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40年來的成就根源探析

衛興華

中同改革開放40年來的發展成就是舉世矚目的，是空前的。新聞媒體已從經濟社會文化和人民收入等各個方面報道了具體的統計數字。不少紀念性論著也從各行各業和各地區改革開放的巨大成就進行了論述。筆者也曾在幾篇論文中闡述了改革開放在發展生產力、增強綜合國力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三個方面取得的顯著成果。這類成果的統計資料，沒有必要重復轉述，在這里想換個角度看看同外媒體用獨自的視角觀察中同改革開放的成就時所做的論述。

美同《華盛頓郵報》2018年1月21日發表了題為《中國邁向科技超級大同的驚人轉型》的文章，其中有這樣一段話：“想想吧，僅僅25年前，中同的經濟規模還很小，高科技產業幾乎不存在。如今，中同正以‘令人窒息的速度向科技超級大同邁進。中同已經變成世界第二大研發經費支出國，2015年全球研發經費總額近2萬億美元，中國占了21%，美國占了260%。”

《德意志報》2018年9月27日發表了《大崛起》一文。其中這樣描述中國的發展：“人類歷史上最成功的崛起已持續了40年，目前還看不到何時結束。40年前，中同共產黨領導人開始向外國資本開放門戶，從而為日后的快速發展奠定了基礎。數億人口擺脫了貧困，無數一無所有的人變成了百萬富翁。世界上沒有多少同家像今大的中國這樣為成功、財富和奢華生活而歡呼，也沒有哪一個同家能夠為全球中產階級的壯大做出如此大的貢獻。……中同人的財富崛起與很多工業國家的收入和財富停滯不前形成鮮明對比。”

瑞士《新蘇黎世報》于2018年12月14日發表了題為《中同向超級大同的快速進軍》一文，用一種獨特的對比方式論述中同的成功。它說：“一個幾乎不為人所注意的歷史性里程碑曾在9月底到來。共產主義中國在壽命上超過了共產主義陣營中曾經的榜樣——蘇聯。蘇聯在1991年12月26日臨近69歲生日時轟然倒塌。而中同順利走過了建國后的69個年頭，昂首走向70周年紀念日——2019年10月1日。”它認為中同的成功得力于1978年12月“啟動了一項令中國發生翻大覆地變化的改革進程”。

應該看到，中國的經濟總量雖上升為世界第二位，但中國還是最大的發展中同家，人均GDP還在世界較后位置。習近平總書記在2015年9月的一次講話中說：“中同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同家。中國的人均同內生產總值僅相當于全球平均水平的三分之二、美國的七分之一，排在世界第80位左右。”經過三年多來的繼續發展，中同的人均GDP已達九千多美元，但仍處于世界較低水平。

上面論述了從同際上的反映看我同改革開放四十年中的空前成就，表明這種有目共睹的成就，會得到國內外各界的肯定。但存在一個需回答清楚的問題：中國改革開放的成果是靠什么取得的？國內學界有不同的回答。有人說是靠發展非公有制經濟取得的，否定國有經濟的作用，宣稱國有經濟效率低下，與民爭利，阻礙了經濟的發展;有人認為，中同的發展成就主要是靠實行市場經濟;有人說，前蘇聯激進式改革失敗了，我同是漸進式改革的成功。

筆者認為，把我國改革開放的成就，完全歸功于發展非公有制經濟，從理論和實踐上看，都不能成立。舊中同是多種私有制并存的半殖民地半封建主義社會，廣大農村存在大量個體私有制經濟，存在封建主義地主經濟，城市中存在民族資本主義經濟，官僚資本主義經濟，帝同主義在華經濟，還存在小于工業經濟和小業主經濟。這多種私有制經濟并沒有把我國引向民富國強、經濟繁榮，反而是積貧積弱、任列強宰割、民不聊生。新中同建立后，實行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制度，建立了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培養了一批技術人才。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實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即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制度，實行中同特色社會主義，通過深化改革擴大開放，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既有以國有經濟為中心的社會主義公有制的貢獻，也有非公有制經濟的貢獻。全世界存在近200個同家和地區，大都實行私有制，但發展速度和成就，遠遜于我同。

離開我同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離開中同特色社會主義優越性，單靠私有制經濟的作用，能取得目前的成就么？不行。應肯定我國由計劃經濟轉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作用，它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但甲憑實行市場經濟不足以說明問題。發達資本主義同家的市場經濟搞了幾百年，經驗更多，更成熟，但經濟增長遠落后于我同。

再者，社會主義國家改革的成敗，從根本上說，不在于是漸進式還是激進式，而在于是否堅持社會主義本質要求。如果按照西方新自由主義的一套去改革，無論漸進式或激進式，都會最終失敗。

從根本上說，我國改革開放40年來的成功，是在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同情的實際相結合而取得的，是靠走了一條新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而取得的。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這條道路既不是“傳統的”，也不是“外來的”，更不是“西化的”，而是我們“獨創的”。

目前，盡管實行中同特色社會主義取得了顯著成就，但是仍存在一些混淆是非的雜音，特別是新自由主義思潮不斷地干擾著中同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習近平總書記批評了相背而行的錯誤思潮。他說：“現在，有些人議論這個道路、那個道路，有的想拉回到老路上，有的想引到邪路上去;有的是思想認識誤區，有的是別有用心。中同特色社會主義這條道路，我們看準了、認定了，必須堅定不移走下去。”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同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

研究中國改革開放40年來取得巨大成就的根源，需要認真研讀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講話中系統論述了使我同改革開放取得成功的十個“始終堅持”，并總結了我國改革開放成功的九條經驗。第一是必須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不斷加強和改善黨的領導;第二是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不斷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第三是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不斷推進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第四是必須堅持走中同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斷堅持和發展中同特色社會主義;第五是必須堅持完善和發展中同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斷發揮和增強我國制度優勢;第六是必須堅持以發展為第一要務，不斷增進我同綜合國力;第七是必須堅持擴大開放，不斷推動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第八是必須堅持全面治黨，不斷提高黨的創造力、凝聚力、戰斗力;第九是必須堅持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和方法論，正確處理改革發展穩定關系。

從習近平總書記的上述講話可以領悟以下幾點體會：

第一，中同的改革開放是馬克思主義中同化和時代化的產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成果，而不像某些學者所宣稱的那樣，是從西方“取經”推進了我國改革開放，他們把西方經濟學稱作“現代經濟學”，拋棄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可以說，西方經濟學有其可供我們借鑒的東西，既不能像“左”的年代那樣將其罵倒，但也不能像現在某些學者那樣拜倒其下。它不是我國改革開放的理論指導。

第二，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對新中國成立以來改革開放前后兩個時期的關系進行了辯證分析。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同共產黨人，把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同革命具體實踐結合起來，創造了毛澤東思想，……完成了新民主主義革命，建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同，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成功實現了中國歷史上最深刻最偉大的社會革命，為中國當代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在探索過程中，雖然經歷了嚴重的曲折，但黨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中取得的獨創性理論成果和巨大成就，為在新的歷史時期開創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提供了寶貴經驗、理論準備、物質基礎。”

第三，習近平總書記一貫強調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的講話中又一再講“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地位，不斷推進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這堅決否定了把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與中同特色社會主義對立起來的錯誤觀點。

有些學者宣稱中同特色社會主義是對“傳統社會主義”的“摒棄”。筆者認為“傳統社會主義”的提法不科學，他們所要摒棄的“傳統社會主義”正是馬克思主義科學社會主義，中同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的堅持與發展。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馬克思誕辰200周年大會上強調的：“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不能丟，丟了就不是社會主義。同時，科學社會主義也絕不是一成不變的教條……只有把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同本同具體實際、歷史文化傳統、時代要求緊密結合起來，在實踐中不斷探索總結，才能把藍圖變為美好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