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豬生產體系及其主要福利挑戰：飼養系統和歐盟動物福利法

唐彩琰

摘 要：商品豬生產由原來的小型家庭式農場模式逐漸轉變為一位私營農場主雇傭多位或許多雇員的大型工業化養豬場生產模式，人們逐漸意識到消費者、決策者和零售商使用工業化生產方法帶來的相關動物福利問題。文章按照豬生長周期就飼養體系和歐盟動物福利法展開論述。

關鍵詞：豬；福利；法規

豬的每一個生產階段通常發生在一個養豬場的不同豬舍中，或者是在專門飼養特定生產階段豬（如母豬群或育成豬群）的另一家豬場中。養豬場都會對這兩種情況制定相應的飼養和管理策略以適應每一個生長階段的豬的需求。我們將在下文重點介紹為歐洲大宗市場提供大部分豬肉的工業化大型養豬場中最常用的飼養體系，這種體系在工業化養豬生產的其他國家（如中國、美國和巴西）也可以見到。歐盟的動物福利法規定了生豬養殖的最低標準，并對其生產周期的每一個階段都制定了具體的規定。1991年通過的歐盟理事會指令91/630/EEC規定了保護豬的最低標準。該指令包含以下內容：即豬的最低福利標準，斷奶仔豬、種母豬和育成豬的最小飼養面積，豬舍、設備、監測、飼料和水的總體要求。附錄介紹了不同類型豬（公豬、母豬和后備母豬、哺乳仔豬、斷奶仔豬和育成豬）的更具體的要求。個別歐盟國家引入了比歐盟各國一致商定的標準更高的標準。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88/EC對該指令進行了修改。這些變化主要是針對母豬的特定福利的改進，例如群養母豬在妊娠期絕大部分時間內的最低飼養面積、地面/地板和特殊要求的最低標準等。此外，該指令還提出了母豬和后備母豬需要飼喂含高水平纖維的日糧。另外，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93/EC擴大了先前的豬福利指令范圍，特別強調了環境富集對豬的重要性，并且對豬斷尾和閹割做出了具體規定。該指令隨后與歐盟理事會指令2008/120/EC合并。

無論是歐盟內還是歐盟外的國家，動物福利標準也可以由出售貼有動物福利標簽的肉品零售商制定。不同的國家和動物福利標簽所要求的標準可能存在巨大的差異，但這些標準對于改善全球動物福利可能很重要。

1 配種舍

在配種舍，母豬可以被單獨地飼養在限位欄中（圖1A），或單獨養在豬欄中（圖1B），或者以較小規范或較大規范群體飼養（圖1C）。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88/EC未要求經產母豬和后備母豬斷奶期至授精后4周采用群體飼養。然而，多個歐洲國家要求母豬在整個生產期（瑞典、挪威）或授精后4周（荷蘭、丹麥）采用群體飼養。另外，由于特定的標簽生產要求，群體飼養在英國以及向英國出口豬肉的國家中已經成為常用的飼養方式。配種舍的群體飼養校正通常設計成一個區域開放的豬欄，母豬能自由進入個體飼喂/授精欄。進入飼喂欄可以讓母豬單獨采食，并在發情控制和授精期間能創造一個有保護的工作環境。限位欄還可以保護弱勢母豬免受其他母豬的攻擊和傷害。開放區域的地面需要采取防滑措施，以免母豬在發情期間互相爬跨時腿部受到傷害。豬欄通常采用實心的或帶有排水溝的地面，養豬場還經常鋪墊稻草甚至使用厚墊料以防止母豬打滑。為便于控制發情，母豬通常會在配種舍中飼養至配種4周后，或者配種后立即轉移至妊娠舍。在采用傳統的限位飼養時，母豬會一直被飼養在限制轉身的限位欄中。

2 妊娠舍

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88/EC要求母豬和后備母豬在配種4周后到預產期前1周進行群體飼養。經產母豬無障礙地板區域的最低飼養面積為2.25 m2、后備母豬為1.64 m2。因此，所有歐盟國家對母豬都采用群體飼養方式，而歐盟外的很多國家仍采用限位飼養（圖2A）。群體飼養有多種類型，既可以為每頭母豬提供保護性的個體飼喂，又可以提供非保護性的群體飼喂。在所有飼養系統中，地面都應按照此歐盟理事會指令要求建設成水泥地面或帶排水溝的地面。母豬電子飼喂（Eectronic Sow Feeding，ESF）系統是能提供保護性個體飼喂的常用群體飼養方式的一個實例（圖2B）。這些系統由一個公共區域和多個休息區組成。公共區域的地面采用漏縫地板，圍繞采食區設置活動區和排糞區；休息區分為多個更小的獨立區域，地面為水泥地板，可能還會鋪設墊料。每個ESF系統可飼喂多達70頭母豬，因此這種飼喂系統通常用于群體較大的豬群。母豬的耳朵上會安裝一塊電子芯片，這可以讓它們進入飼喂站，同時飼喂站可根據母豬的體況給予一定數量的日糧。母豬群不能同時進食，因為這可能會存在一定風險，即優勢母豬可能會封鎖進入飼喂系統的通道以阻礙劣勢母豬的進入。然而，ESF系統能夠保護母豬在進食時不會受到攻擊，并能夠為豬農提供管理更多個體的可能性。ESF系統需要配備管理技能很高的技術人員，同時還需要進行額外的監督，以確保所有經產母豬和后備母豬都學會使用該系統，并且能保證所有母豬每天都能進入飼喂系統并采食配給各自的日糧。

人們還經常使用可自由進入飼喂/休息限位欄的豬欄（圖2C）。在這些飼養系統中，母豬每天同時飼喂1次或2次，因此，爭相靠近飼喂器的情況僅出現在一天中相對較短的時間內。母豬在采食過程需要加以保護以避免受到攻擊，因此養豬場可以采取個體飼料分配的方式飼喂，不過與母豬電子飼喂系統相比，這種方式要增加額外的工作量。豬欄通常可安裝兩排飼喂欄（每頭母豬一個欄），飼喂欄間的區域為公共區域。

第三種群體飼養系統包括由配備部分漏縫地板和部分實心/排水溝的地面組成的一個開放區。母豬要么進行地面飼喂，要么每天1次或2次用部分分離的料槽同時飼喂。因此，在此飼養系統中，母豬在采食期間發生的攻擊狀況僅限于一天中相對較短的時間內。然而，母豬在采食期間并沒有受到保護，并且如果提供的飼喂空間和喂給的飼料有限，母豬在一定程度上需要面對受到攻擊的高風險，優勢母豬會阻止劣勢母豬靠近食物（圖2D）。

3 分娩舍

母豬在圍產期和哺乳期最常用的豬欄是分娩欄（圖3A）。分娩欄通常是一個面積為3.5 m2～4.5 m2的豬欄，欄內安裝了柵欄，目的是防止母豬轉身。柵欄外是供仔豬生活的區域。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93/EC指出：“分娩欄地面中的一部分應足以讓豬同時休息，地面必須是實心的或鋪設墊子，或用稻草堆墊。”因此，有些類型的分娩欄會在欄的一個角或者一側設計一個供仔豬生活的教槽區，該區的上方會加上蓋子，并采用實心地面（圖3A）。其他類型的分娩欄只是在欄的一側鋪設了一塊墊子或地板（可以加熱），以供仔豬休息。歐盟理事會指令91/630/EEC對分娩舍只提出一般性要求，沒有對其空間容量做具體規定：“建成的豬欄必須能保證每頭豬都能毫無困難地躺臥、休息和站立。”此外，該指令還規定了其他一般性要求：“母豬或后備母豬欄的后部必須有一塊無障礙區域，以便于母豬自然分娩或輔助分娩。”最后，歐盟理事會指令2008/120/EC規定：“在預產期前一周，必須給母豬和后備母豬提供數量充足的、合適的筑巢材料，除非在技術上有不適合養豬場使用的排糞系統。”除了這些規定，該指令還規定：“仔豬必須有足夠的空間毫無困難地吮吸。”

對于配種舍，一部分歐盟國家（瑞典、挪威和瑞士）要求分娩母豬不能飼養在限位欄中。在上述這些國家中，母豬都生活在沒有限位欄的豬欄中。這些豬欄不像分娩欄那樣標準化。圖3B為丹麥開發的一種分娩欄。此外，一些福利標簽，如有機生產和戶外生產，都要求給分娩母豬使用非限位欄系統。英國對母豬采用大群體的戶外飼養，這些系統的使用非常普遍。

4 斷奶舍

仔豬的斷奶通常在2～5周齡，大多數仔豬在斷奶后會立即被轉移到斷奶舍。歐盟理事會指令2008/120/EC規定在歐盟：“仔豬的斷奶日齡不得低于28日齡。”仔豬最早可在21日齡斷奶，但需要符合以下條件：“斷奶仔豬要轉移到已經清群并徹底清潔的專用豬舍中。”由于早期斷奶，斷奶仔豬需要飼養在高度可控的環境中，并輔以保暖設備和專門的飼料。Broom等（2007）指出，歐盟的絕大部分斷奶仔豬飼養在地面全部或部分為漏縫地板的豬欄中，豬欄無墊料或配備數量非常有限的墊料。

通常情況下，仔豬斷奶后會重新分群，每群10～40頭。斷奶仔豬可自由采食干飼料，或者限飼液態飼料。斷奶仔豬欄通常位于環境可控的豬舍中，地面為全漏縫式地板（圖4A）；豬欄或者采用雙氣候環境（圖4B和C）。在雙氣候環境系統中，豬欄三分之一區域通常被設計成躺臥區，該區域的地面可以是實心地板，也可以是配有排水溝的地板。地板可以用稻草/鋸末鋪蓋，或者用橡膠墊或加熱墊鋪蓋以形成一個熱舒適區。躺臥區的上方有一個棚頂，以形成一個可供仔豬休息的熱舒適區。豬欄其他區域的地面通常采用漏縫地板，溫度可能相對較低。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88/EC規定，體重10 kg、20 kg和30 kg的仔豬飼養面積分別為0.15 m2、0.2 m2和0.3 m2。此外，該指令還規定飼養斷奶仔豬的豬欄地面的混凝土漏縫地板寬度應不小于14 mm。

5 育成豬舍

用于飼養育成豬的最典型的飼養系統是全漏縫地板式豬欄（圖5A和B）或部分漏縫地板式豬欄（圖5C），育成豬可以自由采食干飼料或液態飼料。由于液態糞漿處理系統正成為豬舍的主要糞便處理系統，因此豬欄很少鋪墊料，不提供或只提供少量稻草或類似的材料供豬使用。生長期最后階段的飼養面積取決于屠宰體重，但根據歐盟理事會指令2001/88/EC的要求，當體重達到110 kg時，應為豬至少提供0.65 m2的飼養面積。部分漏縫地板式豬欄可以鋪設一些墊料或稻草，但每頭豬所需的飼養面積要多于全漏縫地板式豬欄所需的面積，以便讓實心地面區域保持清潔。□□

原題名：Overview of commercial pig production systems and their main welfare challenges （英文）

原作者：Lene Juul Pedersen（丹麥奧爾胡斯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