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英強和侯汝華為例"/>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李金發是中國新詩史上具有開拓影響的詩人,朱自清曾評價說,“李金發是將法國象征詩人的手法介紹到中國來的第一人。李氏的詩,許多人抱怨看不懂,許多人卻在模仿著。”本欄目去年提到的兩位梅縣籍現代詩人林英強、侯汝華,正是從追隨李金發象征主義詩風開始詩歌創作的。他們的成長,離不開李金發的扶持和影響。
1931年冬,李金發辭去杭州藝專教授職務回到廣州,應孫科之請創作伍廷芳銅像,接著又應陳濟棠之請為鄧仲元塑像。翌年9月,在德國妻子屐妲離開兩年后,李金發與執信學校畢業的同鄉姑娘梁智因(黃遵憲的外孫女)結婚,隨后在廣州東山竹絲崗建造了一座公館式住所——笠廬。
1933 年6月,李金發就在笠廬里,為林英強詩集《凄涼之街》和侯汝華詩集《單峰駝》分別作序。他頗為自得地說:“回來中國七八年,比較差強人意的事,是漸漸的發覺我的詩風,在貧瘠的文壇上生些小影響。福州的林松青、云南的張家冀、漓渚的張載人、梅縣的林英強等君,都是曾寄詩給我‘指正’的神交,現在又知道在窮鄉僻壤中,還有一個同志,多么高興啦!在某雜志中《一九三二年中國文壇鳥瞰》文上說《現代》發表的是戴望舒、施蟄存和我的法國象征派的詩可為代表。我從來不曾打算認為自己為象征派,若是承認的話,則侯君和上述諸位,盡可追認為象征派。”(《序侯汝華的< 單 峰駝>》 )
同年 8月,這兩篇序文在《橄欖》月刊(第三十五期)上發表。 1934年 9月,香港《今日詩歌》發表戴隱郎的《論象征主義詩歌》,詳細介紹了法國象征主義詩歌的源流和特色,并明確指出“李金發、施蟄存、侯汝華、林英強、鷗外鷗、林庚為中國象征主義詩人”。
1932年,李金發回故鄉梅縣時,見到了他的“粉絲”林英強,其時林氏年僅 19歲,儼然一副初涉世事的少年詩人形象。為此,李金發在《序林英強的 <凄 涼之街>》中回憶道:“在去年回鄉的時候,認識他一個矮小如中學生,手中不離一枝史的克,加上一架克羅克仿造的眼鏡,談吐很規矩的,才知道這又是一個少年作家的外表。”
林英強( 1913-1975年 ),梅縣楊桃墩人,先后就讀于梅縣東山中學、廣州中山大學,曾在上海《現代》《新時代》、香港《紅豆》《今日詩歌》、北平《小雅》、南京《橄欖》等刊物發表新詩和散文,出版《蝙蝠屋》《麥地謠》《驄馬驅》等詩集。林英強的《凄涼之街》是一組散文詩,曾在《東方文藝》 1933 年第 4期發表,其中一首寫道:
“夜丑惡,骯臟,凄涼,在郊野,在街頭。/街路上,路燈閃著無氣力的光,悲慘正如垂死人的眼。/在街頭溜過,人家樓上嬌婉的歌喉,洋溢著琴音,舒適,和愛地,可作人們的安慰。但現在,往常可以聽之而慰安淚定的心靈于一剎那的琴與歌,已不再有了。料想他們不高興把琴在丑惡里,骯臟的寒夜里動彈。”
林英強的這組詩,帶有明顯的李金發風格,抽象隱晦,“審丑”意識強烈,甚至在形式上也有明顯的痕跡,“之”字使用頻繁。為此,李金發在《序林英強的< 凄涼之街>》中對其推崇備至,他說:“詩之需要image,猶人身之需要血液。現實中,沒有什么了不得的美,美的蘊藏在想象中,象征中,抽象的推敲中,明乎此,則詩自然鏗鏘可誦,不致‘花呀月呀’了。林君的詩,似乎深知此道,有時且變本加厲,如創造出一些人所不常見的或康熙字典中的古字在詩中,使人增加無形的神秘的概念。”
林英強的詩歌創作觀,也深受李金發的影響,他在《作詩雜話》中寫道:“新詩的制作,我個人在許多的派別里,尤愛刻琢、奧秘兩方面的嘗試……作詩若用俗意俗句而不加以刻琢,必成鄙俚之物……詩又須奧秘,使詩意境上的奧秘,字句上的奧秘,有如此,則詩的意味深長,不致一覽而辭意皆盡。” 再如《落葉》:“心之索寞, /葉之落閑階之蕭索;/殘葉重壓之于病弱之薔薇,/季節之車旋轉之亂轍。/ /蜘之網之網斷了,/殘葉之剪之無情之贈。”可以說,到了無“之”不歡的地步。 1934年 1 月林英強在《現代》上發表的詩歌《生之重荷》也是如此:
背負著一塊石碑,/踏上陰濕的路途,/穿過了紫陽花叢,/紅罌粟掛于峻峭的壁上。
豈料昏暮殮了金陽,/迷路困于黑暗之峽了,/無巴蜀道之江州車,/再能登涉崎嶇的山徑嗎?
石碑緊壓老骨了,/無須發勞頓的嘆息,/但望此地有毒蛇前來,/為我營造滿意的窠窟。
詩中用石碑、紫陽花、紅罌粟、昏暮、金陽、毒蛇、窠窟等紛繁復雜、明暗對比強烈的意象,放棄直抒的方式,幽隱地折射出生活的復雜面,意涵豐富,這都深刻表明了林英強詩歌創作的實踐和選擇。
李金發在《序侯汝華的 <單 峰駝>》中稱,“侯君的詩,全充滿我詩的氣息。我,低抑而式微,……如弊屣之毫無顧惜,……噫!你,我的同病者,……幾以為是自己的詩句。……如果能夠多讀法國現代各家的詩,將來一定有豐盛的收獲。”
侯汝華(1 910-1938年),梅縣三坑麻子崗人,被稱為“受李金發影響而加入象征派隊伍的最有成就的青年詩人之一”“李金發最杰出的弟子”。由李金發寫序的《單峰駝》沒有出版, 1936年另外出版了詩集《海上謠》。翻閱侯汝華早期的詩作,不難發現其受李詩的影響痕跡明顯,特別是文字形式的接近或模仿,充滿“象征派”元素。其一,侯汝華詩中一些文白夾雜的句式,常用“之”字。如:《單峰駝》“我有一闋歌綠洲之奇麗”“猶能回奏悅耳之音”“而恢復你冷硬之昔年”“請步單峰駝之后塵”;《某夫人的憂郁》“遠行人的心,/是浮在浪末之央的; /在某夫人的憂郁里, /有遙遠的夢之噢咻嗎?”;《夢殘破了》“我的情緒正與季候相諧和, /從枯燥的爐火之旁, /步向棕櫚之陰。”其二,侯汝華的不少詩篇有著晦澀的詩風,如《憔悴的眼》“當年的消息/夢中的小徑/憶戀的骸/在迢迢的煙與酒的草場/然而消息腐朽了/小徑也荒蕪了/月亮們陰郁的天/我看見大海洋的光的死。”;《冬之寂寞》“死亡的慘厄/便隨掌大的梧葉/而闌珊闖入夢寐之中”“狐兔閃眼以窺人,/ 將亦有野鬼對空太息嗎?”
或許由于李金發的賞識與鼓勵,1933年成了侯汝華詩歌創作的豐產年。這一年,侯汝華在《橄欖》《新時代》《文藝月刊》《矛盾》等發表詩作數十 首 , 10月19日還在廣東陸豐寫了《季候病呈李金發兄》一詩。最重要的是,這一年他在《現代》雜志發表詩作多首,其中包括為后世讀者所激賞的《迷人的夜》《單峰駝》,奠定了成名的基礎。
值得指出的是, 1933年還是侯汝華詩歌創作風格改變的分水嶺。這一年及以后的詩作,如《水手》《我的舊提琴》《晚霞》《良辰》《黎明》等,不再刻意扭曲經營感覺,而轉為自然、率性呈現,有了現代派詩歌的意境美、詩情美與散文美。《水手》無疑是侯汝華的代表作, 1943年被聞一多先生收入《現代詩抄》,其中一段寫道:
“桅檣上旋轉著/七色的明燈,/蔚藍的海面上/白色的帆遠了,/許多人的夢/迷失于汪洋的波濤中,/但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心中的大海。”
可以說,從追隨李金發象征主義詩風開始的侯汝華,已經逐步參與到三十年代以上海為中心的現代派詩歌發展。但是,李金發的影響是深刻的、不容忽視的,誠如臺灣著名詩人痖弦在《中國象征主義的先驅“詩怪”李金發》中說:“如果沒有李金發率先在作品上實踐了象征主義的藝術觀點和表現手法,以及稍后的戴望舒、王獨清在理論、翻譯、創作三方面的倡導,可能就不會有1932年在上海成立的,以戴望舒、杜衡、施蟄存、穆時英、劉吶鷗、侯汝華、徐遲、紀弦等為中堅的現代派的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