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湖北省的實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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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華中科技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2.華中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3.華中科技大學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4)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規模突飛猛進,以高投資、高能耗和高排放為特征的發展模式對保持這種高速增長勢頭貢獻巨大[1],然而,資源的過量耗費和環境污染問題卻日益凸顯。在資源和環境約束趨緊的背景下,只有通過向低能耗、低排放的經濟發展方式轉變方可實現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綠色全要素生產率(Green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GTFP)指充分考慮了能源消耗和環境污染的全要素生產率,是反映經濟增長方式是否健康可持續的關鍵指標[2],因此,提升GTFP對于實現中國節能減排和綠色可持續增長至關重要。作為地方政府宏觀調控的手段之一,土地政策在發展地區經濟、調整產業結構方面逐漸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其中土地出讓政策是直接通過土地出讓價格、規模等土地資源在相關產業之間的配置實現產業結構調整和升級,進而對宏觀經濟運行產生影響[3]。自2001年以來,中國城市土地出讓制度改革逐漸開啟,商住用地和工業用地等類型相繼進入全面招拍掛階段。然而,在地方土地出讓實踐中,仍存在通過協議形式低價出讓土地以吸引外來投資的現象。為此,黨的十九大報告明確提出,將要素市場化配置作為經濟體制改革的重點之一,加快要素價格市場化改革,那么,土地作為生產要素之一,土地出讓市場化自然成為要素市場化改革的應有之義。在GTFP亟待提升的壓力下,研究土地出讓市場化改革通過優化產業結構,如何推動GTFP的發展具有較大的現實意義,對于完善宏觀調控政策、實現經濟社會的綠色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價值。
現有文獻對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優化與GTFP之間作用關系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研究土地的市場化配置對產業結構轉變的影響。以工業用地為例,土地的市場化配置程度越高,工業結構優化度也越高[4],并且市場化水平和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具有同向發展的趨勢[5]。二是研究產業結構對GTFP的影響。產業結構調整和技術進步是實現經濟增長的主要路徑[6],同時也對環境污染治理具有重要作用[7],從總體上促進了GTFP的發展[8]。更進一步的,有些學者將產業結構優化分為產業結構高度化和產業結構合理化兩個維度[9-10],并研究其對GTFP或者類似指標的影響。如韓永輝等[10]采用廣義動態空間面板計量模型考察了產業結構對生態效率的影響,得出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度化均促進了生態效率的提升。三是研究土地市場化對土地利用效率、生態環境等的影響[11-12],但實際操作中對土地利用效率的測算與全要素生產率差別不大。具體地說,關于GTFP的研究更加側重于生產效率的生態可持續性,是在權衡經濟增長、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三方面關系的綠色協調可持續發展,即在傳統的生產效率測算模型中加入環境約束下的非期望產出,以更加全面地考察經濟發展質量或者資源利用效率[13-14]。通過對現有文獻的梳理和分析發現:學者們對三者之間的兩兩關系已有較多研究,但對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優化與GTFP之間總體關系的研究尚有不足,沒有形成統一的研究框架,尤其是對土地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優化對GTFP的作用機制和路徑則更鮮有涉及。
另外,由于中國各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產業結構和土地市場發育程度存在較大差異,若以全國為樣本進行研究,則難以準確反映不同地區的具體情況,因此,亟需以局部區域為研究樣本開展實證研究,為因城因地施策,實現地區的綠色發展提供研究依據。湖北省位于華中地區的腹地,是國家中部崛起戰略和長江經濟帶建設的重要支點,地理位置上承東啟西的特點使其在承接產業轉移和向外產業轉移上具有獨特的優勢,因此,產業結構也更容易受到土地出讓政策波動的影響,進而對GTFP產生作用。鑒于此,本文以湖北省為研究區域,在構建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優化與GTFP三者之間理論機制的基礎上,采用SBM-DEA模型測算GTFP發展水平,進而以產業結構優化指標作為作用機制實證考察了土地出讓市場化對城市GTFP的影響,以期為湖北省土地要素市場化改革和地區綠色經濟發展提供一定的政策參考。
土地出讓市場化是指地方政府更多采用招標、拍賣和掛牌等市場化程度更高的方式出讓土地[15],限制或減少協議方式土地供應數量。一般來說,地方政府在為增長而競爭的過程中,傾向于通過轄區內低價土地作為條件引進外來工業企業以拉動經濟增長,協議方式便成為地方政府出讓工業土地的理想選擇。但由于服務業主要面向本地市場,難以被其他地區相似項目取代,因此,地方政府對商服住宅用地的出讓往往更加傾向于市場化程度較高的招拍掛方式[16],并且服務業對生態環境的壓力要遠遠小于工業等第二產業。由此可以推斷,土地出讓市場化對產業結構優化的影響主要是調節二三產業用地比例,通過適度降低第二產業用地比例和增加第三產業用地比例,調整地區二三產業結構,進而對GTFP產生影響。相對而言,協議出讓方式由于本身缺乏市場競爭性和信息公開性,土地價格較低,而招標、拍賣和掛牌出讓方式通過“價高者得”的競爭性定價機制對土地購買者進行篩選,可以約束受讓人提高投入要素的邊際產出和生產效率[17],并放大高附加值工業企業的帶動效應,抬高低附加值企業的進入門檻,間接地,也在整體上實現區域產業結構的優化[18]。這種促進作用可歸結為以下兩方面:(1)門檻效應,即地方政府通過市場化出讓方式提高當地土地價格,對外來投資企業形成價格阻隔[4],一些集約化程度更高、盈利能力更好的企業得以進入,而一些用地粗放、附加值較低的傳統產業則會選擇其他地區;(2)擠出效應,對于本地企業來說,土地市場化出讓整體上提高了建設用地價格,其中,商住用地價格的上升無疑會提高勞動密集型行業的內部成本,而工業用地價格升高更是直接提高了工業企業的用地成本。在成本趨緊和利潤增加的驅動下,一些企業會調整要素投入比例,進行要素替代,從而倒逼企業進行生產轉型、技術改進和組織形式創新,推動行業升級,以適應生產成本升高的現狀[19],難以轉型的企業則選擇遷出本地區,前往其他地區進行生產。

圖1 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優化與GTFP作用機制Fig.1 Mechanism of land leasing marketiz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nd GTFP
對產業整體而言,生產技術的改進和產業布局的調整可從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度化兩方面進行概括:前者是指生產要素和資源在不同產業部門之間流動和配置,達到協調發展、良性互動的狀態[10];后者是指生產資源向更高梯度產業的再配置和社會主導產業的升級[20]。由于GTFP強調的是經濟增長與生態環境協同發展,它要求資源要素配置一方面由相對不合理向相對合理的方向調整推動經濟增長,另一方面還需相應往環境友好型產業調整和轉移,以減輕經濟增長過程中的環境壓力。因此,關于土地出讓市場化對GTFP的分析應從土地市場化出讓是否推動生產要素向環境友好型產業轉移的角度展開。對于企業來說,土地出讓市場化客觀上會使地價升高,這將迫使傳統行業更加注重經濟效益和盈利能力,較少關注環境效益,因此,生產要素將更多地向經濟效益更高的部門集中,環境友好型產業則會面臨生產資源不足的困境。
由此,提出假說1:土地出讓市場化會導致產業結構合理化的反向發展,從而抑制地區GTFP的提升。
除此之外,地價成本的約束將會倒逼一部分企業進行技術轉型和產業升級,向低能耗、低排放的經濟發展方式轉型,如能源和勞動力密集型等行業逐漸向資本密集型行業的轉型。產業結構高度化的這一過程對于減少經濟發展中的能耗與污染排放往往具有促進作用[21],從而提升GTFP。
由此,提出假說2:土地出讓市場化會促進產業結構高度化的正向發展,從而提升地區GTFP。
綜合來看,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優化對GTFP的影響機制可分別從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兩個維度進行分析,且兩者對GTFP的作用方向在理論上表現出相反的態勢,但并不表明這兩種效應無法調和。至于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優化對GTFP的最終效應則取決于通過產業結構合理化的負向效應與通過產業結構高度化的正向效應的疊加。
土地出讓政策作為政府宏觀調控的一種重要手段,會通過上述機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產業轉型和宏觀經濟發展。這種影響主要體現為加快轉移和淘汰落后產業,促進地區新興產業發展的產業轉型過程,該過程不僅可以推動地區經濟增長,并且能夠減輕環境壓力促進GTFP的提升。考慮到這種影響機制,本文在構建實證模型的過程中,一方面引入了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優化的交互項,以觀測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轉型影響綠色全要素生產率的作用機制,另一方面,控制了其他影響GTFP的因素,包括經濟水平、基礎設施水平和對外開放程度等,以反映主要解釋變量之外的因素對GTFP的影響。另外,考慮城市GTFP可能會存在時間累積效應,本文將滯后一期的GTFP納入到模型方程中,具體模型如下:

式(1)—式(2)中:GTFPit表示城市i在第t年的綠色全要素生產率;LMit表示城市i在第t年的土地市場化出讓水平;Isratit表示城市i在第t年的產業結構合理化水平;Isupgit表示城市i在第t年的產業結構高度化水平;lnLMit×lnIsratit為土地市場化出讓與產業結構合理化的交互項,其系數α4可以反映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合理化機制對GTFP的影響程度;lnLMit×lnIsupgit為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高度化的交互項,其系數β4可以反映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高度化機制對GTFP的影響程度;Xit表示其他影響地區GTFP的控制變量,包括經濟水平、基礎設施水平和對外開放程度等;μi為城市i的個體效應;γt為時間效應;εit為隨機擾動項。另外,為了克服模型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本文主要采用系統GMM和差分GMM方法對模型進行估計。
囿于數據的可得性和完整性,本文選取2003—2015年湖北省除恩施自治州和仙桃市、潛江市、天門市與神農架林區等省直轄縣級市以外的12個地級市為研究樣本,城市數據均為全市范圍,對個別缺失數據采用均值差值法進行補充。本文中涉及價格指數的數據均已按照各年匯率和2003年不變價格進行平減,以增強各年份的可比性。變量與數據說明如下。
(1)被解釋變量:綠色全要素生產率(GTFP)。GTFP是在傳統全要素生產率指標的基礎上,將環境污染指標納入到核算體系框架中作為經濟增長內生變量,用以判斷該地區能否實現長期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依據[22-23]。因此,為了測量非期望產出對觀測值的影響,根據TONE[24]對傳統徑向DEA方法的改進,以非徑向、非角度基于松弛變量的SBM-DEA模型綜合考察投入、期望產出和非期望產出的關系,其模型如下:

根據以上非期望產出DEA模型測算的效率值可計算得到第t期到t + 1期的GTFP的ML指數:

由于ML指數反映的是GTFP的增長率,為了直接反映GTFP,本文借鑒邱斌等[25]的做法,假設2003年的GTFP為1,然后根據測算的ML指數逐年相乘,進而得到2004—2015年各城市GTFP的發展水平。本文依據生產要素理論和相關文獻選取城市建成區面積、城市固定資產投資額、二三產業從業人數作為投入指標,選取二三產業增加值作為期望產出指標,選取工業廢水和廢氣排放量作為非期望產出指標,基于MAXDEA Pro軟件進行測算,數據來源于《中國城市統計年鑒》。
(2)解釋變量。①土地市場化出讓水平。關于土地出讓市場化指標的測度有較多文獻涉及,錢忠好等[26]采用價格權重法將拍賣價格視為正常價格,其他交易形式價格與正常價格比值作為權重進而確定土地市場化水平;王青等[27]將出讓宗地數與二級市場交易宗地數之和與總供地宗數的比值作為土地市場化指數;常修澤等[28]采用市場化交易面積占總交易面積之比測量土地市場化水平。借鑒上述做法,同時鑒于宗地數的比值無法反映宗地面積大小,而效率值與地塊面積緊密相關;另外,市場化出讓價格與平均價格的比值會因為城市間的經濟現狀差異而與實際情況有所偏差,故選擇招拍掛出讓與總出讓面積的比值作為土地出讓市場化指標,數據來源于《中國國土資源統計年鑒》。②產業結構優化指標。產業結構優化一般從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兩個維度進行衡量[9,29-30]。借鑒韓永輝等[9]的方法,這里將產業結構合理化測算方法設定如下:式(5)中:Y表示產出;L表示勞動投入;i表示第i產業部門;n為產業部門總數。若Israt越小,則產業結構越不合理;反之,則越合理。產業結構高度化主要體現為產業比例的改變和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學界較多采用產業比例關系來表征產業結構高度化[9,30]。近年來,信息化的發展推動了經濟結構的服務化趨勢,而且“經濟服務化”過程的典型事實是第三產業的增長率要快于第二產業的增長率[31],鑒于此,本文按此方法將第三產業與第二產業產值之比作為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標,能夠更好地表明產業結構是否升級并向“服務化”的方向發展。數據來源于《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湖北統計年鑒》。

(3)控制變量。①經濟水平。由于城市GTFP與經濟水平緊密相關,一般認為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相應的GTFP也越高[32],這里選取人均GDP作為經濟水平指標。②基礎設施水平。基礎設施水平可以反映城市公共服務供應總量,與經濟增長績效息息相關,由于中國基礎設施建設主要由政府投資并起決定性作用[33],因此,政府財政支出狀況可以反映城市基礎設施水平,這里選取政府年財政支出總額作為衡量指標。③對外開放程度。城市與外來經濟的互動水平,能夠為當地企業帶來先進的技術和管理經驗并提升其生產效率[34],這里選取外商直接投資(FDI)作為其衡量指標。④人口規模。除以上幾個方面之外,GTFP還與人口規模狀況相關,這里選取城市人口密度作為其衡量指標。
在實證檢驗土地出讓市場化和產業結構優化對GTFP的影響之前,首先利用脈沖響應函數對二者及其互動關系影響GTFP發展的作用機制進行初步檢驗。通過ADF檢驗發現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度化以及GTFP在一階差分后均拒絕原假設,為平穩序列。在LR、FPE、AIC、SC和HQ方法的基礎上,將1作為滯后階數,得到脈沖響應函數的結果,如圖2所示。可以發現,當土地出讓市場化受到一個標準差的沖擊時,對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具有明顯的影響,而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受一個標準差的沖擊時,也對GTFP具有明顯的影響,從而可以初步判定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優化影響GTFP的作用機制的存在。
表1是對模型(1)的GMM估計結果,其中(1)和(2)列分別為沒有引入和引入控制變量后的系統GMM估計結果,(3)和(4)列分別為沒有引入和引入控制變量后的差分GMM估計結果。根據表1的實證結果,可以得出如下結論。
(1)城市GTFP提升是一個連續發展、長期累積的過程。回歸結果中,除(4)列以外,其他三列因變量的滯后項回歸系數均在5%的統計水平下顯著為正,說明城市GTFP受自身的發展水平影響較大,具有時序上的疊加效應。
(2)土地出讓市場化和產業結構合理化都對城市GTFP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表1的回歸結果中,所有方程的土地出讓市場化變量(LM)系數均為正,且至少在10%的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說明當政府提高土地出讓市場化水平,增加招標、拍賣和掛牌出讓比例時,該城市的GTFP也會相應有所提升。而產業結構合理化變量(Israt)的系數也均顯著為正,這表明在不考慮土地市場化與產業結構合理化交互關系的情況下,產業結構合理化的提升也會促進城市GTFP的發展。
(3)土地出讓市場化導致了產業結構合理化的反向發展,實際上抑制了城市GTFP的提升。表1的估計結果顯示,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合理化的交互項(LM×Israt)系數均為負,且至少在10%的水平下顯著,這表明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合理化之間沒有形成良性互動關系;相反,土地市場化出讓使得資源配置逐漸往非合理化的方向偏移,進而抑制了GTFP的增長。從作用機制上來說,土地出讓市場化使得企業獲取土地成本要明顯高于非市場化出讓形式[5],對于企業來說,由于面臨更高的地價約束,必然更加注重經濟產出水平以抵消地價上升造成的沖擊。因此,土地出讓市場化會促使企業更加注重經濟效益和盈利能力,而較少關注企業的環境效益,此時生產要素也會更多地向經濟效益較好的生產部門集聚,而環境友好型產業則會面臨資源要素不足的問題,實證結果基本驗證了假說1。

圖2 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優化與GTFP的脈沖函數響應圖Fig.2 Impulse function response diagram of land leasing marketiz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 and GTFP

表1 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合理化與GTFP的實證結果Tab.1 Empirical results of land leasing marketiz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rationalization and GTFP
表2是對模型(2)的GMM估計結果,其中(1)和(2)列分別是沒有引入和引入控制變量后的系統GMM估計結果,(3)和(4)列分別為沒有引入和引入控制變量后的差分GMM估計結果,可以得出如下結果。
(1)在所有估計結果中,因變量一階滯后項的系數均顯著為正,且都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這表明在產業結構逐漸轉型升級過程中,各城市的GTFP明顯受到其前期發展狀況的影響,前期的發展水平越高,對當期的GTFP提升效應越大。
(2)土地出讓市場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都對GTFP的提升具有正向作用。估計結果顯示,土地出讓市場化系數和產業結構高度化系數均顯著為正,且至少在10%的統計水平下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表明在不考慮土地出讓市場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二者之間的互動關系時,土地出讓市場化和產業結構高度化的發展均會促進城市GTFP的提升。以系統GMM估計結果為例,在加入控制變量的情況下,土地出讓市場化程度每提高1%,GTFP會相應提升0.611%,而產業結構高度化指標每提高1%,則GTFP會相應提升0.487%。
(3)土地出讓市場化在推動了產業結構高度化的過程中,也促進了城市GTFP的發展。(1)—(4)列方程的回歸結果顯示,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高度化的交互項系數(LM×Isupg)均顯著為正,并且明顯大于土地出讓市場化與產業結構合理化的交互項系數,表明土地出讓市場化通過產業結構高度化對GTFP的正向促進作用要更加明顯。究其原因:產業結構高度化的過程不僅表現在對生產效率和產出能力的提升上,而且也會降低污染排放促進經濟社會與生態環境的可持續發展。土地出讓市場化的推進,通過市場化出讓形式提高了土地價格,迫使企業改進生產技術,提高生產效率。一些知識和資本密集型行業由于本身的高技術附加值特點,土地價格升高對其產生的沖擊較小,而一些傳統行業短時間難以實現生產技術改進和置換,只能選擇退出本地市場。土地價格對部分傳統行業的擠出效應,客觀上促進了城市GTFP的提升。

表2 土地出讓市場化、產業結構高度化與GTFP的實證結果Tab.2 Empirical results of land leasing marketiz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advancement and GTFP

表3 引入雙重作用機制的穩健性檢驗結果Tab.3 Robustness test results by introducing a dual action mechanism

表4 替換核心解釋變量的穩健性檢驗結果Tab.4 Robustness test results by replacing core explanatory variables
為了驗證結果的穩健型,首先借鑒韓永輝等[19]的做法,將產業結構合理化與產業結構高度化同時納入到實證模型中,估計結果如表3所示。其次,進一步采取替換核心解釋變量的方法再次進行穩健性檢驗,根據王青等[27]的研究,將市場化出讓占總出讓土地宗數的比例作為土地市場化替代指標,回歸結果見表4。可以發現,主要變量的符號和穩健型均未出現明顯變化,基本驗證了本文實證結果的穩健性。
本文選取湖北省作為研究區域,在采用SBMDEA模型測算城市GTFP的基礎上,運用動態面板廣義矩(GMM)估計方法考察了土地出讓市場化對GTFP的影響程度及其作用機制,得出如下結論。
(1)土地出讓市場化從總體上促進了城市GTFP的發展。計量結果顯示,無論是將產業結構合理化變量還是產業結構高度化變量作為作用機制進行分析,土地出讓市場化變量的系數都顯著為正,表明在推進城市土地市場化改革中,土地資源的優化配置對于提升城市經濟增長與生態環境保護都具有積極作用,有利于促進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2)土地出讓市場化導致產業結構合理化的反向發展,從而抑制了城市GTFP的提升。城市土地的市場化配置會引導相應產業部門更加注重產出規模和經濟績效,這一過程會造成諸如資源過度使用和環境惡化的問題,進而抑制GTFP的提升。
(3)土地出讓市場化會通過促進產業結構高度化的發展,進而提升了城市GTFP。土地出讓市場化的推進會引導相關產業更新生產技術并促進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從高能耗、高排放的經濟發展方式往低能耗、低排放的新型現代化發展方式轉變,從而對GTFP的提升有積極作用。
綜上,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議:(1)在城市土地制度改革過程中,地方政府應繼續堅持以市場化為導向的土地出讓制度,不斷擴大城市土地市場化出讓范圍,規范招標、拍賣和掛牌出讓行為,限制協議出讓規模和比例,增加土地一級市場運行的透明度,減少供地過程中的尋租空間和貪腐行為,鼓勵優質投資項目通過市場化方式取得土地,充分發揮市場機制在土地要素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以實現城市經濟的平穩增長和生態環境的可持續利用。(2)要充分合理發揮政府在宏觀經濟運行中的引導和調控作用,適時運用政府“看得見的手”調整產業結構轉型與升級中的短期行為,規避土地出讓市場化對宏觀經濟產生的不良后果。對于環保性產業,要加大政府的扶持力度和優惠政策,減少行業的資本外流;對于傳統工業企業,地方政府要結合本地的經濟發展水平和產業特點進行合理布局和規劃,積極引導產業轉型與升級,重視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生態環境保護問題,從而更有效地發揮“看不見的手”的作用,實現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的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