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煒
(南寧師范大學 旅游與文化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1)
生態科普旅游是把生態旅游與科普旅游結合起來的旅游形式,讓公眾在旅游過程中,保護自然資源和生物的多樣性、維持資源利用的可持續性,接受關于自然資源與生物多樣性相關的科學知識,以及維護生態環境的科學方法,實現生態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桂林是我國最為知名的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由于其獨特的地質環境和生態環境,形成了獨特的峰叢洼地、峰叢谷地、喀斯特峽谷、叢丘谷地、嶺丘谷地、緩丘平原等地貌類型和巖溶生態系統,以及豐富地下河、溶洞、象形山石等景觀資源,被認為是世界塔狀喀斯特(峰林)的“模式地”,具有顯著的生態科普價值。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以其千姿百態、雄奇壯麗的自然風貌,成為開發生態科普旅游的寶貴資源。然而在當前我國遺產旅游資源開發的實踐中,過度追求經濟價值而忽視遺產其他價值的現象屢見不鮮,嚴重威脅到遺產開發利用的可持續性。因此,桂林喀斯特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開發中。
如何界定生態科普旅游資源豐富的價值體系,使人們明確經濟價值并非其唯一價值,應注重對資源的保護與合理利用,為當前促進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持續發展的關鍵所在。當前學術界對自然資源的價值評估已有了較為深入的研究,研究方法也呈現多樣化,但對于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定量研究則較為少見,對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的貨幣化評估研究更是罕見。鑒于此,文章界定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體系,在此基礎上,采用旅行費用法(TCM)和條件價值評估法(CVM)對其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進行評估,以期為規范生態科普旅游開發行為,實現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開發利用的可持續性提供參考借鑒。
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位于廣西北部,具體包括葡萄峰林片區(N24°55'24",E110°21'16")和漓江峰叢片區(N25°00'08",E110°27'32"),分別位于桂林陽朔縣和漓江景區地帶,在常年的地質作用下,形成了包括孔隙水和喀斯特水共同構成的南北走向的喀斯特水文系統;又因所處緯度較低,形成了水量充沛的中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桂林獨特的地質地貌、怡人的氣候條件、系統的水文基礎、多樣的動植物種群共同構成桂林喀斯特自然遺產地豐富多彩的生態科普旅游資源。旅游資源是旅游開發建設的基礎,為能更科學合理地對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開展旅游開發,需充分了解其所擁有的生態科普旅游資源,明確所具備的價值。為此,文章對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進行了整理(見表1)。

表1 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簡表①
如表1所示,得知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共擁有182 項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分為自然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和人文生態科普旅游資源2 個大類,及6 亞類、20 種基本類型,其中,喀斯特地貌主要包括峰叢喀斯特、峰林喀斯特、峰叢洼地、峰叢谷地、坡立谷平原、峰林平原、峽谷等組合而成的純碳酸鹽巖全喀斯特地貌,以及由叢丘谷地、嶺丘谷地、緩丘平原等組成的不純碳酸鹽巖半喀斯特地貌,共98 項,所占數量比重達53.85%;其次為遺址遺跡類和歷史文化類,分別為18.68%和20.88%。可見,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數量豐富、類型多樣,是實施旅游開發的理想資源。
關于旅游資源價值問題的探討,學術界早已開展了較為系統的研究。郭劍英(2004)將旅游資源價值分為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而直接使用價值包括旅游價值、歷史文化教育價值和科學研究價值[1]李豐生(2005)把旅游資源經濟價值劃分為利用價值和非利用價值,其劃分依據為是否被旅游者所使用[2]李向明(2006)認為旅游資源價值可分為使用價值(直接使用價值、間接使用價值)、非使用價值(選擇價值、遺傳價值、存在價值)[3]
文章借鑒學術界現有關于旅游資源價值體系研究成果,及結合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特征,對其價值進行分類(見圖1)。
通過分析可知,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由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構成。使用價值體現為能直接或間接滿足旅游者消費需求,使旅游者通過親身參與生態科普旅游從中獲得體驗。桂林喀斯特地貌是世界自然遺產,生態科普旅游最佳之地,其使用價值包括旅游價值、科學價值、歷史價值、美學價值、品牌價值、生態科普價值等,旅游開發者可有針對性地根據游客的需求,選擇其中的資源價值進行開發,能較大程度上提高生態科普旅游開發的科學性和經濟性。非使用價值是指生態科普旅游資源中,人們暫時沒有使用到的價值,但卻可以留存下來可供未來和子孫后代使用的功能和效用,主要包括選擇價值(未來選擇使用資源所需付出費用)、遺產價值(留存資源而需付出費用)和存在價值(保護資源所需付出費用),隨著人們生態意識、可持續發展意識的增強,越來越多的開發者,不僅會考慮旅游開發所產生的即時經濟效益,而更多的是側重思考資源未來的價值,如何才能更好地保護桂林喀斯特世界遺產地,促進生態科普旅游的可持續發展。

圖1 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體系構成圖
一般而言,流通于市場的商品才具有價格,可用貨幣的形式衡量其經濟價值的大小,而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屬于非市場商品,不具有價格,因此很難運用經濟學的方法來評價其經濟價值。但縱觀學術界,為能較為明確地衡量環境方面的經濟價值,早已有專家學者們借鑒經濟學原理對不具有市場價格的環境問題開展了價值評價。有鑒于此,文章在參考前人研究的基礎,將其方法運用到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價值評估。
生態科普旅游資源使用價值的評估方法。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使用價值較為豐富,但由于評估方法的使用限制和資料獲取的不完整,文章只對其使用價值中的旅游價值進行評估,應用最為廣泛的旅行費用法(TCM)對其開展評估。旅行費用法(TCM)一般用于評估無價格商品效益,常用于評估那些沒有市場價格的自然景點或游憩環境的旅游價值,即應用游客到達旅游目的地所有花費來表征游客對旅游目的地支付的價格,以此評估該旅游地的價值[4]。
生態科普旅游資源非使用價值的評估方法。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因其獨特的地貌特性受到人們的喜愛與保護,但如何識別人們并非是為了旅游目的而同樣感受與體驗特色鮮明的地貌風景,這便需通過陳述偏好與態度的評估方法進行衡量資源價值的大小。因此,文章采用條件價值法(CVM)對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非使用價值進行評估,該方法是一種典型的陳述偏好的評估方法,是在假想市場的情況下,直接調查或詢問人們改善或保護某一環境資源的支付意愿(WTP);或接受資源質量損失的賠償意愿(WTA),以推出資源的經濟價值[5]
通過前文分析可知,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價值豐富,可分為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為明確了解其價值大小,文章開展實地調查,收集第一手數據進行相關分析。筆者根據研究需要設計了調查問卷,主要內容包括游客基本信息、游客出游行為、游客消費支出、游客支付意愿等,此外,在實地調查過程中,還依據兩種不同評估方法所需數據的不同,開展了有針對性的訪談咨詢。此次調查選取了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中的漓江景區地帶為主要調查區域,而在該區域的生態科普旅游中又以乘坐竹筏游覽漓江的喀斯特地貌為主要旅游活動,因此,主要以位于該區域的陽朔為最終旅游目的地開展調查,以乘坐竹筏游覽漓江到達陽朔的游客數量為此區域的生態科普旅游的游客總量。調查于2018年的五一假期和暑假期間對陽朔游客進行隨機抽樣問卷調查,共發放問卷500 份,回收有效問卷485 份。
文章采用評估無價格商品效益的常用技術——旅行費用法(TCM)評估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使用價值中的旅游價值,且為能更為準確地估算費用,主要采用旅行費用法中的分區旅游費用法(ZTCM),具體評估如下:
游客旅游率的估算??紤]到估算方法的實際可操作性,因此在應用分區旅游費用法(ZTCM)時對于游客出發小區是按客源地(省級行政區)來劃分,根據此方法及對有效問卷的整理,共劃分為湖南、貴州、四川、廣東、江蘇等11 個出發小區。而對于游客旅游率的估算,文章綜合借鑒了前人的研究及漓江喀斯特地貌的特征,認為城鎮人口收入相對穩定,且出游動機和固定出游率也相對較高,因此,選用城鎮旅游率,即旅游人數占該出發小區城鎮人數的比率,其中,各出發小區的游客人數=2017年漓江竹筏游的游客量(56.22 萬人次)×某出發小區被調查的人數÷抽樣調查的總數(485)。
通過對各出發小區2017年相關統計年鑒的查找得知,其城鎮人口數分別為:湖南22975 萬人、貴州1213萬人、四川 4217 萬人、廣東 7801.55 萬人、江蘇 5520.95 萬人、上海 2120.88 萬人、北京 1876.6 萬人、天津 1091萬人、遼寧2948.6 萬人、河北4136.49 萬人、廣西2404 萬人;而后運用公式進行計算,最終得出廣西區外各出發小區的旅游率為65.59%;廣西區的旅游率為86.79%。
游客消費支出的估算。對于游客乘坐竹筏游覽漓江喀斯特地貌消費支出的估算,文章在實地調查詢問游客實際花費的基礎上,結合市場標準計價進行,計算公式為:
漓江游客的費用支出=游客往返交通費用+漓江景區的旅游花費+總時間價值
漓江游客的總消費支出=∑(各出發小區游客的費用支出×游客量)
在對游客消費支出的具體估算過程中,還需注意幾個問題:1.游客交通費的處理,占大多數的區外游客涉及中轉到達漓江問題,因此,文章依據游客在中轉站停留不足一小時的,按其出發地至漓江游覽到達陽朔為其交通費,若在中轉站超過一小時的,則按中轉站至漓江游覽到達陽朔為其交通費;2.游客游玩費用的處理,漓江門票雖有因游船等級和服務的不同而費用有所不同,但為便于計算,文章以官網所公布的“磨盤山——陽朔”的單程三星級游船票320 元/人次為準,而在游玩過程中涉及的其他費用,則通過實地調查的直接詢問為準;3.游客時間價值的處理,文章將運用機會成本法計算游客因游覽漓江而放棄從事其他工作獲得利益和價值的時間機會,計算公式為:
漓江的旅游時間價值=漓江的旅游時間(小時)×40%×小時工資(在崗職工平均年薪/240/8)①旅游時間的40%由來是文章根據現有相關研究成果借鑒而來,即旅游時間價值可用機會工資成本的40%來進行計算;小時工資的計算則是根據各出發小區的在崗職工平均年薪和國家規定的每年工作日來計算。
漓江的旅游時間=游客的交通時間×2+在漓江停留時間
綜合上述,文章根據所劃分的11 個出發小區逐一計算出各出發小區游客的旅游費用支出;再計算各出發小區游客的平均費用支出,而后進行匯總即乘以總旅游人數,可得2017年漓江旅游的消費支出為68681.13 萬元。
游客消費剩余的估算。游客消費剩余的估算需通過建立旅游率和消費支出的回歸模型,然而,旅游率又將會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因此,為能更為準確地構建旅游率和消費支出的回歸模型,文章先作假設各出發小區的旅游率可能會受到城鎮人口、可支配收入、消費支出等因素的影響,進而運用SPSS 進行相關性分析,以此探明旅游率與其他因素的相關性。從表2可看出,旅游率與消費支出呈現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631,表明游客的實際旅游花費增加時,參與旅游的人數將會呈遞減趨勢。
在明確旅游率與消費支出的相關性后,文章對其進行了回歸分析。通過所構建的數學模型與各模型擬合曲線后得知,在構建的模型中,Power 的相關系數、F 檢驗值和顯著水平都相對較高,且與漓江旅游發展實際情況也較為吻合,因此,文章選用Power 模型為旅游率與消費支出的回歸模型,回歸方程為:
Y=3487795X-1.9731;Y=旅游率;X=消費支出;
F 檢驗為33.51>F0.0(11,30)=8.63,表明了此回歸模型具有較好的相關性。
上述回歸模型分析了旅游率與消費支出的相關性,若在旅游費用增加的情況下,旅游人次是否會有所變動,又是否會影響到漓江的旅游價值。為此,根據實地調查的反饋情況,以100 元為一檔設置旅游追加費用,分析隨著追加費用的增加,在游客消費支出逐漸增大的情況下游客量的變化,并以此計算出各出發小區在追加費用后的旅游人次,經計算得知當追加費用為3000 元時,國內游客為零。而后,利用追加費用和旅游人次進行回歸模型構建,得知Logarithmic 模型的相關系數為0.895,顯著水平為0.000,為較佳的擬合模型,因此將其作為漓江旅游追加費用與旅游人次的回歸模型,回歸方程為:
Y=787395-98971LnX;Y=旅游人次;X=追加費用;
F 檢驗為5137>>F0.0(11,68)=8.13,表明了此回歸模型具有很好的相關性。
通過上述相關分析,可知追加費用和旅游人次曲線下的面積即為消費剩余,因此,可以估算得出漓江游客的消費剩余為:


表2 旅游率與影響因素的相關性分析結果表
使用價值(旅游價值)的估算。經過上述估算,得知漓江游客的旅游率、消費支出、消費剩余等數值,為此,文章可根據旅行費用法(TCM)的計算公式最終估算出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使用價值中的旅游價值,具體為:
漓江旅游價值=游客消費支出+游客消費剩余
=68681.13+37447.63
=106128.76(萬元)
即漓江的使用價值(旅游價值)為106128.76 萬元。
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非使用價值包括選擇價值、遺產價值和存在價值,文章針對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特征運用條件價值法(CVM)對其非使用價值進行評估。在對漓江開展實地調查過程中,為避免支付方式偏差,在調查問卷中還設計了不同的支付方式,并設置20-400 元及其以上共8 個層次的支付金額,調查游客的具體支付意愿,具體調查分析如下:
游客支付意愿分析。通過對485 份有效調查問卷的數據整理分析得知,乘坐竹筏到達陽朔的83.1%游客,共403 人愿意支付一定的費用對漓江的生態科普旅游資源進行保護與管理,不愿支付的僅有16.9%;可見,游客對漓江的支付意愿相對較高,為其非使用價值的使用,生態科普旅游的持續發展提供了較為夯實的基礎。在具體的支付金額方面,所設置的20-400 元及其以上8 個層次支付金額都有游客選擇(見表3)。

表3 游客支付意愿(WTP)值統計表
從表3可以得知,游客對漓江非使用價值的支付意愿呈正態分布,隨著支付金額值越大,愿意支付的游客比例越小,支付意愿為80 元的人數最多,為136 人,占28.04%;其次是100 元的,占21.65%;支付意愿最低層和最高層次的游客人數都相對較少,這表明,大部分游客對漓江喀斯特地貌有了一定的保護意識,并愿意賦予一定的經濟支持與參與,但卻因多方因素的影響,支持力度還有待提高。再者,文章還對游客的支付動機開展了調查,發現愿意為保護漓江持續存在而發展下去,即愿意支付存在價值的游客高達54%;而愿意支付遺產價值與選擇價值的游客分別為29%、17%,可見存在價值作為非使用價值的重要組成部分,受到了大多數游客的認可,漓江的保護與持續發展急需人們這樣的一種生態保護意識與認同。
非使用價值的估算。通過前文的分析得知,乘坐竹筏游覽漓江到達陽朔的游客,在調查所設置的8 個支付意愿層次值都均給出了自己支付金額,雖部分游客的支付意愿金額有著較大的差距,但對于漓江卻有著明顯的支付意愿。因此,可依據此次調查的有效樣本量數據,估算游客為保護和促進漓江持續發展的平均支付意愿值:
支付意愿WTP=
=(20×13+40×40+60×46+80×136+100×105+200×48+300×7+400×8)÷403
≈101.49(元)
經估算可知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者資源漓江段的游客支付意愿為101.49 元,但要估算其非使用價值,還需通過合適的總人口樣本數進行計算,為盡可能避免計算偏差,及考慮到漓江當前在國內外的知名度和社會影響力,文章采用較保守的方式進行估算,即以2017年乘坐竹筏游覽漓江的游客量(56.22萬人次)作為總人口樣本,其非使用價值為:

總支付意愿=WTP 值×游客量=101.49 元×562200 人次=57057678(元)即漓江的非使用價值為 57057678,約為 57057.68 萬元。
非使用價值的各構成價值估算。漓江喀斯特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非使用價值由選擇價值、遺產價值和存在價值構成,經上述公式計算雖已得出其非使用價值為57057.68 萬元,但對于各個構成價值的具體支付意愿值為多少并未得知,為此,文章根據調查中游客的支付動機比例進行計算,以此估算游客認同的各構成價值大?。ㄒ姳?)。

表4 非使用價值的各構成價值估算表
經估算,在漓江非使用價值的各構成價值中,存在價值得到了大多數游客的認同與支持,其價值量最高為30811.15 萬元,成為了漓江非使用價值的主要形式,由此表明人們愿意為保護漓江,確保漓江旅游持續發展提供自身能力所及的資金支持;而選擇價值是各構成價值中價值量最低的,為9699.81 萬元,與存在價值的價值量相比差21111.34 萬元,可見人們雖有為未來或子孫后代保護好漓江的意愿,但支付意愿的力度與實際意愿支付費用卻相對較低。
各因素對支付意愿影響的相關性分析。為能更好探明游客的支付意愿是否會受到其自身相關因素的影響,及其影響程度,文章通過SPSS 分析軟件對游客樣本的人口統計學特征及游覽次數、認知情況等七個因素對支付意愿的影響進行相關性分析(見表5)。

表5 各因素對支付意愿影響的相關性分析結果表
由表5可知,游客的性別、學歷、職業、年齡月收入等的社會作用不同,對漓江喀斯特地貌的支付意愿也有不同的相關影響。性別與游客的支付意愿呈現的是不顯著相關性,大部分游客對漓江喀斯特地貌的保護是呈支持態度,即表明游客的支付意愿不因性別的不同而受到明顯的影響作用;學歷與游客的支付意愿呈顯著相關,且相關性水平較高,在實地調查中,學歷為大專及以上占了總調查樣本的79.58%,尤以本科學歷的游客支付意愿較為強烈,這部分游客大都選擇非使用價值中的部分構成價值為其支付意愿,可見,學歷程度偏高的游客有著其相對明確與理性的支付意愿;職業方面,也與支付意愿呈現顯著相關,其中企/事業管理人員、企/事業職員、文教/科技人員的游客支付意愿較高,這些游客群體不僅有著較為穩定的收入,可為漓江喀斯特地貌保護的支付提供充實的資金支持,而且因其職業緣由將會了解或獲取與漓江相關的信息,以致其支付意愿更為明顯;而年齡則與支付意愿呈現的是不顯著相關,但所有的年齡段中26-40 歲游客的支付意愿又是相對較高的,19-25 歲與41-55 歲及以上年齡段的游客支付意愿是呈現減弱趨勢??梢姡慰偷闹Ц兑庠冈谀挲g方面呈現兩頭低中間高的情況,年齡過小或年齡過高地增長都對支付意愿的作用減弱;月收入與支付意愿呈現顯著相關,2001-4000 元、4001-6000 元月收入段是游客支付意愿最高的,即在滿足個人基本的生活支出情況下,大部分游客還是較為愿意從中提取小部分收入用于自然遺產的保護與發展;游覽次數、認知情況與支付意愿也都呈現的是顯著相關,游客在游覽多次、對漓江有著較為深入認知的情況下,主動支付意愿更為明顯。
文章通過文獻資料和實地考察的方法,對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價值開展了調查分析,結果顯示:生態科普旅游資源類型多樣、內涵豐富、價值突出,共擁有182 項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分為自然生態科普旅游資源和人文生態科普旅游資源2 個大類,及6 亞類、20 種基本類型;而資源價值則由使用價值和非使用價值構成。為能更好地識別其生態科普旅游資源所具有的價值體系及價值大小,提高旅游開發的科學性與合理性,通過借鑒現有運用較為成熟的旅行費用法(TCM)和條件價值評估法(CVM),選取漓江這一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段為案例地開展相關探討。通過估算,其使用價值中的旅游價值為106128.76 萬元;非使用價值為57057.68 萬元,非使用價值還受到游客學歷、職業、月收入、游覽次數、認知情況等因素的顯著相關影響。文章雖對桂林喀斯特世界自然遺產地生態科普旅游資源進行了整理匯總,探明了其價值體系及估算了其具體價值量,但在具體的運算過程中,仍存在一定的偏差,如實地調查的樣本數量是否充足,可以較為準確地估算出生態科普旅游資源的價值量等,還有待今后進一步完善與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