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學位領域的文獻計量和知識圖譜可視化研究

周潔　程琳

[摘 要]項目組通過對2010年-2017年發表于WOS（Web of Science）和CNKI（中國知網）上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論文進行定量與定性分析，以Cite Space數據分析軟件為支撐，通過對相關領域論文的年份數量、時間、關鍵詞等進行可視化分析，了解國內外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領域的特征和發展層次;分析學科分布圖、核心作者、研究機構等研究狀態，揭示了專業學位研究學科分布和發展動向，以期推動我國研究生教育的縱深化、國際化。

[關鍵詞]專業學位;文獻計量;知識圖譜;可視化

[中圖分類號] G6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3437（2019）04-0001-05

2010年，教育部加大了對全日制專碩教育的投入力度，與此同時，如何積極推進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以下簡稱“專碩”）的培養工作，也日漸成為學者關注的熱點。近期的相關研究主要包括：①以培養目標為研究導向，研究全日制專碩培養環境的構建[1-2];②立足于招生結構，探索全日制專碩培養新模式[3];③根據現有培養體系的不足，進一步完善專碩培養體系的構建[4];④比較分析專業學位碩士和學術學位碩士教育模式的異同，以推動專業人才的培養[5]。作為國家重點研究領域，其無論是研究方法還是研究熱點都存在著差異，因此，對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培養領域的研究現狀進行梳理，顯得極為重要。

本文借助知識圖譜及文獻計量法，對現有的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培養進行客觀分析，以期為厘清專碩培養知識構架、健全專碩培養體系、明確未來發展走向，提供科學依據及指導意義。

一、現狀分析

本文選取中國知網的中文核心期刊數據庫（簡稱CNKI）和Web of Science數據庫（簡稱WOS）作為文獻來源，應用Cite SpaceⅢ軟件對其進行檢索。其中，參考文獻時間設定為2010年-2017年，檢索時間為2018年1月26日，文獻類型分別為“article”和“核心期刊”。在WOS數據庫中，以“full-time professional postgraduate”“professional master”為主題詞進行檢索;在CNKI數據庫中，以“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模式”為關鍵詞，期刊來源為核心期刊來進行檢索。最終得到WOS數據庫論文693篇，CNKI數據庫核心論文1492篇。

本文對全日制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培養研究期刊論文的時間分布、內容分布、學科分布、期刊分布、作者分布和機構分布，進行了深層次的探討，深入剖析了專業碩士的研究熱點、軌跡、流派和趨勢。

二、發展脈絡

（一）時間分布

論文研究數量能夠充分體現該領域的現狀、階段和發展動向[6]，圖1顯示了2010年-2017年WOS、CNKI中關于專業碩士培養研究論文數量的匯總圖。

從圖1可知，國內外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研究以逐年增長的態勢發展。從數量分析，國內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研究論文數量在2010年后高于國外同期相關論文數量;從數量變化幅度分析，國內同比增長速度高于國外，國外的研究波動較小且穩步增長，國內研究增長速率較大;從發展階段分析，國內外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研究趨勢大致相同，但也有細致差別，2012年-2013年國內的研究論文數量同比增長較快，與此同時，國外的研究論文數量略有下降。由此可以預測，隨著國內外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在整個研究生教育中重要性的提升，2016年以后相關研究的發展仍會持續上升，并在一段時間后趨于平穩。

（二）內容分布

1.主題詞變遷

根據時區圖可知，國外關于專業學位的研究主題的變遷，預示著發展階段的不同：2010年-2011年處于第一階段，education、nursing、health model、care和tranining等詞匯為研究高頻詞匯，說明該時期專業學位研究生及博士的培養重心在于醫療人才。如Tsimtsiou， Z[7]系統化研究了衛生保健專業碩士教育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發展體系。

2012年-2013年處于第二階段，leadership、higher education、university等詞匯為研究高頻詞匯。隨著國外教育結構的變化，專業學位授予規模擴大，其不再僅僅局限于醫學、教育、農業等學科，對工學、工商管理等學科開始加大投入比重。如Nikulina， Irina Evgenevna研究了碩士學位專業管理能力的培養[8-9]。

2014年-2017年處于第三階段，higher education、competence、technology和perspective等詞匯為研究高頻詞匯。國外對專業學位研究有著豐富的研究基礎，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目標更為明確，更側重技術、專業知識應用、思維方式的培養等，為企業培養出大批實用性和綜合性兼具的管理人員、技術人員。如Manchado， C[9]研究了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專業技能水平。

由圖3可知，國內圍繞著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研究日益更新，2010年-2011年專業學位研究在我國得到了快速的發展，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先后新增了3600多個專業碩士學位的授權點。2012年-2014年，專業學位培養制度日益完善，實踐能力的培養成為專業學位研究的主流方向。2015年至今，專業學位培養理念已經深入人心，我國研究生教育成功地從注重學術型人才培養轉換為學術型和應用型人才培養并駕齊驅，我國研究生教育結構和格局得到了進一步優化。

2.主題詞分布

如圖4所示，Education為國外專業學位研究的核心關鍵詞，高頻關鍵詞還有Student、Care、Curriculum、Medical Education等，說明國外研究主題主要集中于教育、護理與課程、醫療教育等方面，國外專業學位研究重點為醫學教育。

進一步分析最近幾年的研究熱點可以發現，專業學位的培養逐漸側重于對實踐及管理方面能力的培養，尤其是專業學位開設較早的美國，通過對招生體系的改革到培養目標的優化及職業認證的規范，一步步實現專業學位的轉型升級，把專業學位研究領域拓寬至社會服務、公共管理等方面。如Hemans-Henry， Calaine[10]指出MPH（公共衛生專業碩士）應具備分析、溝通、管理和領導等相關的基本技能和知識，進一步提升實踐和管理能力。

如圖5所示，專業學位、培養模式、碩士研究生是國內專業學位研究的三個核心詞，其他關鍵詞均圍繞其展開。次重要的研究主題有研究生教育、全日制專業學位、臨床能力、課程體系及實踐能力。進一步分析近幾年來關于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研究可知，通過專業學位培養集理論與實踐于一體的復合型人才，才是當下研究的重中之重。目前，專業學位的教育方向朝著多元化發展，培養領域慢慢擴大至各行各業，進而為社會輸出了更多的高層次人才，以適應我國經濟發展新需求。

綜上所述，國內外關于專業學位的研究雖發展進程相似，都是最早多應用于健康醫療方面的研究，隨后被應用于社會服務、公共管理等領域，但由圖4、圖5可知，側重點具有明顯差異。國外重在培養定位、培養方向、課程設置三方面的研究，國內僅聚焦于培養模式、培養體系的構建，對專業學位具體人才培養并未進行細化。

三、發展流派

（一）跨學科概貌

2010年-2017年，國外WOS中關于專業學位的研究論文分布在78個學科中，其中通過篩選得出的論文數量排在前十的學科為Nursing等（見圖6）。但往往一篇論文不單從屬于某一個學科類別，它還可能屬于多個學科類別。根據圖6可知，護理在國外專業學位研究中占據了主要地位，是專業學位重點研究的學科，其次是教育科學學科、衛生保健科學服務、公共環境職業健康、普通內科醫學、體育科學、康復、教育研究、手術及牙科口腔外科醫學等。

2010年-2017年，CNKI中專業學位教育領域的核心論文有1492篇，涉及40個學科類別。其中涉及高等教育學科的有1391篇，為總數的93.2%，是專業學位研究的主要學科;其次是醫學教育與醫學邊緣學科322篇，為總數的2.2%;再次就是體育、建筑科學與工程各有38篇、26篇等。高等教育是國內專業學位研究中最主要的領域，同時，國內的專業學位研究也在不斷向體育、法律、建筑、工業、會計等行業滲透，實現專業學位人才培養的多元化。

（二）核心期刊和邊緣期刊分析

通過對核心期刊進行分析，能更好地把握專業學位研究的發展前景和未來走勢。根據布拉德福定律，可以將期刊統分為核心期刊區、相關期刊區和邊緣期刊區，每個區域論文數量相等且來源期刊量呈等比數列[1∶n∶n2][11]。WOS中專業學位研究論文搜索到647篇，期刊為420種，因此每個區域的論文數約為216篇。其中，核心期刊區有43種，相關期刊區有161種，邊緣期刊區有216種，每個區域的期刊數雖然逐漸遞增，但核心期刊并沒有集中在某幾個期刊中，研究較為分散，其中發表論文數最多的期刊為NURSE EDUCATION TODAY（14篇）、JOURNAL OF GENETIC COUNSELING（13篇），這說明國外的主力研究以醫療教育為主，與國外主題詞研究結果一致。

CNKI中專業學位研究的論文搜索到1199篇，期刊為406種，每一區域的論文數大約390篇，其中核心期刊區有29種，相關期刊區有114種，邊緣期刊區有263種。核心期刊中《學位與研究生教育》（93篇）、《中國高等醫學教育》（33篇）居于榜首，這說明國內專業學位的研究主要是以高等教育為主，與國內主題詞研究結果一致。

（三）人物關系

1.核心作者分析

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研究領域的作者，在WOS中共有2555位，其中BEGG MD等6位作者發文量高達3篇。在CNKI中共有3299位作者，其中發文數量最多的為8篇，是廣州中醫藥大學的史亞飛。在研究專業學位領域的論文作者數量、發文量方面，國內均多于國外。然而，在WOS中有2478名作者僅發表了1篇專業學位領域論文，占總數的97.0%;發文量為3篇的有6人，僅占總數的0.2%;在CKNI中有25名作者發表3篇及以上專業學位領域論文，為總數的7.6%。通過對比可知，國內外研究作者多而分散，鮮有作者在專業學位領域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且高產作者占比偏低。

本文依據普賴斯公式[12]，利用綜合指數原理確定專業學位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當作者的綜合指數高達100，才能認定其為該領域的核心作者，且指數與學術能力成正比[13]。關于國外專業學位領域的研究，首先，發表論文2篇及以上的作者有77位，可視為候選核心作者;其次，其人均發文量為2.1篇，人均被引頻次為5.46次;最后，計算綜合指數。關于國內專業學位領域的研究，發表論文3篇及以上的作者有33位，可視為候選核心作者;人均發文量為3.49篇，人均被引頻次為4.07次，綜合指數如表1所示。在WOS論文的綜合指數排名前七位的核心作者中，PARKERL、BEGG MD、BROWNT的綜合指數高于其他作者，且差值較大，由此可判斷這三位作者是國外專業學位領域的核心人物。在CNKI綜合指數中，趙巖、史亞飛、潘華峰、梁德東及余愛國等五位作者的綜合指數高于其他作者，且差值較大，由此可判斷這五位作者為國內專業學位研究的核心人物。

2.研究機構分析

研究機構分析有助于了解專業學位研究所涉及的學術領域。評價機構科研的影響力是通過發文量和被引頻次來量化的。發文量和被引頻次能夠客觀地說明各研究機構在專業學位領域的研究思路及研究層次等。

根據圖8可知，國外關于專業學位研究論文發文量前六名的機構為多倫多大學、哈佛大學、北卡羅來納大學、加州大學、賓夕法尼亞大學、倫敦大學。以上六所機構均為知名大學，共發文67篇，占比10.36%，從論文發表數量可知，各個研究機構勢均力敵，并沒有某個機構占據主導地位。多倫多大學的發文量最多，共14篇，被引次數共計104次，排名為第一。其中發文量處于第四的賓夕法尼亞大學，其被引次數（72次），高于排名第三的北卡羅來納大學（62次），且高于并列第四的加州大學（36次）、倫敦大學（23次）的發文量。由此可知，發文量與被引次數并不構成直接的正相關。

中國專業學位研究論文發文量名列前茅的均為國內高校（如圖9），分別是吉林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青島大學、江蘇科技大學、廣州中醫藥大學、重慶醫科大學、河海大學。發文總量為99篇，占總發文量的8.26%，同國外研究結果相差無幾，并沒有某個機構占據主導地位。其中，發文量排名第二位的哈爾濱工程大學的論文被引次數為30次，引文量最低，這說明了國內專業學位研究的發文量與被引量也不構成直接的正相關。

四、結論

對國內外專業學位相關論文進行計量及可視化分析可以發現，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專業學位的教育都得到了長足的發展。具體表現如下：

第一，國內外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研究已經逐步走向成熟。文中論文的研究數量、關鍵詞圖譜、時間圖譜、核心作者、學科分布圖等都可看出專業學位在研究生教育中占據相當重要的位置，這與國內外倡導擴大專業學位研究生招生與加大教育設施投入相匹配。

第二，學科交叉性強，前期多集中于醫療健康、教育領域，后期注重實踐能力的培養。從學科分布圖和關鍵詞圖譜可知，國內外專業學位教育研究學科交叉性強，在專業學位研究初期重點集中于醫療健康和教育領域，2014年以后，國內外的研究重心轉移到對學生職業能力的培養與精神塑造上，以期形成行業優勢。

第三，國內外研究主題略有差異，但研究水平基本持平。雖然國內外最早多重視健康醫療方面的研究，隨后逐漸重視社會服務、公共管理等領域，然而國外重在培養定位、培養方向、課程設置三方面的研究，國內僅僅聚焦于培養模式、培養體系的構建，對專業學位具體人才培養并未進行細化。從研究機構分布可知，研究的核心力量均集中于高校，而且尚未出現具有主導優勢的機構。從核心作者綜合指數可知，核心作者之間指數相差不顯著，研究水平差距較小。

[ 參 考 文 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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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