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薈萃共論汽車電動化革命
——記2019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論壇

本刊實習記者 李浩東 文/圖

2019年1月11 —13日，由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China EV100)主辦，國家新能源汽車重點專項總體專家組、清華大學、中國汽車工程學會、中國汽車工業協會、中國汽車技術研究中心、中國汽車工程研究院協辦，車百會新能源汽車發展研究院承辦的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論壇(2019)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召開。本屆論壇的主題是“汽車革命與交通、能源、城市協同發展”，論壇圍繞汽車零排放和電動化變革、能源轉化及傳統能源公司轉型、未來交通和出行變革圖景、下一代汽車關鍵技術發展、汽車智能化和網聯化趨勢、核心供應鏈培育、汽車生產組織方式變革、國際創新對接、產業政策調整等熱點問題進行了研討。眾多政府領導、企業及行業相關人士圍繞該主題進行了發言。

本屆論壇持續2天半，包含百人會理事閉門會議、中英電動汽車創新論壇、2場高層論壇、1場產業領袖對話、8場主題峰會、1場全球電動汽車發展與政策圓桌會、1場中德產業峰會等內容，回顧過去、展望未來、總結得失、研究短板、攻關難題，探討產業發展的新思路，促進產業步入科學、可持續發展的軌道。

在1月12日的高層論壇中，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主席萬鋼，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苗圩，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部長王蒙徽，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林念修，科學技術部黨組成員夏鳴九，國家能源局監管總監李冶等政府領導人出席大會并發言。

萬鋼：順應趨勢，引領變革，要在5個方面同步發力

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主席萬鋼在1月12日下午的“汽車革命與交通、能源、城市協同發展”高層論壇中表示：“在政府的積極作為、科技的支撐引領、巨大的市場規模、創新的商業模式下，我國新能源汽車正處于一個市場導入期到產業成長期過渡的關鍵階段，在全球產業體系中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引領和加速了汽車電動化的進程。”

萬鋼提出，為了順應電動化、智能化、共享化疊加融合的大趨勢，引領產業的變革、支撐產業的升級，要在5個方面同步發力：第一，堅持戰略引領，實現產業高質量發展；第二，堅持創新驅動，加強科技創新引領支撐；第三，遠近結合、供需匹配，根據市場導向協同推進新能源汽車的發展；第四，做好總體規劃布局，推動基礎設施建設；第五，保持政策的連續性，加強體制機制的創新。

萬鋼還表示：“優化能源結構、防治大氣污染、應對氣候變化是人類面臨的共同挑戰，也是中國汽車產業必然要做的工作。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要發揮率先引領作用，扎扎實實推動、實現新能源汽車的發展，為全球新能源汽車的轉型升級做出應有的貢獻。”

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國科學技術協會主席萬鋼

苗圩：再接再厲，實現產業高質量發展

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苗圩在發言中就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形勢作了分析并就下一步工作總體思路作了交流。首先，他肯定了國家各有關部門在過去幾年里為推動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所做的努力，通過強化部門協同激發市場活力，布局智能網聯推進跨界融合，狠抓質量安全保障平穩發展，深化改革開放推動共同發展等。在這些過程中，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成效顯著，但也面臨著挑戰，2018年，汽車產業受多方面因素影響出現市場下滑，但長期向好的發展前景沒有變，尤其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發展仍然保持了良好勢頭。

隨著產業規模持續擴大，技術水平穩步提升，企業競爭力明顯增強，骨干整車企業產品性能質量再上新臺階。另外，市場配套環境日益完善，充電網絡建設穩步推進，產業溢出效應明顯。苗圩同時表示，在充分肯定成績的同時，我們也要看到，在財政補貼逐步退出的背景下，在市場競爭加劇的環境下，如何保持新能源汽車產業來之不易的成果，保持行業健康持續發展是當前和今后一段時間所面臨的挑戰。相關部門正在抓緊研究制定2019年補貼政策，總的原則是在確保2021年補貼全部退出后，產業不發生大的波動，分階段的釋放退坡所帶來的壓力，防止一次退坡坡度過大，帶來大起之后的大落。

關于下一步的工作方向，苗圩表示：“將繼續堅持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統籌協調，綜合施策，推動新能源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通過鞏固發展合力，加強統籌協調、增強發展動力，強化創新驅動、優化發展的環境，持續完善政策體系、擴大開放合作，培育國際領軍企業。以開放包容的心態、公平公正的規則，加強溝通對話，尋求合作共贏，積極創新，攻堅克難，共謀新能源汽車產業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工業和信息化部部長苗圩

王蒙徽：將電動汽車、智能汽車的發展與智慧城市的發展和建設融合

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部長王蒙徽發言時表示：“汽車革命對未來城市發展會產生多大的影響，仍然需要我們深入的研究、準確的評估。我們必須適應新理論、新技術的發展，未雨綢繆的為未來的城市發展早做打算，為智慧城市的建設奠定堅實的基礎。”

王蒙徽說，下一階段將把電動汽車、智能汽車的發展與智慧城市的發展和建設融合起來，促進城市基礎設施數字化、智能化，加快建設智慧城市建設管理平臺，著重加強城市電動汽車充電設施的規劃建設，加大新技術應用的力度。試點先行，推進城市智能基礎設施建設和體制機制創新。推進城市信息模型系統建設，構建智慧城市建設管理平臺。

王蒙徽還著重介紹了2018年7月住房和城鄉建設部在浙江寧波、福建泉州和莆田開展的智慧汽車基礎設施和機制建設試點工作。該試點的主要任務有建設支持智能汽車及智慧城市運用的基礎設施，包括5G通信、智能道路、城市地圖等；搭建出行數據平臺。汽車與行人城市中形成的動態出行數據有著巨大的應用價值，利用好可以有效提高出行效率，大幅減少交通事故，基于數據平臺還可以形成大量的創新生態；布局智能汽車開放測試環境以及開展智能汽車和智能出行的示范運用，如智能公交、智能停車、智能物流等。在試點中堅持目標引領，問題導向、以人為本、政府搭臺，市場運營的原則，力爭通過一年多的時間，能夠提高智慧城市基礎設施的基本框架，形成一批可復制、可推廣的經驗，以更好地指導未來的智慧城市建設。

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部長王蒙徽

林念修：著力推動汽車產業綠色環保發展

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林念修在發言中表示：“汽車產業是我國重要的戰略性支柱性產業，2018年以來，國家發展改革委認真落實中央部署要求，以改革開放40周年為重要契機，與有關部門一道，著力推動汽車產業發展大勢，迎接變革浪潮，努力實現高質量發展。”

林念修表示，通過持續深化汽車產業投資管理改革、推進汽車產業開放合作以及轉型升級；著力推進汽車產業向健康有序、跨界融合、協同集成、綠色環保、全面開放方向發展；將繼續大力組織開展新能源汽車核心技術攻關，深入探討車電分離，充換結合的產業發展新模式，推動完善新能源汽車消費使用環境，不斷改進產品性能和應用體驗，大幅降低綜合成本，逐步提升新能源汽車對燃油汽車的替代優勢；推動建立車用動力電池回收利用的市場化機制，努力形成從動力電池生產到回收利用的循環經濟產業鏈。

林念修還表示，我國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戰略機遇期。發展前景長期向好，中國汽車產銷規模已經連續10年位居全球第一，市場潛力將會更大，并對此充滿信心。全球汽車產業變革勢頭迅猛，中國汽車產業轉型時不我待。要緊緊抓住智能化、電動化、共享化的發展機遇，推動汽車產業高質量發展。早日實現汽車革命與交通能源、城市協同發展的美好目標。

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副主任林念修

李冶：加快推動新能源汽車產業與新能源產業的協同可持續發展

國家能源局監管總監李冶就國家能源局近期會同整個能源行業開展的工作作了發言，他表示：“隨著我國能源領域‘4個革命、1個合作’以及能源安全新戰略的深入推進，清潔能源產業逐步壯大。在保障能力提升的同時，我國的能源結構持續優化。清潔能源電力的發展與終端用能的清潔化，是相輔相成、相互促進的。”

國家能源局在深入推動能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充電基礎設施的建設、健全充電基礎設施的標準體系、引導促進充電網絡發展等方面開展了一系列的工作。在引導促進充電網絡發展上，一方面推進互聯網+充電設施的建設，利用財政資金杠桿作用，組織充電基礎設施促進聯盟，建立全國性的統計監測平臺，為政策制定提供數據支撐。同時，充分發揮市場機制的作用，引導形成充電服務網絡。

同時李冶表示，在充電網絡發展方面也存在著一些問題。雖然充電基礎設施發展比較快，但是行業仍然面臨著基礎不牢固、發展不均衡不充分的問題。

最后，李冶提出了一些關于2019年的工作展望。2019年，根據黨中央、國務院的指示，國家能源局將繼續會同相關部門，加強相關行動計劃的督促實施，扎實組織推進我國充電基礎設施的發展，支持探索創新充電商業模式、加快推動先進的技術研發，加快柔性充電技術推廣應用、推動充電服務平臺的整合發展，積極發揮充電基礎設施促進聯盟等行業協會組織的作用，在各運營企業信息平臺基礎上，利用中央財政資金的杠桿作用，加快推動國家級服務平臺的整合發展，為新能源汽車用戶提供更加智能、便捷的充電服務。

國家能源局監管總監李冶

夏鳴九：推動新能源汽車技術進步，任務艱巨，使命光榮

科學技術部黨組成員夏鳴九在發言中表示：“今后2年是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由政策驅動向市場驅動過渡的關鍵時期，如何度過這一爬坡過坎的階段，國家出臺完善相關產業政策是一個重要方面，更重要的是，要依靠科技創新，不斷鞏固和提升我國新能源汽車產業的核心競爭力。圍繞當前新能源汽車發展中存在的問題和未來新能源汽車科技創新趨勢，可謂任務艱巨，使命光榮。”

夏鳴九表示，要持續推動“三電”關鍵核心技術提升。要高度重視氫燃料電池技術進步和產業化應用，氫燃料電池發動機是未來車用動力轉型的重要方向，特別是在重型商用車上，應用前景十分光明，對于解決我國柴油機污染問題，打贏藍天保衛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當前，燃料電池已經進入產業化高速發展階段，未來3～5年是燃料電池由技術研發轉向產業競爭的關鍵窗口期，要始終堅持需求導向、問題導向、目標導向，以氫燃料電池工程化、產業化為牽引，布局從應用基礎研究到工程化應用的全鏈條技術研發，補齊關鍵核心技術及產業鏈的短板。

最后夏鳴九表示，大力推動新能源汽車技術進步，是一項長期而又艱巨的任務，科技部將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描繪的汽車強國藍圖，繼續支持新能源汽車技術創新，營造更好的研發環境，大力培養新能源汽車創新人才，持續為產業發展注入活力，鼓勵引導企業積極投入新能源汽車科技創新，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始終堅持開放合作，不斷加強新能源汽車領域的國際科技合作。

科學技術部黨組成員夏鳴九

大會還邀請了眾多企業領導參與，中國第一汽車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黨委副書記奚國華，上海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總裁陳志鑫，東風汽車集團有限公司黨委常委、副總經理尤崢，北京汽車集團董事長徐和誼、比亞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王傳福等多位國內重要汽車行業企業領導人上臺發言。

陳志鑫：這是一場出行方式、產品及生態的體驗革命

上海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總裁陳志鑫認為，隨著電動、網聯、智能、共享“新四化”技術、商業模式的創新涌現和快速發展，汽車正在被重新發明和重新定義，全球汽車工業正在經歷一場深刻的變革。“新四化”正在引領一場從出行的產品到出行方式、再到出行生態的體驗革命，并推動中國汽車工業實現從量到質的深刻變革。

陳志鑫表示，上汽在推進“新四化”戰略的過程中，把電動化放在首要的基礎位置，并立足自主掌控“三電”核心技術，持續加大投入，加快研發升級。特別是2014年，總書記視察上汽時提出的“必由之路”的指示精神，給了巨大的鼓勵。

在國家政府的大力推動支持和中國汽車人的不懈努力下，中國已成為世界最大、最重要的新能源汽車市場，并且智能網聯汽車、共享出行等新技術、新模式也是蓬勃發展、領跑全球，世界汽車工業的新時代正在被中國率先改寫。

上海汽車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總裁陳志鑫

奚國華：危機四伏，危中有機

中國第一汽車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黨委副書記奚國華在發言中表示，當前汽車產業發展的危機和機會并存。

一方面，預計2018年整個汽車的銷量要同比下降3%，意味著中國汽車市場結束了28年以來的連續增長，也意味著汽車產業的嚴冬悄然而至，且可能持續久遠，其影響是顛覆性的、結構性的、深層次的、全方位立體化的。

中國汽車產業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上演真實版的生死時速，適者生存，不適應者淘汰，將會成為這一時期的最強音。對每個企業來說都是或光明或黑暗的達爾文式的考驗，一些新型汽車品牌會應運而生，一些現有的汽車品牌就會消失，未來的淘汰還會繼續增加。企業生存的關鍵將由搶拼整車銷量轉化為爭奪用戶的流量，用戶的需求預體驗在競爭中會更加受到關注，將成為消費的核心要素，并帶來商業形態、產業分工、競爭格局的巨大變化。

另一方面，我國仍然是全球汽車最大的市場，特別是新能源汽車實現規模化的發展，產業建設實現了全球領先。用戶的需求是巨大的，源于消費偏好、政策驅動以及新能源汽車和智能網聯化技術的迅猛發展，中國汽車產業增長展現獨特的魅力，中國元素顯著增加，影響深遠。

奚國華建議，國家應圍繞四化、氫燃料核心技術，實施國家重大科技專項，全面布局，重點推進，通過設立國家重大科技專項，整合全球資源，實施開放式創新，盡快突破我國汽車工業的短板。奚國華還表示，中國一汽將深入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加強跨界融合，加速轉型升級，與各界共同構建綠色智能的新型產業生態體系，為建設汽車強國作出新的更大貢獻。

中國第一汽車集團有限公司總經理、黨委副書記奚國華

徐和誼：全面電動化之路正在星火燎原

北京汽車集團董事長徐和誼在發言中表示：“制約燃油車，全面電動化是我們面向未來的必然選擇。”北汽集團作為全球電動化的先行者，在2018年10月北京舉行的“世界智能網聯汽車大會”上，北汽集團發布了智能網聯汽車五年行動計劃，即“海豚+”戰略，圍繞保護、優化、解放、個性、和諧5大進化維度，聚焦智能技術、智能產品、智能生態、智能交通4大戰略重點，正式提出成長為具有國際水平的智能網聯科技創新中心與智能網聯汽車企業的戰略目標。

在荷蘭、德國、法國、挪威等國相繼宣布“禁售燃油車時間表”的基礎上，2018年7月，英國又推出了“零污染之路計劃”，承諾到2030年，英國至少一半的新車和40%的卡車都必須實現超低排放。2018年10月，“C40城市氣候峰會”上，來自包括倫敦、巴黎、洛杉磯、哥本哈根等在內全球12個大型城市的市長聯合承諾，到2025年實現汽車零排放。與此同時，大眾汽車的子公司美國電子的ElectrifyAmerica，宣布2019年7月起將投資2億美元用于零排放基礎設施建設。這些具體的動向表明，與2017年相比，全球禁售燃油車正在從口號走向實踐，由紙上走上街頭，全面電動化之路正在星火燎原。

徐和誼認為，在技術進步的推動下，電動出行、低碳生活已經逐漸深入消費者的內心，全面新能源化落地生根已經擁有了深厚的基礎。同時國家在能源電力領域的智能化進展，為汽車的電動化、智能化發展又提供了良好的基礎設施條件。中國新能源汽車正在進入以電動化與智能網聯化的相互融合為特征的高質量發展的2.0時代。

北京汽車集團董事長徐和誼

尤崢：面對汽車產業的變革，東風轉型發展的思考和布局

東風汽車集團有限公司黨委常委、副總經理尤崢發言中表示，東風將加快轉型升級步伐，在制定“十三五”規劃之時，東風的戰略定位調整為“為用戶提供全方位的優質汽車產品和服務的卓越企業，大力推動轉型發展”，在智慧汽車布局方面，重點推進電動化，加快發展電動汽車，積極布局自動駕駛、網聯汽車，規劃發展智能座艙等業務。

在智慧出行方面，已經開始了出行服務的布局，并將推進數字化創新服務，構建數字化創新平臺，打造生態服務圈。搶抓節能與新能源汽車發展的機遇，推進純電動插電式和燃料電池技術的同步發展，加速展開新能源汽車產業化，優化產品布局，持續提升研發水平，并掌控核心研發資源。在產品布局方面，商乘并舉，不斷豐富和完善新能源乘用車、新能源商用車等產品。

王傳福：雙輪驅動、分步前進，2030年進入全面電動化時代

比亞迪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王傳福在發言中表示，我國電動車市場的發展表現出幾個顯著的特征：第1個是“發展迅猛、超出預期”。2018年我國汽車整體銷量在增長28年后首次下滑，但是電動車卻保持60%左右高速增長，電動乘用車增速更高，達到80%，新舊動能實現轉換，中國汽車工業正闊步走向百年一遇的歷史變革期；第2個特征是，電動車增長開始從政策的單輪驅動，轉向“政策+市場”的雙輪驅動。這是一個全新的、極其重要的特征。這種增長方式更加健康、更加可持續。此外，市場上電動車平均單價在不斷提升，這也說明消費者購買電動車，不僅僅是為了代步，而是真正認同了電動車的性能和體驗。

王傳福預計，中國電動車市場將迎來更大規模爆發。我國當前在發展電動車方面的首要任務，是要盡快制定汽車全面電動化的時間表。王傳福認為，中國在2030年實現全面電動化是完全可行的。

為此，我國應該盡快制定汽車全面電動化中長期發展規劃。王傳福建議，我國在全面電動化路線圖上，一定要分領域、分車型進行，實現循序漸進、分步推進。 第一步是公交車和出租車最先實現全面電動化；第二步是城市物流、環衛、渣土車等卡車全面電動化；第三步是私家車電動化，時間點可以設在2030年。私家車因為涉及購車成本、基礎設施、不同地區消費者消費理念和接受程度不同等因素，會在最后實現全面電動化。按照目前形勢，2025年左右電動車不管是從價格、還是續駛里程，都可以完全PK掉傳統燃油車。同時，隨著公共交通和卡車領域電動化推進，帶動基礎設施不斷完善，私家車電動化將會水到渠成。私家車電動化需要“純電+插混”雙管齊下。我們也建議加大對插電式混合動力汽車扶持力度，實現燃油向純電平穩過渡。

作為本次論壇的主辦方，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理事長陳清泰、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執行副理事長歐陽明高也在論壇上進行了發言。

陳清泰：電動汽車是新一輪工業革命的標志性、引領性產品

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理事長陳清泰在發言中說：“電動汽車是新一輪工業革命的標志性、引領性產品。它是智能交通、智慧城市的基本單元；是把綠色能源、智能電網、新一代移動通訊、共享出行鏈接在一起的節點，從而推動能源革命、信息革命、交通革命和消費革命，較大程度上破解長期困擾我們的能源、環境、城市交通等痛點和難點問題，重塑未來的愿景。電動汽車已經進入了產業化階段。要評估這次汽車革命影響的深刻程度，就要跳出電動汽車的局限，放眼未來的能源、交通和城市；要充分獲得汽車革命造福社會的效能，就要將未來的汽車、能源、交通、城市看作一個相互交融的整體來部署、規劃和推進，才能取得好的效果。”

與電動化并行的是可再生能源的迅速發展，汽車革命與能源革命協同，將大幅度改善能源結構。電動汽車自身發展到一定程度，必須從制度上和技術上使電動化與新能源對接，并把電動化的全產業鏈放在綠色化的基礎之上。并預期到2025年前后，電動汽車的性價比將超過燃油車，太陽能和風能等發電成本低于化石能源，市場將以強大的力量驅動電動汽車發展和能源結構轉型，以日益加快的步伐走向零排放公路交通。

最后陳清泰表示：“我國幾乎比任何國家對這輪汽車革命都有更加熱切的期待。這次汽車顛覆性變革的底層是可再生能源，是電動化、網聯化、智能化、共享化的高度融合。而這幾個方面恰恰都是我國近年來發展狀況較好的新興領域，有一定的比較優勢。如果把握得好我們有可能成為一個贏家。”

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理事長陳清泰

歐陽明高：燃料電池系統是卡車和公路客車的長途運載工具的最佳選擇

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執行副理事長歐陽明高從技術角度對純電動力、混合動力、燃料電池以及電動化和新能源融合4個方面的未來發展進行了展望。歐陽明高表示，純電動和燃料電池相比，當一次能源為天然氣的時候，燃料電池效益高于純電動，當一次能源為可再生能源的時候，燃料電池效益低于純電動很多。另外只有基于可再生能源，才能實現近零碳排放。氫燃料電池系統更適合替代柴油機，鋰離子電池系統更適合替代汽油機。從應用定位來看，燃料電池系統是卡車和公路客車等長途運載工具的最佳選擇。燃料電池目前面臨許多挑戰，在燃料電池發動機層面主要是膜電機和空壓機。另外氫能技術，尤其是車載儲氫技術，比如說儲氫的能量密度仍然不高，目前的氫能技術落后于燃料電池技術，需要全鏈條各環節氫能技術有新的突破，比如液化需要進一步降低能耗。預計在2025年到2030年會有新一代的氫能技術出現。

歐陽明高認為，氫燃料電池汽車相比于純電動汽車，產業化進程大約晚10年左右。在2020年，燃料電池混合動力將會成熟，商用車市場，預計在5 000～1萬輛，標志性的車型是燃料電池車。2025年，燃料電池技術將會成熟，推廣累計將會達到5萬～10萬輛，標志性的車型是燃料電池的大型SUV。2030年，新一代氫能技術突破，制氫、儲氫、運氫全方面突破，燃料電池技術在交通和能源領域推廣達到100萬輛，標志性車型是燃料電池的長途貨運卡車，將會達到1 000 km的長途貨運能力，100萬km的可靠性和耐久性。

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電動汽車百人會執行副理事長歐陽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