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階梯理論 傳承百年企業

張東向

據統計，全球平均每天有2萬多家企業倒閉，中國平均每天有近2800家企業倒閉。許多企業“忙忙碌碌”、“辛辛苦苦”，最終卻走向破產。原因何在？不少人認為，企業破產的罪魁禍首是經濟周期和市場因素使然。

實則不然，這些企業破產的根本原因應該如“科學管理之父”泰勒所言，“問題十有八九出在管理層。”因為在不同的經濟發展階段和生命周期，企業對管理的需求層次不同。在市場變化、技術沖擊和經濟危機等多重因素影響下，企業管理若不能進行階梯式遞進，企業衰退就會成為必然趨勢。

縱觀中西方發展史，中國已有幾千年的管理思想，西方管理學也有240多年歷史。雖然中西方都探索出了一系列獨具特色的管理理論和管理方式，但各個學派相對獨立，而且存在單一性、碎片化和區域性等不足，尚未形成管理學自有的邏輯主線。如此一來，隨著時代變遷、科學技術進步和生產力變革，企業沒有清晰的管理理論體系作指導，就如同沒有航道指引的船舶，注定是隨波逐流地漂泊在茫茫大海。

那么，中西方管理理論發展能否找到一條邏輯主線？答案是肯定的。筆者從理論和實踐角度出發，通過近40年的管理理論研究，結合自身30多年的國內外管理經驗，提出了管理學上新的管理理論——“管理階梯理論”。

管理理論將管理階梯分為由低到高的七個階梯，即從早期管理、家長式管理、經驗式管理、科學化管理、現代化管理、虛擬化管理到創新管理。這七個階梯，是伴隨企業發展規模壯大、管理層級增加、適應外部環境的自然演進過程。企業唯有緊跟變革過程，持續推動管理水平自主向更高級管理階段遞進，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實現高質量、可持續的發展。

管理階梯，緣何而來

管理是推動人類社會進步的動力引擎。管理思想、管理實踐和管理理論隨著社會生產力水平的發展而發展，并且在不同的歷史階段、不同的國家區域背景下，呈現出不同的特點。管理階梯理論，正是在追溯中西方管理發展脈絡、分析研究生產力發展變革中孕育而生，是對管理理論發展邏輯主線的系統歸納。

中西方管理學派分類

追溯管理學的智慧源泉，緣自社會歷史的發展進步。在社會發展過程中，人們對管理理論進行了大量探索，提出了一些卓有建樹的管理思想和管理理論，涌現出眾多管理學派。筆者認為，從國內國外兩個角度分析來看，主要可以歸納為西方和中國各九大管理學派。

西方管理學有240多年歷史，形成了古典管理、行為科學、現代管理等諸多管理理論，也涌現出了諸多管理學家。西方九大管理學派包括：以“科學管理之父”泰勒為代表的科學管理學派，以“管理過程理論之父”法約爾為代表的管理過程學派，以“行為科學之父”梅奧為代表的行為科學學派，以“現代管理學之父”德魯克為代表的經驗主義學派，以西蒙為代表的決策理論學派，以明茨伯格為代表的經理角色學派，以盧桑斯為代表的權變管理學派，以大內、迪爾為代表的管理文化學派。

中國式管理思想主要來源于“三教九流”。“三教”即“儒釋道”，“九流”則是源自諸子百家的管理思想精華。中國九大管理學派包括：以孔子、孟子、荀子為代表，以“忠”為核心思想的儒家，為典型的家長式管理；以老子、莊子為代表，以“中”為核心思想的道家，體現了虛擬化管理思想；以韓非為代表，以“法”為核心思想的法家，探索了科學化管理理念；以墨子為代表，以“愛”為核心思想的墨家，突出了現代化管理思維；以鄧析、公孫龍為代表，以“理”為核心思想的名家，是經驗式管理的雛形；以鄒衍為代表，以“果”為核心思想的陰陽家，有創新管理的影子；以鬼谷子、蘇秦、張儀為代表，以“智”為核心思想的縱橫家；以呂不韋為代表，以“合”為核心思想的雜家；以許行為代表，以“勞”為核心思想的農家，是早期管理的代表。

縱覽西方和中國的各九大管理學派，他們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管理智慧，但管理思想之間也存在一定共性內容。例如，中國的法家管理學派，強調以法為重的制度管理，堅持制度面前人人平等，與西方科學管理學派強調的標準化原理理念相通；西方的行為科學學派，強調了人的社會屬性的特點，提出了以“社會人”、“非正式組織”等內容為核心的人際關系學說，這與中國墨家管理學派提倡“兼愛”思想、主張關愛別人是一脈相承的；中國的名家管理學派，強調名符其實，善于總結實踐經驗，與西方驗主義學派通過分析總結經驗來研究管理問題不謀而合。幾千年來，中西方積淀的一系列管理思想和管理理論，為人類創新研究管理學理論提供了重要參考，打下了堅實基礎。

管理階梯形成邏輯

管理是社會活動的產物，管理理論的發展和管理方式的變革，與生產力的發展階段緊密相連。筆者從人類社會發展史的宏觀歷史角度出發，研究發現管理存在規律性和邏輯性，即在不同的經濟階段，管理活動呈現出不同的特征，管理理論從低級階段向高級階段螺旋式上升，具體可分為以下七個時期：

原始化時期。原始化時期包括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三個時期。其中，原始社會的管理活動主要表現為地位的平等性、管理的經驗性、服從的自愿性。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的管理活動主要表現為管理的職業性、手段的野蠻性。

農業化時期。這一階段有了集體勞動的分工和協作，管理活動表現出三大特征：一是管理活動主要由家長擔任；二是商業和手工業行會、廠商組織、合伙和聯合經營等管理組織逐步出現；三是管理水平大幅提高，流水作業、早期的成本會計制度等開始實踐。

機器化時期。幾次大規模的產業革命，使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從封建制度中脫胎而出，工廠制取代家庭手工業制逐步成為主導地位，這一時期的管理活動呈現三大特征：一是經驗式管理成為主要管理模式；二是管理專業化趨勢明顯；三是管理理論開始興起。

工業化時期。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管理實踐的豐富，人們對管理的認識和實踐進一步深化，這一時期管理活動呈現四大特征：一是管理逐步科學化；二是管理理論發展成為較為獨立的學科；三是管理職能的專業化；四是管理手段的技術化。

信息化時期。得益于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和生產力的不斷提高，社會經濟發展呈現多元化，生產自動化、信息化程度不斷提高，對管理提出了新的要求。這一時期管理活動呈現三大特征：一是管理理論極大地豐富完善，誕生了眾多學派并存的現代管理理論學派；二是重視管理理論過程中人的因素；三是廣泛運用電腦網絡等先進技術。

智能化時期。全球經濟一體化趨勢的形成，推動了資金、技術、信息、人才、產品的全球性流通，互聯網等先進科技的高度發展打破了人們在溝通上的時空障礙，這一時期管理呈現虛擬化的特征。

創新化時期。變革創新是管理的永恒主題。人類在解決各種危機的管理實踐中，將造就管理智慧的提升和飛躍。管理必須與時俱進，通過引入新的管理要素引導管理理論和實踐研究向更高層級發展。

不難看出，管理理論的發展與管理方式的變革，與生產力的發展階段密切相關。隨著人類社會在不同發展階段的演進，管理理論也從低級階段向高級階段發展，從野蠻、非理性逐步向理性、科學、人性、智能化方向發展。

管理階梯理論

結合對中西方各九大學派等管理理論的研究，針對七個經濟發展階段管理的特征，筆者歸納總結出了管理理論發展的邏輯主線，進而創新性地提出了管理階梯理論。管理階梯理論所涵蓋的七個管理階梯，既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歷史主線，也是企業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由原始到現代的管理層次自然演進過程。

早期管理

早期管理是指在原始化時期，人們在管理部落、家庭、作坊等進行實踐活動過程中，形成的無序的、公有的、樸素的、零碎的、隨意的管理思想。早期管理思想是在古代社會生活條件下，在社會組織活動中萌芽的簡單的管理思想。早期管理的突出特點是“基礎化”，即無序的、樸素的、零碎的。例如：商鞅變法中制定的重農抑商、論功封爵、依法治國等政策措施，都是早期管理思想的體現。

家長式管理

家長式管理是指在農業化時期，基于家族式信任和家長權威，管理權高度集中于最高領導者個人，管理者憑直覺、個性、家長權威、家族溫情、血緣親情進行決策的管理。家長式管理的突出特點是“集權化”，即家長具有絕對權威，憑借家族信任和自我直覺進行管理決策。家長式管理在企業創建初期發揮著積極作用，但決策的獨斷性、隨意性往往把企業帶向危險境地。例如：20世紀90年代的“中國鞋王”霸力皮鞋廠，成也家長式管理，敗也家長式管理，于2009年停產解散。

經驗式管理

經驗式管理是指在機器化時期，管理者根據自身在管理實踐中摸索、提煉、總結的管理體會、認知、經驗、方法，對企業的人、財、物等進行唯我的、獨立的、憑經驗決策的管理過程。經驗式管理的突出特點是“二化”，即主觀化、隨意化。管理者憑借經驗進行管理決策，決策隨意性強，經常出現“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擔任“救火隊長”角色的情況，缺乏對管理的系統思考和整體把握。例如：1996年的央視標王“秦池集團”，在嘗到“廣告+人海”戰術的甜頭后，憑借經驗不計成本地奪取第二年標王，決策毫無制度可循，最終導致企業集團覆滅。

科學化管理

隨著企業發展壯大，管理層級、管理幅度不斷增加，經驗式管理難以為繼，需要進入更高級的科學化管理階段。科學化管理是指在工業化時期，人們把實際管理工作中積累的成功經驗提煉出來，通過梳理形成制度、標準和規范，從而使各項管理工作達到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科學化管理的突出特點是“三化”，即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在此基礎上，筆者通過對發達國家、世界500強企業管理經驗的大量實證分析，提煉出了以“三化”為主體、以“三高”為標準、以“三嚴”為保障的科學化管理體系。“三化”即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三高”即高質量、高效率、高效益。“三嚴”即在執行“三化”“三高”方面，不僅管理者自身要嚴于律己，還要對下級嚴格要求，整個公司嚴肅合規守紀，最終使各項工作達到“三高”標準。在科學化管理體系實踐中，“三高”中的每一“高”都是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出奇制勝的法寶。例如：某大型國有商業銀行某省分行，2015年初在全行推行以“三化、三高、三嚴”為主體的科學化管理實踐。短短的一年時間，該行在系統內的考核由全國24位提升至第5位，凈利潤增加4.8億元、增幅達36.68%，增幅居全國第2，效益貢獻度排名由第27位上升至第15位，績效考核和效益貢獻均創歷史最好水平。與此同時，全行的工作節奏明顯加快，工作質量明顯提高，以往“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拍腦袋辦事”的管理行為大幅減少，總結形成了一批通過抓管理促發展、抓管理提效益、抓管理防風險的先進案例。

現代化管理

由于科學化管理過于強調制度的嚴肅性和執行力，忽視了人的社會屬性，缺少人文關懷和信息技術在管理方面的應用，使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受到影響。這就要求管理必須向更高的管理階段轉變：現代化管理。現代化管理是指在科學化管理的基礎上，將現代管理理論、科學技術、信息和網絡技術，全面和系統地用于管理中，通過建立科學的、人性的、精確的管理流程再造，使管理達到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信息化、網絡化和人性化的要求。現代化管理是對科學化管理在新時期的繼承和發展，突出特點是“六化”：即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信息化、網絡化、人性化。例如：微軟公司生產、運營和管理的高度信息化和網絡化，溝通方式、辦公環境、員工關懷的高度人性化，都是現代化管理的典范。

虛擬化管理

虛擬化管理是指在管理中利用現代通訊技術、網絡技術、視頻技術、信息技術等超越物理空間限制的技術，對分布在不同地理位置的被管理者，通過計算機、網絡、視頻進行相對獨立的、遠程的、實時的管理，達到虛擬化、全球化、宇宙化的管理要求，最終實現跨越時間、空間和組織邊界的管理。虛擬化管理是對現代化管理的進一步完善，突出特點是“九化”，即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信息化、網絡化、人性化、虛擬化、全球化、宇宙化。例如：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通過運用衛星傳感技術，獲取地球上的實時圖像數據，從而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實現全球化、宇宙化的虛擬運營管理。美國耐克公司采用虛擬生產、虛擬組織及戰略聯盟管理方式，公司能夠及時收集市場信息，然后快速由世界各地的簽約廠商生產出產品，從而保持了極高的市場競爭力。

管理階梯理論的七個管理階段不是簡單的羅列，而是由低到高、由淺及深不斷深化的過程。

創新管理

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人工智能等先進科技的迅猛發展，將為人類社會帶來“前所未有”甚至“翻天覆地”的巨大變革，創新管理成為人類管理理論和實踐發展的必然選擇。創新管理是指企業把新的管理要素或要素組合引入企業管理系統，加強知識資產管理、機遇管理和企業戰略管理，有效運用企業資源，把管理創新、技術創新和制度創新有機結合起來，形成完善的動力機制、激勵機制和制約機制的管理，以便有效地實現組織目標的創新活動。突出特點是“十化”，即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信息化、網絡化、人性化、虛擬化、全球化、宇宙化、智慧化。例如：美國電商巨頭“亞馬遜”推出的無人超市Amazon Go，可以自動感知顧客有沒有從貨架上拿走商品，或者把商品放回貨架，并自動扣款生成消費賬單。顧客只需掃描Amazon Go手機APP二維碼進入商店，就可實現“不用排隊結賬、拿著商品直接回家”的自由購物體驗。

正如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五個層次逐層遞進一樣，管理階梯理論的七個管理階段不是簡單的羅列，而是由低到高、由淺及深不斷深化的過程。每一階段都是在特定的經濟發展水平和企業發展階段，通過管理者的不斷探索和實踐而形成的管理方式，都存在固有的特點和不足。每一階段的思想理論都是在前一階段基礎上的發展和完善，最終形成管理階梯的理論體系。

推動管理階梯遞進“五步曲”

管理階梯理論為企業管理變革提供了基本遵循，每一個企業都可以通過階梯理論找到自身所處的階段。那么，企業該如何運用管理階梯理論指導實踐呢？具體可運用以下“五步曲”，推動管理水平提升和管理理論的階梯遞進。

一步曲：調查研究。圍繞管理階梯理論中相關階梯的特征，運用SWTO分析和波特五力模型，通過調查問卷、訪談、現場檢查、資料查詢等方式，對企業經營管理面臨的優勢、劣勢、機遇、挑戰及競爭力情況進行深入分析，全方位了解企業的管理模式、決策機制等現狀，客觀判斷企業的管理模式是停留在家長式管理？還是處在“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經驗式管理？亦或是嚴格按照制度、標準去執行的科學化管理？從而確定企業管理在管理階梯理論中所對應的管理階梯。

二步曲：制定計劃。當確定企業管理所處的管理階梯后，在鞏固管理優勢的基礎上，針對當前管理中存在的不足（如制度不健全、管理隨意性、工作無標準、紀律不嚴肅等），制定針對性改進舉措，推動企業管理階梯上升。例如：由經驗式管理上升為科學化管理，應針對經驗式管理階梯中存在的“決策隨意性強、管理水平提升受限”等局限性，制定“制度化、標準化、規范化”改進措施，明確應修訂完善哪些制度？建立什么樣的工作標準？如何推進各項工作規范化？等等。

三步曲：強力執行。根據既定的行動方案和規劃布局，一級抓一級、層層抓落實，強力推動方案執行，努力實現預期目標。例如：在科學化管理實踐探索中，制度化方面，可搭建企業“規章制度信息庫”，確保經營行為有據可依、有規可循，形成“用制度管人、按制度辦事”的制度化管理氛圍；標準化方面，可制定“高質量、高效率、高效益”三高的工作標準，并將標準量化和細化，形成可描述、可操作、可分析、可衡量的標準流程；規范化方面，從理念傳導、考核引導、檢查督導等方面著手，抓好制度、標準的統一規范，強化規范執行。

四步曲：檢查考核。在推動企業管理階梯遞進的過程中，需要不斷地對實施過程進行監控檢查，以檢驗規劃方案是否有效，工作進展和成效是否達到了預定的目標。例如，可采用周例會、月總結、季考核、年總評的過程管控手段，對每個部門的每個節點、每個階段實踐成效進行檢驗，對執行情況偏離預設標準線的行為進行及時糾偏和干預，確保執行成效與既定目標相吻合。

五步曲：總結提高。企業以年度為周期、部門以季度為周期、團隊以月度為周期，對管理創新實踐過程當中的問題點、閃光點加以分析總結。對已被證明的有成效的措施，進行固化，形成標準化的工作舉措。對于典型的成功案例進行梳理提煉，形成經典案例庫，在后期的經營管理中執行和推廣。對于方案效果不顯著的或者實施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進行總結、歸納，分析產生問題的原因并加以修正，為開展新一輪的實踐“五步曲”提供依據。

立足當下，謀求未來

從企業發展規律來看，受市場變化、技術沖擊和經濟危機等多重因素影響，企業的管理水平達到一定階段，如果不能上升到更高級的管理階段，企業就會出現衰退，直至倒閉。因此，企業需要結合自身發展實際，積極順應內外部環境變化，主動推動管理階梯向更高層次進階，才能傳承百年經營。

近年來，隨著經驗傳播速度的不斷提高，科學化管理的企業越來越多，憑借著高質量、高效率和高效益的導向，他們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得以不斷完善自己，得以脫穎而出。

管理現狀分析

要推動管理階梯向更高層次進階，管理者不僅需要自己企業所處的管理階梯有精準的了解，也需要對企業所處環境的國內、國際管理現狀有全面了解。

就中國當前的管理現狀而言，經驗式管理和科學化管理占主導地位。中國企業尤其是民營企業的管理思想和管理手段大多是從手工作坊、家族企業管理的基礎上形成，并在不斷模仿西方國家的企業管理經驗中發展起來。企業間“扎堆”、“跟風”現象比較嚴重，尚未形成一套標準化、制度化和規范化的企業運作模式，企業管理主要依賴管理人員的經驗。

但是，隨著企業管理模式不斷完善，部分企業已經意識到了經驗式管理的弊端，逐步形成了一套標準化、制度化和規范化的管理方式。特別是近年來，隨著經驗傳播速度的不斷提高，科學化管理的企業越來越多，憑借著高質量、高效率和高效益的導向，他們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得以不斷完善自己，得以脫穎而出。

作為管理階梯理論的重要一環，科學化管理起到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是企業向更高管理階梯遞進的必由之路。

總體而言，在社會的同一發展時期，小型企業主要以家長式管理為主，在發展壯大中不斷借鑒大中型企業先進的管理經驗，逐步采用經驗式管理；中型企業主要沿用大型企業成功的管理經驗，結合自身特點，實施經驗式管理，并向科學化管理階段過渡；大型企業根據宏觀環境和外部變化不斷創新，吸納科學化管理、現代化管理、虛擬化管理等各種管理理論，實施綜合型管理，并向創新管理轉變。

針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國內形勢，管理者必須高度重視多種手段和多重目標的復雜對應關系，不斷提高自身決策能力和創新能力。

因此，混合管理是目前企業普遍存在的一種狀態，處于混合管理的各個階段沿著管理階梯的發展主線呈現由低級到高級的發展趨勢。

發展趨勢分析

要推動管理階梯向更高層次進階，管理者還需要對未來的管理發展趨勢有精晰的認識。從早期管理到家長式管理、經驗式管理、科學化管理、現代化管理、虛擬化管理以及創新管理的管理階梯理論，是管理層級由低到高、由簡單到復雜發展的歷史必然。隨著生產力的不斷發展，科技技術的不斷進步，企業經營管理也必將向著更高管理階段不斷上升和演進。

對于中國乃至全球的管理階梯發展趨勢而言，現代化管理和虛擬化管理將成為主導。隨著科學技術的快速發展，企業管理將呈現信息化、網絡化和人性化管理特征，將使得企業組織架構、業務流程和運作模式發生根本性變革。如：信息和數據共享，可以進一步提高管理者決策的正確性；網絡化應用實現了管理資本、人才和各項資源的全球融合；人性化管理使得人們工作主管能動性大大增強，為企業提供更多智力資本。因此，現代化管理將成為企業發展方向。

此外，在現代化管理的基礎上。由于智能技術的發展，特別是全球一體化進程的加速，資金、技術、信息和人才加速全球流通，企業面臨的市場機遇和挑戰都呈現幾何式增長。這就需要企業通過虛擬組合和虛擬管理廣泛借助外部力量組合，最大效率利用全球資源，實現資源分配最優化。與此同時，企業管理水平也就需要上升到虛擬化管理階段。

隨著人們對現代科學技術的不斷深入研究和廣泛應用，企業之間的競爭將最終落腳于能否為廣大客戶提供更加契合需求、更加便捷、更具科技含量、更加節能環保的產品，而這一切的根本就在于企業能否達到管理創新階段，能否具有適應性和全球性。適應性意味著管理必須不斷地參與企業組織的變化并與外部環境相適應。針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國內形勢，管理者必須高度重視多種手段和多重目標的復雜對應關系，不斷提高自身決策能力和創新能力。全球性意味著管理者必須運用“全球思維”思考如何造就組織的競爭優勢。在全球一體化浪潮下，國內企業被迫參與到全球范圍內的競爭活動之中，走出國門、放眼全球謀發展，更離不開創新管理。因此，創新管理將是企業開拓未來的必由之路。

管理創新無止境，企業傳承永續新。管理階梯理論的七個階段，每一個階段的思想理論都是對前一個階段的發展和完善，管理必須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而進行不斷的調整、變革和創新。而作為企業的管理者，必須審時度勢、高屋建瓴地擔負起管理創新的重任，勇立管理創新的時代潮頭，永做管理創新的智者，引領企業鑄就千百年經營積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