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云
摘要:南宋末年的黃公望從小便立志投身于國家發展,但在經歷過人生百態失意后,年過五旬的年紀投身于繪畫之中,將藝術情感投身于山水之中,所作的《富春山居圖》更是一絕,技法完善,行云流水,縱觀整幅卷軸,師于董巨,又超于董巨,運用典型的三遠法,將富陽桐廬一代的山水移居紙上,筆法濕潤,墨法兼備。由《富川山居圖》的在世流傳到《無用師卷》和《剩山圖》的一體展出,期間經歷了波折的風風雨雨,實屬不易。但也成為整個中華民族的魅力寶藏,這幅古畫為國家的交流提供了契機。
關鍵詞:黃公望;《富春山居圖》;前世今生
從古時起,便已有文人墨客為富春江所折服,不禁傾筆寫下句句名言,元代詩人吳師道曾經有詩贊美富春江月夜:“江霏山氣生白煙,忽如飛雨灑我船,倚蓬獨立久未眠,靜看水月搖清圓”。除此詞文外,最能體現富春江整體風貌的便首推元代大家黃公望所畫的《富春山居圖》了。在這幅傳奇的水墨畫中,黃公望淋漓盡致的再現了富春江上旖旎風光,讓后代詩文畫家們觀望這幅畫時不禁贊嘆不已。
說起黃公望,也許大家并不陌生。黃公望生于南宋末年,字子久,號大癡道人,是元代四大家之一。黃公望在年邁五十知天命的年紀中卻受到連累之災,出獄后的黃公望,經歷過官場的險惡,毅然走上了繪畫道路,寄情于山水之間,開始了他的繪畫生涯。雖然子久居無定所,但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這對于他日后作畫產生了極大的影響。黃公望學畫雖年級尚晚,但卻是個大器晚成的人才,最能代表子久的山水畫的突出成就是他晚年所繪的長卷《富春山居圖》。
前世:《富春山居圖》的波折流傳
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為長卷,江水開闊,山巒跌宕起伏,春水連綿,境界開闊自然,幽靜深遠,每座山和峰的形狀各異,亦可以清楚地看見水波紋路用枯筆勾出,遠處的諸山用淡墨寫出,整幅畫上不管是近處的樹還是遠處的樹都是用濃墨進行勾畫然后用淡墨抹出,濃墨與淡墨相間,顯得錯落有致,濃淡相宜,美不勝收。黃公望非常巧妙的將董源、巨然、李成、和郭熙的風格技法融為一體運用到自己的筆下從而描繪出整幅山水,并且注重對山水的整體風貌的把握,將自己的主觀情感融匯到客觀的大自然的山水之間,運用“古人三遠法”進行構圖,描繪了富春江初秋景色。這一幅山水長卷在存世幾百年中卻發生了許多曲折離奇讓人意想不到的趣事。
第一件事便是《富春山居圖》幾度易手,歷經被一分為二慘狀的故事。
原來這幅畫是黃公望七十八歲時再次踏足富春江時所畫,時至四年才得以完成。在作畫過程中,為了更加展現富春江的整體風貌,黃公望踏足了富春江大大小小的每個地方。當畫作完成后,黃公望非常大度的將畫作送給了自己的同門師兄無用禪師。然而一百多年過去了,隨著兵戈相向,朝廷換代,這幅畫作卻被保存的非常完好。直至一日,《富春山居圖》流傳到明代大畫家沈周所收藏,欣喜之余不忘邀請其書畫友人一同觀賞佳作。可誰知一來二去,《富春山居圖》卻不翼而飛。沈周痛心之下沈周拿起畫筆,僅憑幾日對《富春山居圖》的記憶印象,一絲不差的又創作了一幅《山居圖》。此圖較真正的山居圖相比竟如此逼真,經歷過前車之鑒,這次沈周只得自己欣賞,不敢再將畫作拿出供欣賞題跋了。
與此同時,真正的《富春山居圖》卻流傳到明代畫家董其昌手中。當他看到這幅畫時,儼然激動不已,直呼“吾師乎,吾師乎,一丘五岳,都具是矣!”直至董其昌去世時才將此畫作賣給蘇州收藏家吳之矩,從此《富春山居圖》代代家傳,傳到吳洪裕這一輩時,迎來了這幅畫作被一分為二的命運。直至吳洪裕去世之際,按照其生前囑托先將《千字文》燒毀,當點點星火已經把《富春山居圖》引燃時,這時在人群中沖出一人,這人便是吳洪裕侄子。眼看《富春山居圖》已經被火苗燒出幾個黑洞,從火中被搶救了出來。雖然畫作被保住了,沒有完全燒毀,從此此畫便被分成兩段,一段稱為《剩山圖》,另一段被稱為《無用師卷》。
第二件事,便是真假《富春山居圖》的故事。
相傳清朝乾隆年間,偶有一日,乾隆皇帝有幸得到《山居圖》一幅。清高宗弘歷從小嗜受書畫,精書畫,喜收藏。見到此畫時,高興之余寫到“偶得子久《山居圖》,筆墨蒼古,的系真跡”。然而不巧的是同年夏天,乾隆不經意之間在大臣沈德潛詩稿中看到了《富春山居圖》的題跋。乾隆心有疑問但畫作已被他人收藏,直至安莊家中遭遇變故,不得已售出此畫。乾隆便使人以兩千兩白銀買下這幅《富春山居圖》。這時乾隆手中便有了兩幅《富春山居圖》了,可是哪幅是真哪幅是假呢?于是乾隆對比昔日收藏的《山居圖》》,亦請王朝大臣一同觀賞辨別。看到《山居圖》上已被皇上賦詩題滿,大臣唯恐皇帝為難,最后下判定前者為真,后者為贗品。但《富春山居圖》“有古香清韻”之風,實屬難得。乾隆判定,雖為贗品,但有“占韻之姿”也可留下。
今生:《無用師卷》與《剩山圖》合體展出
自此以后,乾隆對《山居圖》分外喜愛,由1745年至1794年間,《山居圖》上已被題跋五十多次,但凡有空隙的地方,一一被跋文填滿。然而,被乾隆皇帝題跋幾十次之多的《山居圖》經鑒定后卻被定為贗品,真正的《富春山居圖》因不被乾隆重視而被保存完好,畫面具在,絲毫沒有被皇帝的跋文所破壞。一如原始的模樣保持著畫面上的空曠之境,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被保存完好的富春山居圖《剩山圖》今天收藏于浙江省博物館,而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則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富春山居圖》的前世像它的主人一樣命途多舛。可是也像它的創作者一樣,頑強地生存了下來。雖然經歷一分為二和真假難辨,對《富春山居圖》來說亦是劫后余生。由于《剩山圖》和《無用師卷》分為藏在不同的博物館展出,對于喜愛他的藝術家和觀眾們來說,還是抱有些許遺憾。幸運的是,由于人們的共同期盼以及溫總理寄情于畫的感慨,多方促成了《富春山居圖》的聯合展覽。首次實現了一幅畫兩段圖的珠聯璧合。
這不僅是一幅畫的合體,同樣的承載著希望的源泉。也代表了大陸和臺灣的合體。一幅古畫不僅完好保存至今,更是帶動了整個華夏兒女的合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