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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 良
釉的產生使陶瓷賦予了更多的表現形式,有了釉人們才可以隨心所欲地利用釉來裝飾各種各樣的陶瓷產品。釉的萌芽最早是在彩陶時期,最早的釉是白釉。隨著社會的發展與工業技術的進步,人們不斷認識了金屬氧化物的著色,然后才慢慢有了顏色釉,顏色釉在社會文化和藝術的發展中得到不斷完善和充實。發展至今的顏色釉色彩豐富、風格獨特。
早在漢末晉初年間,人們就已生產出青釉瓷器。宋代以影青為代表,釉彩因瑩潤如玉、清澈典雅,形成光致貌美的綽約風姿。明清兩代色釉瓷器更是承前啟后創造出祭紅、郎窯紅、三陽開泰等名貴色釉,“祭紅”釉厚如脂,光芒鮮艷有“永樂之寶”的美譽。
清郎窯紅“華而不俗”色正朱,又像紅寶石一樣瑰麗,極為名貴。紅、青、藍、紫等不同色調五彩繽紛。
今天隨著陶瓷工藝的發展和人們審美觀念的更新,在陶瓷藝術創作中人們不滿足停留在傳統的藝術觀念和創作手法上,開始嘗試新的藝術思維方式、藝術構思創作手法去突破傳統的框架,探索更為廣闊的藝術天地,構造新時代的審美風采。藝術貴在創新,在顏色釉裝飾創作過程中,需要不斷探索動物瓷雕裝飾在陶瓷手法上的藝術美。
從古到今動物就是與人相互依存的朋友,把對于動物瓷雕藝術表現付諸于藝術家的創作,成為一種特殊的勞動或體驗過程,或把藝術表現中的動物形象,付諸于人的視覺成為再認識的欣賞和審美過程,是人類追求藝術美的一成不變的永恒主題之一。可以說,自從地球有了人類,也就有了關于對各種動物的模仿繪畫、雕塑、石刻等等,哪怕是最為原始的簡括的抽象符號亦不例外。在祖國悠久的文明史中,動物形象幾乎貫穿于整個美術史,以寫實、抽象、象征、寓意等手法表現動物與人類的各種復雜關系,以致直接表現人與動物之間厚愛有加的親情關系,也十分貼切地表達了作者寄情于動物的思想感情,傳遞出藝術家對動物的偏愛式或情有獨鐘。
人類在長期與動物的交往中,通過種種親情的暗示,逐漸使許多較為容易接近的動物放棄了恐懼或戒備,最終成為人類的朋友,甚至替人類分擔痛苦或勞動。人類對動物的崇拜,不僅使人類對動物有了深層的認識和理解,同時也產生了對動物生活習性、姿態的模仿。作為藝術表現中的動物形象瓷雕也就應運而生了。
無論是我國還是世界的任何國家,不僅可以找到許許多多動物題材內容的雕塑、雕刻,還可以看到被圖騰化了的動物形象圖案。這點尤其在動物陶藝中有所體現,而動物形象作為一種藝術創作的素材,早已被人類所接受,而且有著悠久的歷史。早期塑造的手法雖然很樸素,但逼真地再現了動物形象的真實特征。
新石器時代彩陶中的陶塑作品,秦代特征更加明顯,注重從總體上把握對象的精神內涵。注重傳神之外的刻畫。隋唐時期的動物瓷雕藝術有著共同的風格,尤其是唐三彩陶塑更加豐富多彩,而三彩馬最有時代特色。藝術性最高的作品,承載了新時代的成就。宋元時期的動物陶藝注重工藝技術的運用和創新,隨著社會的發展,明清以來的動物瓷雕技術水平都有新發展。
現代動物陶藝在傳統陶藝的基礎上更新與發展帶來了動物陶藝創作新方向裝飾手法的拓展,以及審美取向的改變,現代動物瓷雕就是實用顏色釉裝飾,顏色釉晶瑩剔透,在高溫氧化中自然形成窯變,色釉流動性強,釉厚則色深,釉薄則色淺,增加動物瓷的虛實關系,豐富而自然,增強了立體裝飾效果,通過施以高溫花釉,色彩斑斕,變化豐富流動性強,使動物瓷雕達到無法復制的效果。
筆者從小就對動物畫著迷地喜愛,熱愛大自然各種動物天然的造型、色彩、線條以及“個性”之美。大自然所創造的奇跡,使我心靈碰撞出激情的火花,使我的靈魂得到陶冶,使我在創作動物瓷雕下情不自禁地深深傾注了對動物和自然的愛戀。有一個信念逐漸晴晰,堅定:應該使人們發現動物真實的“美”的形象,使人們感到自身與自然的關系,從中得到自然的悟化和啟示。這是藝術家的天職。
筆者創作設計的動物瓷雕都是用高溫顏色釉裝飾,以直接謳歌動物的善良、溫存、可愛、嬌巧、勇猛、雄風者為最多,并備受歡迎。“吉(雞)祥(羊)如意”、“雄鷹展翅”、“三羊開泰”、“雄雞報曉”“五谷豐登”“金鍺”“吉象如意”“馬到成功”等等。或許是因動物的可愛可敬,再加上用高溫顏色釉裝飾的那么美麗動人,才促使人們愿意在藝術欣賞中接受他們;或許是通過動物的擬人化、寓言化、趣味化的說教,引導打動人們;或許還有更為深遠的人與動物的親情淵源關系所致。人類用藝術表現動物,已不是一種特定的文化含義,而是一種自覺自在的甚至是下意識的必然行為。
各種各樣的花釉裝飾在動物瓷雕上色彩斑斕變化豐富,流動出獨特質感。如周國楨的雪豹花釉瓷雕,用黑釉作為底色,燒后再罩以鋅白釉,由于素燒后的坯吸水性大,厚厚的鋅白釉在燒制前后自然收縮與開裂,從而形成了自然的斑紋。形成了獨特的藝術語言,再現了作者在運用材質方面所做的探索。如一只斑馬瓷雕,用兔毫釉繪出淺色斑紋,一次燒成底釉的穩定與兔毫釉的自然流動產生毛的質感,增添了作品的視覺效果。一只唐馬采用烏光黑釉裝飾增強了作品的質感與氣勢。給人以盛唐遺韻的古色古香的視覺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