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1947年女性作家創作與生存環境研究

王琦

【摘 要】 本文將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1917——1947年）中的女性作家—冰心、廬隱和丁玲作為研究對象。通過深入剖析其代表作品，探討女性作家特有的寫作方式、獨特風格，進而探究其所在的生存環境是如何影響她們和她們的作品。認為即便在當時大環境的影響中，作家會因為個人經歷及周邊環境的影響呈現出風格迥異的創作。

【關鍵詞】 現代文學;女性創作;生存環境;文學三角

現代文學中，女性作家是革新時代的旗手，一直被文學界學者所關注。其中相關研究多以政治意識與女性文學價值取向的關系、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的角度、革命與女性關系等為切入點。學者們主要研究現代文學三十年中女性作家的創作，突出她們所背負的時代使命。①同時從女權主義、母性角度和女性意識覺醒探究她們的創作動機以及創作風格。②但較少探討她們文學思想所反映的生活現實和普遍的民眾思想情調。針對這種情況，以冰心、廬隱和丁玲為例，研究生存環境對女性作家的影響將會適當補足這一短板。

冰心、廬隱是最早涌現于現代文學的女性作家，她們的作品都反映了當時普通民眾的生活環境。但各自不同的性格特征和生活場景讓二人的創作出風格迥異的作品。丁玲的創作橫亙于整個現代三十年文學。[1]因此關于現代文學三十年女性作家創作研究，筆者將憑借冰心、廬隱和丁玲所代表的三條主軸為研究起點。此三人憑借各自創作方向的選擇，搭建了一個穩固、典型的現代文學三角區域。而研究者可憑這三條主線為軸，將其他大部分現代女性作家的創作標注其內。比如蕭紅，她早期的創作與丁玲相似，更多的受左翼文學影響，后來在創作成熟后更多的以女性視角書寫自己對時代的生命體驗。再者，蕭紅作品大都以女性、兒童、老人為描寫對象，表達她對這個世界的態度。在這一點也與冰心廬隱相似，尤其是她帶有自傳性質的敘述方式更與此二人相似。再比如楊絳女士與林徽因女士的創作風格，在語言上并無刻意雕琢，力求通過平淡充實的生活來書寫她們對時代生活的不同體驗。由此觀之，冰心、廬隱和丁玲創作的女性，有中國女性最為傳統的柔美，也有在突進時代最為反叛的掙扎。有特定時代中女性最為彷徨的未來，也有女性最為理性的選擇。

一、 曲折前進的現代文學三十年

1918年巴黎和會上，中國外交的失敗，催生了1919年國內的五四運動。于是第一個十年的文學革命則體現在文學創作的內容上。在文學創作中作家竭盡全力揭露舊中國和生活于中的中華兒女的落后、愚昧;竭力歌頌民主、自由、平等;贊揚時代的引領者。1927—1937年，中共領導的蘇區和國民黨領導的南京政府展開了政權斗爭，在文壇上也出現了鮮明的分化。在中共蘇區有左聯文學，在北方有京派文學，在上海有海派文學。1937—1947，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完成了抗日戰爭。中國在文壇上出現了國統區文學，解放區文學和孤島文學。毛澤東發表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提倡文學服務政治需要，作家創作更多的追求政治化。[2]

在文學界魯迅先生的思考，最值得讀者去品味。《在酒樓上》，[3]呂緯甫是激進的青年，主張在中國推行改革，但在現實面前消磨斗志，魯迅在肯定了以呂緯甫為代表的青年反封建的斗爭的同時，也在思考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是否真的具備擔負中國革命的重擔。然而與魯迅等男性作家所不同的是，現代文學中女性作家以自身獨特細膩的感情體味著時代的氣息。早期以冰心、廬隱為代表的女性作家，通過“問題小說”③提出女性如何處理與家庭的關系、如何掌握自己的命運追求愛情與自由等問題。冰心女士的小說《斯人獨憔悴》、[4]《兩個家庭》，[5]最先引出中國式“問題小說”。《兩個家庭》中，冰心通過“我”的視角展示了三哥和亞茜的家庭與陳先生，、陳太太家庭的不同。小說的結尾，作者借“李博士”的演說道明了自己所關注的現實問題―“家庭的幸福和苦痛與男子建設事業能力的影響”。《斯人獨憔悴》更是借青年學生穎銘、穎石與封建家長的矛盾，拋出了青年求學、革命與封建思想的問題。廬隱更是專注于女性自由愛情的問題，《海濱故人》通過描寫五名女大學生，[6]對五四時女性的學業、家庭、愛情、婚姻現實進行了細致的剖析。雖然沒有解決女性在當時的環境中所面臨的問題，但女性意識的萌芽已破土而出。至此中國女性文學拉開了創作的帷幕，孕育著無限的生機。當“五四”運動由狂飆突進轉入低潮時，丁玲憑借處女作《夢珂》給第二個十年文學帶來了勃勃生機，又因《莎菲女士的日記》得到文學界的認可。丁玲用女性特有的細膩為讀者展現了五四退潮后知識分子探尋出路失敗，迷茫彷徨的心境。也由此和“五四”運動所培養的讀者產生強烈共鳴，將女性文學推向了成熟的軌道。

二、生活的體悟者——冰心與廬隱

毛澤東說“作為觀念形態的文藝作品，都是一定的社會生活在人類頭腦中的反映的產物”。[7]在第一個十年文學創作中，最早的女性作家當屬以寫“問題小說”聞名的冰心與廬隱。雖然同是女性作家，都以寫作“問題小說”步入文壇，但因為生活經歷的不同，在創作風格上也顯出了她們各自的特點。

1900年10月5日，世紀老人冰心出生于福州三坊七巷謝家大宅。祖父謝鑾恩，母親楊福慈，不僅給了冰心深沉的愛，更指引著冰心接受教育。冰心在散文中也說過，嚴肅又和藹的祖父總是以他自己特有的方式疼愛孫輩。[8]冰心在《寄小讀者》、《南歸》等書中都寫到過母親永遠都是那個最“無我”的人，永遠都是最溫和的人。善良的母親教會了冰心節儉生活，踏實做人。母親極具溫情的一生也影響了冰心的生活與創作。[9]同時，五四時期與冰心齊名的女性作家還有廬隱。“五四運動初起之際，人們都知道謝冰心是當時文壇一顆乍升起的光芒四射的明星，卻不知還有位廬隱女士，與冰心同時嶄露頭角。廬隱享名之盛，雖不如冰心，不過我們要談五四時代最早的女作家，冰心之外，不得不推廬隱了”。④她一生的際遇，與冰心是截然相反的。廬隱生于福建閩侯縣，她出生的時候，祖母過世。因此包括她的父母在內的家人都認為她是不詳的。幼年時在鄉下奶媽家里度過。父親去世后，她和家人北上，投靠北京的舅舅。舅舅將她送進教會學校。在那里，廬隱受到了更多不平等的待遇，同學欺凌，老師苛責。這些來自生活的不幸，都隨著她考上高校，進入師范預科而得到了改變。本以為遠離了家庭的殘忍，廬隱會得到她所追尋的生活。但現實并非她所期許的那樣，廬隱的一生都不曾被善待。

因為家庭出身的緣故，冰心和廬隱的愛情婚姻也是不同的。冰心和老伴吳文藻因為求學而相戀，因為工作而相互理解。哪怕在風起云涌的文革時期，多少夫妻離婚，家庭破滅，他們選擇了相守。而筆者所探究的廬隱，卻沒有那么的幸運。廬隱的好朋友蘇雪林在回憶廬隱的文章中曾說過，廬隱一生都在追尋幸福，然而沒有擁有過。也正如廬隱自己所說的，她想游戲人間，反被人間游戲了。為了永遠的離開家，她嫁給表親劉鴻俊。和林道靜在投身革命后發現余永澤并不是自己最適合的“同志”一樣，⑤廬隱參加了社會活動之后，發現劉鴻俊不能在精神上和自己一樣的進步，最后兩人因事業上的矛盾而分離。再后來，廬隱遇到了有婦之夫郭夢良。她不顧世俗的眼光，嫁給了有妻子的郭夢良。卻發現婚后的生活似乎并不是她所期許的那樣。在生活瑣屑中創作，還沒來得及反思婚姻，郭夢良就去世了。廬隱帶著女兒在夫家生活，但不被郭夢良家人所善待，最終離去。后來追求者也是有的，但廬隱似乎看淡了人世間的情感與生死，始終沒答應。直到遇到小她好多歲的李唯健選擇再婚。而這段婚姻維持了三年，隨著廬隱難產過世而截止。

如果說冰心的一生都是由愛、希望、溫暖相伴。那陪伴廬隱短暫一生的就是殘酷、冰冷和感傷。因為成長背景與生活狀態的不同，她們的創作也是不同的。冰心崇尚母愛、善良和天真。她筆下的女性大都是善良聰明、近乎完美的。《最后的安息》中，[10]隨家人在鄉下別墅避暑的惠姑，目睹了農村童養媳翠翠的悲慘生活之后，向家人提出要帶著翠翠一同回城。富家小姐，沒有世俗之見，同情農村的童養媳，還和翠翠成為了朋友。冰心所塑造的新女性似乎是萬能的。《兩個家庭》中的亞茜，丈夫留學歸來，有一個可愛的兒子。她受過新式教育有自己的工作，理解支持丈夫，疼愛兒子，將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條。和另一個家庭中的陳太太截然不同。但是廬隱創作中的女性所要面對的社會環境是殘酷與冷漠。廬隱創作的《海濱故人》中露沙的原型是她自己。她和廬隱一樣，因為出生時外祖母去世不被家人所喜歡。露沙也沒有幸福的童年，性格孤僻，做事執拗，待人冷漠。小說中的露沙也遇到了和廬隱一樣的婚姻問題。縱觀《海濱故人》全書，描寫露沙的線索，與廬隱的生活狀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正是廬隱在現實生活的痛苦中，塑造了小說中的露沙。廬隱是感傷的，在作品中也堅持著感傷主義。她的好友蘇雪林也在《二三十年代作家與作品》中曾評價過說過她的小說，“總是充滿了悲哀，苦悶，憤世，嫉邪，視世間事無一當意，世界人無一愜心。”[11]這樣的感傷在廬隱的另外一部作品《象牙戒指》中體現的淋漓盡致。[12]小說以象牙戒指為線索，講述了“我”昔日的好友沁珠的人生與愛情悲劇。該作品寫于1930年，童年的苦難在她心中種下了痛苦的種子，成年后生活的種種磨難讓兒時的痛苦種子滋生開來。此時廬隱已經歷了愛情婚姻的消逝，丈夫的離去。也正是生活的殘忍使廬隱在創作中更多的選擇以悲哀、抑郁、感傷的情緒塑造人物。

現實生活是作家進行創作的基礎和材料，不同的生活環境給作家提供的材料是不一樣的，因而作家創作出的作品亦是不同的。冰心與廬隱，兩個不同的家庭，兩種不同的愛情婚姻生活，造就了兩位作家迥異的文學世界，也給讀者提供了截然相反的底層民眾的生活視角。

三、時代的感知者—丁玲

我國現代文學史第一個十年的文學思潮也是圍繞著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展開的。丁玲以女性作家特有的細膩，坦誠描寫著她所認識的五四。1923年丁玲發表了他的處女作《夢珂》。[13]這時已距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有五六年之久，剝離了激情，丁玲的作品更顯平和真實。在北平，丁玲的視野再次擴大，見解也更獨到，創作手法更加嫻熟。1928年丁玲發表了他的代表作《莎菲女士的日記》。[14]五四運動之后，青年知識分子，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們苦悶彷徨尋找不到出路。丁玲小說中的莎菲正是經歷五四運動浪潮，接受現代教育的新女性。丁玲敏銳的覺察到當時知識女性，甚至整個知識分子群體。如果脫離社會去反抗周遭的環境是行不通的。因而那個熱愛生命，生活叛逆的莎菲在心身俱疲中釀成悲劇。

1930年，丁玲加入中國左翼作家聯盟，接觸到了當時流行的“革命+戀愛”模式的文學創作，⑥也認識了許多的有革命者身份的作家。也就是在這一時期，丁玲開始了她創作方向的轉變。很快丁玲發表了標志著她創作方向發生改變的長篇小說《韋護》。[15]但與其他作家創作“革命+戀愛”模式不同的是，這部小說是以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思想轉變為整部小說的發展背景的。革命者韋護是位成名的作家，也在大學里謀事，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女性麗嘉墜入愛河。從此眼中沒了工作，沒了創作，也忘記了自己的革命的任務。當麗嘉還沉浸在愛情中時，韋護已發現了愛情與事業的沖突。幾番思索，韋護在一個寒冷的夜晚，以工作為由出走革命中心廣州，永遠的離開了麗嘉。和所有面臨被分手的女孩一樣，麗嘉痛苦、焦急萬分，最終在好友珊珊的陪伴下也意識到愛情與現實的矛盾。在小說的最后，愛情至上的麗嘉覺醒，意識到生命里有比愛情更重要的事。也決定和韋護一樣，開始去做有意義的事兒。小說《韋護》也是丁玲的創作由小資產階級文學轉向革命文學的標志。

1932年丁玲加入中國共產黨，1933年被國民黨特務秘密綁架拘禁南京。經過魯迅、宋慶齡、蔡元培等人的抗議，最終營救成功。1936年丁玲離開南京去了陜北，是第一位到達中共蘇區的知名作家。在陜北丁玲格外被重視，受到毛澤東，周恩來等同志的歡迎。陜北的政治環境工作需要等各方面狀況與丁玲之前的生活是很不相同的，而正是在這一時期丁玲正式開始了革命文學的創作。至此，丁玲徹底完成了從小資產階級民主主義文學向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轉變。這一時期的作品，主要以反映解放區的生活為主要內容。她仍堅持一貫的大膽、創新風格，秉承著自五四以來文壇孕育的現實主義精神。通過展現她眼中真實的的解放區，反思革命者與小生產者之間的沖突。在《我在霞村的時候》的創作中，[16]提出了一個更廣泛的關于國民性的社會問題。“我”到霞村療養遇到了命運多舛的貞貞因為抗爭封建婚姻，卻不幸落入日本人手里慘遭蹂躪。丁玲肯定了貞貞的勇敢和堅毅，另一方面，又暴露了村民的“看客心理”是國民性中最根深蒂固的。另外一部小說《在醫院中》，[17]醫校大學生陸萍，因為有科學的專業的知識，被上級調去后方新成立的醫院工作。懷有一腔革命熱情的陸萍，目睹了解放區的落后，醫院的不健全后。在工作生活中不斷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諸多不滿，質疑著周遭的一切。和《我在霞村的時候》看似批判實則歌頌相似，《在醫院中》也是在質疑、發難中探索知識革命者前進的方向的。陸萍對醫院的意見也恰恰說明當時陜北醫院中的確存在這種普遍問題，丁玲對于這樣的現實沒有回避，而是積極的思索。探索知識分子革命者在艱苦卓絕的陜北如何走向成熟、強大，才是丁玲在解放區創作的思考。

1946年5月4日，中共中央發出《關于清算減租及土地問題的指示》，1947年7月制定了《中國土地法大綱》，此后在解放區完成了土地制度的改革。作為解放區文學的領頭人，丁玲完成了代表中國土改運動的巨著《太陽照在桑干河上》。[18]整部小說從一個被錯劃成富農的富裕中農顧涌，在聽到土改斗爭的風聲開始。小說主要寫以張裕民、程仁為代表的農民和以錢文貴、李子俊為代表的地主之間的矛盾。縱觀整部小說，真實地再現了轟轟烈烈的土改斗爭運動，也為后來人們更好的理解認識土改、時代提供了依據。

四、結論

綜上文所述，晦暗的童年，跌宕起伏的情感經歷決定了廬隱的悲觀主義。即使后來受到五四影響，在她筆下的主人公只能在生活的煎熬中郁郁而終。而溫馨的童年，相對和諧的家庭環境造就了冰心溫柔的對美育價值的追求。后經過五四洗禮，更是追逐到愛的哲學。[19]而丁玲最初的創作就受到五四影響，在接觸到共產黨員和左翼文學后，開始從“五四文學”逐步轉為無產階級文學創作，到最后成為一名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因此，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包括親情愛情在內的兩種截然相反的底層生活，與主流的時代精神形成了一個穩固、典型的現代女性文學三角區域。正是因為如此，以她們三人來搭建現代文學三十年的女性文學建構是合理的。將其他大部分同時代女性作家的創作標注其內，即便在當時大環境的影響中，作家會因為個人經歷及周邊環境的影響呈現出風格迥異的創作。但“五.四”帶來的反抗與掙扎在每一個作家的作品中都是真實存在的。與此同時，正是因為作家不同風格的作品，才為我們了解現代文學三十年那個復雜的環境提供了更加可靠與詳實的依據。

通過對現代文學中女性作家的創作與生存環境關系研究，不僅探究了文學作品所承載的歷史背景、時代環境。也使讀者在理解特定的時代精神時，與普遍的民眾思想情調產生共鳴。同時，為學術界提供一個新的女性文學的研究視角。即通過探討特定文學時段的代表作家，建立起基本的文學架構。再透過文學架構去研究所處時段的其他女性作家的異同，而不是僅限于文學家以及文學作品之間的互相比較。更不是單純的籠統回歸于整個大時代中。期待這一成果可以為女性文學研究貢獻綿薄之力。

【注 釋】

① 參考文章：唐利群.二、三十年代女性文學與革命意識形態[J].婦女研究論叢，2001（3）;任一鳴.革命的女性與女性的革命[J].昌吉學院學報，2002（6）;林榮秋.政治意識與三十年代女性文學的價值取向[J].原載《中州學刊》，1991（4）.

② 參考文章：鐘穎慧. “失語”的幽靈——由《生死場》看蕭紅的女性主義微光[J].文教資料，2013（29）;宋東.張愛玲小說中的女性角色分析[J].群文天地，2011（12）.

③ 一般來說，凡是明確提出問題，甚至試圖解答問題的小說都可謂之“問題小說”，主要在1919-1923年興盛一時.

④ 引自蘇雪林女士回憶廬隱的散文《<海濱故人>的作者廬隱女士》，原載于1959年5月16日《中華日報》副刊第21卷第十期.

⑤ 林道靜和余永澤是女性作家楊沫的代表作《青春之歌》的主人公.

⑥ 指左翼文學初期創作的一種文學模式，其作品多描寫只是知識分子革命者的革命生活、戀愛等.

【參考文獻】

[1][2] 溫儒敏.中國現代文學三十年[m].北京大學出版社，2016.

[3][10] 魯迅，張章編.魯迅文集[m].中國華僑出版社，2017.

[4][5] 朱成蓉.冰心選集：第一卷 短篇小說[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

[6][12] 廬隱.廬隱作品集[m].河南大學出版社，2000.

[7] 童慶炳.文學理論教程[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3.123-124.

[8] 冰心.世紀之憶：冰心回想錄[m].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出版社，2009.

[9] 冰心.新編冰心文集2[m].商務印書館國際有限公司，2008.

[11] 閻純德：“五四”的產兒——廬隱[J].新文學史料，1981（4）152.

[13][14][15][16][17][18] 丁玲.丁玲精選集[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

[19] 具有開創性的冰心景象——冰心文學創作七十年學術討論會側記[j].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1991（1）.

【作者簡介】

王 琦（1994—）男，漢，甘肅張掖人，蘭州大學西北少數民族研究中心，碩士，研究方向：文學人類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