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軍
不斷與變化著的環境博弈,或者適應,或者改變,這就是所有創新的命題。正是在這樣的認識下,我們需要知道什么是“全媒體”和“新零售”,因為我們今天面對的新環境正是它們。
“全媒體”了,影城不是看電影的唯一場所,而且越來越不是必需的場所,那么影城怎么辦?又因為是“新零售”了,媒介最有價值的數據不被院線影城掌握了,必須依賴數據建設會員制的院線影城又該怎么辦?
我們認識環境的表面,還要認識環境的本質,這個本質是“全媒體”和“新零售”正在構成新的社會生活維度,包括商業的、社交的、價值實現的高維度。
全媒體強調的是信息對環境的辨識性在所有通訊傳播平臺與渠道的所向披靡。信息包括優秀的影片和少數人認為優秀的影片,以及影片的評論;環境則是充分選擇的一切會對信息感興趣的人群,這樣的環境完全是由大數據所塑造的;辨識性指的是信息絕對會送達關心和適合這些電影的人群,而人群也會極其容易找到這些電影;所有通訊傳播平臺與渠道就是一切傳統與新的媒體,一切線下與線上的媒體,一切國內與國外的媒體;所向披靡便是更多的媒體和媒介,更多的受眾和信息。
普通人希望全媒體為三種生活必需服務:便利+價值的轉移(譬如微信)、獲得真實信息+娛樂信息(譬如百度)、社交+安全。社會生活的改變可以來自很多領域,包括政治和經濟的,但是現在的一切改變已經都依賴于全媒體的張力和管控。它用一種貌似完全中立和獨立的姿態全方位統治著今天的社會生活,以至于我們已經知道電影產業怎樣受制于這個“全媒體時代”。
“新零售時代”可以被認為是全媒體時代的題中之義。全媒體的運營意味著知識產權的商業化進入了傳播的幾乎所有領域,知識產權是有價的而且是商業性的。全媒體不單單運作新聞,更多的是價值的傳遞、復制、教育、運用、數據流量變現等等,它們是如何銷售的呢?又是怎樣通過銷售得到更大的傳播從而實現價值遞增呢?正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新零售出現了。我們的院線影城面臨的是全媒體時代的新零售,在這樣的商業環境下還想回到舊零售時代便是癡人說夢。新舊的界限在于,舊零售就是只有一張票臺的零售,新零售則是在全媒體平臺上的各種線上零售。譬如人們在各種與電影完全不搭界的其他行業的App上都可以買到電影票,數據完全走在互聯網上,已經不存在影城還是售票的中心,完全去中心化。
電影院還能怎樣找到自己的數據呢?如果你還想以舊零售的思維去運營院線影城,這些數據就永遠也不會回來。因為互聯網和全媒體,我們的業態環境徹底改變了。業態結構和生態圈的改變我們都有直觀的認知,只是我們的神經網絡在基本反應上遲鈍,因此不會用新的算法去處理面臨的各種數據。就是說我們不知道如何提升自己的維度。我說過當今院線影城運營管理有四句話:“無社交不影城,無跨界不營銷,無變現不數據,無線上不線下?!边@便是新零售。新零售最后是線上線下的聯動。而至今我們院線影城還遠遠沒有自己控制線上的軟件,主要指的就是銷售。我們的票務和非票務都沒有線上線下聯動的生態圈,但是我們的時代早已經是線上線下玩得溜溜轉。
對于一些經營者來說,一個新零售的嘗試抵不過商圈業主的租金壓力,甚至不敢去爭取以效益贏過租金的創新。這樣的院線影城注定命不久矣,注定會被新的業態所取代。這種新業態是依賴于互聯網和人工智能的,先進技術加上心理學知識,從生產、流通到銷售全過程,對商品的價值實現流程進行全面升級,包括現代物流。一條院線、一家影城如果能夠這樣改造自身的運營管理才是難能可貴的,這種也許很難寄希望于當下院線影城的革新就叫“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