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芝
我出生在河北農村,我上有兩哥,兩姐。大哥結婚后,娘才生的我。在舊社會,娶了兒媳的婆婆再生孩子,叫人多有笑談,我便成了一個“不敢見人”的嬌嬌女。1955年,我去內蒙古包頭市,投奔在鐵路部門工作的二哥治安兄嫂。哥哥工資不高,嫂子沒有工作,那時他們己有兩個孩子,還要培養我上學,含辛茹苦把我培養到中專畢業,回想當初實屬不易。
那時,哥哥一家有什么好吃的先讓我吃。那里的環境比較差,缺水,風大,吃莜面,燒牛糞。那時我常生病,頭長瘡,哥哥就千方百計地給我調治,女孩子剃光頭,同學們都笑我是假小子。
1960年,比我大二歲的堂兄治亭哥,工作后掙的第一個月的工資,他就從北京給我郵兩元錢,我高興極了,同學們都叫我請客。但我半年都舍不得花這兩元錢,經常拿出來看看,并感嘆手足真情。
我到北京上班后,休息時都要回叔叔、嬸子家,他們待我如親生,給我做各種樣好吃的。我和堂哥堂妹堂弟四個人一起生活得非常融洽。
現在我退休了,生活也很幸福,每當想起哥哥們對我的培養、諄諄教導及關心,心情就無比激動。他們仍在關心掛念著我,在京的我們兄妹四人互訪、電話、視頻、微信聊天問長問短,節假日更是全家老小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