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歌
2018,美國科幻小說作家恩斯特·克萊恩的《玩家一號》被著名好萊塢導演斯皮爾伯格改編成科幻電影《頭號玩家》,引起轟動。電影《頭號玩家》憑借著完美的特效和富有現實意義的劇情,吸引了無數影迷,市場表現良好。而原作小說《玩家一號》也因此受到高度的關注。
1 小說《玩家一號》講述的是2045年,現實的無序與破敗令人們難以忍受。于是,人們開始在“綠洲”中尋求自我。這是一個由鬼才詹姆斯·哈利迪開發的游戲世界。人們只需要在現實世界中戴上VR設備,便可以進入其中。這個世界中,人們可以做任何事情,孩子甚至可以在“綠洲”中接受教育。處于社會底層的人們,可以在“綠洲”中找回自己的存在感,實現自己的夢想,主人公韋德·沃茲便是這類人,他在現實生活中是個不折不扣的宅男,對現實中的社交充滿不安與恐懼。然而,詹姆斯·哈利迪的遺囑的改變了他的生活。在哈利迪還在世上時,他宣布將自己所有財產和“綠洲”的控制權獎勵給第一個解出三道謎題,并找出在“綠洲”中隱藏彩蛋的人。而男主角,竟成為了這個游戲的最終贏家。
在“綠洲”世界中,所有人都有自己虛擬的用戶名,而極少有人在網絡上使用自己的真名。正如小說中所說的:“在虛擬世界里,除非你坦誠相告,否則沒人知道你是條狗。”而個人真實信息,如真名,指紋,視網膜形狀都將會被保存在“社交模擬系統”中,“社交模擬系統”的員工無權查閱用戶的真實信息,而在哈利迪掌握公司時,連最高法院都無法過問玩家真實信息。可以說,現實世界被“綠洲”極大地影響,甚至改變著。“綠洲”不再是一個游戲,它而為在現實世界失望人們提供庇蔭,成為了人們生活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成為現實世界的翻版。
2 不得不說,小說《玩家一號》極具現實意義而且更加貼近于人們的生活。與《三體》的宏大,壯觀不同,《玩家一號》帶給讀者的更多是對現實生活的思考,更能引起讀者的共鳴。
《玩家一號》的故事時間設定在2045年,也就是21世紀中葉,小說中VR和體感技術的高度成熟與發達,距我們的現實生活并不遙遠,甚至可以說是觸手可及。而小說更是充斥著大量的20世紀末21世紀初的大量流行元素,動漫、電影、游戲內容充斥其中,那個年代,是互聯網世界剛剛開始構建,文化出現新元素,獨具特別精神的時代。流行文化的注入,更能讓讀者產生一種親近感,拉進小說與讀者的距離。而20世紀末21世紀初與小說中的2045形成鮮明的對比,也更能反映出2045的衰敗和人們的失望,不由得引發讀者的深思,思考現實世界與以“綠洲”為代表的虛擬世界二者之間的關系。
小說《玩家一號》并未脫離現實,它通過構造虛擬世界“綠洲”,深刻地反應了現實世界中互聯網發展帶來的社會問題。當人們日益沉溺于網絡世界,而淡忘了現實世界中的美好,虛擬與現實的界限日益模糊,人類的未來將會何去何從?而在小說對虛擬游戲世界的描寫,也暗示我們: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大不相同,不要將自己人生的賭注全部壓在虛擬世界中。小說中掌握財富的公司執掌世界,而沒錢的窮人只能蝸居于貧民窟,每日沉溺于“綠洲”之中尋求自我安慰,不就是現實世界最真實的寫照嗎?
3 自英國作家瑪麗·雪萊的名作《弗蘭科斯塔》起,科幻小說不斷完善和發展。人類由最初科技革命帶來的無限自信,挑戰上帝的權威,到后世過度發展給人們帶來的憂患,人們力圖打造一個屬于自己的理想天地。科幻小說家順應著人類社會的變化發展,用別具一格的方式,給我們展現出一個基于現實而又超脫現實的世界。
科幻小說發展到如今,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和認可。但是,人們對科幻小說認識仍然有一種偏差。一部分人認為,科幻小說借用對未來的構想來“逃避現實”,過于虛假,而另一部分人則認為,科幻小說是人類科技發展的預言書,因為許多源自科幻小說的幻想都得以實現。
非要說科幻小說是對現實的逃避的話,那么科幻小說可謂是逃避現實的奇怪形式。科幻小說的題材大多來自于日常生活:全球變暖,人口膨脹,環境惡化,種族歧視......這些問題真實的存在于現實社會中,這是人們所不能夠否認的,只是在一定時期中,這些問題并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正如阿西莫夫的小說《我,機器人》,正是人們對人工智能與機器人發展的擔憂,《玩家一號》對“綠洲”的構造,也是基于人類對虛擬世界的癡迷。所以怎么能說科幻小說逃避現實呢?
科幻小說對現實的預言,并不意味著他們真的能夠預言未來。他們的幻想也來自于前人的知識與創造,正是電力與醫學解剖學的發展,才得以造就弗蘭肯斯坦的傳奇。正如著名科幻作家布萊恩·奧爾迪斯指出:“科幻小說不是為科學家寫的,就像鬼怪小說不是為鬼怪寫的一樣。”但不得不提的是,他們的預言為科學家們將這些幻想變為現實提供了啟示與參考。
4 科幻小說是現實的反映,但對現實又有預見性。科幻小說家關注的是現實中的人文精神與人文關懷,他們只是借助幻想與未來的這種工具,來折射人類現實的真實生存狀況。
(作者單位:河北省唐山市第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