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治“車鬧”：管理+硬件+司法“聯動”

本刊記者 肖獻法 文

近年來，全國各地發生多起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搶奪轉向盤、毆打駕駛人員(俗稱“車鬧”)等乘客侵擾駕駛員駕駛行為造成的不安全事件，產生了惡劣的社會影響，引起全社會高度關注，特別是2018年重慶萬州“10·28”公交車墜江事件，造成了重大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黨中央、國務院領導對此高度重視，要求各有關部門切實采取有效措施，堅決杜絕類似事件重復發生；社會也強烈呼吁加強公交車駕駛員安全防護、嚴懲妨害安全駕駛違法犯罪行為，堅決對這種嚴重威脅公共交通安全的“車鬧”說不。

為此，交通管理部門、國務院安全管理部門、司法部門等，已分別出臺政策和措施，包括管理(教育、培訓等)、硬件升級(車輛、橋梁、救援等)、司法(懲戒)等方面，以齊心協力依法懲治、減少和杜絕妨害公共交通工具安全駕駛的違法犯罪行為。

交通運輸部《通知》：新購和在用公交車配備防護隔離設施，并加強車輛動態運行管控

經交通運輸部同意，2018年11月9日交通運輸部辦公廳發出《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公共汽車和電車運行安全保障工作的通知》，提出4方面要求：切實加強城市公共汽電車駕駛員安全意識和應急處置能力的培訓教育；完善城市公共汽電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加強宣傳提升乘客安全乘車意識；嚴格防范和正確處置侵擾城市公共汽電車運行安全的違法違規行為。

圖1 交通運輸部辦公廳《通知》在硬件建設上，要求完善城市公共汽電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加強車輛動態運行管控

圖2 這3種公交客車駕駛區域的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均為帶透明玻璃(有機)的隔離門(帶鎖)。隔離門將駕駛員的后側、右側與乘客區隔開，但轉向盤右前方(至擋風玻璃之間)未封閉(保持一定空隙)，據說這樣既能保證駕駛員在行車時不會輕易受到外力干擾，也不影響乘客乘車時向駕駛員詢問站點等情況

加強駕駛員和乘客的“雙向”安全教育和培訓，是最基本的措施?！锻ㄖ芬螅焊鞯亟煌ㄟ\輸主管部門要抓好《城市公共汽車和電車客運管理規定》(交通運輸部2017年第5號令)的貫徹落實，督促城市公共汽電車企業：一是按照有關規范和標準，加強對城市公共汽電車駕駛員、乘務員開展法律法規、崗位職責、操作規程、服務規范、安全防范和應急處置等基本知識與技能的培訓考核，在任何情況下都要把保障乘客安全作為駕駛員的第一責任；二是按照JT/T 999-2015《城市公共汽電車應急處置基本操作規程》，完善應急處置規范；三是按照GB/T 22484-2016《城市公共汽電車客運服務規范》，進一步完善運營服務操作規程，提升文明服務水平；四是加強駕駛員心理疏導、情緒管理，確保駕駛員心理健康。

圖3 這種柵欄式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結構強度較大，而且能起到一定的阻擋作用

圖4 這種較簡易的欄桿式安全防護隔離設施，起到的隔離作用比較有限

圖5 車內視頻監測裝置安裝示意圖，并帶有報警裝置

《通知》同時要求各地交通運輸主管部門要組織城市公共汽電車企業在駕駛區域張貼警示標語，防止侵擾駕駛員安全行車的行為，維護駕駛員安全運營環境；要利用車載媒體播放視頻、語音等方式，切實提升公眾認知，培養乘客安全乘車法治觀念，提醒乘客遵守規則、文明乘車；等等。

完善城市公共汽電車(新購/在用)的內部設施，是一種積極的防御措施?！锻ㄖ芬螅焊鞯亟煌ㄟ\輸主管部門要指導城市公共汽電車企業新購置具有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的城市公共汽電車，鼓勵城市公共汽電車企業協調客車生產企業對在用的城市公共汽電車改造安裝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對此，《通知》提出，要在調查摸底的基礎上，制定在用城市公共汽電車駕駛區域安裝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的改造方案，明確安裝時間節點、技術要求和保障措施，并積極爭取地方財政、公安等部門在資金、車輛檢測等方面予以政策支持，鼓勵推廣應用新技術、新產品提升駕駛員防侵擾能力。此外，《通知》還要求，城市公共汽電車企業要加強車輛動態運行管控，確保公交車內監控攝像設備、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等正常使用，保障駕駛員安全駕駛環境；要充分發揮車載視頻監控的作用，定點定時上傳監控視頻或抓拍圖像。

圖2～4示出幾種駕駛室安全防護隔離設施。據悉，自2018年11以來，許多城鎮新購的公交車的駕駛區域被要求帶有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并為在用公交車的駕駛區域陸續加裝安全防護隔離設施；但由于還沒有出臺統一的標準，所以加裝的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形式多樣，有的是帶透明玻璃(有機)的門(帶鎖)，有的是柵欄式，有的是簡易的欄桿式；其中門式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的美觀性較好，而簡易的欄桿式的安全隔離效果應該是最差的。

圖5示出車內視頻監測裝置，并帶有報警裝置。據悉，大概自2007年開始，即有省市率先開始要求本省市區所有城市公交車輛內部安裝視頻監控裝置(以備取證；有的還裝有報警裝置；有的還要求接入GPS)。目前城市公交車輛已基本全部安裝視頻監控裝置。

國務院安委會《意見》：加強公交車行駛安全和橋梁防護工作

為認真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等中央領導同志重要指示批示精神，深刻吸取重慶萬州“10·28”公交車墜江事件教訓，進一步加強公交車行駛安全和橋梁防護工作，經國務院領導同志同意，2018年12月10日國務院安全生產委員會發出《關于加強公交車行駛安全和橋梁防護工作的意見》(安委[2018]6號)，對交通運輸部、工信部、公安部、發展改革委、應急管理部、住房城鄉建設部、司法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部門提出一系列要求，并涉及中央宣傳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分4大方面，可謂“面面及到”。

一是進一步加強公交車安全運行保障，包括：

(1)健全完善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標準。明確在用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安裝標準，確定防護隔離設施的指標要求，既能保障駕駛員在行車過程中不受侵擾，又能滿足駕駛員突遇身體不適等緊急情況的救助需求。(交通運輸部牽頭，公安部等按職責分工負責)研究提高客車結構安全技術及安全運行技術條件等國家標準，增加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有關強制要求。(工信部、交通運輸部、公安部等按職責分工負責)組織本地區交通運輸、公安等部門對在用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現狀和底數進行全面摸排，指導制定改造方案，在確保相關經費落實的前提下，明確安裝時間節點和保障措施；督促本地區公交運輸企業在公交車內設立安全警戒線，噴涂張貼統一警示標語，安裝智能視頻監控、一鍵報警等技術防范設施。(各省級人民政府負責，交通運輸部、公安部指導)。

(2)切實落實公交車配備乘務管理人員(安全員)相關規定要求。研究出臺配套政策措施，加大資金投入力度，按照“政府購買服務，先重點后一般”的要求，逐步在跨江跨河、跨高速公路高速鐵路以及經過人員密集區的重點線路公交車上配備乘務管理人員(安全員)，跟車服務乘客、維護秩序，加強安全防范。(各省級人民政府負責，交通運輸部、公安部指導)指導、督促公交運輸企業加強乘務管理人員(安全員)的教育培訓，開展實戰演練。(交通運輸部、公安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按職責分工負責)。

(3)全面提升公交車駕駛員安全意識和應急處置能力。指導公交運輸企業按照JT/T 999《城市公共汽電車應急處置基本操作規程》，完善應急處置規范，明確緊急情況時必須立即靠邊停車、及時報警等操作流程。(交通運輸部牽頭，公安部等按職責分工負責)加強對公交運輸企業的監督檢查，督促公交運輸企業加強內部管理和駕駛員身心健康管理，健全駕駛員日常教育培訓制度，以應對處置乘客干擾行車為重點，開展心理和行為干預培訓演練，規范駕駛員安全駕駛行為，切實提高駕駛員安全應對處置突發情況的技能素質。(交通運輸部、公安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按職責分工負責)。

圖6 國務院安委會《意見》在硬件建設上提出諸多要求：增加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在公交車內設立安全警戒線，噴涂張貼統一警示標語，安裝智能視頻監控、一鍵報警等技術防范設施；進一步提高橋梁安全防護水平；等等

(4)強化法治措施，加大違法懲處力度。協調推動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通過出臺指導文件或者發布典型案例等方式，對以襲擊毆打駕駛員等方式干擾駕駛員安全駕駛的犯罪行為，明確適用刑法的具體規定，對于造成一定后果的，要依法嚴格控制適用緩刑。(應急管理部牽頭，公安部等按職責分工負責)加大案件偵辦力度，對干擾公交車正常行駛的行為，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尚不夠刑事處罰的，依法予以行政拘留等處罰。(公安部負責)。

二是進一步提高橋梁安全防護水平，包括：

(1)開展橋梁防撞護欄排查治理。(交通運輸部、住房城鄉建設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2)強化落實綜合性交通管控措施。(交通運輸部、住房城鄉建設部、公安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三是進一步強化應急救援體系建設，包括：

(1)完善長江航運應急救助體系。(交通運輸部牽頭，發展改革委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2)制定完善水上應急救援預案體系。(交通運輸部、應急管理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3)規范社會救援組織管理。(應急管理部、民政部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四是進一步加強社會宣傳和警示教育。(中央宣傳部、公安部、司法部、交通運輸部、應急管理部、各省級人民政府等等按職責分工負責)(此略)。

《意見》最后強調：各地區、各有關部門和單位要按照職責分工要求，強化責任，細化舉措，抓緊制定工作實施方案，明確時間表和路線圖(原則上2020年底前全部完成)，并于2018年12月底前報送國務院安委會辦公室。

公檢法《意見》：依法從嚴懲處妨害安全駕駛犯罪

為依法懲治妨害安全駕駛違法犯罪行為，進一步提升對公共交通安全秩序的法律保障力度，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和公安部在全面匯總分析近年來妨害安全駕駛刑事案件的發案數量、涉案罪名、判處刑罰、行為表現、案發環境、危害后果等情況的基礎上，起草并于2019年1月8日聯合印發《關于依法懲治妨害公共交通工具安全駕駛違法犯罪行為的指導意見》。

《意見》要求 各地各相關部門要準確認定行為性質，依法從嚴懲處妨害安全駕駛犯罪。

對于乘客，《意見》規定：乘客在公共交通工具行駛過程中，搶奪方向盤、變速桿等操縱裝置，毆打、拉拽駕駛人員，或者有其他妨害安全駕駛行為，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嚴重后果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的規定，以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處罰；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五條第一款的規定，以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處罰。

實施前款規定的行為，出現所列7種情形(行為)之一的，《意見》要求要從重處罰，且即使尚未造成嚴重后果，一般也不得適用緩刑。7種情形即包括：在臨水、臨崖、急彎、陡坡、高速公路、高架道路、橋隧路段及其他易發生危險的路段實施的；在人員、車輛密集路段實施的；在實際載客10人以上或者時速60 km以上的公共交通工具上實施的；等等。

對于駕駛人員，《意見》規定：駕駛人員在公共交通工具行駛過程中，與乘客發生紛爭后違規操作或者擅離職守，與乘客廝打、互毆，危害公共安全，尚未造成嚴重后果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的規定，以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處罰；致人重傷、死亡或者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的，依照刑法第一百一十五條第一款的規定，以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定罪處罰。

對于其他乘客，《意見》指出：對正在進行的妨害安全駕駛的違法犯罪行為，乘客等人員有權采取措施予以制止。制止行為造成違法犯罪行為人損害，符合法定條件的，應當認定為正當防衛。

《意見》要求，各地各相關部門要高度重視妨害安全駕駛行為的現實危害，深刻認識維護公共交通秩序對于保障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與社會和諧穩定的重大意義，準確認定行為性質，依法從嚴懲處，充分發揮刑罰的震懾、教育作用，預防、減少妨害安全駕駛不法行為發生。對此，《意見》還特別提到：公安機關接到妨害安全駕駛相關警情后要及時處警，采取果斷措施予以處置；要妥善保護事發現場，全面收集、提取證據，特別是注意收集行車記錄儀、道路監控等視聽資料。

《意見》所稱公共交通工具，是指公共汽車、公路客運車，大、中型出租車等車輛。

圖7 公檢法《意見》提出依法懲治妨害公共交通工具安全駕駛違法犯罪行為

商用汽車雜志記者短評：公共安全無小事

2018年重慶萬州“10·28”公交車墜江事件，看似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其實，近年來威脅和造成公共交通安全的事件時有發生，只是“10·28”事件所造成的后果是歷史上最為嚴重的，施暴者的行為特別惡劣并構成犯罪，駕駛員也存在反應和處置不當，觸犯“眾怒”，影響惡劣，才導致“群起而攻之”并“除之而后快”。

公共安全無小事。包括禁止公共場合吸煙，禁止公共場合大聲喧嘩、隨地吐痰和亂扔垃圾，嚴厲懲戒“醫鬧”，嚴厲懲處“車鬧”等等，都是為了維護和營造良好的公共秩序和公共安全環境，維護更多人的權益。而且，公共安全，人人有責。

相關鏈接

交通運輸部修訂標準完善“公共汽車應急處置規范”

2019年1月2日，交通運輸部發布2019年第1號公告，公布了多項交通運輸行業標準的制修訂情況，其中包括“JT/T 999-2015《城市公共汽電車應急處置基本操作規程》第1號修改單 ”。按照“第1號修改單”，JT/T 999-2015增加以下條款：5.3.4 遇乘客威脅、襲擊或搶奪方向盤等事件。5.3.4.1 應立即靠邊停車，撥打“110”電話報警，向運營單位報告；5.3.4.2 當事人強行逃逸時，駕駛員應注意觀察其體貌特征及逃跑方向，向公安機關提供偵破線索；5.3.4.3 現場處置過程中，應聽從公安機關指揮。

關于此標準修訂，2018年11月9日交通運輸部辦公廳發出的《關于進一步加強城市公共汽車和電車運行安全保障工作的通知》提出“按照JT/T 999-2015《城市公共汽電車應急處置基本操作規程》，完善應急處置規范?！?/p>

(黎 明)

湖北省要求2019年6月30日前公交車全部安裝防護隔離設施

2018年12月28日從湖北省交通運輸廳獲悉，全省2.3萬輛公交車須在2019年6月30日之前，全部安裝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2019年1月1日起新購置的城市公交車(含租賃)必須安裝該設施。

據悉，目前湖北省共有運營公交車2.3萬輛，其中僅3 000多輛安裝了駕駛區安全防護隔離設施(約占13%)；其中2 800輛在武漢，其余零星分布在襄陽、咸寧、恩施等地。據介紹，一輛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安裝大約需要4 000元，全省剩余2萬輛公交車改造，大約需要8 000萬元，全部由地方財政投入。

據湖北省運管局人士介紹，關于防護隔離設施的安裝高度，國家相關部委正在擬定行業標準。湖北省公交車安裝的高度普遍是：半包門隔離0.8 1 m，全包門隔離1.6 1.65 m。

此外，按照湖北省政府辦公廳日前印發的《湖北省城市公交生命防護裝置整治專項行動工作方案》，途經臨水臨崖、急彎陡坡、橋梁隧道路段行駛的公交車輛，2019年1月31日前，要通過采取改造安裝、調配運力等方式，達到具備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的要求；達不到要求的，每班車至少要配備1名隨車安全員。

(雷 闖 蔡少渠)

又訊：除湖北省外，其他省市縣也已有類似行動，例如：安徽省安委會《關于加強公交車行駛安全和橋梁防護工作實施方案》(2019年1月4日)、《漳州市長運集團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采購項目成交公告變更》(2019年1月3日)、《龍海市公共交通公司公交車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采購項目競爭性談判公告》(2019年1月3日)、《涇源縣公共交通有限公司公交車輛安裝駕駛區域安全防護隔離設施政府采購項目競爭性談判方式招標中標結果公告》(2019年1月4日)、《青島：新購公交車駕駛區要有安全防護隔離設施》(2018年12月20)，等等。

(黎 明)

行業動態

低速汽車及其生產企業還存在嗎？

低速汽車，包括低速貨車和三輪汽車。其中，低速貨車已自2017年開始停產，而三輪汽車至今仍在生產和銷售。

按照工信部2014年11月6日《關于開展低速貨車生產企業及產品升級并軌工作的通知》(工信部產業〔2014〕473號)，自2017年1月1日起，在《車輛生產企業及產品公告》管理中取消“低速貨車”產品類別；相關企業停止生產、銷售低速貨車。同時(原)低速貨車生產企業及產品應進行升級并軌。

按照《通知》要求，低速貨車生產企業“升級并軌”的路徑有2個：一是通過加大產品結構調整力度，及時轉產專用汽車及掛車、汽車零部件等其他產品，其中轉產專用汽車及掛車的，應滿足《專用汽車和掛車生產企業及產品準入管理規則》(工產業[2009]第45號公告)的要求。二是在2017年前滿足“5個條件”(包括符合《商用車生產企業及產品準入管理規則》(工產業[2010]第132號公告)中有關輕型載貨汽車生產企業準入條件要求》等，此略)的，可申請升級為輕型載貨汽車生產企業；一旦升級為輕型載貨汽車生產企業的，應注銷低速汽車(含三輪汽車、低速貨車)生產資質。

《通知》稱，此舉是為了“貫徹落實國務院《關于印發大氣污染防治行動計劃的通知》(國發〔2013〕37號)，執行《產業結構調整指導目錄》等要求，進一步推動道路機動車輛節能減排和安全水平的提高”。

那么“三輪汽車”的命運呢？雖然它也面臨著環保、安全等壓力，但考慮到國情，有關部門還沒有對其“下手”。不過，自2017年以來，個別地方出于環保需求，曾要求當地三輪汽車生產企業停產壓庫。據悉，2019年3月工信部仍在公布有關三輪汽車的產品公告目錄(2019年第8號)。

由此看來，自2017年1月1日開始，低速貨車即已停產，已產的銷完為止，在用的直至報廢為止；而三輪汽車，仍在生產和銷售。

《低速汽車生產企業及產品準入管理規則》(征求意見稿)稱，所謂低速汽車，包括三輪汽車和低速貨車，是指GB 7258-2004中第3.2.4.1款、第3.2.4.2款和GB 1589-2004第4.1.1款和第4.3.1款所定義的車輛。

近年發布實施的GB 1589-2016仍保留了“低速貨車”(最大設計車速＜70 km/h的，具有4個車輪的載貨汽車)和“三輪汽車”(最大設計車速≤50 km/h的，具有3個車輪的載貨汽車)的定義和要求；GB 7258-2017則同時保留了低速汽車、低速貨車、三輪汽車的定義(同GB 1589-2016)和要求。

(肖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