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古代地中海文明”欄刊出3篇文章。呂厚量的《古典時代西西里文明邊疆形象的二重性及其歷史源流》在梳理古典文獻的基礎上,探討了西西里文明邊疆形象的變化,指出由正面到反面的這種轉化折射出古典盛期雅典知識精英政治立場與蠻族觀念的變化。陳瑩的《斯特拉波與羅馬帝國初期的“世界”》認為,斯特拉波《地理志》所構建的“世界”既反映出作者對前人地理知識的批判與繼承,也折射出作者迎合羅馬帝國政治需求的主觀意愿。顧斯文的《標識遷移——晚期古代歷史連續性問題的定性方法》通過個案分析,對晚期古代貨幣標識圖案風格在流通過程中出現的跨政治實體間遷移現象的延續性和復雜性進行了探討,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
“中國先秦史”欄刊出楊英的《改革開放40年以來的先秦禮學與禮制研究》。文章對改革開放以來國內外學界先秦禮學和禮制的研究成果進行考察,認為禮學研究延續的是乾嘉考據學傳統,禮制研究則趨于多樣化,如何結合新的出土文獻資料,在系統研究方面仍有提升的空間。李韶華的《從鄭國祭祀遺址出土樂器組合看〈鄭風〉“其細已甚”問題》結合考古遺存,從聲樂角度對文獻所記“其細已甚”做出了新的解讀,認為“其細已甚”反映出的是鄭樂的音律特點。
“帝制中國”欄刊出5篇文章。吳方基的《里耶秦簡“日備歸”與秦代新地吏管理》一文依據里耶秦簡并結合岳麓秦簡中的相關記載,認為里耶秦簡“日備歸”與岳麓秦簡“日備免之”的性質相同,指的是秦官吏因違法而被罰為新占領地區的地吏,任期滿后免職歸家的管理制度。李婧嶸的《秦漢法律中的罪數形態及處罰原則》在梳理秦漢法律簡牘的基礎上認為,秦漢法律對各種犯罪形態的認定與處罰相對固定,而以吸收原則進行的數罪并罰,以從一重的方式處罰的想象競合犯,在一定程度上體現出法律在處理犯罪時的恤刑。向珊的《元代大德末年特大饑荒與兩浙地方社會》以兩浙地方社會為中心,考察了元成宗大德末年發生在江南的嚴重饑荒,認為天災和政治腐敗是導致饑荒的直接原因,同時也暴露出當時社會的諸多弊病。李園的《明代財政史中的“南糧”問題辨析——基于松江府的徭役考察》以明代江南松江府縣為考察對象,通過對該地區賦、役規模的比較分析認為,役重于賦是松江地區賦役征收的基本格局,“重賦”的實質是因為江南賦役混征背后大量徭役的存在,明代以來的“南糧北役”說在“南糧”層面并不成立。趙克生的《明清鄉賢考據述論》一文在梳理地方志、鄉賢祠志、鄉賢傳記等相關文獻的基礎上指出,鄉賢考據作為一種學術手段,目的是為明清時期編撰鄉賢傳記、厘定鄉賢祠祀提供準確歷史信息,糾正鄉賢祠祀中出現的冒濫、位次錯亂等問題。
“跨文明研究”欄刊出的王志紅《伊比利亞聯合王國東方貿易中的西葡競爭與合作(1580—1642年)》指出,西葡聯合王國時期面對荷蘭人和英國人在東方貿易的挑戰,加強了合作,與之相伴的卻是雙方間在貿易中的激烈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