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功 便成魔

瀚文

從我真正對足球產生激情的那一刻起，曼聯就是無可替代的存在。每個賽季開始之前，我都對這支昔日的紅魔懷有無限的憧憬，本賽季同樣如此。然而歲月就是這么奇怪，經歲月承載的事物總是陌生的。當我親身經歷著某一時刻，眼前的紅色顯得那么復雜，難以看清；當我回憶過去，印象中的那抹紅色又是如此模糊，就像隱藏了蹤跡的夢。不知從何時開始，新賽季對于曼聯的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那么踏實與富足，雖然仍心甘情愿地稱其為紅魔，但此時面對它，懷疑、獵奇、試探竟成了最明顯的感受。顯然，這是因為曼聯不再那么強大，而它的對手們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本賽季開打之前，我并沒有對現在這支曼聯保持足夠的關注，新賽季開始后，多少有一些萍水相逢的感覺。但總有些印象會被激活，有些人揮之不去，有些形象一如既往。再也看不到盧卡庫，但博格巴的出現拉近了我與上賽季的距離；人們正在淡忘魔力鳥，但場邊的索爾斯克亞讓我跳過上個賽季，似乎回到了少年時代；遠離病重的消息，再次見到紅光滿面的爵爺，我幾乎找到了當年那個不知足球為何物的自己。而此時此刻，曼聯擁有了世界杯上大紅大紫的馬奎爾、與籃壇超級巨星同名的詹姆斯等新人，今日曼聯同樣如此年輕。歲月，道是無情卻有情。

首輪對陣切爾西，如果這場比賽發生在多年前，想必不會給我帶來如此大的驚喜。這支球隊的魔性再次展現在世人面前，既勢如破竹又出乎意料，夢劇場激情重燃，老爵爺綻放出久違的笑容。然而，驚喜過后的冷靜也來得這么迅速，第二輪曼聯便被狼隊逼平，球迷的心像球隊的狀態一樣起伏不定。全場大部分時間破門乏術，首輪那種凌厲的姿態無法再現。

爵爺離開后，數年來曼聯被貼上了仿制品或試驗品的標簽，被多位風格鮮明的主帥“把玩”。邊中結合亦或是地面傳控，偏執于防守亦或是崇尚快速進攻，紅魔遲遲無法回到穩健的發展之路，更不用說重塑輝煌了。但只有再登英超之巔，才能從根本上滿足球迷的期許，也才能真正滿足我的心愿，當年的紅魔才是真正歸來。

當然，賽季剛剛開始，就連爵爺執掌教鞭時，球迷也對曼聯的慢熱見怪不怪，更何況當年爵爺手下的超級替補。未來的比賽，面對日新月異的聯賽格局，尚處在摸索期的曼聯也仍然配得上球迷的耐心。即便這個賽季曼聯無法實現復興，作為一個懷舊的球迷，我依舊期待一些夢想的劇情會成為現實：在老特拉福德盡可能爭取勝利，讓年輕的球員們可以高昂著頭面對弗格森看臺，讓爵爺的微笑繼續綻放；在節禮日賽程盡可能地帶來驚喜，證明這是一支可以厚積薄發的球隊，至少沒有走在下坡路上；在比賽最后時刻盡可能多進球，多些逆轉與絕殺，因為這是對紅魔魔性最極致的詮釋；總要贏得一個冠軍，哪怕是聯賽杯冠軍也好，讓這群年輕人嘗到奪冠的滋味，要對榮譽繼續充滿欲望，就像當年爵爺執教時見證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