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模態分析在語用學中的應用

【摘要】現今的關于語言的使用的語用分析大多是在關注語言本身，而忽略了其他的一些模態中的因素對于交際時傳遞意義的作用。多模態話語分析近些年來逐漸被更多的人所了解并且研究。本文從多模態和語用分析的角度出發，試圖將兩者結合起來分析具體的案例——動畫片《大耳朵圖圖》，探討多模態分析之于語用分析的作用。

【關鍵詞】多模態；語用學；動畫片《大耳朵圖圖》

【作者簡介】王春夢，南京師范大學。

引言

在語用學領域，我們經常關注的是語言在語境當中的使用。這一點我們可以從語用學的定義“語用學可以簡單表述為研究具體語境中人們如何使用語言以及如何理解語言的一門學問”看出。正是有了語用學，很多學者才能從語用學的角度出發，以一個全新的視角探究語言的奧妙。大多數學者利用語用學中的理論，如言語行為理論、關聯理論、順應論或合作原則等理論去分析多種多樣的話語。然而現如今，大多數的話語分析都是以功能語言學框架為基礎，并且這些話語分析往往只注重語言符號以及符號各個層次傳遞的信息，在很大程度上忽視了符號呈現的形式，例如圖像、聲音、顏色、大小等，語言使用者的表情、動作、語氣、神態等等也常常被忽視，因此這些具有意義的其他表現形式在交往中的作用也隨之被忽視，因而我們可以認為這種單純的話語分析是有局限性的。20世紀末，語言學界興起了多模態話語分析的熱潮。多模態話語分析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以Halliday的系統功能語言學為基礎，從話語的模態協同作用、不同符號資源的互補關系、多模態話語的功能等方面展開研究，另一類是基于認知語言學的多模態隱喻研究 。

語用學中的話語分析大多都是分析語境中的語言本體，只關注語言本身，忽視了伴隨語言同時存在的語氣，態度，神情等其他可以傳遞意義的模態。因此筆者認為將多模態話語分析運用到語用學分析及研究中是必要的。多模態話語分析可以為語用分析提供充足的證據，彌補語用分析的不足之處。

一、多模態話語分析與語用學

多模態話語強調語用聽覺、視覺、觸覺等多種感官，通過語言、圖畫圖像、聲音以及動作等多種手段和符號進行交際的現象。根據朱永生的觀點，判斷是否為多模態話語有兩條標準，其一便是看設計的模態種類有多少，多模態話語使用兩種或兩種以上模態；其二看涉及了多少符號系統。多模態話語分析大多以韓禮德的系統功能語言學為理論基礎。它接受了系統功能語言學中語言是社會符號和意義潛勢的觀點，認為語言以外的其他符號系統也是意義的源泉；接受了系統理論，認為多模態話語本身也具有系統性；接受了純理功能假說，認為多模態話語與只包含語言符號的話語一樣， 也具有三種元功能，即同時具有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多模態話語分析的意義在于它可以將語言和其他諸如圖像、音樂、顏色等符號系統整合起來，關注其共同作用產生的效果，使話語意義的解讀更加全面和準確。

陳新仁（2011）在其文章《多模態分析法在語用學研究中的應用》中表示語用學分析引入多模態分析方法是必要的，認為多模態分析可以豐富語用分析關于語言使用的客觀描寫；可以更加清晰地揭示非語言符號信息在意義建構和理解中的作用；通過將非言語模態信息納入分析中，可以完善現有的一些理論的解讀，增強語用學現有的理論解釋力。由此可以看出語用學分析中引入多模態分析法的重要性。

根據朱永生的觀點，由于既涉及圖像又有文字，因此連環畫可以被看作是多模態語篇；如今的有聲小說雖然是聽覺有關的，但它既有音樂還有文字內容，因此也可以看作是多模態話語。據此，本文將多模態話語分析與語用學相結合，動畫片《大耳朵圖圖》中的一個場景為例，試圖探討多模態話語分析在語用分析中的作用。

二、多模態語用分析在動畫片里的應用

除了圖片之外，聲音、語氣、表情、神態等等也能會對語用分析起到一定的作用。

動畫片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陌生。它既涉及視覺模態又設計聽覺模態，是典型的多模態的例子。《大耳朵圖圖》是大家所熟知的一部動畫片，因為其幽默的畫風和有趣的故事情節吸引了很多的觀眾。我們知道，對于兒童來說，他們尚不能理解太多太深刻的道理，于是就衍生出了動畫片來引導他們，所以動畫片對于兒童的成長的作用不容忽視。在《大耳朵圖圖》這部劇中，圖圖的媽媽小麗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媽媽，她每天無微不至地照顧孩子和家庭，但是她也經常會發脾氣。動畫片的特點在于它可以巧妙地利用畫筆將一個人的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例如在小麗發脾氣的時候，伴隨著的不僅是她的怒吼聲還有她火冒三丈的表情，以及頭發上的“火光”。有一個情節是這樣的，小麗剛買了巧克力不想卻被圖圖偷吃光了，于是有了下圖這一幕。生氣的小麗被描繪成頭發著火的形象。

在這個情景中，根據關聯理論，我們可以得知媽媽小麗通過一個提問的方式來向兒子圖圖明示她的意圖即詢問圖圖剛買的巧克力到底在哪里。但事實上，在這個情景里小麗的話還有言外之意，那就是“圖圖肯定又是你把我剛買的巧克力吃光了，媽媽是不允許你一次吃那么多巧克力的，你難道又忘記了嗎？”如果我們只是看到了這句話即這些文字而不是在某種特定的語氣或語境中，那么我們肯定不能推測出其中另外的一層含義。但是如果這句話帶上了某種情緒，例如生氣、憤怒或者不滿的情緒，我們就很容易猜出其中的含義而不僅僅是理解字面意思。但對于小孩子而言，他們往往不能理解這么深刻的含義，他們善于從表情來觀察身邊人的情緒，例如笑表示開心，哭表示難過等等。火代表的是生氣，于是生氣的小麗頭上和身后滿是火焰；攥緊的拳頭代表生氣，于是發怒的小麗雙手緊握；緊皺的眉頭表示生氣，于是小麗的眉頭被刻畫得如同一個倒八字一般；大吼代表生氣，于是在小麗說話的同時她的嘴邊還多出了很多表示有風的線條。這一個個的表情、神態、圖像都在暗示著小麗生氣了。在這里，動畫片的制造者將表情、情緒、聲音、圖像等多個模態結合在一起，向小孩子展現一個生氣的媽媽是什么樣子的，從而向小孩子們傳遞生氣的人的表情、神態、語氣等等的信息是什么樣子的。

通過以上的例子我們可以看出，將除了語言之外的其他因素，例如聲音、圖像、表情、情緒等等模態綜合到語用分析中之后，讀者或者觀眾可以更加輕松且準確地理解其中的語用信息，更好的理解特定語境下的話語的意義。因此，我們可以看出，多模態分析在語用分析中起到了補充的作用。

三、結語

隨著多模態話語分析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它的一些作用也隨之被發掘出來。本文將多模態話語分析與語用分析結合在一起分析案例發現，將兩者結合起來，對特定語境下的話語進行分析，讀者可以更加輕松地更好地解讀話語的特定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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