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強軍夢”的歷史考察

姚家坤

2012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與駐廣州部隊師以上領導干部合影后說了這樣一段話：“前不久我參觀了《復興之路》展覽，提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我想說，這個偉大的夢想，就是強國夢，對于軍隊來講，也是強軍夢。”[1]p13習總書記提出的“強軍夢”本質上與毛澤東的“強軍夢”是一致的，也是一脈相承的。因此，探討毛澤東的“強軍夢”，對于深刻把握和準確理解習總書記的強軍思想、關于國防和軍隊建設的新理念新思路新戰略具有現實意義。簡而言之，毛澤東的“強軍夢”就是要在我國建設一支新型的、強大的、文明的人民軍隊，為我國革命和建設創造有利的和平環境。毛澤東的“強軍”思想和實踐為我們留下了可觀可貴的政治軍事遺產。

一、建設一支新型的人民軍隊

我國歷史上的舊式軍隊大多是由同鄉、血緣等各種社會關系組成的利益集團。舊軍隊中，官兵不平等，紀律渙散，戰斗力薄弱，由少數個人、團體掌控著。這樣的軍隊多數淪為少數人謀取私利和實現政治野心的工具，常因利益而相互紛爭，這種軍隊間的長期混戰往往也是造成我國長期積貧積弱的重要原因。有鑒于此，在建軍初期，毛澤東強軍夢構想中最重視的一點就是如何建設一支完全不同于舊式軍隊的新型人民軍隊。

（一）黨指揮槍。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汲取我國舊式軍隊“兵隨將走”、軍隊淪為個人或團體實現私利工具的教訓，以及對我軍應該是實現我黨政治任務的戰斗隊、生產隊、宣傳隊的政治定位，自人民軍隊創建之日起，就將我軍性質確定為中國共產黨絕對領導下的新型人民軍隊。湘贛邊界秋收起義后，為使“黨的作用高于一切”，并落實“黨的組織是一切組織的根源”，毛澤東從組織上、制度上籌劃解決黨如何領導和管理部隊，如何直接引導和影響基層士兵，如何鞏固和提高部隊戰斗力等基本問題。三灣改編時，毛澤東提出支部建在連上，排有小組、班有黨員，從而使黨的組織系統扎根基層，直達士兵，黨開始從根本上牢固掌握部隊。古田會議決議更進一步明確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一系列原則制度，從而成為指導我軍建設的基本綱領。抗戰時期，我軍又恢復了政治委員制度和重設政治機關，加強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意義同樣非常重大。全國解放戰爭開始以后，以毛澤東為首的黨中央、中央軍委，根據戰爭進程適時提出健全黨委制和加強集中統一領導等新的原則和要求，為領導和指揮我軍解放全國、建立政權提供了可靠的政治保證。1954年4月，新中國成立后制定的第一部《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指出，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軍隊必須為實現中國共產黨的綱領路線，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而奮斗，還突出強調“中國共產黨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政治工作是我軍的生命線”。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這既是對我黨我軍長期革命和建設經驗的科學總結，也是我們今后必須遵循的根本原則。

（二）官兵平等。毛澤東認為新型人民軍隊應該是一支徹底清除舊軍隊軍閥作風，軍隊內部關系高度一致、團結和諧的軍隊。因此，三灣改編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建立軍隊內部的民主制度。毛澤東當時就旗幟鮮明地指出，工農革命軍和舊軍隊完全不同，官兵平等，待遇一樣，規定不準打罵士兵，士兵有開會、說話的自由，連以上設士兵委員會，在黨代表指導下開展工作。這樣一種新型官兵關系，使紅軍具有強大的凝聚力和戰斗力。1928年，毛澤東在寫給中央的報告中說：“紅軍的物質生活如此菲薄，戰斗如此頻繁，仍能維持不敝，除黨的作用外，就是靠實行軍隊內的民主主義。”并由此得出結論，“軍隊內的民主主義制度，將是破壞封建雇傭軍隊的一個重要的武器”[2]p65。1948年，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軍事委員會起草了《軍隊內部的民主運動》的對黨內的指示，將軍隊內部的民主生活概括為政治民主、經濟民主、軍事民主，并指出：“部隊內部政治工作方針，是放手發動士兵群眾、指揮員和一切工作人員，通過集中領導下的民主運動，達到政治上高度團結、生活上獲得改善、軍事上提高技術和戰術的三大目的。”[3]p1275從此，我軍內部的民主生活更加制度化。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繼承和發揚軍隊的民主傳統，1960年9月，中央軍委擴大會議把“貫徹群眾路線，發揚三大民主”寫進《關于加強軍隊政治思想工作的決議》，并具體規定了實行三大民主的內容。

毛澤東為我軍建立了在官兵平等基礎上的新型民主領導和民主管理制度，極大地提高了我軍凝聚力和戰斗力，應加以繼承和發揚光大。

（三）熱愛人民。軍隊與民眾的矛盾是任何軍隊必須面對并加以解決的。毛澤東在發動湘贛邊界秋收起義時，從為民出發，對我軍的性質作了初步規定。公開打出了“工農革命軍”的旗號，強調“工農革命軍”是一支人民的軍隊，是建軍為民、打仗為民的軍隊。毛澤東十分注重人民軍隊的政治建設，早在井岡山時期，就為我軍制定了著名的“三大紀律、六項注意”（后來增加為八項注意）。他反復強調，嚴格的紀律是人民軍隊的本質體現，是我軍新型人民軍隊的最重要標志之一。抗日戰爭中，我黨我軍提出了著名的“三大原則”，第一條就是“軍民一致”。在1944年發表的《為人民服務》一文中，毛澤東指出，我們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即是我軍的根本宗旨。解放戰爭時期，通過實行土地改革，讓農民政治上得到解放，經濟上得到翻身，從而使我黨我軍的群眾工作達到了新的高峰，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我軍始終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在維護祖國統一和捍衛國家主權、領土完整的軍事斗爭中，在支援和參與地方經濟建設中，在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中，始終走在社會前列，并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我軍唯一的永遠不變的根本宗旨。

二、建設一支強大的人民軍隊

建設一支強大的人民軍隊，歸根結底離不開硬實力建設。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我國面臨的安全形勢非常嚴峻。加強軍隊現代化建設，建立一支強大人民軍隊，以應對武裝到牙齒的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包圍，是毛澤東無法回避和必須解決的問題。

（一）“兩彈一星”戰略決策。戰略核武器是遏制對手的重要砝碼，是軍事實力的重要體現。毛澤東對原子彈的直觀了解是1950年訪問蘇聯時實現的。在莫斯科期間，毛澤東觀看了蘇聯于1949年8月29日成功爆炸原子彈的紀錄片，深有感觸地說：“這次到蘇聯，開眼界哩！看來原子彈能嚇唬不少人。美國有了，蘇聯也有了，我們也可以搞一點嘛。”[4]p45史料顯示，20世紀50年代我國曾先后遭受4次核打擊威脅，分別是朝鮮戰爭時期、越南戰爭第一階段期間、臺灣海峽危機期間、解放軍炮擊金門期間，客觀現實促使毛澤東作出發展戰略核武器的決策。1956年4月25日，毛澤東在《論十大關系》的報告中強調：我國“不但要有更多的飛機和大炮，而且還要有原子彈。在今天的世界上，我們要不受人家欺負，就不能沒有這個東西”。1958年6月，在中央軍委擴大會議上，毛澤東再次強調要搞原子彈等戰略武器，他說：“我還是希望搞一點海軍，空軍搞得強一點。還有那個原子彈，聽說就那么大一個東西，沒有那個東西，人家就說你不算數。那么好，我們就搞一點。搞一點原子彈、氫彈、洲際導彈，我看有十年工夫是完全可能的。”1962年11月，毛澤東批準成立專門委員會，并批準第二機械工業部關于力爭在1964年實現爆炸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的規劃，批示中說：“很好，照辦。要大力協同做好這件工作。”1964年，原子彈試驗成功后，毛澤東就關注氫彈的研制，要求加快氫彈的研制步伐。1965年1月，毛澤東在聽取國家計委關于長遠規劃設想的匯報時指出：“原子彈要有，氫彈也要快。”1967年6月17日，我國首次全當量氫彈空爆試驗取得圓滿成功，這是我國核武器發展的又一個飛躍。

導彈不僅是原子彈的運載工具，也是中國國防力量中不可缺少的重要武器。如果沒有能將原子彈送到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工具，那么中國核威懾將等于零。1956年7月，中央軍委正式批準成立導彈管理局，負責導彈的研究、設計、試制等任務。經過10年左右的刻苦攻關，1966年10月27日9時，核導彈準時點火起飛，9時9分14秒，核導彈在核試驗基地上空的預定落點實施爆炸，標志著我國導彈核試驗圓滿成功。

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在決策重點發展原子彈和導彈的同時，還十分重視航天技術的發展。1958年5月17日，毛澤東在中共八大二次會議上發出了“我們也要搞人造衛星”的號召。1970年4月24日，長征1號運載火箭載著東方紅1號衛星騰空而起，按預定程序飛行，衛星準確入軌。我國成為世界上第五個運用自制運載火箭發射國產人造衛星的國家。

（二）建設強大的國防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為使人民解放軍擔負起防御帝國主義侵略，保衛人民革命和國家建設，保衛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和國家安全的使命，毛澤東適時地提出了建設強大的國防軍任務。毛澤東早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上就指出：“我們的國防將獲得鞏固，不允許任何帝國主義者再來侵略我們的國土。在英勇的經過了考驗的人民解放軍的基礎上，我們的人民武裝力量必須保存和發展起來。我們將不但有一個強大的陸軍，而且有一個強大的空軍和一個強大的海軍。”在毛澤東和中央軍委的領導下，人民解放軍建設開始了由低級階段向高級階段的轉變、由單一軍種向諸軍兵種合成軍隊轉變的歷史進程。

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就指出：“我們一定要建設一支海軍，這支海軍要能保衛我們的海防，有效地防御帝國主義的可能的侵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不久，毛澤東和中央軍委即領導組建了海軍領導機構，并任命蕭勁光為海軍司令員。自此，人民海軍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一個新的軍種。剛成立的海軍十分弱小。毛澤東十分關心海軍的建設，他一再強調要建設一支強大的海軍。1953年在視察海軍期間他為海軍題詞：“為了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我們一定要建立強大的海軍。”視察期間，他一再對海軍指戰員說：我們的海岸線這么長，需要強大的海軍;現在太平洋不太平，需要建設強大的海軍;過去帝國主義侵略中國大多是從海上來的，需要建設強大的海軍。在同年召開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毛澤東又提出要建設強大的海軍。可見，毛澤東對建設一支強大海軍是多么的重視。毛澤東在他一生最后歲月里，仍關心海軍的建設事業。1975年5月，他對海軍負責人說：海軍要搞好，使敵人怕。海軍黨委專門給毛澤東寫了報告，提出了海軍的發展規劃：“力爭在十年內建設一支強大的海軍。”毛澤東看了后非常高興，立即在海軍的發展規劃上作了“努力奮斗，十年達到目標”的批示。目前，我們海軍發展迅速，無疑與毛澤東的關懷和重視是分不開的。

建立強大的人民空軍，也是毛澤東關心和十分重視的問題。1949年10月，毛澤東任命劉亞樓為空軍司令員，并批準成立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司令部。1950年，他在與劉亞樓談話時指示：“必須迅速加強空軍力量。”朝鮮戰爭爆發后，中國人民志愿軍赴朝參戰，毛澤東作出組織志愿軍空軍迅速參加抗美援朝作戰的決策。據不完全統計，從1949年到1953年，毛澤東親自批閱空軍請示報告124件。在國家百事待舉、財政十分困難的情況下，仍然撥出專款為空軍購買飛機、修建機場。在毛澤東、中央軍委的領導和關懷下，人民空軍得以迅速發展，成為一支世人矚目的空中力量。在奪取抗美援朝戰爭的勝利、解放一江山島等沿海島嶼以及打擊國民黨軍飛機竄擾大陸等方面，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在毛澤東和中央軍委領導下，人民解放軍從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至60年代，不僅建立了海軍、空軍，還相繼建立了炮兵、裝甲兵、防空部隊、工程兵、鐵道兵、通信兵、防化兵、第二炮兵等軍兵種領導機構，逐步實現了由單一步兵向諸軍兵種合成軍隊的轉變。

（三）發展“撒手锏”武器。毛澤東非常重視發展“撒手锏”武器的研制。鑒于核潛艇重要性，早在1958年6月底，毛澤東圈閱批準了我國研制核潛艇的報告。1974年8月1日，我國第一艘自己設計制造的魚雷攻擊型核潛艇正式交付海軍服役。從此，中國人民解放軍又增加了一件極具戰略威懾力的“殺手锏”武器，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又躍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激光武器是威力強大的定向能武器，具有重要戰略戰術價值。我國對激光器的研究，起步并不比美蘇晚。1960年7月18日，毛澤東在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上號召：“要下決心，搞尖端技術。”[5]p101963年12月16日，毛澤東在聽取國務院副總理兼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主任聶榮臻匯報十年科學技術規劃時強調指出：“死光，要組織一批人專門去研究它。要有一小批人吃了飯不做別的事，專門研究它。”目前，我國的激光武器研究和應用進展成績較為顯著，美國權威軍事雜志《國防新聞》2007年報道，中國在過去幾年內曾多次使用高性能激光武器，在美國間諜衛星飛臨中國上空偵察時，“從地面進行攻擊性干擾，擾亂衛星正常運作”。另外，毛澤東還特別重視我軍電子對抗事業的發展。1975年，毛澤東批準成立原總參四部，以加強全軍電子對抗工作的宏觀籌劃與統管指導。目前，無論是電子對抗裝備、人才隊伍培養，還是專業技術部隊作戰訓練等都取得長足進步，為我軍未來遂行信息作戰增添了重要的有生力量。

三、建設一支文明的人民軍隊

打仗固然要講戰術，講用兵之策，但僅靠此是無法取勝的。沒有一支有信仰有靈魂、紀律嚴明、官兵一致的文明之師，再高明的將帥也難打勝仗。

（一）信念堅定。我軍是一支有信仰有靈魂的軍隊。1927年9月，毛澤東領導湘贛邊界秋收起義，第一次打出中國共產黨的旗幟。何長工設計了中國工農革命軍第一軍第一師的軍旗，軍旗中間是一個大五角星，五角星上是鐮刀斧頭的圖案。鐮刀斧頭是共產黨的象征，表明這支軍隊是執行黨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三灣改編確立了黨對軍隊的領導，支部建在連上，部隊各級建立黨組織，使秋收起義部隊獲得新生。1929年召開的古田會議，毛澤東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原則。至此，人民軍隊初步完成了建軍鑄魂的過程。長征期間，紅軍將士以“革命理想高于天”的情懷壯志，征服高山大河、雪嶺草地，粉碎國民黨百萬大軍的堵截，勝利實現北上抗日的戰略大轉移。堅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以獻身中國人民解放事業為己任，是人民解放軍之所以能夠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從勝利走向勝利的最根本原因。世界上沒有哪個軍隊像我軍這樣有如此的情懷、如此的忠誠，鮮明表現出有信仰有靈魂這樣一個文明之師的精神風貌。

（二）軍紀嚴明。軍隊是高度統一的戰斗集團，千軍萬馬只有統一指揮，密切協同，才能戰無不勝。“一盤散沙”和“烏合之眾”是不能戰勝敵人的。同樣，軍隊與人民的關系，需要有嚴明的紀律來對軍隊加以約束。毛澤東認為歷史上任何一支受到人民歡迎與愛戴的軍隊，首先是以紀律嚴明、秋毫無犯為基本特征的。秋收起義后，部隊向井岡山進軍途中，毛澤東經常對部隊講遵守紀律的重要性，要求大家對人民群眾說話和氣、買賣公平、不打人罵人等等。毛澤東率領工農革命軍向井岡山挺進前，為了處理好軍隊與群眾以及當地地方武裝的關系，親自向部隊宣布了“三條紀律”。部隊在遂川分兵發動群眾時，為了使部隊與老百姓建立良好關系，毛澤東又提出了“六項注意”。在率紅四軍離開井岡山向贛南進軍后，毛澤東又將“六項注意”增加為“八項注意”。此后，在紅軍頒布的各種訓令、情況報告以及章程中都反復重申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基本內容。抗日戰爭時期，鑒于出現了張國燾分裂主義的錯誤，毛澤東重申了黨的紀律：個人服從組織，少數服從多數，下級服從上級，全黨服從中央。強調進行紀律教育，人人要遵守紀律。解放戰爭進入勝利反攻的重要歷史關頭，毛澤東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部起草了關于重新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訓令，最大限度地維護了人民群眾的利益，真正做到了秋毫無犯。這也是毛澤東領導下的軍隊受到最廣大人民群眾熱烈擁護和衷心愛戴的基本原因。

（三）民主管理。文明之師其內部官兵關系必然是平等和諧的。我軍成為一支文明之師的顯著標志，就是在成立之初即建立士兵委員會來管理部隊，這一舉措極大地密切了官兵關系，提高了部隊戰斗力。士兵委員會產生于1927年三灣改編，在井岡山斗爭時期獲得很大發展。它是人民軍隊內部代表士兵利益的群眾組織，對于改造軍隊、管理軍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毛澤東是士兵委員會的創造者和積極支持者。士兵委員會的組織結構為：在軍團營連均設士兵委員會，官長同時為士委委員。全連士兵大會選舉5至7人或9人為連士委執委，推主席1人。各級士兵委員會的任務是：（1）參加軍隊管理;（2）維持紅軍紀律;（3）監督軍隊經濟;（4）做群眾工作;（5）做士兵政治教育。士兵委員會的設立，推動了軍隊內部民主活動的展開，解放了士兵思想，增強了民主意識，極大地活躍了軍隊生活，使得部隊士兵的精神面貌為之一新，徹底掃除了舊式軍隊的封建雇傭觀念，改善了官兵關系，增強了部隊的凝聚力和戰斗力。士兵委員會這一軍隊民主主義的組織形式在解放戰爭時期獲得了新的發展。為了進一步增強部隊的戰斗精神，毛澤東在軍隊著手推廣民主運動。政治上，各部隊普遍在立功運動中進行了民主評功評過活動，后來發展為評黨員、評干部、邀請非黨戰士向黨支部和黨員提意見等內容。經濟上，由戰士選出經濟委員會協助連隊首長管理伙食，監督經濟開支，定期公布賬目，防止貪污、浪費和侵占戰士利益的行為，使生活不斷獲得改善。軍事上，在練兵中實行了官兵之間和士兵之間的互教互學、評教評學為核心的互幫互助活動，并貫穿始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不久，軍委總政治部于1949年12月制定并下發了《中國人民解放軍革命軍人委員會條例（草案）》，將各部正在試行的士兵委員會統一改名為革命軍人委員會，并就其性質、任務、工作和組織制度作出了明確規定。這樣，我軍歷史上的士兵委員會就為革命軍人委員會所取代，使軍隊的民主生活走上更為經常、普遍和豐富的軌道。毛澤東所創建和扶植的士兵委員會組織將民主平等精神帶入軍隊，最大限度地調動了人民軍隊官兵的積極性和創造性。

毛澤東的強軍成就是巨大的，其實踐經驗、理論成果是我黨我軍的寶貴財富。這對于我們堅定信心、凝聚意志，統一思想、統一行動，在黨中央、中央軍委領導指揮下，全面實施改革強軍戰略，實現黨在新形勢下的強軍目標，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強軍之路無疑具有重大的現實指導意義。

參考文獻：

[1]習近平.論強軍興軍[M].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17.

[2]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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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閉良干.中國向蘇聯學習“兩彈”技術實錄[J].國際人才與交流，2011（2）.

[5]毛澤東.要下決心搞尖端技術[J].黨的文獻，1996（1）.

[作者簡介]姚家坤（1966— ），男，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科技大學電子對抗學院副教授、碩士，研究方向：軍隊政治工作。

責任編輯 / 彭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