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研究》從模式的形成、構成因素及制度支持等方面探討了西漢思想政治教育模式;經典著作研究方面,以某部經典來分析思想政治教育資源價值的文獻也較為常見。直接面向經典文獻的類別研究更利于對古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深度挖掘,總體來說,類別研究數量少,精度低,在今后的研究中應給予更多關注。
(四)增強方法論自覺意識,推進方法創新。增強方法論自覺意識就是要不斷思考以何種方法來推進研究,以何種方式來創新方法。本著方法論的自覺意識,可以嘗試從多角度研究、解釋學的引入和實證方法的運用來推進方法的創新。第一,多角度研究的創新。現代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興研究方向,沒有過多的理論成果可以借鑒,它的基礎理論、應用理論的發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必須依據一定的方法、標準,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展開多維度研究。第二,解釋學的引入。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離不開傳統經典的釋讀。以經學為主體的傳統文化一直秉承“述而不作”的學術風格,并以訓詁、注疏的形式繼承與發展。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學人只有運用傳統解釋學才能深入各類注疏,“以古解古”而不是“以今解古”,努力還原經典文本意圖與作者意圖,才能準確把握經典的基本精神。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學人普遍缺乏經典文本釋讀的基本功,致使思想政治教育領域對古代經典的深度閱讀并不普遍,這種情況嚴重影響傳統文化的深度理解。因此,解釋學方法的引入是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深層探究的客觀要求。第三,實證方法的運用。“思想政治教育方法研究主要還是單純依憑理論推演與邏輯歸納的人文定性來構設所謂‘普遍性’的‘學院式’的方法論體系,而占有詳細第一手資料,進行多角度‘以問題為取向’的實證性分析較為欠缺”[11]。研究者已經認識到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在實證分析上的欠缺,于是在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中引入實證研究。實證分析就是對有關材料和證據進行系統整理,通過對研究過程中的各種變量及內在關系進行調查、觀察、訪談和實驗等來獲取對研究現象的認識[12]。常用的實證分析法主要包括問卷調查法、實驗法、案例研究法,但實證分析方法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的運用總體不成熟,而且低質量的實證研究普遍存在。目前該方向實證研究存在的問題是:一是實證調查局限于傳統文化資源在思想政治教育實踐過程的現象描述,實證研究的廣度與深度不夠。二是實證調查技術只有少數被科學執行。實際調查過程中,調查人員的實證技術不嫻熟,調查數據科學性得不到保證,調查結果很難作為理論研究的科學依據。今后研究中提高實證技術水平并保持嚴謹的研究態度才能有效開拓研究的新境界。
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作為思想政治教育學科的一個新興研究方向,其旨要就是從優秀傳統文化中尋找現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根源、內容理論和教育方法,因此整個研究過程都應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突出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立場。認識和探析“三個問題”不僅有利于堅持思想政治教育的學科立場,也可以幫助研究者在今后的研究工作中做到有的放矢,使研究不斷向縱深推進。應當注意的是,“三個問題”的解決最終都要歸于“返本開新”,畢竟,回歸古代經典是研究“開新”的前提,沒有這個前提,思想政治教育與傳統文化研究只能是無源之水。因此,當務之急必須提升閱讀古文經典的能力,首先做到研究“視域”的“返本”,而后才能做到研究論域的“開新”。
[注 釋]
①根據某研究者的匯總,思想政治教育概念最具代表性的就有9種,他們分別圍繞政治思想工作和道德教育來展開闡釋思路。在此匯總之后,思想政治教育概念的闡釋工作并未停止。參見:侯勇,孫其昂.“思想政治教育”概念學科辨析與新認識[J].學術論壇,2010(5):69.
②“意識形態論”把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歸結為“意識形態性”“政治性”或“階級性”;“價值主導論”把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歸結為“價值性”;“二重本質論”把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歸結為“二重本質的對立與統一”,比如人性與黨性的統一、目的性與工具性的統一、政治性與非政治性的統一等;“多重本質論”把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歸結為“多重本質的統一”,等等。參見:李遼寧.關于思想政治教育本質研究的思考[J].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17(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