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宣武門教堂的建筑風格

程 剛 （內蒙古工業大學 010000）

宣武門天主堂，俗稱南堂，坐落于北京市西城區前門西大街14號，是北京最早的一座天主教教堂，始建于1605年，現存的建筑建于1904年，這座教堂是一座巴洛克風格的建筑，置身于環繞著它的現代風格建筑中，這座教堂更獨顯它自身的建筑特色和優雅魅力！

一、宣武門天主堂的歷史

北京宣武門天主堂是北京最早的一座教堂，也是中國現存歷史最悠久的天主堂，它是由意大利籍傳教士利瑪竇（Matteo Ricci 1552年10月6日——1610年5月11日）于明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興建的，按天主教教義奉無染原罪圣母為主保，早期的教堂規模很小，是一座中國傳統建筑。

1650年，即順治七年，由德籍耶穌會傳教士湯若望主持，在教堂原址上進行翻建，“在此之前，‘教會內教民祈禱都是在一座外面瞧不出來任何特征的圣堂內舉行，這在當時中國全國都是一樣的情形’，這是利瑪竇為適應中國人的審美需求而做出的讓步。”1教堂于1652年完工，為中國風格的大教堂，順治皇帝曾24次親臨教堂，并賜“通微佳境”匾。湯若望主持建成的南堂除了宗教建筑外，還有天文臺、藏書樓、儀器室等設施，促進了西方現代科學在中國的傳播。

1703年，即康熙四十二年，宣武門教堂又進行重修，于1713年完工，教堂為歐洲風格建筑。1720年，即康熙五十九年，教堂在地震中損毀，第二年，葡萄牙國王斐迪南三世出資重建教堂，建成后的教堂為十八世紀歐洲流行的巴洛克風格，平面為拉丁十字2，長80尺，寬45尺。1730年，即雍正八年，地震又一次摧毀了教堂，雍正皇帝賜銀一千兩用于重修，重修后的教堂仍為巴洛克風格。1775年，即乾隆四十年教堂又損毀于火災，乾隆皇帝賜銀一萬兩用于重修，并親自為教堂題“萬有真原”的匾額。

圖1 1900年被毀掉的宣武門教堂，從其立面看有巴洛克風格元素，但是在屋頂欄桿內建比例上小很多的雙塔的做法在歐洲巴洛克教堂中很少見，歐洲巴洛克教堂雙塔即使建在有欄桿的平臺上，雙塔比例也不會明顯減小。

從1838年、即道光十八年起，經過兩次鴉片戰爭，到1900年義和團運動，宣武門教堂（見圖1）在排外和反天主教勢力的影響下，先是被政府沒收，后又被義和團團民燒毀。這座被毀的教堂從照片看，具有明顯的巴洛克建筑特征——門、窗以及立面螺旋形渦卷和山墻的做法，但是在屋頂欄桿內建比例上小很多的雙塔的做法在歐洲巴洛克教堂中很少見。

1904年，第四次重修的宣武門教堂主堂和附屬建筑完工，人們今天在這里看到的就是這次重修后的建筑。3

1979年12月21日，中國天主教愛國會選舉主教傅鐵山在宣武門天主堂接受神職，這是“十年動亂”后中國政府恢復公民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結果，宣武門教堂——南堂再次成為天主教北京教區的主教座堂，這里也是天主教北京教區行政管理地點。

二、建筑風格

宣武門天主堂為三進院落，大門為中式門廊，在其東側連接院墻，墻中間有一西式小門，它是東跨院南門，向北正對著教堂南立面正門。東跨院內矗立著教堂的主體建筑，西跨院內是起居房。

教堂主體為磚結構建筑，正立面朝南，為巴洛克風格，由于教堂位于現在的宣武門東大街（前門西大街）北側，緊鄰馬路，所以從遠處或馬路對面就可以看到這座灰色的教堂，它的巴洛克特征一目了然！（見圖2）所謂巴洛克風格的教堂正立面就是在方形或矩形的上邊再加上一個外形大致可以包含在一個三角形的框架內的立面，三角形一個頂點在上，由頂點向兩側下方斜向的邊在下部是由反向渦卷構成的，下面的渦卷較大，因此建筑正立面呈現一種直線和曲線交錯、靜中有動的優雅外形特征！這也是巴洛克風格建筑外立面的最明顯特征。

圖2 宣武門天主堂正立面

談到巴洛克建筑，在這里有必要說一下第一座巴洛克教堂——羅馬的耶穌會教堂。（見圖3）1568年紅衣主教亞歷山德羅·法爾內塞任命建筑師賈科莫·維尼奧拉設計和建造新的耶穌會主教座堂。教堂的正立面（1575/1576年）由雅各布·德拉·波爾塔設計，融合了文藝復興和巴洛克風格元素。在垂直方向上，下部的科林斯半露方柱和在同一位置向上延伸的復合柱式半露方柱把立面分成三個部分，即中間較高的部分和兩邊較低的部分。這對應了教堂內部的結構，中間較高的部分對應于內部的中殿（nave），兩邊較低的部分對應于中殿兩旁的側廊（aisle）；在水平方向上，最上部的山墻（三角楣）底邊和最下一層壁柱上方橫向檐口又把立面分成三個部分。在正門兩側的科林斯半露方柱內側又運用了科林斯圓倚柱，上方的窗戶兩側則是復合柱式半露方柱和比例上更小的圓倚柱。彎曲的螺線渦卷把山墻托起。三角形的山墻和科林斯半露方柱以及圓倚柱來源于古希臘羅馬建筑，反向渦卷則是沿襲了阿爾貝蒂設計的佛羅倫薩圣瑪利亞小教堂（St.Maria Novella in Florance）的做法，這種螺旋形渦卷是巴洛克建筑的標志。

圖3 第一座巴洛克式教堂——羅馬耶穌會教堂

可以看出，宣武門教堂的設計來源于以羅馬耶穌會教堂為代表的巴洛克風格教堂，但是宣武門教堂在總體巴洛克風格的大格局下又有明顯不同于歐洲巴洛克教堂的特征，這些不同的特征很有可能是設計者在1902年開始重建（第五次重建）時為了適應中國文化而有意為之的！

宣武門教堂南立面在縱向上由重疊科林斯半露方柱把立面劃分成三部分：中間部分最高，其頂部由一個小山墻構成，山墻的上部最高處由兩個向下卷曲的渦卷組成，下部是線腳。在橫向上，兩條由檐口和楣梁以及檐壁組成的橫線把立面又分成三部分，第一條這樣的橫線位于立面兩個反向渦卷上方小渦卷的位置，第二條橫線位于反向渦卷的大渦卷下方，橫線沒有貫通，被兩條縱向的重疊科林斯半露方柱隔斷，中間沒有橫向線腳，這樣，形成一個凸字形，有點像中國牌樓的框架，橫向三部分是：最上部分由小山墻和它下方的墻組成，下方的墻的側面兩邊各由兩條向內彎曲的線腳構成，兩條向內彎曲的線腳拱起一個表面飾有花朵的圓，由于墻的厚度，從側面看圓拉長形成一個圓柱體，線腳向上向里托起小山墻。第二部分由兩側反向渦卷中的大渦卷以及中間的徽章形成。第三部分由三個拱形窗和三個拱門組成，中間的窗戶和拱門最大。也可以把橫向第二部分中間的部分和第三部分中間的部分看成一個部分，這樣半露方柱和由檐口構成的橫線就把立面分成了六個部分。

教堂立面有兩個徽章圖案，它們都以磚雕形式呈現。上方較小的的徽章內容有十字架，M字母、套有荊棘冠和被劍刺穿的兩個心臟以及十二個星星，這些都是圣母的象征符號。4下方較大的徽章是圣比約十世教宗5（教皇）的牧徽，徽章圖案是由拿著書的獅子、波浪、金星和十字形錨組成。（見圖4）

圖4 上方較小的徽章是圣母的象征符號，下方較大的徽章是圣比約十世教宗（教皇）的牧徽。

三、兩座教堂立面的比較

1.從自身立面高和寬比例上比較兩座教堂，顯然宣武門教堂更高一些。這主要是因為，一方面，從反向渦卷在自身立面比例上的高度方面比較兩座教堂，宣武門教堂的反向渦卷中下部的渦卷高度大于羅馬耶穌會教堂的；另一方面，從宣武門教堂反向渦卷的上部線腳托起的山墻在自身比例上高于羅馬耶穌會教堂，從橫向看，宣武門教堂在寬度上小于羅馬耶穌會教堂。（見圖5）

圖5 兩座教堂（左側是羅馬耶穌會教堂，右側是北京宣武門教堂）立面和渦卷的比較

羅馬耶穌會教堂的山墻來源于希臘神廟的山墻（三角楣），山墻的三角形斜邊接連屋頂，它的結構本身就具有教堂空間功能性，而宣武門教堂的山墻功能性較小，基本上是起裝飾作用。（見圖3，見圖6）實際上，宣武門教堂的屋頂三角形底邊起自反向渦卷中的大渦卷下方，三角形的頂點止于較大徽章高度中點偏上的位置。

圖6 從西北向東南看到的宣武門教堂

2.從教堂門窗布局上看，羅馬耶穌會教堂的所有門窗都位于在垂直方向上由科林斯和復合柱式半露方柱劃分的立面的中間區域，而宣武門教堂的門窗在縱向三個區域都有分布，主要位于從水平方向劃分區域的中部和下部。羅馬耶穌會教堂的大門是典型的歐洲巴洛克做法，即大門上方的山墻是弧形向上彎曲的，在大門的外面套著一個更大的裝飾性的門框，這個門框的山墻是一個更大的弧形，里面套著一個較小的古希臘樣式的三角形山墻，大的弧形山墻由最下部科林斯半露方柱的最上部水平檐口托起。羅馬耶穌會教堂的科林斯半露方柱都是雙柱，只是在大的裝飾性門框的內部方柱變成了帶有收分的科林斯半露圓柱。在大門上方的窗戶外框是由一個古希臘科林斯神廟樣式的結構構成的，兩側的柱子變成更小的復合柱式倚柱。窗戶只有一個大的拱頂窗和四個非常小的矩形窗，其它四個外形像窗戶的是凹進去的壁龕，下排的壁龕已經安裝上了圣徒雕像，上排的還沒有安置雕像。

北京宣武門教堂的大門上部是弧形，在它的外面套著一個更大的磚雕門框，它由重疊科林斯半露方柱托起一個三角形山墻，這個山墻的三角形頂端是由兩個向下卷曲的渦卷組成，三角形的斜邊向內彎曲，做法與教堂最上部托起十字架的小山墻的做法完全一樣，大門兩側的兩個門的做法也一樣，只是在比例上縮小了。三個門的山墻渦卷中和小山墻的渦卷中都立著十字架。宣武門教堂的窗戶的做法屬于巴洛克風格，但是不同于羅馬耶穌會教堂的那種。窗戶的上部是用磚做的拱，窗框是多層線腳，窗框的底邊兩端向下向外凸出，這是典型的巴洛克做法，窗框上部沿著拱又做扇形凸起的線腳，拱形線腳中間的拱頂石略微凸出，這明顯是用磚雕模仿石雕。拱形的最頂端用展開的卷簾、花、卷草紋和兩端的葡萄做裝飾，窗框外部兩側用S卷草紋做裝飾，窗框底邊兩端下部用倒置的鐘形草葉做裝飾。這種窗框的做法明顯區別于羅馬耶穌會教堂的窗框（上部為弧形或古希臘三角形山墻，兩側為半露方柱或圓倚柱的窗框）做法，很有可能借鑒和模仿了位于比利時魯汶的由威勒·賀修斯在1650年設計的圣米歇爾教堂（Church of St.Michel in Leuven，Belgium by Willem Hesius）窗框的做法，（見圖7）只是圣米歇爾教堂的窗框底邊兩端下部沒有鐘形葉飾。

圖7 由威勒·賀修斯在1650年設計的比利時魯汶圣米歇爾教堂

圖8 兩座教堂的柱式比較，圖8上是羅馬耶穌會教堂柱式，下為宣武門教堂柱式。

3.從柱式對比（見圖8）中可以看出，北京宣武門天主堂的柱式是科林斯重疊半露方柱，柱頭的做法雖然包含科林斯式的茛苕葉和渦卷，但是已經不同于歐洲的科林斯柱頭的做法。歐洲的科林斯半露方柱柱頭外側的兩條棱線呈現逐漸向上向外擴展的形態，柱頭上部兩側的渦卷挺拔而凸出，由茛苕葉中向上方外側伸出。冠板正面的邊不是直線，而是內彎的曲線，中間還有一個花形裝飾物或葉飾（在有的柱頭中，這個裝飾物在冠板下方），外側兩渦卷中間有兩個更小的與外側渦卷旋轉方向相反的渦卷，它們相互拱起。而科林斯圓柱和倚柱的做法與上述做法基本相同，只是柱頭變為類似由下到上直徑逐步擴大的圓錐臺。反觀宣武門天主堂的科林斯重疊半露方柱，柱頭好像一個方斗，柱頭棱線呈直線而不是像歐洲的柱頭那樣呈曲線。宣武門天主堂柱頭渦卷的做法規則與歐洲的（即羅馬耶穌會教堂的柱頭做法）基本相同，但是與歐洲柱頭的做法相比，宣武門天主堂柱頭渦卷似乎更平面化，更像浮雕，而不是像歐洲柱頭那樣從茛苕葉中挺拔而出。

此外，宣武門教堂正立面外側的反向渦卷的做法顯然借鑒了由威勒·賀修斯在1650年設計的比利時魯汶圣米歇爾教堂這一類教堂渦卷的做法，圣米歇爾教堂的大渦卷上方內側還有豎起的燭臺裝飾物，而宣武門教堂渦卷的這個位置沒有燭臺裝飾物，變成了由大渦卷上彎曲的弧線向下突然停頓而垂直向下而去的一小段垂線。渦卷不是像羅馬耶穌會教堂的那種圓形渦卷，這種渦卷似乎是把長大于高的矩形去掉四角而變成弧形做出的，這種螺旋形渦卷明顯地沿用了圣米歇爾教堂的這一類大渦卷的做法，宣武門教堂渦卷中心是花狀磚雕，而圣米歇爾教堂的大渦卷中心也有殘破的石雕花飾。

宣武門教堂在柱頭之上也有楣梁（柱頂過梁architrave）和檐壁，其上又有檐口，檐口下又有齒飾。這種做法在古希臘科林斯神廟和巴洛克建筑中都是通用的，不同的是，羅馬耶穌會教堂和魯汶圣米歇爾教堂的楣梁（柱頂過梁）是由上到下厚度依次遞減的三層梁，而宣武門教堂的楣梁基本上是平帶，只是其上下邊用三層由上到下厚度依次遞減的線腳做出。檐口的裝飾厚重，與下面的柱頭相比，好像是另一個柱頭結構。羅馬耶穌會教堂的檐壁是平帶，上面刻寫了紅衣主教亞歷山德羅·法爾內塞的拉丁語名號，北京宣武門教堂和魯汶圣米歇爾教堂的檐壁都是華麗的卷葉飾。圣米歇爾教堂的檐壁中還有小天使6的形象。宣武門教堂的檐壁裝飾雖然沿用了歐洲的卷葉飾，但是外觀更像是中國的磚雕。（見圖9）

圖9 宣武門教堂的檐壁裝飾以及渦卷中心的花和渦卷內側上方的葉飾外觀更像是中國的磚雕

三、余論

宣武門教堂是用青磚7建造的，教堂兩側的墻壁上由與墻體連為一體而凸出墻壁的扶壁分隔出一個個長條形區域，每一個區域的上部開圓形窗，下部是拱形窗。（見圖6）教堂北面祭壇方向有一個穹頂塔樓，做法也有別于歐洲的。宣武門教堂內部是簡潔的筒形拱，而羅馬耶穌會教堂內部用的是十字拱的變形形式（即橫向的窗戶上方的橫拱在拱頂高度低于豎直方向上的筒形拱高度上截出的許多拱）。羅馬耶穌會教堂內部極盡奢華，在這里不再贅述。宣武門教堂內部北面是祭壇，南面大門上方的二樓有一架管風琴。

相對于北京宣武門教堂正立面的青磚表面，羅馬耶穌會教堂的表面是在磚石結構建造的墻體上覆蓋大理石貼面，這也是歐洲許多同類教堂的通用做法。至于為什么宣武門教堂立面在建造和制作上有許多與歐洲教堂的不同之處，特別是柱式和檐壁的差別，答案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傳教士在歐洲見過巴洛克式教堂，把這種圖樣帶到了中國，由中國的工匠建造，在建造和制作的工程中偏離了原來的標準，形成了現在的面貌；另一種情況是傳教士在建造教堂時，就考慮到要把中國元素融入教堂立面中，是有意為之的。今天，中國政府要求基督教（天主教）在中國的存在要實現中國化，這種融入中國社會、要有中國特征的思想也許在1902年最近一次重修教堂的的傳教士和工匠心中已經產生了。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這還有待進一步的考證！但無論如何，北京宣武門教堂以它自身的優雅風格和精致裝飾無愧于中國近現代建筑史上的一座瑰寶，它理應得到更好的保護！

注釋：

1.湯若望，都門建堂碑記.

2.歷史資料來源于搜狗百科 “拉丁十字是指教堂平面圖中從正門到祭壇的縱向長線與橫向側廊最寬處的橫線組成一個十字架，其中縱向長度大于橫向寬度，十字架的橫靠近縱向長度的上部。這種形制起源于羅馬的公共會堂巴西利卡，拉丁十字平面適用于羅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新古典主義等教堂建筑。”—本文作者.

3.網絡，天主教藝術 宣武門天主堂（南堂）老照片 2015年2月4日.

4.這些都是圣母瑪利亞的象征符號，M字母上方加一橫是童貞女瑪利亞The Virgin Mary的首字母縮寫、戴荊棘冠和被劍刺穿的心臟是表示圣母因其愛子耶穌基督為拯救人類而從聽到預言到耶穌被釘十字架等種種事件心靈所受到的痛苦，十二個五角星來源于《啟示錄》（天主教稱《默示錄》）第十二章中有關十二個星星的詩句，星星象征以色列十二個支派和十二個門徒（宗徒）。

5.網絡，三只小羊工作室，北京 南堂-宣武門天主堂 2018年8月30日 圣比約十世教宗（教皇）牧徽是由拿著書的獅子、波浪、金星和十字形錨組成。錨象征著希望，《希伯來（人）書》第六章第十九節：“我們拿著這希望，當做靈魂的安全而又堅固的錨，深深地拋入帳幔的內部。”.

6.小天使原本是對于基督教（天主教）來說異教的希臘羅馬宗教的小愛神丘比特，文藝復興時的藝術家出于對古希臘羅馬文化的崇尚故意混淆了丘比特和基督教天使的區別。

7.青磚是由黏土（鋁硅酸礦物）煅燒達到大約1000℃而成的，因為黏土中含有鐵元素，煅燒過程中完全氧化的生成三氧化二鐵Fe2O3，呈紅色，這就是紅磚；如果在煅燒工程中加水冷卻，則鐵不完全氧化而形成低價鐵FeO，呈青色，這就是青磚。

圖片來源：

圖1 網絡，天主教藝術 宣武門天主堂（南堂）老照片

圖2、圖4、圖5右、圖8下、圖9為本文作者拍攝

圖6來源于網絡360圖片

圖3、圖5左、圖7、圖8上來源于維基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