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成長小說視角解讀《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

張幾木

【摘 要】《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描述了一個黑人女性在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的雙重壓迫下，一步步走向成熟的艱辛的成長歷程。本文試圖以成長小說為理論基礎，揭示《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的成長主題。

【關鍵字】黑人女性;雙重壓迫;成長主題

中圖分類號：I24? ? 文獻標志碼：A?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06-0229-01

一、引言

瑪雅.安吉洛是美國當代杰出的黑人女作家。安吉洛的首部自傳體小說《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榮獲美國國家圖書獎提名。《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描述了一個黑人女性在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的雙重壓迫下，一步步走向成熟的艱辛的成長歷程。本文試圖以成長小說為理論基礎，揭示《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的成長主題。

二、創傷來源

奴隸制度雖已被廢除，然而黑人生而低賤的觀念在人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少年時期的瑪格麗特用白人審視自己的眼光看待自己，對自我持否定態度，產生扭曲的心理，企盼自己是白人，厭惡自己的黑人身份，“因為我其實是個白人，而我的繼母是個邪惡的巫婆，她嫉妒我的美麗，于是將我變成了一個丑陋的，大碼子的黑人”（安吉洛）。[1]在年幼的瑪格麗特看來，她的膚色是自己自卑的根源。當她八歲回到父母身旁時，缺少父母之愛的瑪格麗特，渴望獲得更多的溫暖。面對繼父的一再侵犯，年幼的瑪格麗特不但沒有反抗，反而讓她體會到久違的父愛所帶來的溫暖。“感到他的懷抱是我的歸宿，從他的懷里傳來的溫暖讓我知道。”[1]后來，繼父弗里曼對瑪格麗特進行了玷污，并威脅她不能說出去，否則殺了貝利。善良的瑪格麗特怯于說出事情的真相。直到貝利承諾他不會死，瑪格麗特才敢吐露實情，然而弗里曼最終命喪黃泉。瑪格麗特精神上備受打擊，內心產生強烈的負罪感，誤認為是自己開口說話，導致悲慘的結局。八歲的瑪格麗特內心產生巨大的創傷，封閉自我長達五年之久。

三、成長領路人

在《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中》瑪格麗特遇到不同的領路人，有的起到積極的作用，有的產生消極的影響。其中她的奶奶亨德訊太太對瑪格麗特的成長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她給予瑪格麗特無限的溫暖與關懷，使得她在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雙重壓迫下，重新建立自我身份，完成自我成長之旅。瑪格麗特的奶奶，勤勞、勇敢、堅強、善良，是智慧的化身，給予瑪格麗特無窮的精神力量，是瑪格麗特人生的指明燈。由于父母離異，瑪格麗特和哥哥被寄養在居住在南方小鎮坦普斯的奶奶家里。南方小鎮種族歧視尤為盛行，黑人備受欺壓與凌辱。不同于其他百依百順的黑人同胞，奶奶通過辛勤的打拼，擁有自己的房產和土地，她善待身邊的每一個黑人同胞，力所能及地幫助他們。此外，奶奶十分重視對瑪格麗特和哥哥的教育，自幼教導她們“無貴賤則不匱乏”、“汝不得骯臟”、“汝不得放肆”，在奶奶的熏陶下，瑪格麗特學會了自尊與自愛，養成了勤儉節約的優良品質，并由此形成樂觀堅強的性格，讓她能樂觀地應對后期遇到的困難。[2]

四、成長頓悟

遭遇繼父玷污的瑪格麗特，身心蒙受巨大創傷，安全感嚴重喪失，她不敢與外界溝通，不愿意向他人傾訴。體貼入微的弗勞爾斯夫人向瑪格麗特拋出了橄欖枝，弗勞爾斯夫人打開了她通往外部世界的那扇緊閉的門，讓她得以感受到他人的溫暖，體會到語言的魅力與力量。她告誡瑪格麗特：“語言是一個人和同伴交流的方式，也是人之為人、與低等生物的唯一區別。”[1]她讓瑪格麗特認識到言是人類最重要的交際工具，啟發她大聲朗讀，感受聲音的韻律美與節奏美。同時在閱讀中增長知識，增加見識。瑪格麗特第一次聽到如此美妙動聽的“旋律”，主動向弗勞爾斯夫人問及書的名字，這開啟了她人生新的篇章。瑪格麗特開始用語言表達自我，抒發自己的真實情感，瑪格麗特身心的創傷正在逐步恢復。瑪格麗特從弗勞爾斯夫人身上找到了久違的安全感，重新審視自己，找到了自我的價值與人生的意義。這是瑪格麗特成長的分水嶺，實現了她人生的第一次頓悟。

五、成長之旅

瑪格麗特回到母親身邊以后，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決定謀求一份有軌電車售票員的工作。然而在舊金山，種族歧視尤為嚴重，瑪格麗特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排除萬難，堅定信念，打破了當時社會對黑人女性的束縛，成功加入有軌電車售票員的隊伍當中。[3]瑪格麗特不僅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同時向人們表明黑人女性唯有通過自身不懈地努力，才能實現自己的夢想，重新書寫自己的命運軌跡。此外，瑪格麗特每天早晨按時上班去當售票員，將學校收獲的知識運用到社會實踐中去，在工作中積累了很多社會經驗，這些經歷在很大程度上增長了瑪格麗特的自信心。瑪格麗特的轉變標志著她心態的成熟。

六、結語

《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 描述了一個黑人女性在種族歧視與性別歧視的雙重壓迫下，在黑人同胞的幫助下完成自我成長之旅，最終走向成熟的過程。

參考文獻：

[1]瑪雅·安吉洛.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M].于霄，王笑紅譯.上海：上海三聯書店，2013.

[2]趙琳婭.論《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的黑人女性成長主題[J].河南教育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

[3]張海英，白英麗.《我知道籠中鳥為何歌唱》對女性成長的深度書寫[J].焦作大學學報，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