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屋前看煙火闌珊

□王睿祺

5月13日 晴

在被煙火照得像白晝一樣的湖南山谷中，一戶人家正其樂融融地在屋前看煙火。

在除夕夜那晚，爸爸建議在屋前點起一堆社火，不久后在漫天煙花下，全家人感受著火焰的溫暖。

早早吃過年夜飯后，舅舅與爸爸就忙活起來了。他們將一塊土地整平，將閣樓上的大柴火抱下，堆在地上。他們彎腰撿起幾根大柴火，在地面上擺成一個三角形。他們再用剩下的柴火小心翼翼地換一個方向在其上疊三角形，就像搭積木一樣一層一層地向上摞，在每一層都要留一個透風口，這樣風可以從那里鉆入，使火燒得更旺。兩人彎腰專心致志地擺弄木頭，木塔從下往上要越來越小，以便支撐重量。他們就用柴刀在大柴上沿著木紋揮刀劈成更細的木條。最后，在每層的間隙塞入易燃的松枝和竹片。完成這件“藝術品”，兩人直起腰，拍拍手上的灰塵，十分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社火。

爸爸把全家人請到屋前，舅舅手握打火機，跨著弓箭步，將打火機湊在松枝上，咔嗒一聲，火苗竄上了頂部，發出了令人愉快的“噼啪”的爆裂聲，伴著火花竄上夜空，仿佛和空中的煙火連成一片……

及腰高的社火照亮了所有人的臉龐，給我們帶來溫暖，鄰居饒有興趣地看著火焰，感到十分新奇。此時，從遠處升起的煙花吸引了我們的注意，煙花在天空綻放，五彩繽紛。我們也搬出煙花，家里的孩子在火堆旁點煙花，伴著爆炸聲，一顆顆煙花飛上天空，綻放成放射狀，變成漫天滿天星，或明或暗，或遠或近……全家人在屋前仰望天空，臉上綻放著笑容。姥姥坐在板凳上，一邊泡腳，一邊仰頭看著煙花，她戴著毛線帽，瞇起眼睛。用微弱的視力觀察煙花，她眼睛邊上的皺紋簇到一起，一張年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大人們在前院將脖子盡力向后縮，欣賞著煙花，有的在用手機錄像，表弟張開嘴不住地驚嘆道："真好看呀！"在煙花的爆響聲中，所有人都變成了小孩子，天真而好奇。

在煙火闌珊下，全家人團聚在屋前。我發現煙花中綻放的不僅是美麗的閃光，還綻放著喜悅、幸福，全家人團聚的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