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蕭 山 攝影 / 苗衛鐘
在方寸的春秋里,他用堅持鐫刻著樸實的生命,用執著書寫著別樣的人生。一種近乎宿命的追求,十幾年來,堅如磐石。而這只是源于一種發自心底,最為樸實的熱愛。
藝術的成功離不開長久的堅持,做人的成功正如篆刻一樣,方圓之中,橫豎交融。
他說,愿得佳石三千,刻盡天下美文。
邏輯慎密,侃侃而談。與李國良交流,會時時感覺到他言辭間的循循善誘。也許是習慣了授課,多年在河北師范大學、河北經貿大學、河北師大匯華學院等院校的書法篆刻教學工作,讓李國良身上多了些許書卷氣息。
李國良真正的接觸篆刻藝術,是在高三畢業,那時候正等著大學錄取通知書,時間充裕,于是報了個書法篆刻培訓班。
“當時培訓班有將近五十人,老師是保定地區的書法教育家白建軍先生。我們師兄弟們在一起跟白老師學習了兩個月,可以說是痛并快樂著。”李國良說,每天早晨六點多鐘,白老師就把他們叫起床,寫一小時的書法作品,然后每天下午,必須刻兩方印,如果沒有進步的話,就翻倍,“我們當時進步特別大,我是入門最晚的,水平也是最差的。但一路走到現在,唯有我還在搞篆刻,我的那些師兄弟們都沒有堅持下來。”清吳夢祥說,“或作或輟,一暴十寒,則雖讀書百年,吾未見其可也。”在藝術的道路上前行,就像長跑一樣,誰能堅持下去,誰能跑到最后,誰就有可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上大學期間,有幸結識了河北師范大學著名的書法教育家寇學臣老師,寇老師說,既然你這么喜歡篆刻,我給你介紹一位省內的名家吧!于是在一天晚上,寇老師把河北省書協篆刻委員會副主任趙工先生請了過來。”
如果說培訓班的白老師給了李國良最初篆刻的啟蒙,那么后期趙工老師的悉心教導,讓他真正走上了篆刻的道路,而這一走,就是近二十年。
在李國良的眼里,“篆刻是一門高貴的藝術,流著貴族的血液,但社會發展到現在,篆書、篆刻已經遠離了實用的范疇”,之所以會專門從事這門藝術,李國良認為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帶有歷史使命的,而他的使命就是把篆刻這門優秀的藝術傳承下去。

送寒余雪盡 迎歲早梅新

禮別尊卑

花好月圓人壽

花長好月長圓人長壽

正眼法藏 涅槃妙心

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壽如金石佳且好兮

林泉做伴 風月相知

雪胎梅骨花知己

假道伐虢

擒賊擒王

身處城郭而心在林泉

聲東擊西
對于篆刻創作,歷代印人都有著自己的心得,明代周公謹說過:“作者苦心,正須識者珍重,若不珍重,作亦徒然,不如不作,故不刻者有十:篆不配不刻,器不利不刻,興不到不刻,力不余不刻,遇俗子不刻,不是識者不刻,強之不刻,求之不專不刻,取意不佳不刻,非明窗凈幾不刻。而后刻之,則無有不精者矣。”朱簡也談到:“識者珍重亦須作者精詣,若不精詣則不可作。故不可刻者四:不通文意不可刻,不精篆學不可刻,筆不信心不可刻,刀不信筆不可刻。有不可刻而刻之,則無有不謬者矣。”由此可見,想出一件精品還是很難的,十幾年來,李國良矢志于篆刻的研究和教學,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唯有刀石碰撞,寂寞與冷清并沒有讓李國良產生一絲的悔意。“我搞篆刻,只出于一個樸素的念頭,就是熱愛。當雙手拿起刀子和石頭,刀子在石頭上劃過,那喀喀的聲音傳進到耳朵,我認為那是一種享受,對于我來說那是一種福分。”

梅花扇面

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