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春、宋苗《蔚縣記憶》里的“非遺故事”（中）絕世之寶
——寺廟壁畫

獨家專訪 本刊記者 彭立昭

方子春、宋苗在《蔚縣記憶》中寫道：在蔚縣，考古專家可以發掘出石器時代的遺址，建筑學者可以探尋到遼塔唐殿，藝術家可以臨摹古老的壁畫，攝影人尋覓著不同形式的古堡，喜愛戶外的驢友攀長城穿越小五臺山，在外的游子找回了家鄉的記憶……“蔚縣的壁畫遍布在每個村堡的廟宇、戲樓之中，雖然不被眾人熟悉，但其中的精妙絕對不輸那些聞名天下的精品。”宋苗老師介紹，在蔚縣有一個74歲的白登功老人義務照看壁畫幾十年了，令人震撼。

“蔚縣的村落沒有逃出中國式的鄉村消失方式，只不過這些保存著中國珍貴文物的地方，留守的依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這些珍貴之物是一群‘低保戶’當地村民站了出來，他們義務成為了這些壁畫的守護神。說他們是‘低保戶’，并非說這些人吃著國家的‘低保’，而是跟守護的這些東西的價值相比，他們自身生活條件之差，跟我們所說的‘低保戶’沒什么差別。北方城村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管理著《真武修道成真》壁畫，這位老人叫做白登功，74歲，義務照看村中的古廟幾十年。他對這里的一磚一瓦，一梁一柱如數家珍。當年這位老人為了保護當地的一座龍王廟，不惜稱同輩的干部為‘爺爺’，僅僅為了給這座即將坍塌的古物，求得兩根支撐柱。來往北方城的游人雖然不少，但是對白大爺卻多是輕蔑之心，毫無尊重之意。面對這樣的游客，白老也只能夠避而遠之，生怕他們毀壞了廟里的珍貴之物。”

宋苗老師介紹，在蔚縣西合營正南3公里的夏源村，有一座關帝廟，廟里有一幅壁畫，叫做《百工圖》。《百工圖》壁畫屬于清代早期的作品，繪在東、西配殿的四面墻上，規整有序，共64幅。每一幅畫，都似在訴說一個有聲有畫面的故事，被稱為清朝《清明上河圖》。

除了《百工圖》之外，蔚縣還有一幅幅珍貴的水陸壁畫。在蔚縣，所見幾處保存較好的水陸壁畫，均屬于全國文物保護單位。

“我第一次見到水陸壁畫是在蔚縣重泰寺的水陸殿內，東、南、西墻上都繪制了水陸壁畫，北墻繪的是十大明王。東、西墻上的壁畫均為上、中、下三層。而位于蔚縣東宋家莊鎮故城寺的一幅水陸壁畫，非常珍貴。為了看故城寺的水陸壁畫我去了六次。2016年正月十五當天,寺院仍然緊閉著大門。經過不斷的詢問，找到第三個人時，終于拿到了故城寺的鑰匙。故城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釋迦殿內保存有完好的水陸壁畫，內容豐富，工筆重彩，畫工精美，眾眾人物，栩栩如生，在全國也屬鳳毛麟角。每幅畫作中人物的右上方都有榜題，左下方還注明了供養人，為研究當時的社會生活留下了不可多得的實物材料。”

“蔚縣有三座華嚴寺（上院在南馬莊，中院在蘇官堡），位于暖泉的是下華嚴寺。殿內原有四米高的釋迦摩尼佛、阿彌陀佛、藥師佛三尊佛像及大量的懸雕小佛像，在‘文革’中損毀殆盡。華嚴寺因長期作為暖泉糧庫，水陸殿內保留下了完整珍貴的水陸壁畫。華嚴寺殿內保存有水陸壁畫，大約600位人物。”

宋老師去過好些古廟，痛心疾首那些正在消失的珍貴壁畫。他說，“在蘇邵堡關帝廟，因為墻下空洞積水，引起地陷，造成西墻已倒塌，廟內十二幅講述關公故事的明代壁畫竟然毀于一旦。保護必然要做！還有，像蔚縣單堠村關帝廟，建筑和壁畫更是彌足珍貴。廟里東西兩墻上，繪有‘三英戰呂布’、‘過五關斬六將’故事壁畫，可是2015年底，這些珍貴的壁畫卻變成了一墻磚頭。雖然當地加強了保護，無奈一些東西失去了，便再也回不來了。壁畫被偷只是當地文物保護問題的縮影，整個單堠古堡中都難得見到村民。人們都搬到堡外的新村生活，年輕人也都出外做工去了，只有少數不愿舍棄舊屋的老人還固守在此。讓一群生活都有困難的人，保護這些對于改善他們生活毫無幫助的壁畫，確實有點為難。一邊是剛剛解決生活問題的村民，一邊是價值不可估量的國寶文物，這種鮮明的對比下，恰恰反映出中國目前文物保護的困局。”

圖片由宋苗提供

□文化微旅

音符“筑造”港珠澳大橋

獨家專訪 記者彭立昭

為期5天的第十七屆北京國際圖書節活動，記者參加了主舞臺商務印書館涵芬樓舉辦的《夢橋》大型交響組曲作曲家見面會。作曲家方崠清在現場分享致敬港珠澳大橋交響音樂會的故事。方崠清在現場講述了其創作過程，他曾多次到訪港珠澳大橋，每一次都備受感動，他還為觀眾介紹了每個樂章的設計理念。第一樂章——獻給歲月（交響序曲）、第二樂章——獻給歷史（古箏協奏曲）、第三樂章——獻給建設者（鋼琴協奏曲）、第四樂章——獻給大海（大提琴協奏曲）、第五樂章——終曲、獻給港珠澳大橋（進行曲）。這次活動的策劃人、美藝軒王守新告訴記者，現場播放的是6月6日在國家大劇院首次演出的作品《夢橋》第二樂章——獻給歷史的片段。為了使大家了解有關《夢橋》的那人、那事、那地、那時，此次在“北京書店街——涵芬樓書店”展區內展示的Melody電子管擴音播放專用音響系統能達到頻響自然而豐富、準確還原獨特音色的效果，使參觀者既能從書籍視覺上得到滿足，又能從音樂聽覺上獲得心靈的享受。采用讀書聽音樂的這種方式，更符合“書店+音樂+科技”。涵芬樓書店副總經理張樂天介紹，涵芬樓一直致力于圍繞文化創新發展，探索“書店+”模式，而這種“書店+音樂”的結合，更容易傳播及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