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
自近代以來,中國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接近世界舞臺中心。而這個舞臺的框架,是基于西方文明、依賴于西方實力搭建的。
這樣的歷史,本身就說明了東西方文明的兼容性。中國與西方主導的世界秩序分歧和矛盾日漸凸顯的今天,我們依然沒有必要放大文明的異質性。但回望歷史、思考當下,我們的確需要對中國的特殊性有理性的認知。
在西方主導的國際秩序里,直到獨立前的印度都更像是個地理概念,但中國卻一直都是一個政治實體。一戰、二戰后幾波民族化浪潮中建立起的現代民族國家,在國家建構上絕大多數都是“嫁接”西方體制,但中國卻是在學習、借鑒基礎上的“自主創新”。
這就是中國的“特殊性”。中國與世界都需要理性看待這種特殊性。它形成的原因是復雜的,但我們應該看到,很重要的一點在于,中國沒有跟隨西方的殖民化時代,卻準確地把握并跟上了歷史的主流趨勢,雖然這個過程有波折。
在中國外部環境再次面臨巨變的背景下,我們需要在堅守中國“特殊性”的同時,繼續探索國家內部治理與對外交往的新模式。這種模式的形成將是一個歷史過程,某種程度上說,也是“國家建構”的再創新。
(摘自《南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