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牙游走名畫間

本報特約記者 葛莉娜

這次追尋梵高腳步之旅把海牙列入計劃，只因梵高曾經在這里的古皮爾畫廊上過班。

原本以為荷蘭王宮和政府所在地海牙是個城市化的大眾之地，然而到了這里才發現，它是當之無愧的藝術殿堂。

歷史悠久的海牙除了有著像童話一樣的城堡國會大廈等眾多古跡以及李鴻章曾經去過的席凡寧根海灘，還有星羅棋布的美術館和享譽全球的名畫。在莫里茨皇家美術館里，維米爾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被藝術評論家稱為“北方的蒙娜麗莎”，她不僅被寫成膾炙人口的小說、被翻拍成電影，還有各種衍生品，比如大名鼎鼎的戴珍珠耳環的貓。想體驗一種別樣的感受，不如也戴上珍珠耳環去與這位驚鴻一瞥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來個心心相印，之后再去上一堂倫勃朗的《杜普教授的解剖學課》。

26歲的倫勃朗在畫《杜普教授的解剖學課》時，已是享譽荷蘭的畫家。17世紀的荷蘭在獲得獨立后，經濟迅速發展，隨之而來的是民眾思想的解放和對自我藝術的表達，大家湊錢為自己留下一幅肖像畫已成為一種潮流，就好像如今集體拍照片留念一樣。《杜普教授的解剖學課》里的8個人物都是真實的，倫勃朗還把8個人的姓名寫在了一張紙上，讓畫中其中一個人拿在手里，右下角斜放著一本解剖學講義，展示出這些人對科學的探求精神。這種巧妙的情節營造深得被畫者的喜愛，由此給他帶來了非常多的訂單。

腦洞大開的埃舍爾博物館里，埃舍爾那強大的矛盾空間想象力可以征服所有人。逆流而上的瀑布、錯位的柱子，乍看一切正常的畫面，如果你再仔細觀察，會發現空間全部是扭曲和不真實的，原來如今很多空間錯位畫都來自埃舍爾的啟發，本是數學家的埃舍爾讓畫畫完全超出了三維空間的限制。

梅斯達格全景美術館中令梵高贊嘆不已的360度全景畫是世界上最大的全景畫作。周長120米的整幅圓形油畫用360度視角描繪了1881年整個海牙席凡寧根海灘的景色。那時候席凡寧根還是個漁村，遼闊的海面、忙碌的帆船、零星的度假屋、滿是漁網和簸籮的細白沙灘。近景平臺上還會布置一些真實的沙。畫的頂端看似封閉，光卻可以透下來，畫面因外面變化的天氣而變得更加生動，讓人辨不出一絲油彩的痕跡，而更像是回到了19世紀80年代的海牙。

北歐春夏白晝時間非常長，即使晚上8時，天依舊大亮著。欣賞完這些絕佳的畫作，再去看看今天的席凡寧根海灘，滿是情侶，彌漫浪漫的氣息。大大的水母散落在退了潮后的沙灘上，王冠裝飾高高懸掛在街巷中，如同一幅精美的三維空間全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