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深深，深幾許？

項靜

《棋手》

海飛、趙暉著，花城出版社，￥38.00

趙暉與海飛合著的《棋手》是一本關于上海的諜戰小說。首先吸引我的是其中鮮明的上海意象，在小說創作中，作者的智慧一般首先會轉化成意象的形式，在敘述中呈現出來。小說中頻繁出現的意象是蘇州河，少年在橋上被風灌滿單薄的衣衫，他踟躕在上海的大街上，到大光明電影院看一場有譯意風的電影。

與詩化的意象相對的，是亂世，是孤島時期的上海，社會局勢內在的矛盾和緊張，各種社會勢力的角斗，讓這種詩意有一種悲傷的底蘊。這種詩意于是具有了人生哲學的況味。在亂世的底色中，人物的少年性躍然紙上，像我們總愛說的，愿你歸來仍是少年。主人公賀羽豐這個浙西少年正處在最生猛的年紀，他就像周璇的歌聲中所唱的，“胡天胡地蹉跎著青春”。他無意中被卷入了與家國大業有關的滾滾洪流中去，成為地下黨員，在劍拔弩張的諜戰生涯中經歷九死一生。

《棋手》中，我們永遠能看到的是這樣一個意象：少年和風，構成了亂世中的蓬勃詩意。

《捕風者》

海飛著，花城出版社，￥32.00

三位不同年齡、身份各異的女子，她們青春熱血，向往光明、美好與愛，用自己的生命，堅守信仰，盛開成主義之花。文字之中，展現了他驚人的想象力：那是關于不可能的可能，關于人的光芒。在詩的意象中表現殘酷，是這部小說獨特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