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芃睿
山西省圖書館 山西 太原 030021
對公共數字文化治理能力現代化做出科學的理論闡釋與實踐規劃,是深化公共數字文化治理研究的必然,也是我國公共數字文化進一步發展的支撐。文章對公共數字文化治理能力的構成及特征做出解釋,探討不同維度劃分之下公共數字文化治理能力的個性與共性表現,以及公共數字文化治理現代化的建設路徑。
國際上,公共文化服務領域最早引入服務營銷是在20世紀70年代,營銷學泰斗科特勒出版了《非營利組織戰略營銷》一書,開創了非營利組織戰略營銷新領域。1977年加拿大勞倫斯教授發表了論文《圖書館:一種可營銷的資源》,指出圖書館應以用戶為中心實施管理,圖書館館員應學會利用營銷技巧。80年代圖書館界逐漸接受了服務營銷理念,如Renedict出版了《營銷圖書館》專著,詳細論述了推廣圖書館服務的技巧。90年代圖書館營銷研究邁入快速發展階段,許多學者對圖書館營銷相關問題進行探討,1997年國際圖聯專業委員會設立“管理與營銷專業組”,以推動營銷專業人員培養,普及推廣圖書館營銷理念,并于2001年設立“國際營銷獎”。
21世紀以來,隨著信息技術發展,數字信息資源服務營銷成為業界關注重點,如Kennedy和LaGuardia出版了《圖書館電子資源營銷》專著,國際圖聯于2011年出版了《Web2.0世界圖書館營銷》著作等。我國則是于20世紀90年代將營銷理論引入到圖書館等公共文化機構,1991年關家麟翻譯了英國論文集《圖書情報部門的市場經營》,開啟了圖書館營銷研究序幕。起初,我國學者針對圖書館是否需要服務營銷進行過爭論和探討,經過多年研究和實踐,在21世紀頭十年學界最終達成共識— —公共文化機構需要服務營銷。隨著信息技術不斷發展,國外經驗借鑒、圖書館營銷、閱讀推廣、數字圖書館推廣工程、新媒體營銷等成為相關理論研究重點。從目前研究來看,主要側重于圖書館等機構公共文化服務營銷理念推廣、營銷工具應用、營銷案例分析、營銷策略探討等領域,針對檔案館、博物館、美術館等領域的服務營銷研究較少,特別是從公共文化服務領域整體層面或公共數字文化服務重點層面進行營銷推廣的理論與實踐研究還很不足。
在公共數字文化治理研究中,國外并沒有完全對應于公共數字文化的概念。各國在公共文化服務、數字文化建設上各有特點。美國的公共文化服務產品主要來自市場,圖書館、美術館、博物館成為數字文化建設的主體,通過項目合作來實現數字文化的建設與服務。法國采用“政府主導型”文化治理模式,文化的財政投入通過簽訂契約的方式確保公共財政支出效益。而英國在文化事務管理中一直保持“一臂之距”,使用中介機構獨立承擔文化財政的投入與分配問題,通過分權使政府與民間保持一種間接的關系,用新的治理主體來分擔政府的工作。各國不同的文化治理的模式取決于政治體制與法律制度的差別。在我國公共數字文化概念孕育于國家“十二五”規劃設計,之后實現了快速度發展。
2016年我國一般公共預算資金為208.62億元,其中51.57億元用于推進公共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站)等機構的建設;130.06億用于基層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完善。我國的公共數字文化發展以國家項目為基礎,國家數字網絡為支撐,國家與地方共建,承擔了公共文化服務、全民素質提升、文化扶貧等重要任務,同時也是國家文化管理向文化治理轉變的重要方式。雖然我國公共數字文化建設取得了顯著成績,但仍存在較為突出的矛盾。
(1)資源與需求的矛盾。各公共數字文化工程之間長期缺乏統籌規劃,影響資源的有效聚攏,這成為公共數字文化發展中的核心難題。資源提供與公眾文化需求之間存在脫節,同時因為缺乏互通互聯機制,改善進程緩慢。
(2)給予與接受的矛盾。
公共數字文化的文化福利角色,使得公共數字文化的服務處于政府包辦的舊習中,建設趨于行政化,投入導向指向政績,這種自上而下的服務方式,容易形成統一的服務制式,很難滿足民眾的個體個性化需求與整體廣泛性需求,最終會影響公眾對公共數字文化接受度及服務效果。
(3)實效與評估的矛盾。公共文化服務很容易落入追求名義上的無差別供給。統計意義上的文化服務設施忽略了文化復雜性、族群異質性、地方差異和個體多樣性,相應地,也由于各種原因造成了設置空置、項目遇冷的情況。而評估過程中缺乏全國性行業性的基本規范,形式也為上級對下級的考核,加之,公共數字文化不作為傳統文化形態而被人們所熟知,社會認知度低,價值估量難,導致評估效果易失實、偏頗,無法展現公共數字文化發展的真實水平。
自啟動文化幫扶工作后,推廣工程積極向中央財政爭取文化幫扶工作的經費支持,國家圖書館在本級經費中專門撥出一部分用于貧困地區文化精準幫扶工作,用來為貧困縣圖書館搭建基層數字圖書館網絡平臺、采購和整合數字資源以及開展服務推廣活動等。在中央轉移支付地方經費中,新增設基層圖書館互聯互通項目,每個省按照一定比例撥付若干家縣級圖書館定量經費,用于網絡聯接,同時要保證貧困縣圖書館優先聯通網絡。服務推廣經費也有所上調,其中新增經費要求用于開展面向基層圖書館的文化幫扶活動,結合本區域內鄉土文化特色和貧困群眾實際需求,由省級圖書館帶動市級圖書館,面向貧困地區配送數字文化資源,策劃群眾閱讀活動。
2016年4月,習近平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講話時強調:可以發揮互聯網在助推脫貧攻堅中的作用,推進精準扶貧、精準脫貧,這是他首次論述“互聯網+扶貧”。2017年12月8日,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加快建設數字中國”。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推進“互聯網+教育”“互聯網+文化”等,讓百姓少跑腿、數據多跑路,不斷提升公共服務均等化、普惠化、便捷化水平。推廣工程前期開展的調研表明,貧困地區區域發展不平衡越來越多地表現在對信息資源、信息技術的占有和利用上,文化幫扶實質上表現為信息幫扶和知識幫扶,要從根本上解決落后地區群眾因數字鴻溝所形成的信息貧困、知識貧困及“數字邊緣化”等問題。因此,推廣工程認為數字文化建設是文化幫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工程計劃借助移動端等新媒體手段,為貧困縣圖書館制作一系列適合互聯網和手機等新興媒體的精品資源,拓展基層群眾獲取信息的渠道。
推廣工程將將圍繞國家政策法規,在以往數字文化幫扶工作基礎上,聯合省市級公共圖書館的中堅力量,加強貧困地區基層群眾需求的精準識別,以滿足人民群眾基本公共文化需求為目標,在不斷豐富資源與服務供給的基礎上,加快建立“自下而上、以需定供”的互動式、菜單式服務方式,進一步推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供給與人民群眾文化需求有效對接。提供按需點單的優質數字資源服務,借助信息技術手段提升基層群眾獲取信息的便捷性,逐步發揮“扶志”“扶智”作用,助推貧困地區公共數字文化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