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翌琰爸爸
小時候,我最喜歡吃的零食就是花生。大概因為家里窮,很少吃到新鮮的水果和糖果,所以花生是我平常生活里最愛的零食。
那是我讀五年級的一天,六點吃完晚飯,把作業(yè)全部做完,肚子“咕咕”地唱起了“空城計”。壞了,肚子餓了。這時,我特別想吃水煮花生,一想到剛出爐散發(fā)著滿屋的花生味,便垂涎欲滴。我趕緊收好作業(yè),跑去找媽媽。只見媽媽和爸爸正在曬谷場,媽媽拖著那單薄的身子,把稻谷掃成堆,爸爸用麻袋裝著稻谷。“媽。”我輕輕叫喚了一聲,媽媽聞聲用衣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問道:“怎么了?”“我想吃水煮花生。”“你這小兔崽子,隔三岔五叫吃水煮花生,你不厭呀,等會去挖。”媽媽露出那好看的笑臉,習(xí)慣性地打趣我,每回都嘮叨得停不下來。我厚著臉皮站著沒動,任憑媽媽“攻擊”我,那一串串語言,如同一架關(guān)不住的機(jī)關(guān)槍不停地“掃射”。我知道媽媽在外沉默寡言,干實事少說話,典型的老實農(nóng)民,唯獨對我例外。
八點,晚風(fēng)習(xí)習(xí),群星燦爛,農(nóng)村的夜晚,蛙鼓蟲鳴,溪水叮咚,真是太美了!我和媽媽背著鋤頭,提著水桶,拎著手電筒,出發(fā)挖花生。
來到花生地,媽媽卷起袖子,彎著腰,緊握著鋤頭挖起了花生。我沒閑著,也幫著扯花生,白花花的花生在我和媽媽的努力下歡樂地跳躍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半桶花生已裝好。回家的路上,媽媽為了節(jié)省時間早點到家,帶我走田埂小道。突然,媽媽右腳踩高了,和田埂來了個“親密接觸”,為了桶里的花生不倒進(jìn)田里,她摔進(jìn)了田里。看著媽媽慢慢地從田里爬出來,我心中涌起一種酸酸的痛,顫顫地問:“媽媽,你沒事吧?”我趕緊上前扶著媽媽。媽媽抖抖泥水,像沒事一樣提著半桶花生,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嘴里還殘留著花生的味道,清清的,香香的,甜甜的。這是一種最真摯的愛,永遠(yuǎn)都在我的身邊。
碰撞評價
看到了嗎?每個小孩都是磨人的小妖精。薛翌琰同學(xué)不計后果,大吃特吃果凍鬧肚子,導(dǎo)致媽媽要送她去急診;薛爸爸小時候嘴饞,想吃水煮花生,可即使到了晚上八點,他媽媽還打著手電筒到田里拔花生。從這兩篇文章可以看出,對于零食,無論是禁止還是滿足,背后都是父母對孩子深深的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