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麗
摘 要:城市發展歷史是當今城市解決各種現存問題的重要智慧源泉,韶關市在當前以及未來的發展中,可以從其歷史中的一些典型形象,例如軍事要塞、避難所、農業文明、工業文明、交通要塞、人才之鄉等中尋求靈感。
關鍵詞:韶關;城市形象;城市歷史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6年韶關市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韶關市未來城市形象定位與整合營銷傳播”(Z2016020)階段性研究成果。
當今城市發展變化萬千,人們開始逐漸意識到研究城市發展歷史的重要性。“在科學技術飛速發展的時代背景下,如果不抓緊時機對城市史展開研究,那么將來的城市或許就會逐漸失去其在漫長歷史中所形成的獨特價值。”“現代城市的發展在環境保護、資源利用、發展規劃、文化繼承等方面不斷暴露出新的問題,并且隨著城市化速度的加快,相關問題也會越來越多。如何解決不斷涌現的城市問題,同時避免新的城市問題,從城市發展的歷史中尋求借鑒,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歷史的重要功能之一就是其借鑒功能。”“韶關歷史悠久。自東吳甘露元年(公元265年)設始興郡之后,1700余年間,以曲江縣城為附廓設郡置州,一直沒有中斷。新中國的許多考古發現,已把韶關的歷史推前至遙遠的遠古時代。”在歷朝歷代的更迭中,韶關扮演著不同歷史角色,兵荒馬亂之際,韶關是良好的避難所,是重要的軍事要塞,和平繁榮之時,韶關是溝通南北商業的交通站,是工農業發達的典范。無論是在古代發展中還是在近代改革中,韶關都散發著自己獨特的魅力,積累了深厚的歷史文化資源。如何在現代發展中借鑒和利用古人留下的寶貴經驗,為韶關的未來助力,要從韶關的城市歷史中尋找答案。
一、軍事要塞
“粵北是兵家必爭之地。南(雄)韶(州)連(州)地處大庾、騎田二嶺南側,不但是南北交通的重要孔道,而且地勢險要,利于回旋,歷來是重要的武關,兵家必爭之地。”“越王子孫姓梅氏。秦并六國,越王逾零陵往南海,越人梅鋗從至臺嶺家焉,而筑城湞水上,奉王居之。鄉人因謂臺嶺為梅嶺。”“臺嶺就是今日的大庾嶺,處于南嶺中山體較低、較薄弱的地區,從嶺北翻過山嶺就進入了嶺南地區,是由中原進入嶺南最短的陸路。臺嶺山下的湞水,向南經過南雄再經韶關匯入北江,流至廣州匯入珠江,直通大海。地理形式使臺嶺成為軍事要寨。”
“大庾嶺通道自古存在,秦末梅鋗率族人盤踞在梅嶺(大庾嶺)一帶,出入自然都是通過大庾嶺古道;秦滅南越五路大軍主要的一路,就是越過此嶺;趙佗在秦末亂世封鎖的三關之一就是地處大庾嶺的橫浦關;漢武帝滅南越國的五路大軍主要的一路也是攻陷此嶺;陳霸先也曾在此調兵遣將與冼夫人會師大敗叛軍。”
“東晉盧循、梁末陳霸先兩次北取建康,均在粵北籌備錢糧,營造船艦,以始興為戰略基地。古代多次改朝換代,陳末番禺夷帥王仲宣北拒隋師,后梁劉巖割據嶺南,北宋潘美平定南漢,南宋岳飛擊曹成,元軍平嶺南,明軍會師廣州,南明抗清與三藩之亂等,在南雄、韶州、連州都有重兵,并有重大的戰役。隋初戰亂和民國時期的日寇侵華,廣州治所和廣東省府均曾移治曲江。元初,廣州按察司也曾一度遷駐韶州。”
韶關不僅在古代戰亂中具有重要的軍事要塞地位,在近代戰爭中也曾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1922年和1924年,孫中山兩次親臨韶關,在原韶州鎮臺署設置北伐大本營,組織誓師北伐;1923年至1934年,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工農紅軍的領袖毛澤東多次來粵北,組織發動革命活動,有三次住在市區;1927年至1934年,紅軍領袖朱德也曾率部在粵贛湘邊境活動,并參加中共粵北特委的領導工作,常駐墨江會館;南昌起義失敗后,陳毅隨朱德在粵北開展革命活動,駐軍于市區法國天主教堂,后在南雄縣油山堅持了三年游擊戰。”
“韶關在歷史上的軍事戰略地位使其成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在長沙馬王堆三號墓中,發現2100年前的地形圖和駐軍圖(世界最早的地圖),標志有韶關西北部的地形和居民點,也說明韶關地理位置在古代軍事上的重要性。”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近代,韶關都曾發揮過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位,而如今韶關的軍事戰略地位似乎已不再那么突出,這或許與戰爭之需有關,在戰亂時期韶關天然的地形地貌使其成為兵家必爭之地,但是在和平時期這種優勢就無法凸顯,那么這種軍事戰略地位在當代就可以作為一種備用資源,以備不時之需。
二、避難所
“公元前214年,秦始皇略定嶺南,設置南海、桂林和象郡,漢人開始有組織地從黃河、長江流域遷移此三郡,和越人雜居,此后這種遷移過程一直沒有間斷。”其大規模的遷移主要有四個時期:“東漢后期、晉室南渡和南朝初期、唐安史之亂以及北宋靖康年間,中原一帶戰爭、瘟疫與自然災害不斷,滿目廢墟,北方人民紛紛難逃,避禍嶺南,首先在粵北落籍。韶關豐富的自然資源和利于回旋的山地條件,古來就是人們避亂、避難、避役的理想屏障。”
司馬遷《史記·始皇本紀》記載:“始皇三十三年,發諸嘗逋亡人、贅婿、賈人略取陸梁地,為桂林、象郡、南海,以適遣戍。”梁廷《南越五主傳》:“謫有罪者五十萬人徙居焉,使與其土人雜處。”從史書記載來看,此次秦征服嶺南的過程中便已伴隨著大規模的人口遷移。
大約在兩漢之際,因為中原的戰爭,又有很多北人南遷至嶺南。關于這次較大規模人口南遷的詳細情況,史籍所載并不詳細。但是我們可以從嶺南人口的變遷窺知其規模和影響。《續漢書·郡國志五》提供了漢順帝永和五年(140年)嶺南各郡的人口數字,將其和《漢書·地理志下》所提供的漢平帝元始二年(2年)的戶口數字比較(表1):
從人口數量的對比來看,在短暫的一百多年間南海、蒼梧等地人口、戶數都以成倍的速度增長,這種大幅增長主要得益于嶺南可以在中原接連不斷的戰火之外保持長久的和平,南遷的移民則加快了對嶺南的開發。
公元316年西晉滅亡,從此中國社會進入一個長達兩個半世紀的混亂時期,這是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期之一,也是中國歷史上人口大遷移、大流動的主要時期。在這期間的兩次大規模人口南遷史稱“永嘉南遷”和“衣冠南渡”,除了以建康為中心的長江中下游地區,還有一部分人向著更南的方向前進,越過五嶺,到達了今天的粵北、粵東等地。明嘉靖《廣東通志》:“自漢末建安至于東晉永嘉之際,中國之人,避難者多入嶺表。”
唐天寶十四年(755)爆發“安史之亂”,中國進入了一個長達8年的混亂時期,中原地區戰火連連,北方人口紛紛難逃,國家經濟重心也逐漸南移。嶺南在當時是荒遠的地方,受戰爭的影響相對較小,還有大片的土地等著人們去開墾。此時大庾嶺新道已經修好了30多年,成為嶺南東北部上最重要的交通路線,位居此道要沖的韶州為嶺南吸收北方移民最多的州。阮元《廣東通志》載,唐貞觀十三年(639年)韶州管轄下的曲江、始興、樂昌、翁源四縣僅有6950戶,40416口,到天寶元年(742年)已有31000戶,168948口,戶口都增加到近5倍。大約在穆宗長慶年間時,徐申任韶州刺史,“其始來也,韶之戶僅七千”,過6年離任時,戶品“倍其初之數,又盈四千戶焉”。五代十國時期,也有大量的移民進入嶺南。余靖的祖先就是在五代動亂之際逃到了韶州。今天,珠璣巷和珠江三角洲的許多人家的家譜,仍然記載著遠祖在唐末五代從內地向南雄珠璣遷移之事。
1125年到1142年的長達17年的靖康之亂,是改變中國南北人口結構的主要時期,在這期間進入江南的難民,是此后上百年經由南雄珠璣巷進入珠三角人口的主要來源。靖康之難到南宋滅亡的150多年間,是中原人民向南方大規模遷移的時代。稍早一些進入嶺南的宋朝中原移民在以珠璣巷為中心的南雄、始興、湞昌一帶聚集,使這一代變得相當繁榮并且人口密度極大。
總的來說,在和平時期,移民的規模要小一些,嶺南發展的速度也要慢一些,在戰亂時期,移民的規模要大一些,嶺南開發的速度也會加快很多。而在不同的戰亂時期,大量北方避難移民首先選擇了粵北地區古代韶州一帶,今韶關地區,尤以珠璣巷為代表的移民聚集區,其移民在遠離家鄉之后選擇了相對安定的粵北地區,以躲避北方的戰火尋求安身之處,而韶關即成了避難所。
三、農業文明
粵北是嶺南開發的起點,曾有過光輝燦爛的古代文明。西漢時期,湞陽縣(今英德縣)吳霸召集未有家業的移民和溪洞山民就地耕種,開始了有組織的開荒墾植。東漢時期,本境農業得到進一步發展,時任桂陽太守的茨兗,推廣中原地區的農業生產經驗,下令各縣教人種桑、養蠶、種麻,用麻、絲織履、織布,收到很好的成效。
早在進入西晉南北朝時,始興郡便成為嶺南經濟發展最快的地區。1963年、1982年在連縣、韶關西晉墓葬出土的陶犁耕田模型,表現了“犁-耙-耕”水田耕作技術以及漏斗狀排水設施,可根據水稻生長期不同階段對水的需要調節水量,說明粵北一帶農業耕作技術已達到當時國內先進水平。梁末,陳霸先屯兵始興,從始興起兵進取建康,一下子籌集軍糧50萬石,也可見當時農業的發展和富足。
《舊唐書·地理志》載,唐玄宗天寶年間,韶州所領六縣湞昌(今南雄)、始興、曲江、樂昌、翁源、仁化戶數為3.1萬,連州戶數3.2萬,整個粵北地區的總戶數達6.3萬,而當時廣州(珠江三角洲一帶)的戶口數為4.2萬。可見安史之亂以前,粵北地區的人口總數要多于廣州,這也間接地表明粵北地區的農業開發程度要高于珠江三角洲地區。
唐代文學大家韓愈曾被貶為陽山縣令,他在《縣齋述懷》寫到:“禾麥種滿地,梨棗栽繞舍。”這是指一年兩熟的稻麥復種制。農業技術的提高促進了粵北經濟作物種植與商品化生產,元和元年(806年)韶州周某曾將土產生黃茶贈給柳州刺史柳宗元,唐末孫魴在韶州看到的香藥種植已有一定規模:“不獨宜韶景,尤需看暑天。藥苗繁似結,蘿蔓猛如編。”珠璣巷形成于唐朝,興盛于宋朝,在宋代這里是南北水陸交通樞紐、高密度居住區、糧食高產區、貨物集散地。
可見韶關現代農業的發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擁有良好的農業發展條件的。古代積累的農耕經驗、不斷改良的農產品品種、順應時代進步的農業生產技術,這些不但成就了古代韶州的農業文明,也是現在韶關農業發展的寶貴財富。
四、工業文明
粵北古代經濟的騰飛,以礦業的崛起為支柱,銀、鐵、金、銅、鉛、錫等產量豐富。南北朝時梁朝在曲江已置有銀場,《宋書·徐豁傳》中“始興郡有銀民三百戶”。在唐代,桂陽有銀、鐵,陽山有鐵,連山有金、銅、鐵。建中初(780-783年),判度支趙贊采連州白銅鑄大錢,一以當十;歲貢鐘乳石,為天下甲。《宋會要輯稿·食貨》中記載“韶州岑水場,黃銅三百一十六萬四千七百千,膽銅八十萬斤。”李燾記:“慶歷八年九月癸亥,三司言韶州天興場銅大發,歲采二十五萬斤,請置監鑄錢。”皇佑元年(1049年),宋王朝在韶州置永通監(即鑄錢局)。當時全國有銅監19處,以韶州永通監和惠州阜民監的規模最大,這兩處鑄錢150萬貫,占全國的十分之三左右。《明太祖實錄》記載,洪武七年(1374年)全國設置13個鐵冶所,廣東陽山為其中之一,年產鐵78萬斤,占全國總產量的百分之八十。到清代粵北礦產的開采仍達十多種之多,在曲江靈溪,設有鐵廠,在乳源、翁源、英德等地亦設鐵爐煉鐵。
唐以來,粵北的手工業也有一定發展。據《韶州府志》及南雄、連州等府志記載,當時比較著名的有竹布、竹筏,樂昌的靈溪酒與博羅桂酒并列為嶺南名酒。到了宋代,粵北土布生產、印染、針繡達到一定水平,韶州和南雄是當時織布和絲綢中心。明清時期,粵北的土紙、毛筆等生產都曾盛極一時,據韶州及南雄、連州等府、州志記載,當時有造紙、造船、織布、制香粉、燒炭、煙墨、松香、皮革和銅、鐵、錫、陶器等手工業生產活動,以及制糖、釀酒、腌制和煙絲等農副產品加工。手工業的產品銷向清遠、三水、廣州、佛山、肇慶、江門等。
粵北的造船業也比較發達,早在唐代已能制作渡船和小木船,宋代開始制造運輸船,但發達始于明代后期,此時能夠制造較大的艨艟,順風掛帆,無風使櫓。清光緒年間,其造船技術又有很大進步,造船載重的噸位:南雄上方船10噸,始興船30噸,碼船30至50噸,當時的運輸船只,碼船占十之八九。
由上述記載所見,似乎在久遠的古代就已經預示著現代韶關的工業發展走向,如鋼鐵、冶金、制造業加工等,其在古代就已埋下了深深的伏筆。
五、交通要塞
韶關水陸交通方便,是造就粵北古代經濟繁榮的又一重要因素。因交通便利所帶來的繁榮,要以唐大庾嶺新道的開鑿為分水嶺。南嶺自西向東,由越城嶺、都龐嶺、萌渚嶺、騎田嶺和大庾嶺五座山脈組成,所以又叫五嶺。五嶺的阻擋使中原人民和嶺南人民的往來只能依托于水路,而水路受較多條件的限制,如天氣、水流等的變化,因此南北的交往一直較少。
唐開元四年(716年),張九齡奉詔開鑿大庾嶺新路,新修的道路可以容納五輛馬車并行,與肩背手拎相比,運輸能力極大提高,成為“坦坦而方五軌,闐闐而走四通”的大道通途,南通廣東南雄,北接江西南安(今江西大余縣),自開通之時至民國的1200年間,大庾嶺路一直是嶺南與中原的交通干道。
韶州在唐后期成為僅次于廣州的嶺南大郡,商業興旺交通繁忙,這也和大庾嶺新道成為南北陸路物資干道有著密切聯系。皇甫湜《朝陽樓記》:“嶺南之屬州以百數,韶為大,其地高,其色清,南北之所同,貢朝之所途。”唐代詩人許渾在韶州驛樓宴飲,留下了“檐外千帆背夕陽”的詩句。
到了宋代,往來于梅嶺道上的商旅更多,梅嶺道的作用也就更加突出。北宋名臣余靖在《武溪集》卷5《韶州真水館記》里說從京都開封到嶺南,先從汴水坐船直到淮水,再由堰道入漕渠,然后溯大江到梅嶺,下船陸行,越過梅嶺道后,就可以下真水(湞水)直至嶺南的東江、西江。萬里長途,只有梅嶺道九十里為馬上之役,其余都是蒿工楫人之勞。與漓江道、武水道相比,這是一條最便捷的路,所以“下真水者十七八焉”。
明代,梅嶺道上仍然一片繁忙。明人桑悅《重修嶺路記》記載:“庾嶺,兩廣往來襟喉,諸夷朝貢,亦于焉取道。商賈如云,貨物如雨,萬足踐履,冬無寒土。”萬歷年間,意大利神父利瑪竇曾在韶關停留數年傳教,然后又從韶關經梅嶺北上。在《中國札記》里,利瑪竇寫到他所看見的梅嶺情形是:“旅客騎馬或者乘轎越嶺,商貨則用馱獸或挑夫運送。他們好像是不計其數,隊伍每天不絕于途。”充分證明了梅嶺道作為南北交通咽喉的繁華程度。
如今的韶關市鐵路、公路、水運、航空(機場在建)四通八達,是廣東省北上南下的重要交通樞紐,“三鐵三高一航”的交通主干網已經形成。而如此的交通優勢與古代韶州的交通發達之間,想必必然有著某種潛在的關聯。
六、人才之鄉
粵北各地重視教育,人口文化素質較高。唐代韶、連二州建立了正規的官學體系,設置州學、縣學,招收生徒學習經學和醫學。地方官吏重視教化,使粵北文化面貌大為改觀。元和初周君巢為韶州刺史,“治以鎮靜為主”,張蒙繼之知郡,“修廣庠序,益蜀除民疾,梗化者莫不灈心焉”。貞觀十七年(634年),韓愈為陽山令,“革其夷面鳥言之陋”,南海名士區冊、區宏又慕名從游,“切磋砥礪,誦讀詩書”,出現“彬彬儒雅”景象。另外粵北地區興辦私學,也培養出不少博學之才。唐前期張氏家族在始興、曲江私第建立書堂,教育子弟,培養出張九齡等名臣。
唐代嶺南進士共35人,其中韶州有張九齡等6人,廣州9人,可見當時的韶州與廣州相比差距并不大。宋代韶州共有余靖、梅鼎臣等56人先后中進士。其中有一批成了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文學家和學者。宋代四州(韶、連、英、雄)除辦有州學外,還普遍建立書院。韶州的濂溪書院是廣東最早的四大書院之一。名著于時的還有南雄的孔林書院、英州的涵暉書院、連州的天衢書院等,培養了一批有造詣的知識分子。明代韶州有相江、昌山、會英書院等。
除了土生土長的韶州人杰,例如侯安都、張九齡、余靖、陳璘、廖燕等,在韶關留下過歷史足跡的名人也很多,例如韓愈、蘇東坡、朱熹、文天祥、毛澤東、孫中山等等。其中足跡最深的慧能大師,在韶行弘化40年,其語錄《壇經》,被尊稱為禪宗的“宗經”。還有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在韶六年,他在韶改寫《天主實義》一書,并以拉丁文意譯《四書》,為中西文化的雙向交流做出積極的貢獻。
古代曾經有過輝煌教育歷史的韶州,培養出了一批杰出人物,令人贊嘆。如今的韶關教育應該回顧學習當年的韶州,重現古代輝煌育人史。
七、結語
《舊唐書·魏徵傳》:“夫以銅為鏡,可以正冠衣;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透過歷史發展變遷的真跡,有很多寶貴經驗值得借鑒,在城市發展過程中,也不可忽視對城市歷史的參考學習。古代的韶州在不斷前進的歷史中,曾經留下了多樣的時代軌跡:第一,在兵荒馬亂之際既充當著重要的軍事要塞,又是中原人民躲避戰亂的安全港灣;第二,勤勞的人民依山傍水、就地取材地創造了農耕文明和重要的工業地位;第三,依靠便利的交通成為了商旅貨物南來北往的必經之路,帶來了商貿的長期繁榮;第四,興辦教育、培養人才,既促進了南北文化、東西文化的交流,又得益于文化的交融。如今,雖然時代已不同,但是歷史總有某種驚人的相似性,沿著城市歷史的軌跡不斷開創新的未來。“軍事要塞、避難所、農業文明、工業文明、交通要塞、人才之鄉”,這些在古代形成的典型形象將成為韶關市未來城市形象建設的重要靈感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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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
廣東松山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